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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师生恋2005最火的小说-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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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牛得不行,根本就不和我们搭话,因为我们是散客。 最后,我们总算在一处小巷的一家小旅店里找到了一间房。我们像流浪许久的难民,终于找到了栖身之所,竟高兴得在床上滚了起来。是啊,和外面相比,这开着空调的房子简直就是天堂! 有了去年同游的经历,她今年就大方多了,好像我们不是一男一女同宿一屋一样;或者说,我是一个没有性别的人。我想到这一点,甚至有些气愤。我也是一个有欲望的人啊!不过,我又记起了我们昨天打电话时她说的那句话“和去年一样”,也许,这几个字就是我们的君子协定吧。唉,当君子真累啊! “这个席子干净吗?”她蹲下来,仔细研究起来。 “人家可以睡,我们也可以睡。”我说。不过,我觉得这话容易产生歧义,就改口说:“你也可以睡嘛!” 她似乎没有听懂我先说的那句话,兀自言语道:“我要去买一床席子。” “好好好,我们吃了饭就买。” 我们就出了旅社,通过弯弯曲曲的台阶,来到牯岭街上。 入夜的街市,灯火辉煌,游客们三三两两的散步、拍照。街市的中心有一尊石雕公牛,正耸着脖子使劲,样子还真是牛!石雕周围点缀着许多花盘,散发着微微的香气。再往前,又是一溜石椅石凳。这些都布置在高地上,下面就是民居和一些单位的房子,熙熙攘攘的,充满平民之趣。 我又发狂想:如果我在这里有一处房子,每年来住三个月,该多好啊! “我们就在这里坐一夜吧!”石榴青用这句话表示她对这个环境的肯定。 “当然可以呀,”我回头笑着说,“就怕你冷。” “冷也值得。”她好像很认真。看来,“她的陶渊明综合症”(是我给她取的,其实我也有这个症状)又犯了。而且,陶先生曾在庐山下面生活了好多年,石榴青在此处发此痴想,是理所当然的。 我忽然起了怜花惜玉之情,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嗬,还有点凉呢。 她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望着远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可能是天堂吧。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她忽然说,不过眼睛还是望着前方。 “什么问题呀?”我表面笑嘻嘻的,心里却紧张得不得了。 “你怎么还不结婚呢?” 我的心颤了一下:结婚?结过一结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啊? “这个问题嘛,比较复杂。”我掩饰道。 “哦。”她停了一下,又说:“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哪?” “快了吧。”我笑笑。 “是真的?”她回头看我,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芒。 “是真的。”我说。 “她,她漂亮吗?” “我也不知道啊,”我说,“我还没有看见她呢!” “没有看见她,你们怎么结婚?” “我已经三十多了,不结婚是不行了,家里催得急呀!所以,今年或者明年,一定要找一个女人结婚!”我恶狠狠地说。 “那么,你们不谈恋爱吗?” “谈恋爱和结婚是两回事:谈恋爱,谈的是精神;结婚,结的是物质。这是两个不同的范畴。我已经谈了好多恋爱了,但结婚,只有过一次啊!” 说完这话,我又觉得自己好残忍,跟她讲这样消极的话,会不会影响她美好的人生理想呢! “是这样啊!”她还是很平静。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我说。 “问吧。” “嗯,你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确定一个男朋友呢?”我觉得这话太唐突,补充道,“当然,也许你已经确定了。”与此同时,我眼前又浮现出了张大万那得意的脸。便宜你了,小子。 “我怎么说呢?我宁愿别人辜负我,我也不想辜负别人。”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说具体一些,就是等你结婚了,我才谈恋爱。”她低头说。 我的心又一颤。 “你何苦这样呢?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承诺!” “这是我自己的想法,与你没有关系;即使不是你,是别人,我也会这样。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良心受一点点谴责。”说完,她又望着远处。 我沉默了好半天,才说:“为了你,我得尽快结婚!” “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怀念过去的岁月,怀念你对我的帮助。我知道,随着日子的流逝,我会对你越来越淡薄;但是,现在,这种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失,所以,我希望是你辜负了我;至少形式上是这样的。”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看着我的眼睛的。 “有你这些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感情终究是特定时空的产物。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空间也移动了这么远,你还留着这份情,我元无雨,知足了,是真的!”我哽咽着说。 “其实,是我辜负了你!” “不要说得这样难听。同情不是爱情!” 
 

  05:32 
夜已经很深了。街上的喧闹声已经平息了,窗外柔和的月光照进来,映出她面庞清秀的轮廓。她已经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她睡得很香。大概是晚上和我说了那番话后,她的心理负担减轻了,可以安心地睡了。
虽然我有一些失落,但是我仍然感谢你,善良的女孩。这些年来,你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热爱生活。特别是在我几次失落的时候,你是我生存的勇气之源。在朝烟和我刚刚分手的那段日子里,我有时在办公楼里远远地望见你走过,感到无限的温暖。
我们都不是圣人,不可能脱离世俗人的追求,所以命中注定不会演绎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你有理由追求你的幸福生活。然而,我还是那样感谢你,永远记住你,祝你幸福!
我忍不住下床走近她,再一次端详她那在月光下洁白如玉的面庞,还有那微微上翘的嘴角。也许,她在做一个甜蜜的梦吧。盖在她身上薄薄的毯子轻轻地起伏――她的呼吸非常均匀,节奏感很明显,一如她恬静而美丽的生活。

人一生要认识很多人,但是给你留下回忆的、让你热爱生活的不一定很多,这不多的人弥足珍贵。当我们两鬓花白、拄杖漫游的时候,会一个人发出会心的微笑――只要想起和他们在一起时的情形。
有如此收获,复有何怨?

次日早晨,我们起床了。
我们有一个默契,都不谈昨晚的话题,好像根本没有那回事一样。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以后像这样携手而游的机会,几乎不会再有了。我却很满足,因为在游览红石山的时候,我就以为那是最后一次了,谁知她陪我游览了神仙谷;游了神仙谷,我以为那已经是最后的一次了,谁知她有和我同游三峡了。总之,她对我还是那样大方。不过,凭我的直觉,我知道,我们再没有以后了。然而,我很满足。所以,我要让这次旅游变得快乐!
庐山我不止来过一次,所以也就不必加入什么“临时旅游团”了,更不用找什么“野鸡”导游了。俺就是导游。
我们先去游览锦绣谷。这里集中着庐山最基本的景点:仙人洞,天桥。而且,这里的云雾最缥缈。有时候,我们就步行在云雾之上,颇有腾云驾雾的感觉;可惜的是,转眼之间,我们脚下的云雾又飘过深深的山谷,落到对面的山腰上了。就像我们总不能把握自己的幸福。
到了天桥。天桥其实是一块腾空的大石头,下面是幽深的山涧。从地理学的角度来看,它应该是风化的产物。不过,站在上面还是需要勇气的,因为靠近山涧的那边,并没有安装护栏,只用红色油漆画了一道警戒线。这也许是世界上最受尊重的警戒线了――除非不要命,否则就不要越过它。石榴青看见别人站在上面照像,别也要去留影。我这才想起相识这么多年来,我们还没有一张合影。现在,是最后一次“游览祖国大好河山”了,再不照一张,就没有机会了,于是,我把照相机给一位老先生,请他帮我们拍一张。我注意到,我们拍照之前,石榴青认真整理了头发和衣服。她表面上乐呵呵的,其实心情和我一样―――这是最后一次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悲戚起来。不过,又想到也许这张照片就是最后的纪念,若干年后,她还会偷偷拿出来瞅一瞅,我就强忍悲戚,努力挤出一点笑来。我相信,那笑一定很滑稽。但不管怎么说,“笑比哭好”。

在那一带转了半天,我们又去石门涧景区了。
这里有一座山峰,叫铁船峰,并不是很高,但却特别陡。从那架势看,登上去的没有几个人。
“有没有勇气爬上去?”我看了看石榴青。
“你能上去,我也能上去。”她不服输。
这个性格,我喜欢。
“你想清楚啊!”我仰着脖子,望了望和墙壁一样垂直的铁船山。
“你到这个时候,还是瞧不起我!”她恨恨地说。
“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我颇思量了一番。哦,明白了,到了那种暧昧关系都结束了的时候,还是瞧不起她。我不觉笑了。
“我不是瞧不起你,而是那里很危险。”
“我习惯了,习惯了你这个人的特点―――从来就不走一般人走的道,只喜欢走危险的道。”
我想,如果把这话刻在我的墓志铭上,我就死而无憾了。
“危险的道,好玩啊!”我讪讪道。
“你活着,就为了好玩?”她像一个长辈那样教训我起来了。
咄咄咄,她今天突然长大了。
“好玩,是活着的基本条件。不说这个了,咱们爬山吧!”

这铁船山,真的是人迹罕至的绝境。
我们先顺着石头台阶上行。这里偶尔有人来过,还勉强能辨认出野草中的石头。到了半山腰,出现一处岔道,有一处通向远处一座亭子。而且,这条道比登顶峰的道要宽一些,野草也要稀疏一些。我们要走的这条道上的石阶,已经完全被野草盖住了,我们只能根据路边的铁链来判断道路的所在。这部分道路,和华山的某些路段很相似:一边是绝壁,一边是粗大的铁链。我一边怕,一边想,如果在这里遇见下山的人就麻烦了:让不开道!
爬了一程,我们到了一个小平台上,小平台靠近悬崖的一侧,有几根木头草草地围着一个护栏。她就要考靠过去。我一把扯住她。
“怎么了?”她一边揉捏被我抓痛的手,一边诧异地问。
“这护栏不牢靠!”说完,我又把她往后拉了拉,我自己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推了推护栏,果然在摇晃。如果靠上去,即使不会立即摔下去,也是非常危险的。如果是体重较大的朋友靠过去,必定摔下悬崖,变成肉饼!
我牵着她,慢慢走过去。她伸长脖子,往下看了看,吓得脸变白了―――这个垂直的悬崖至少有200米高!我都觉得头晕。
歇了一会儿,我们又往上爬。
现在更麻烦了―――许多地方没有路,只有几座铁皮梯子。爬上铁皮梯子,整个梯子就都摇晃起来。而身边,还是深不见底的深涧!
“你怕不怕?”我回头问她。
“不怕。”不过声音不那么宏亮了。
再往前,铁皮梯子上竟长满了野草,脚踩上去,还有点滑。
“小心!”我回头说。
“知道。”
过了铁皮梯子,道路又在一处绝壁上经过。紧贴石壁的窄窄的石阶,是我们的必经之路。这个地方必刚才的道路更险,因为开始的石阶是和石崖平行的,而这里则是从石崖腰上通过。
我这时也动摇了:我摔死不要紧,石榴青可万万不能死;而且,她如果被发现和前老师摔死在这个地方,名誉也会受损――损失真是太大了。
“我们下去吧。”我低声说。
“好吧。”她也无条件支持了。
我们就往回爬。
“慢着慢着。”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就喊道。
“什么啊?”她回头,睁大眼睛看着我。
“咱们换一个位置,你在后面,我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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