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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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十年,自己满心都被赤水郡那个独自夜夜躲在幽暗宫室里哭泣至天明的小女孩占满,再也没有看清过身旁其她女子的颜色。
冷王妃去世后,冷王爷将侧妃李氏扶正,虽然李氏并未诞下子嗣,对冷羽裳也极好。但冷羽裳却始终极为抗拒,便时常往自己的府邸里跑,但多数时候其实都是她独自一人在庭院中呆坐,偶尔见到自己也只是温婉地唤一声“太子哥哥。”
因此,当那日他听说冷羽裳趁自己发病之时欲脱衣以身体为自己取暖时,他是略微有些吃惊的。后来,南意欢又因她跪求入府为妾侍而心生误会冷落自己,他才修书一封让风寂转交给了她。
及至后来冷羽裳考虑明白与南意欢坦陈相谈时,越君行心中多少也有些歉疚,如果可以重来一次,自己定会在多年前就和她说清楚明白,也许她便不会如此心伤。
自从冷王妃去世后,冷羽裳就将自己住的院子挪到了冷府的最后院,一眼望去,屋后青山依依,云雾缭绕。院内摆了一方梨木榻,冷羽裳歪歪靠坐在上面,对面一泓溪流沿山而下,水吟轻响,同时伴随的还有声声起落低回盘旋的箫声。
看见越君行和南意欢走进院内,正在斜倚山石弹转萧音的越君邪垂下手臂,浅笑道“你们来了?”
背对而坐的冷羽裳听到声响,侧身来看,见是两人携手而来,眸色微暗,随即由着旁边的觅绿扶着站起身,浅浅一笑道“羽裳见过太子和太子妃殿下。”
南意欢顺手拂过她肩膀让她继续坐下,又见她面容较那日消瘦了许多,衣物穿在身上也空落落的,皱眉问道“这都休养了十多天了,我怎么见你气色还这般差?”
冷羽裳苍白地笑了笑“没事,再养几天就好了,我自幼便是如此,一旦着了寒便很难愈。”
其实南意欢与冷羽裳没多少交情,她今日想着来看望也只因为那日冷羽裳被风寂从岩洞中抱出时那几乎没有生气的脸总在自己眼前晃动,因此两人简单说了两句后便无话可谈。
越君行也是自从入了院门后便一言未发。
片刻后,冷羽裳的视线从一旁静默不言的越君行转向晋王越君邪,挤出一抹笑容道“晋哥哥,你刚才吹的那首曲子很好听,能再吹一遍吗?”
越君邪点点头,重新拿起紫玉箫,指尖翻转,箫声丝丝婉转入声入心。
接到管家的通禀后,在府里的李王妃也急急赶了过来,可是听着箫声她又觉得不便打扰,因此只向离自己最近的越君行行了礼。
越君行淡淡地吩咐了几句,她便低低交代了管家几声,自己福身退下了。
临去时南意欢无意中瞥了一眼,李王妃并不是个绝美的美人,甚至仅仅只能算端正,听说她本是冷王妃的陪嫁侍女,后来被冷王爷收了房,估计也是因此,才一直不被冷羽裳待见。
静庭幽花,凉风习习。
满院飘荡的萧音飘渺中略有萧索,连带着让南意欢觉得今日一袭雪影银纹缎服,倚山而立的越君邪的身影也有些落寞。
一曲终了,南意欢发现冷羽裳居然有泪盈眶,想着那日顾淑妃所说越君邪已然再次拒绝了宗帝想要赐婚的好意,她不禁在心中淡淡叹息一声。
越君邪是和两人一起离开冷王府的,临出府门时,越君邪顿住脚步回首看了眼阁楼的方向,冲着南意欢苦笑道“今日我忽然有些后悔,也许不该拒了父皇的旨意。”
南意欢不自觉地也回首朝院内看了一眼,但随后对着越君邪定定地摇头道“女人有时候要的不是怜、不是惜,若你不爱她,那便无需后悔。”
“不爱,便无需后悔”,越君邪嘴角轻呓着,随后释然一笑,拱手告辞。
“走吧”越君行温声道。
“嗯”
又过了几日,夜竹送来沈星辰的来信,信上说宗帝派人给他快马送了国书,希望东祁能再次派人协助北越打造一批战船,同时习授水军训练之法。沈星辰已然应承,并将不日遣使入京,来使会在北越参加完春年夜宴后再回国。
夜竹见南意欢已看完,又补充道“奴婢听说这次来的会是五王爷。”
“星语?”南意欢眼眸一亮。她在东祁的那一年并没有见过沈星语,只因他一直在天山随青云长老修行,他也是越君行的同门师弟。
想起这个素未谋面的皇弟,南意欢心中隐约还有些期待。她不禁想起那日秋婆婆将越君行的毒解了以后迫不及待连夜冒雪赶去天山,就是为了要向青云长老夸耀自己巫蛊术的厉害,面上不觉笑意深深。
与此同时,越君行在书房也接到了风痕同样关于沈星语来朝的消息,薄唇紧抿,他走到桌前提笔蘸墨刷刷写下几行,推窗唤来黑鹰就要将信绑上。
黑鹰兴奋地振翅欲翔,越君行手上的动作却顿了顿,良久,他轻叹一声,将手中纸条丢入宫灯中,待它燃尽后默默轻拍黑鹰背部道“罢了,一切随缘吧。”
……
南秦
一个黑影迅疾地鹰飞在高低错落的宫殿碧瓦重檐之上,几个起落之后,停在了一处华丽的画栋雕梁大殿之上。黑影轻轻掀开屋瓦,打量发现四处无人后,又接连掀起数片,紧接扔下一条细索,屈膝身体手脚微收从瓦缝中顺索而下。
室内华丽无比,灯火璀璨,却透着一丝死寂,了无人气。
黑影落下后快速将身形隐入幕帘之后,悄然往寝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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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秦陌,无数次想在梦中告诉你
时已盛冬,今夜雪停,苍穹上纤云不留,寒风剪剪。
宫阙的九曲连廊上灯火昏黄,一身明黄龙袍的秦陌走在空旷的宫苑中,不时与右侧身裹湛蓝披风的年轻男子言谈几句。
路过一坐园中华亭,秦陌率先走进去坐下,指着身旁的石凳道“天泽,你也坐吧。”
话未说完,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那名男子正是安定王杭天泽,他边落坐边面带忧色道“皇上不如就按御医之言,这几天就不要上朝了,再这样连夜熬下去恐会有伤龙体。”
秦陌扶着亭内冰冷的石桌,又咳了数声后方道“朕没事。战事刚歇,百姓疾苦,朕好不容易圆了先祖之愿,复了这国,总不能让天下百姓骂朕尚且不如南氏诸帝吧。”
杭天泽还欲再劝,被秦陌摆手止住“朕上月出宫,亲眼所见便是琅城附近也处处苍夷,原野茫无人际,你让朕如何歇的住?”
两人是在上书房议完北越这次两郡贡银被劫之事后,秦陌提议出来走走的。但如今,杭天泽听他话语里满是浓浓的倦意,心下实在不忍,站起身关切道“时辰不早,皇上不如早些回宫休息吧,微臣也该出宫了。”
“再陪朕走走吧,你这些时日不在,朕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秦陌也从石凳上起身,往亭外走去。
杭天泽无法,只得继续随着他的脚步随意走着。
清冷的空气中,徐徐冷风吹过,扬起似有若无的淡淡清越梅香。秦陌微怔,凝目望去,竟然不觉间走到了上枫苑门口。
眼中有片刻恍惚,过往绵绵思绪纷飞袭来,透过半掩的木门,隐约可见满苑红梅。
目光在傲雪红梅上停驻久久,红梅香幽幽犹在,昔日绝艳美人身影早已消逝,再也不见。
杭天泽隐约听过有关当今皇上和前楚公主之事,如今看着秦陌萧瑟的面容以及一旁墨离复杂的神情,心中顿明,只默不作声静静在一旁候着。
寒风卷过树梢簌簌作响,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喧叫声和众多人跑动的脚步声。
墨离执剑快速闪到秦陌身前,招手唤来一个隐身的墨卫令他上前查看。
此人领命刚走,前面宫道上小跑过来一个身披银锐甲的卫士,奔到秦陌面前,跪下行礼急禀道“属下等听见皇后娘娘惊声尖叫,随后见一黑影从中宫殿屋檐之上跃出,辛副统领正在带人追捕。”
秦陌从刚刚的失神中醒转过来,听到中宫殿三个字,他轻轻抖落身上的寒气,晕晕月色中露出一潭落月寒星的凤眸“情况如何?”
跪地的人片刻之后反应过来秦陌所问为何,回道“娘娘无碍,只是好像受了些惊吓。”
此地确实离中宫殿极近了,秦陌仰头看着夜色中那高大的朱漆宫门,迈脚走了两步,片刻后终又退了回来,只道“朕先回宫,等贼人抓到后,令辛追带着来见朕。记住,要活口。”
“是”,那卫士应声道后小跑着远去。
秦陌继续绕着上林苑周边的宫道慢慢往寝宫走去,天际渐渐有细小雪花落下,忽然墨离低喝一声“皇上小心!”
身侧的侍卫门瞬间刀剑出窍,团团将秦陌和杭天泽围住。
秦陌镇定地站在原地,锐利的目光随着墨离的视线往一旁雪从中扫去。连日大雪,上林苑两侧路上积雪甚深,放眼望去,除了枯黄的枝桠外只蔓延着无际的白,只是墨离所站的那处地方却有些不同,似是躺着一个人。
秦陌挥退围在身前的御卫,稳步向前走了两步。赫然,一个浑身从头到脚都裹在洁白如雪的白狐披风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若不是那披风下隐约露出的青丝,在这黑暗夜色中,已分不清是人影亦或是积雪。
墨离担心有诈,走到女子生前,将埋首向下的她侧身扶坐起。
在发觉那只是个普通女子后,秦陌已失了兴趣,就在他转身欲要离去时,女子脸上的披风帽兜滑下,露出一张清丽绝尘的脸。
他兀然顿住脚步,吸引他的并非是那绝色倾城的容颜,而是白衣女子那凝霜皓雪的脸庞嘴角那一抹猩红。
四周俱寂,女子安静如泉地躺在雪地上,胸口处鲜血汩汩外流。
瞬间刺痛了他的双眼。
“死了吗?”
秦陌话一出口,杭天泽敏感地察觉到他在说这句话时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不禁又瞧了几眼。
墨离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贴到脖颈间轻触了下后,回道“没有,但脉细极弱。”说完,他又细看了女子容貌,凝神一想后道“皇上,此女是去年入宫的昭容叶氏。”
这时,旁边的御卫们又喊道“启禀皇上,这里还有一人。”话落,从右侧的树丛中又抱出一名宫装女子来,该女子穿着普通的宫女冬服,同样也是胸口有剑伤,只是却没了气息。
杭天泽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中宫殿,猜测道“如此看来,倒像是刚才闯宫的刺客隐藏在此时意外撞上叶昭容,所以杀人灭口了。”
秦陌不答,幽幽从地上那白衣女子身上挪开视线,颓然转身离开。
“宣太医。”语声微凉,细落如雾,让人听不出一丝心意。
“是”,旁边有人赶紧小跑着往太医院奔去。
徒留冷风中,黑彻透明的夜空下,背脊僵硬、面容冷峻的墨离和迷蒙不明的杭天泽。
等到墨离将所有事情处理好后回宫时,发现华丽的龙泉宫里,秦陌孤单的背影久久地站在窗口。
殿外,大雪纷飞。
寝宫内,却寒意袭人。
纵然墨离从寒冷的殿外进来仍不觉打了个冷颤,他拿起被脱下搁在一旁的狐氅走近秦陌身旁,想为他披上。秦陌冷眼瞧着,摆摆手道“不用。”
狐氅虽暖,却已无法温暖他内心。
他走近内室,亲自点燃殿内所有宫烛,再走到龙案前摊开宣纸,一下一下细细地研着浓墨。
提笔,几乎不假思索,一个白衣明净清澈,眸子灿若繁星的秾丽女子跃然纸上。
门外有人通禀说辛追副统领求见。
“嗯--”
守在门外的人听到那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