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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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下,帐内捂着鼻子挡住那掀帘子瞬间,被帐外清风吹到自己鼻下的恶臭的周信。
以及那吓傻了眼,吓破了胆的陆婉儿,以及眸中猥琐笑意闪闪的那一群人。
。。。。。。
半响后,营中一角的营帐中,凄厉的“唔唔”直叫声夹杂着各类淫笑不堪的言语响彻夜宵。
突然,帐内传来一句惊赞不已的大笑声“啊,原来这女人还是个雏。。。。。。真带劲!爷们真是赚了,哪怕明日死了也甘愿了!”
话音刚落,走在营门处的越君行突然脚步一顿,他回首看向那声音的来处,眸光深邃难解。
风寂和风倾随侍在侧,他们也将这一声惊叫听在了耳旁,同样愕然地互看了一眼。
旁人不知,他们却是知道陆婉儿的身份的。
若说南秦皇后如今仍是处子的话,那也就是说。。。。。。这么些年,她一直白担了一国之后的名声。
再往深处想想。
突然,风寂和风倾都发现,已不能再想。
。。。。。。
第二日清晨,周信带人轻扫那处营帐,将奄奄一息赤裸着身体的陆婉儿从中拖了出来,直接扔到一个水缸里胡乱清洗了下,裹上一身衣服后,亲自带兵押往了泽州城下的前营。
然后又亲自千叮咛万嘱咐了管理红帐里的嬷嬷,单开了一间屋子,又派了一队人马,日夜守在帐外。
自此,陆婉儿便在这里,开始了她那好好“被招待”的日子!
而一同被抬出营帐的,还有几个牡丹花下死,风流一夜后成了鬼的七八个大汉。
想必,他们至死也没有想到,自己睡的,竟然是堂堂南秦的一国之后。
。。。。。。
泽城 府衙
门帘掀开,屋外的光线透帘而入,墨离当先,身后跟着随军御医和被快马加鞭从京城琅城绑来这里的太医院所有的御医。看见秦陌坐在榻前,御医们鱼贯而入,跪地行礼。
双膝刚弯,就见秦陌头也不回,厉声道“别跪了,说吧,怎么这都几日了,药了吃了那么多,烧还是退不了?”
领先一人是太医院院正窦迦,他擦了擦耳后的冷汗,低声回道“回皇上,姑娘身上所中之毒虽然已解,但那一剑穿胸贴着心脉而过,再加上受的那一掌,骨碎心裂。。。。。。
“哐当!”那窦迦话还未说完,就见头顶上披头扔下一把短剑来,贴着他的面,再弹落到地上。
紧接着,一个冷厉的声音响起“朕不想听那么多,你若是没本事治好,那么朕留你也就无用了。”
“皇上,所有能想的法子,能用的药臣等已经全都用尽,姑娘她真的已经。。。。。。”窦迦声音颤颤,还想再说。
秦陌猛地回头,横手一指,怒目咬牙道“墨离,扔他出去,明天日出之前,若是还退不了烧,那就永远别想看了。”
“是!”墨离犹豫着应道,然后走向被吓得浑身一哆嗦的窦迦。
“其他人,也全都给朕一起扔出去,想不出来,那就统统别活了。”
墨离看了看发话的秦陌,又看看全部瑟瑟的御医,抽了抽嘴角,把所有人都请了出去。
屋外,窦迦拉扯着墨离的衣袖,哭丧着脸道“墨护卫,您是皇上身边人,要不您劝劝皇上吧,这姑娘的脉象看似尚有,其实已是死脉,只怕都熬不过今晚。。。。。。老朽等就是医术再高,也救不得一个无息无脉之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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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身怀有孕!
墨离低头看着窦迦扯在自己黑色衣袖上那微颤的手指,片刻后他扯回衣袖,淡淡道“窦大人,时辰不多,墨离要是您的话,就不浪费这个时间来求人,而是和您的同僚们好好一起想想,如何才能保住屋里那位的命,也好保住全家老小的命吧。”
“可是,从脉象上看,姑娘心脉俱碎,若不是有宫中的千珍丸吊着,早就去了,这叫我等如何可想啊。。。。。。”窦迦说着说着只差就快要哭出来了。
墨离见状,只得无奈又说道“大人,那墨离就再多说两句,墨离跟随皇上这么久,对于皇上的心意也略知一二,皇上视屋里那位女子的命比自身性命还重,所以若是这位姑娘当真去了,只怕。。。。。。不仅是大人,就是我们这全府里的人,谁都别想看到明天的日出。”
“所以,就连在下的命也捏在大人你的手里呢!”说完他重重地拍了拍窦迦的肩膀,自顾着往门外走去。
徒留下,窦迦浑身一个激灵,不敢置信地看看屋里,又看看满院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太医院的各位御手。
“走吧,走吧!别浪费时间了,快各自回去翻医书去!”
“快!快!”大伙们都将墨离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一时间赶紧轰的往偏殿跑去。
。。。。。。
屋内,秦陌神色难掩痛色地看着南意欢,她静静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十分平静,连胸前微微呼吸的起伏都不可见。
早在自己下令备战之时,墨离就已暗中命人在北英山附近提前做了些准备,那时前来打探的墨卫们,无意中发现了一条由云州城外直接通往北英山中的暗道。
那一日,他就是带着五百卫士经由那暗道悄悄翻进了北英山腹地,并追寻着踪迹意外寻到了南意欢。
那一日,乍然初见时,她头上悬着的那一柄青剑,让他一刹间失了心魂。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他及时地掷出了手上的扳指,打中了那举剑之人的眼睛,救下了她!
随后,他便带着奄奄一息的南意欢,挥着马鞭以流星追月之势,趁着北英山山中混战之机,依旧沿着暗道又悄悄回到了云州!
回到云州之后,他一面让人从城中医药世家抓来女当家快速给南意欢救治,一面派人传信让人把宫里的御医全都绑了过来。
犹记得,自己抱起她时,她那浑身被血浸湿的身体,还那稍一挪动,胸前碎骨咯吱响起的声音,让他心神俱裂。
犹记得,她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连那个早已司空见惯这种血淋淋的伤口的女医,在给南她取箭和处理伤势时,都不忍看下眼。
犹记得,那些救治的动作连他这个男人看着都觉得痛不可言时,而南意欢却依旧一动不动,不呼疼不挣扎,就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任她接骨缝合。
那一刹,他只觉得,心中如有寒冬飞雪,一同灌入五脏六腑,痛入骨髓!
“南意欢!”
究竟是什么时候,你竟已不知不觉,成了深深、深深地驻在我心底的魔了吗!
。。。。。。
天际渐明时,偏殿中终于传来了消息,那群太医们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战战兢兢地煎服了一剂汤药过来,秦陌端着给南意欢一勺勺慢慢地喂服下。
到了晨起时,南意欢的脉象终于渐渐明显了些,脸上的红润也渐渐退了些。
只是,隔了一日后,却又发起了更高的高热,直烧的那些太医们一个个抓耳挠腮,心火也跟着噌噌烧了上来。
泽城毕竟只是边陲小城,各种药材奇缺,医治起来也极为不便,因此为了便于南意欢修养,秦陌只写了几封守城之计丢给了魏坚,然后带着她悄悄回了京都琅城。
。。。。。。
时间一晃而过,又是半月过去。
这些时日,南意欢每日服下的汤药足有数十碗之多,脉象也平稳了很多,只是那烧却依旧时退时起,人也是一直昏迷不醒。
这一夜,日光殿!
秦陌木然地半坐在榻前,手指从南意欢的手腕上挪开,他已经在那上面搭了半天,才探到了几缕似有若无的脉息。
内心突然涌出无法扼止的悲痛,掩下眼中迷蒙的水雾,他轻轻拉过她搁在被子外面的手,看着她细白的掌心中,那深深的一道红疤。
那里,原本是许许多多细小的,深深嵌在肉里的锋利的沙砾。
同样的伤口,还遍布了她白皙的背脊。
他知道,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只因他见过沿路那些有人被马拖行时留下的长长的血痕!
微凉的指腹缓缓在那道红疤上抚过,他低喃道“意欢,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你终于这样安安静静躺在我身边,可是我心中却一点都不欢喜!我好希望你现在就可以醒来,哪怕你一醒来,就会对我怒目相向,对我冷嘲热讽,可我还是希望你能醒来。就如当年在我以为你真的已经长眠地下时,无数次祈祷上苍,可以让你死而复生,哪怕是永生恨我。”
“我也曾无数次打开宫门,推开轩窗,只期盼着你能突然拿着剑冲到我面前,二话不说就对我动手,杀我报仇。。。。。。因为那样,至少你还活着,至少可以让我再多看你一眼。。。。。。也好过让你连梦中都不愿来看我一眼!”
“可惜,无论我心怀期待地推了多少次门,一夜无眠醒来打开无数次窗,等着我的都是无数次的失望。。。。。。直到我在西延那次遇到你!”
“不,是在泽村那日清晨,我知道。。。。。。我已经遇到了你!”
“那日,若是我早一刻回头,那日,亦或是我再往前多追一步,我们便能见到了吧。”
“可惜,上苍总是在我们之间开着玩笑!”
秦陌缓缓低头,语声哽咽,嗓音沙哑“不过早些见了又如何,你对我恨之入骨,避而远之,若是你现在醒了,只怕第一句话也只是让我送你回去,送你回去那个男人身边吧。”
“你根本不会问我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也不会大声责问我,当初为何要在大婚那么美好的日子里欺你负你?我们以前的一切。。。。。。那些美好的一切。。。。。。你早已忘记,也早已不在乎。。。。。。所以重逢这么久,你从来没有质问过我任何一句,没有问我一句为什么。。。。。。么有问过一次是否曾真心爱过你。。。。。。因为在你心中,那些都已不重要了吧!”
有他的地方总会有着最好的伤药,所以南意欢手上那道原本见骨的伤痕在用上药以后早已愈合,秦陌怔怔地看着那道伤痕,盯了很久,痛苦道“手上伤痕易愈,可是我挥剑刻在你心上的伤,如何可解,如何得解?”
“意欢,是无药可解了吗?”
“所以你才如此惩罚我,可是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你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好不容易找到越君行那个全心全意对你的男人,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又好不容易可以带着大军来找我报仇。。。。。。你虽然杀了刘辰,可是还有好多人当年也欠了你。。。。。。我也还没死,我的南秦也还在。。。。。。”
“南意欢,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舍得死?”
他拉过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肝肠寸断泣声而出“你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我,你向来恨我,当年那么艰难都坚强地活了下来,怎么到了今日,这点小伤,你就打算放弃自己,就不愿醒了吗?
可惜,无论他怎么痛诉,南意欢都依然没有反应,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
天明时,墨离在门外禀道“皇上,窦太医来请脉了!”
秦陌收回斜撑在榻上的手臂,微抬通红的眼眸,低低应了一声。
片刻,门外一声轻响,窦迦拎着药箱从门外走来,跪下朝秦陌磕了头。
秦陌起身让开,走到一边,给窦迦让开位置。
他接过墨离递来的漱口净面之物,一面洗漱,一面两眼却一直盯看着窦迦的动作神色。
他回朝的消息是瞒着外面的,外朝一应事务都是由安定王杭天泽处置,便是宫里的其她妃嫔,也被他一张为战事祈福的旨意给全部送到了宫外的仁安寺,且无旨不得擅自回宫。
刚刚拿起温热的毛巾,想要敷在脸上暖暖发涨的额头眼角时,忽然,眼角余光瞥到窦迦面色大变。
秦陌赶忙扔下手中毛巾,三两步跨到榻前,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是脉象有哪里不对吗?”
窦迦瞪大了眼,看着秦陌,其实自墨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