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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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按制参拜完毕后,一直跪哭到了之夜时分,方才在门口留了人守夜,其余人散去休憩。
夜色幽黑,寂静无人声。
守在门口的兵士突然道“参见晋王殿下,参加右相大人!”
“你们都退下吧,本王睡不着,想再来陪皇上说说话。”
“是!”守门的人连忙应了,退了下去。
卷帘响动,越君邪和佟顒走了进来,灵堂内只闻浓重的灵香袅袅,令人觉得沉闷不堪。
越君邪朝着那纯黑的棺椁使了个眼色,自两人身后又转出一人,那人手脚利落地取下棺椁四周的木隼,轻缓地推开盖板,露出一张熟悉的清俊的惨白容颜。
棺椁了放了众多防腐药物,因此虽然离得距离较近,但却不闻丝毫腐臭之味。
越君邪静静地看着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的越君行,突然伸手在他冷僵的脸上摸了摸,随后又掀开他的上衣,在看见那被细细缝合后的胸口剑伤后,最后又查看了他的足踝处。
在看到那一道因着年代久远所以有些痕迹不明的淡淡伤痕后,越君邪终于浅浅地舒了口气,他转身离开,接过佟顒手上递来的一张白帕擦了擦手,淡淡道“阖上吧。”
立在柱旁的黑影无声地走到棺椁边,推上盖板,重新上好木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是他!”越君邪语声微黯“纵然东祁的幻术能够让旁人幻成是他,但那足上的伤疤是九岁那年,大哥在宫里为难他时,将他推倒在墙边,被突出的坚石所划伤后留下的伤痕!”
“那一天,大哥本来是想要来找我的麻烦,可不曾想却碰到他进宫,大哥便弃了我,改去对付他,大哥推倒他的时候,我就躲在一旁看着……这些年,若非他替我挡着所有大哥敌视的目光,只怕我也早已像他如今一样,冰冷无息地躺在这木棺之中了。”
越君邪轻笑,手指轻抚着木棺上,最后停在一处用金粉彩绘着的殿堂楼阁,戏台粉蝶前“人死如灯灭,纵然这棺木上画的再精美,那陵寝里再华丽,躺在里面的人也不会知晓,所以,从来,我都只想着要活……不顾一切的活……哪怕弃了我自己,也弃了所有人!”
佟顒闪避垂眸,直直地望着地上的影子,低声道“王爷如今得以苦尽甘来,也不枉这些年隐忍如山。”
越君邪看了看他,收回手“佟顒,谢谢你,这些年,屈了你先是随着云牧之,事后又随着二哥。”
佟顒弯着腰“微臣这条命是淑妃娘娘所救,自当要为娘娘和王爷而活。”
越君邪笑笑,抬步往外走去“走吧,明日一早还要回灵京都,接下来,有的忙了!”
“是!”佟顒亦步亦趋地跟随了上去。
俩人一前一后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泼墨般的浓黑中。
……
云州城中某处繁华区的民宅,灯影摇晃!
一拨波黑衣人源源不绝地来来去去,这些人全都是低垂着头来,然后头垂的更低地离去。
“进来!”屋内一个低哑沉重的声音吼道。
屋外哆哆嗦嗦站进来一个人,他看着屋内凝冻到冰点的气氛和背对自己而坐的那个黑衣男子,一时呐呐没敢开口。
“也是同样没有消息吗?”黑衣男子暗哑着声音问道。
来人手脚更慌乱了,他急急忙忙从袖中掏出手中纸条,硬着头皮禀道“不是皇后的消息,是晋州的消息来了。”
黑衣男子身形凝住,忽然没了声响。
来人伸出的手一下没了着落,继续往前伸也不是,缩回更觉得不是,只得拿眼偷偷瞧望着黑衣男子身侧站着的另一人。
那人同样满脸冷寂,但他终究还是走过来了两步,接过纸条,又挥了挥手,让那人如临大赦般逃也似的窜了出去。
打开纸条,上下扫了两眼,他开口道“晋州传来消息,说晋王已经查看过棺柩,验明正身,还说……”
“陆婉儿那女人在哪?”黑衣男子打断他的话,突然冷声问道。
读着纸条的人僵住了手,他无奈地放下那已不被自家主子在意的消息,答道“在偏房里。”
话未说完,就见那黑衣男子蓦地转身,露出一张比月魄还要清冷的男子的脸,薄唇紧抿,亮若辰星的眸子里闪耀着嗜血的光芒,愈发显得魔魅异常。
“带着,随朕去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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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君君虐陆渣渣
说完,衣袍翻飞间,人影已闪出了门外。
风寂只得赶紧也随着出了房门,一边自己往偏房闪去,一边示意刚走到门口的风倾赶紧跟上越君行。
一脚踹开偏房的门,拉起瘫软成团的陆婉儿,风寂也足下不停地赶紧往外跑。
“唔。。。。。。唔唔。。。。。。”陆婉儿睡梦中被人惊醒,又见风寂这样急匆匆地把自己跟小鸡似的拎了就跑,吓得六神无主,她奋力的挣扎着,叫唤着,可惜,却手脚无力,舌头去了半截,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风寂见她挣扎的厉害,又听她“唔唔”叫的心烦,想起正是这货害的南意欢失踪,害的夜竹愧恨之下跑的没踪影,更害的风痕带着伤重刚醒的风妩,以及那数百被人分散隔开的风凛卫被逐出了门,浪迹在外,还有让自己等人过了这数日胆战心惊的日子,心中恼意上涌,直接竖起一掌狠狠地劈向她的后脑勺。
顿时,陆婉儿安静的下来!
几个起落,风寂带着陆婉儿落在了马背上,马蹄得得急促,不多时,就出了城,来到了城郊远远飘着硕大的北疆两字军旗的营中。
营中大部分营帐都是黑着灯,唯有帅帐中灯火通明。
如今那帅帐正中端坐着面色冰冷的越君行,而他的身边,站着的是一身戎装铠甲,面色同样惴惴不安的周信。
周信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为何这个关键时刻,越君行会不惜暴露了自身行踪,来了军营之地,虽然这里如今几乎是一座空营,营中兵士大多都被梁茂德带着去攻泽州城了,余下的都是自己的贴身心腹,倒也不怕被人知晓。
但毕竟有着风险,可是看着越君行那憔悴且冷的冻人的脸,周信也只敢想想而已,并不敢多言。
他偷偷拿着疑问的目光扫向站在越君行身后的风倾,想问问究竟怎么回事,可是风倾也只能苦着脸,撇着嘴。
又过了片刻,终于也见到风寂旋风般刮了进来,他进来后,顺手把闭目昏去的陆婉儿随手地扔在了地上。
风寂心中带着气,因此扔的时候重了些,使得陆婉儿昏梦中也还是又不安地扭动和哼唧了两声。
“泼醒她!”越君行说出的话语也如他的脸一般,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周信听了连忙跑出帐外,亲自拿了桶去端了来,他拿手试了试觉得如今五月的水温不够凉,想了想,又快速地绕道厨房,取了一大块碎冰扔了进去,然后快步回屋,往陆婉儿身上一泼。
“唔唔。。。。。。呜呜。。。。。。”陆婉儿被冻得猛地睁开眼,整个人上身也发射地抬了起来,双肘撑地,眸色惊恐地望着四周。
她从未见过越君行,但却见过对自己大打出手并砍断自己脚筋的风倾和打昏自己的风寂,因此,吓得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浑身也瑟缩一团,不断挪动着断手断脚往帐边爬着。
直到她半个身体已经爬出了帐外时,越君行微微抬眼,冷冷地笑了笑“拖回来!”
一句话,赫的陆婉儿更是吓的抖了抖,她忍不住回眸,看着帅帐高坐上那个眸中恨意涛涛,眼神冰冷彻骨的男人,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瞳仁兀地放大,瞬时吓得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任风寂走上来,一脚踢到她的腹部,把她重新踢回到帐中央。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又进来两个风凛卫,只见他们从帐外带进七八个凑头到脚头发蓬乱,泥垢遍身,臭不可闻的乞丐进来。
这几人一进来,站在离他们最近的周信便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可是看见越君行依旧面不改色,恍若未闻,他也只好放下了手,悄悄憋着气,免得被身侧的臭气熏晕。
那几个乞丐也都神情惧怕,可是却一个个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
越君行见状,慢慢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笔墨,挥毫写下了两个字,然后带着那张纸,走向匍匐在地,捂着肚子痛苦不已的陆婉儿。
他越走,身上那股散发的寒意越盛,陆婉儿也越怕,眼泪大颗大颗落下,目光中也尽是祈求之色。
“告诉朕,是不是他带走了她?”越君行抖开手中硕大清晰的两个字--“秦陌!”
陆婉儿在乍然听到那个朕的称呼时,脸色吓得惨白若雪,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真的是自己猜想的已经下了地府的越君行时,眼前不禁一黑,迷糊间竟然忘了点头,也忘了摇头。
越君行眯起凤目,把那张纸丢在陆婉儿面前,起身走到那一排乞丐面前,背对着陆婉儿道“朕听说当年你是把意欢的婢女扔进了军妓营是吗?”
“这么些年,意欢无数次从梦中哭醒,叫唤着那个叫做风兰的女子的名字,所以朕一直在想,若是有一日该怎么报答你这份,让朕的女人夜夜在歉疚中伤心难眠的恩情呢?”
“不若就原样奉还,如何?”
他的声音宛如是雪上的冰一般的冷,听得陆婉儿紧绷的神经一根根断裂。
“阿阿--唔唔---”,她龇牙咧目,极尽自己一切能事地拼命晃动摇着脑袋,然后又是拼命地在地上叩着头,想要求得越君行的饶恕。
可惜越君行一直侧身,冷眼看他,不言不语。
一时帐内,除了砰砰的磕头声以外,所有人全都屏住呼吸。
渐渐,地上染上了丝丝血渍,陆婉儿的额上也红肿不堪,又磕了半响后,她像是反应过来,使劲挪动着身体,凑向飘落在自己地上的那张纸,用力地用两个手腕把它夹起,一边重重地点着头,一边艰难地爬向越君行。
“那日,秦陌来了吗?”越君行冷声问。
“嗯嗯。。。。。。”陆婉儿连连点头。
“也是他把你弄成了这副模样?”他问。
陆婉儿有一瞬间呆滞,随后眼泪如河,崩溃地大哭起来。
“哼!”越君行冷笑道“他倒是煞费苦心,一面带走了人,一面却留下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的你,作为给朕泄愤的补偿!”
“秦陌,你未免想的太天真!”
“可惜秦帝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他没想到主上还有此妙计,直接写出名字来让这女人来认啊,嗬嗬,嗬嗬。。。。”周信见殿内气氛实在太过沉闷,又见终于有了南意欢的下落,便干笑了两声,想说些话缓和下气氛。
可是越君行却不买他的帐,只冰冷地垂下了眼帘,冷笑道“他又怎会想不到,他此般不过是故意让我确定是他带走了意欢,好以此来提醒我。。。。。。我没能护得了她,我不如他而已!”
“这。。。。。。这这。。。。。。”周信不妨他这样说,登时被噎的挠了挠头,自讨没趣后也不敢再说话。
越君行也不再理他,问出了南意欢的下落后,他更是懒得再看陆婉儿一眼,只跟着一旁的周信道“今夜,把这女人赏给他们,然后明日起洗干净了,送去前线红帐,所有兵士在她身上的花销由军费中支出。”
“只一条。。。。。。”越君行沉声道“皇后回来之前,不许死了!否则你拿命来赔!”
“额。。。。。。命!”周信浑身一凛,赶紧摸了摸脑袋,然后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微臣明白,明白,微臣一定伺候好了,留着等皇后娘娘回来发落!”
越君行冷哼一声,不再理这帐内事,离帐而去。
风寂和风倾快步跟上,生怕晚了一步,又要平白惹的某人不快。
徒留下,帐内捂着鼻子挡住那掀帘子瞬间,被帐外清风吹到自己鼻下的恶臭的周信。
以及那吓傻了眼,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