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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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整个宫中寂静一片,除了几步一岗一哨的羽林卫和偶尔走动的内侍外,入夜后基本看不见人影。
突然,一处宫墙内传来一丝若有可无的袅袅笙箫声 ,箫声听着像是初学者还未完全学会之状,但已然颇具空灵伊扬之势。
秦陌抬头一看,殿宇匾牌上写着华音殿,他顿住脚步,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风寂也抬首望了望,随后答道“这里是叶昭容所住之地。”
“叶昭容?”
“是前年大选时入宫的,翰林院学士叶显谦之女叶绯。”
风寂解释了以后,见他神思恍惚,还没反应过来,心中幽叹,复又低声道“也就是去年冬夜,被刺客所伤,昏倒在中宫殿外的那位。”
“是她?”
秦陌这才恍然,上一批进来的那几个秀女都是经由陆婉儿挑选的,入宫后,他除了在册封仪式上见过一次,便再也没有召见过。
但是,对于那夜在中宫殿外,那个被刺客刺伤的白衣女子,他还是有些许印象的。
自从那日回宫后,他依稀记得风寂几日后和自己提起过,叶昭容醒了,可是他当时忙于政事,转眼便将这句话抛诸脑后,并未理会。
秦陌努力想了想,依旧还是忆不起她的容貌,脑海中唯一的影像,却是她皓白如雪的脸上,嘴角旁那一抹猩红。
那日倒卧在雪地上的她,双眼紧闭,悄无声息的样子,那般像极了那个令他痛彻心扉的人。
突然,他很想看看,她如今安然无恙的样子。
于是,他缓步上前,推开虚掩的宫门。
许是时辰尚早,殿门未锁,刚迈入宫内,便有一个守在门旁的宫婢闻声前来,乍然一见竟是秦陌前来,吓得哆嗦两下,双膝跪地,口中急唤“参见皇上”
秦陌衣袖一拂,那宫婢立时禁口不言。
风寂一看,竟是被点了哑穴,知道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来,只得眸色渐深地随他继续往里走去,留下那宫婢慌乱恐惧不能言地跪在地上。
当日所有新晋妃嫔进宫时所住的殿宇都是由当时的皇后陆婉儿安排的,虽然陆婉儿内心对这几个女人不喜,但该做的面上功夫倒是一样不少。
因此,整个华音殿虽不甚宽敞,却也有着三进庭院,符合一个昭容应有的身份。
当秦陌随着那袅袅之声往里走近时,他驻足停在了二进门边的一处连廊上,透过连廊上的镂空花窗,满室烛火中,一个款款而舞白衣女子映入眼帘。
女子一袭简单的白衣素衫,满头乌黑的青丝简单盘起,以一支珠花斜斜簪住。
干净整洁的院落中,被收拾出一大块空地,女子在上面肆意旋舞着,随着她的动作,长而及地的裙摆飘飘若飞,女子旋舞的动作太快,使得秦陌一时看不分明她的脸庞。
在她的身侧,随意围坐着几个宫婢模样的女子,便是那个坐着拨弄箫音的,竟然也是个年轻宫婢。
忽而,箫音在一个转折而上之处停下,随后那宫婢放下手中琴箫,起身微窘道“娘娘,奴婢太笨了,每次吹到这里都学不好。”
白衣女子叶绯也随之停下舞步,露出一张清水出芙蓉,清丽淡雅的脸,只见她倩兮一笑,走到那宫婢面前,抓过她的手指,按在几个萧孔之上,细细地教她指法。
她教的细致而用心,珠钗上一颗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映着夜色在发间闪烁,腮边两缕发丝垂落,随风轻柔拂面,又无端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
秦陌望着她的眼神幽远,半响,他收回目光,转身欲走。
怎知,迎面又走来一个宫婢,看见秦陌和风寂时,吓得手中端着的热水,哐当洒在地上。
屋里的白衣女子听见声响,狐疑地往连廊处看了看。
“皇。。。。。。皇上。。。。。。”在风寂打算仿照秦陌那般下手之前,那宫婢结结巴巴地喊道。
秦陌皱了皱眉,他已听见了里面那清晰传来的,阵阵脚步声。
走不了了!
于是他站在原地,片刻之后,叶绯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只是她好似也有些惊吓,然后飞快地稳了心神,慌忙双膝跪地道“臣妾参见皇上,臣妾不知皇上驾临,臣妾失仪了,还请皇上责罚。”
秦陌沉声道“起来吧,朕只是随意走走。”
“谢皇上。”闻言,叶绯慢慢起身,却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抬首。
“行了,朕走了,你们继续吧。”秦陌说完,就往殿外走去。
“臣妾恭送皇上。”叶绯的声音中虽然略有些失望,但却依旧坦然。
因着秦陌出去的方向要越过众人所站的位置,因此叶绯微微退离半步,侧身将那条廊道让出来,请秦陌过去。
就在那一抹欣长的身影毫不犹豫地走过,鼻息间飘过一缕淡淡若竹香气时,叶绯突然开口唤道“皇上。。。。。。”
秦陌转身,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那目光中的不耐和讥讽犹如一柄利刃,狠狠划过叶绯的心,她用力地仰起头,像是鼓足了万般勇气一样,走上前两步,宛然一笑道“不知下次何时还能再见到皇上,所以臣妾想多谢皇上的救命之恩。”
秦陌微怔,似有些不敢相信她并未开口让自己留下,语气稍有缓和地道“不用感激朕,今后你的命,在你自己手里。”
语毕,决然转身,慢慢走入那廊架上满布绿荫的黑暗之中。
簇拥的宫婢中,不知是谁高兴地说了一句“娘娘,这可是皇上第一次主动来后宫里诶,竟然就来了我们华音殿。”
其她人也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一个个面露喜色,恭喜着叶绯即将有望得到圣宠。
“你们先回屋吧。”叶绯望着那早已不见的身影,淡淡道。
“是。”其她人都以为她定然也是想自己静静地,不被人打扰地暗自欢喜,于是纷纷退了下去。
叶绯慢慢走到连廊上,刚才秦陌所站的位置,透过那同样一扇镂空的花窗。
透过这里,可以清晰地看见院里所有的情景和刚才自己的所有动作。
夜晚的花窗上,凌霄花开的繁盛。
“我的命,掌握在我自己手里。”回想起临走时他那句透着刻骨冷漠的话。
只有无知之人,才会喜的以为自己会得到圣宠。
叶绯指尖轻掐,摘下一朵在鼻间轻嗅了嗅,唇角浮起的淡淡讥嘲 “秦陌,你这是在警告我,莫要去学那庄玉妍吗?”“为何,明明绝情的你,却又如此痴情呢!”
。。。。。。
北越 玉倾 太子府
南意欢刚一进府,就吩咐风妩赶紧去送了饭菜和热水到自己房里。
俩人用过晚膳后,她便又催促着越君行去屏风后沐浴更衣。
回到府中后,越君行面上的倦意渐渐散去,看着南意欢恨不得赶紧将自己一觉揣进内室的样子,他凝眸笑道“娘子,今日这般着急催着为夫去沐浴更衣却是为何?”
南意欢看着越君行眼中暧昧的深意,不由醒悟过来,红着脸嗔道“乱说什么,赶紧去吧。”
越君行最爱的便是她星眸微嗔,粉腮红润的样子,不禁又凑近了些,眉一挑,眼带桃花看向她“浴桶很大,娘子要不要干脆一起,既节省了时辰,又省的风妩再送温水过来。”
南意欢双手往自己胸前交叉一横,将他靠近的身体往外隔去,笑骂道“我不赶时间,你快去吧。”
这时,正在走在窗下的风妩听见了,忍着笑,也顺口大声地回了句“主子,属下也不怕再送一次的。”
“哎呦。。。。。。”
只见越君行手指轻弹,一个细物从半敞的轩窗中流星而出,然后,便传来了风妩的一声痛呼。
“风痕,把你家女人带回去!”
南意欢脸上红潮微晕,还没从这眨眼间发生的事醒过神来,只听外面又是一个男子兴奋地喊道“啊。。。。。。主子,求之不得啊,就等着您发话了。”
说完,一个黑影从墙头上栽下,飞扑到窗边。
窗外立即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对招之声,间或夹杂着风妩低低的咒骂声。
突然,那个低低的咒骂声戛然而止,片刻之后,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复又响起。
紧接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夺墙而出,随后风中传来了风痕那委屈的声音哭诉道“主子。。。。。。她打我!”
“不过,亲一口,换一巴掌,也值了!”
“哎,慢点走,再来一次吧,你再打我一百次吧!”
随着这最后一道身影翻墙而走,窗外终于回归了平静。
南意欢绷着脸看向越君行,本来是想怒瞪他竟然那样教唆属下欺负自己的人,可是一眼瞪去,想起俩人听的这一回壁脚,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南意欢忍住笑意道“还不快去,水都要凉了。”
“好,好,我去。”越君行也忍俊不禁地轻笑两声,也不闹她,自己走到柜中取了衣袍,往屏风后而去。
南意欢这才舒了口气,开门唤人进来收拾膳桌。
等到越君行脱了衣服,踏入水中时,氤氲的水汽中传来阵阵药香。他凝视凑近闻了闻,嘴角上扬,眉眼弯笑。
他深吸口气,将整个人沉入这浸满草药的温水里,药效在温水的刺激下缓缓释放,他只觉,自己犹如浸在某个女子,一汪无限温柔的深情中。
。。。。。。
柔和的月光透过寝殿四面雕花窗笼丝丝渗透而入,泛出一地淡淡银白的光泽。
南意欢侧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突然,身后一阵热意袭来,紧接着一双有力地手掌围上腰间,将她拉入怀中。
她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灼热的眸光。
“忙完了吗?”她问。
原来自从越君行沐浴更衣完后就被风寂请去了书房,南意欢知道他如今定然有许多事需要处理,因此也没有等他便自己上榻就寝。
谁知早已习惯了他在身侧,却总是睡的不太安稳。
如今呼吸间闻着熟悉的气息,她突然觉得整个人放松了,格外的安心。
“怎么还没睡?”
“你不在,我独自一人不习惯。”
越君行低笑一声,将她往自己怀中又拉了拉“不早了,睡吧。”
“嗯。”南意欢低低应了声,乖乖闭上眼睛。
可是不知为何,今日白间那在殿外等待的担忧煎熬如潮水般涌上心来,明明已经可以真实地触到他,被他拥在怀里,南意欢却越发地神思清明起来。
她动了动身体,仰起首来,却发现越君行也正睁着眼睛,出神地望着自己。
“怎么不睡了?”越君行关切的声音响在她的耳侧。
“睡不着。”南意欢的声音有些闷。
“怎么了?”
“我。。。。。。今天很害怕。”晚膳时,越君行已将白日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她诉说了一遍,所以她越想越觉得后怕。
越君行搁在她柔软腰肢上的手微顿,稍后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南意欢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担忧道“你说,父皇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越君行从未见过南意欢用过这样的眼神和语气来面对自己,可见她是真的害怕了,心中疼惜的同时却也倍觉温暖。
原来,这世上,终还是有一人,如自己全心爱她那般,也爱着自己。
他温声道“放心,即便父皇不相信我的话,但今日之事已经足以说明,也许他并不喜欢我,但他同样,也不喜欢大哥,否则,今日也不会那般借题发挥,那么明显地在群臣面前表达他对大哥的不满。
“他今天让你跪了很久吗?”其实南意欢不想问,但她还是问出了口,她就是想知道,宗帝对这个儿子到底狠心到了什么程度。
“三个时辰吧。”同样,虽然知道她会心疼,但他,不想瞒他。
“那么久?”南意欢惊呼出声。
“没事,以我如今的功力,这点时辰算什么?”
他说的轻松,可是南意欢知道,若是依着当时他的心态,只怕十之八九会以身体的疼痛来压制心里上的痛,可是,她不想拆穿了。
她将身体往他身侧偎了偎,将手也软软搭在他的腰上。
“对了,风痕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