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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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承诺补偿给某人的主动献身之举,自然也就成了泡影。
见过易炎和玉阶后,她终于放下悬了许久的心,因此这一觉,她睡的格外安稳香甜。
第二日醒来时,她习惯性地伸臂往身侧之人的腰间揽去,胡乱摸了两下后,发现触感有些不对。
那物摸着毛茸茸,而且竟然还会自己不停地扭动。
南意欢猛地惊醒,她睁开眼,发现榻边无人。再细看时,却发现一个雪白一团的东西突然窜出,张大双眼,离得极近地瞪着自己。
原来,乃最擅爬床揩油的卿卿是也!
南意欢见想摸的人没摸着,不由反瞪了回去,出指如风,堪堪地往它前足的麻穴点去。
卿卿曾经在这一招上吃过大亏,所以一双貂目瞬间冷化,又肥又短的腿也抖了抖。
最终逃难似地,连滚带爬地下地,跃上坐在长桌边的紫衣男子腿上,哀嚎着,短足挥舞着行状告之事。
可是,它显然找错了人。
越君行理也不理,直接拎住它柔软的脖颈顺手往桌边一放,起身走到榻前,对着仍慵懒地赖着不起的罪魁祸首,声音轻柔温暖道“醒了吗?难得看你睡得安稳,所以早起时便没有唤你。”
“嗯…”南意欢融融一笑,伸出左手交给他,借着他的力坐直起身,扯来衣袍穿戴起来。
早膳午膳并过一次用了以后,宁驰过来请示说銮驾已然备好就在门外,随时可以启程。
越君行淡淡应了一声,便让他退下去准备。
“宁驰这次知道了你许多事,要不要……?”望着他的背影,南意欢语意担忧地道。
其实不光是宁驰,这次俩人从玉倾城里出来这二月,实在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先是沿途有风锦瑟假扮刺客来袭,随后在相池山又经历了那样一场大战。
出使西延的当日又斩杀了皇叔燕兆周,随后还在乐安城里闹出那么大动静。所有这些,即便宁驰不说,定然也早就被有心人分毫不差地传回了北越。
且不说越君行身体康健且武功卓越一事有无人知晓,光是在西延出的那两条人命,就足以让朝内那些一直嚷着要废太子的云相一党,以此为凭来大做文章。
更何况他还杀了秦陌的十八墨卫,秦陌向来与越君离暗里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他告诉越君离这些事,那么,越君行这数十年来在众人眼前伪装的一切都会尽然暴露眼前。
这些缘由,自她醒来那日听夜竹说了事情的原委后,就已想的透彻明白。
南意欢深深地看了一眼眉眼含笑的越君行,心中突然有些苦涩和疼痛。
所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自己而起。
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他根本无需如此,无需情急之下不管不顾地露出自己的身手,无需与秦陌正面相对,早早地毕露出自己的锋芒。
南意欢知道,其实这些时日,他最该去做的就是去防备和部署应对之策,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默默替自己安排着与易炎见面的地点,绸缪着安全护送易炎去东祁的人选……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绪中,连越君行和她说话都没有听见。
“意欢?”许是看出南意欢眉眼间流露的焦急不安,越君行伸手抚摸上她瓷滑嫩白的面庞,淡笑轻唤。
南意欢这才敛回神游天外的思绪,柔软玉润的手拉下抚在自己脸上的越君行的手掌,双手交握道“你刚说什么?”
越君行语调温和地道“我刚说,你别担心宁驰,他虽是父皇的人,但并不像安天一样是父皇的心腹,所以若是父皇有些什么心思是不会让他知晓的。从他这一路行来的表现看,这次出来前,他接到的旨意应该只是全力护我性命。还有就是,昨日我们出门时,他故作不闻,便已是向我表明他的态度了。”
“那秦陌呢,他会告诉越君离吗?我们在华池的部署已经差不多了,这次回去就可以动手?可我们所依仗的不过就是他在明,我们在暗,若是云牧之和越君离知道了你一直装病,而且知道你这次在西延行事如此利落的话,那么,我们就会多了许多麻烦了。”
其实还有一层顾虑南意欢犹豫着没说出口,那就是她总一直在猜想着相池山那次遇袭时,除了越君离和云牧之买通了江湖门派,派来黑衣人欲杀死越君行外,那个假康良和陈伯后面的幕后之人究竟又是谁?
究竟是谁在担心越君行的病被真的康良所医治好,或是担心他身上所中的血蛊被人发现?
宗帝?还是他人?
不论是谁,若是他也知晓了越君行一直藏锋拙锐的事,那么,北越国内的情势只会越来越复杂!
越君行微松了俩人相握的手指,指腹在她柔嫩滑细的掌心轻轻摩挲着,雍容轻笑道“不管他说与不说,这些事我们总归都做过,即便秦陌不说,朝中那些人也定然会知晓。”
他又道“意欢,知道便知道吧?你不觉的,如今也是时候该让他们知道了吗?”
看着越君行嘴角含着的那一丝淡定自若的浅笑,南意欢黑亮的眸色忽然亮了起来,原本紧绷的两颊也慢慢绽开优美的弧度,化成了沉鱼落雁般的笑容。
“是啊,知道又如何!”
她忽然彻底明白了,那日在西延皇宫,为何越君行会让风寂二话不说当场砍杀了燕兆周,若是出于对自己的维护的话,也大可不必如此。
还有那拓修,即便他与秦陌暗中勾结,协助他掳了自己,但他毕竟是西延的朝臣,按理也应该交由燕惊鸿判定罪责再予以处置,可越君行偏偏还是杀了他。
原来,他早有筹谋,这一行中他一直在找寻这样张扬行事的机会。
而机会,纷至而来!
……
南秦琅城东华门
整个南秦所有的大小官员一个个身穿隆重的藏青色朝服,恭谨地排成两列,站在城门左右两侧,等着迎接远行数日的整个南秦帝国的掌权人。
站在队列最前头的是安定王杭天泽,秦陌离朝之前曾下旨由其监国,行摄政之权。
按照銮驾中提前通传回的旨意,銮驾原定于今日辰时抵达城门,于是满朝文武天明之前便起榻更衣,自露水未褪之时便站在这里等候。
可一直等到了日上正午,艳阳高照之时,才见前方宽阔的官道上,树木掩映下缓缓走来一队绵延了数里的气势恢宏的銮驾队伍。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銮驾终于行至眼前。
“臣等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杭天泽的带领下,一众朝城黑压压跪倒了一片。
可是銮驾中无人出声。
又跪了片刻,已有那些年纪老迈,折腾了一早至今滴水未进的老臣受不住,偷偷抬头往銮驾瞥去,可是那遮掩的严严实实的銮驾中根本看不分明。
又过了许久,杭天泽抬起头,四顾看了下,发现惯常从不离开銮驾半步的墨离并不在列中,就连那平素皆已普通侍卫模样出现的十八墨卫也不在。
他不由心中惊跳,于是招招手唤来了一个执尘的公公,低声问道“快说,皇上这么怎么了?”
那公公苦皱着脸赶忙回道“回安定王的话,奴才等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了?本来都好好的,可是就在一个时辰前,他突然喊停了銮驾,让我等先回,然后要了一匹快马自己驾着就跑了?”
“可知道去哪了?带着谁一起没有?”
那公公摇摇头道“皇上没说,也没吩咐要人跟着,只有墨统领追着去了。”
“具体在哪走的?”杭天泽急忙追问。
“城外二十里处落日亭附近。”那公公想了想,答道。
“落日亭?”
杭天泽一听这个名字,心中紧绷得弦稍稍放松了下,只因他知道那里的地下躺着一位已然逝去的女子。
过去这一年,秦陌也曾无数次去过那里。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些神思不定,总觉得今日的事有些反常。
闭目凝思了片刻后,他霍然睁眼,喊道“来人,备马。”
守在旁边的禁军侍卫听到喊声,立马小跑着给他牵过一匹马来。
杭天泽从地上起身,一把拽过侍卫小跑着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往城南方向疾奔而去。
“哎……王爷……王爷”地上跪着的那些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
城南,落日亭
当杭天泽快马加鞭赶来,刚一踏上半山亭前时,他突然兀地拉紧缰绳,停住了马儿飞奔的脚步,眉头紧蹙,眼里尽是惊悚的恐慌。
他本来只是心中忐忑,抱着担心关切的态度来看看,却没想到会看到如此惨烈的一幕。
苍苍山郁,明媚的春光下,这里却恍如阴冷湿暗的鬼狱。
原本清理的十分干净,芳草满园的草地上,如今堆放着大团大团的黄土,被震的四分五裂的红色棺板散落其上,封存在泥土之下的木棺,没了棺板的掩盖,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这人间无边的光明。
清风拂过,带来的也是阵阵令人欲呕的恶臭。
杭天泽忽然忆起有高僧曾言过“女子,魔障也!你莫看她如今如花似玉,百年后也只是一具臭败的粉色骷髅。”
果然,美人再美,生时幽香如玉,死后也只是一堆不堪入目的红颜枯骨而已。
只是,最令他心惊和心情沉重的,还是那个佝偻着身躯,颓然坐在腥臭最甚之处的那个人。
那个本应高洁无双,端坐在金銮宝殿之上享受众人跪拜的尊贵帝王。
可是如今的他,洁白的衣袍上脏污遍处,一双沾染了无数黄土的手上紧紧握住一小截森然光滑无痕的白骨。
束发的金冠歪斜,几缕发丝披散而下,遮住他的面孔,看不分明神情。
而他身侧,则半跪着同样狼狈不堪,眉宇间神情黯然如死灰的墨离。
“皇……皇上…。” 杭天泽走近两步,尽量稳住自己想要颤抖的声音,低唤道。
过了许久许久,秦陌终于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寂然无神的脸。
那张脸上分明没有表情,可杭天泽却无端地打了个寒颤。
在看清来人是谁后,秦陌复又冰冷地垂下眼帘,薄唇紧抿,双眼再次无神空洞地盯着那黑漆死寂的棺木。
杭天泽见状便也不敢再多言,只心情无比复杂地静静站着,陪在一边。
直到裂帛般的晚霞浮游天际,斑驳地在凌乱的地上映出一地阴影。
直到夜色渐渐遮盖了南秦的大半天空,漆黑的北风略过,不远的树林一阵鸟语惊飞。
整个空旷的半山落日亭,仍然犹同一片死水那样沉寂。
月升,月落!
光线乍暗复明,秦陌仍岿然如石像般一动不动。
杭天泽不知道那候在城门处的文武百官们是如何度过的,他只知自己从未觉得。
这一夜,是如此之长!
他还知道,自这一夜开始,南秦甚至整个中原这片土地上的很多事情。
也许,即将改变!
黎明清晨时分,墨离在远远听到山脚下有禁卫来寻圣驾的声音后,终于起身,将他们拦在了山下。
秦陌也终于扔了手中握了一夜的那一小截白骨,慢慢直起身体,拂开杭天泽递来相扶的手,颤颤地独自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往山下走去。
墨离早已挥退了来寻的禁卫,只让人留下一辆马车。
看见秦陌从山上下来后,他掀开轿帘请其入内,随后自己跃上前座,拉起缰绳,快马往皇宫方向驰去。
……。
同日。
南意欢端坐在即将抵达北越都城玉倾的驾撵上,看着夜竹递来的有关南秦的消息。
短短只言,她却看了很久,随后递给身侧的越君行,眼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隐隐流动。
越君行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两则消息,一则是“秦帝,自西延归国之日,弃銮驾与文武百官跪伏于城门一日夜,孤身赴城南落日亭,徒手摧坟,手执一枚枯骨,至第二日天明,方归!”
另一则是“帝归宫后,径入日光殿,三日未出,未食。后被安定王破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