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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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越君行低咳着应了一声。
銮驾前的夜竹伸手撩开厚厚的幕帘,只露出越君行那微微苍白的容颜。
南意欢顺着帘间缝隙往外望去,在少数整齐的戎装骑兵簇拥下,一辆极其熟悉的镶金嵌玉的金丝楠木马车停在草地的尽头,虽然隔得甚远,但那阵阵异香已经远远传来。
“燕惊鸿,居然是他!”南意欢低声,有些意外地道。
越君行伸手握住她的左手,示意邵海将马车缓缓驶近。
对面那边奢华的楠木马车上也车帘一掀,露出一个面容邪魅轻狂的男子,男子一身价值万金的流光云锦织就的鸢色长袍,领口微开,侧躺而卧的他在看见越君行后,缓慢而优雅地坐直身体,懒洋洋笑道“越太子,好久不见。”
越君行面上并无太多的表情,只淡淡道“燕皇如今不在宫里准备大典之事,怎会有空来迎孤,倒叫孤受宠若惊。”
来人正是授封诏书已下,惟欠大典仪式的燕惊鸿。在西延,只要传位诏书一下,燕惊鸿便算名正言顺的西延之皇,大典只是形式而已。
燕惊鸿一副仍是做太子时的肆意姿态,笑着摆摆手道“那些事自然有宫里那些老臣们去管,朕才懒得过问。”
他又轻笑道“都说越太子十年不出府门,如今欣然应允千里来西延,朕很高兴,岂能不来相迎。对了,刚才南秦秦皇的车驾刚走,你要是早到一步,正好就遇上。话说,咱俩能认识,还是他的功劳不是吗?”
越君行这才浅浅一笑道“说来也是,不过在西延时日尚久,总会遇见,也不必急于今日一时。”
“那是。”燕惊鸿凤眸一挑,笑意从眼中流泻而出“今夜,朕在宫里设宴,款待二位远道而来的尊客。”
越君行轻咳了数声后,微喘着气道 “恭敬不如从命。”
燕惊鸿又侧首往越君行的马车上看了看,笑道“对了,我听说君行兄的太子妃乃是貌美天下闻名的东祁公主,不知,此次可有随行而来吗?”
越君行点点头“星染如今正在车上小憩。”
“哦,既如此,那我们便走吧。”燕惊鸿轻轻一笑,重新又将身子随意地躺了下去。
两辆马车先后穿过西延城中人声鼎沸之闹市,随后竟弛入了西延皇宫。
许是西延之地多开阔,因此整个西延皇宫的建筑风格颇似北越,皆是巍峨庞然的宫殿,不知过在诸多檐角细节上多了很多浓郁的部落异域风格。
燕惊鸿一直将越君行送到了一处殿宇前,然后自己一跃而下,轻轻掸着洁净的袍角上本不存在的皱褶,笑吟吟地看着对面。
只见一袭明紫袍服,披着薄披风的越君行对着车内唤道“星染,我们到了,起来吧。”
马车内,一个温软娇媚的声音睡意朦胧地低低呢喃了几句。
随后,越君行站起,侧身弯腰将一个女子抱起,慢慢走下了马车。
南意欢的脸半埋在越君行的手臂间,因此燕惊鸿并看不清面容,他眼角上扬,调笑道“世人皆传,君行兄对太子府宠爱有加,如今看来,果然,果然啊,连一贯自诩风流多情的朕都自愧不如。”
越君行不置可否地淡然一笑,也不问为何燕惊鸿会安排自己入宿宫中,微一点头后,径直在宫人的带领下,往殿内而去。
越君行一直将南意欢抱至房内卧榻之上才放下,只见南意欢缓缓睁开清醒明亮双眸,冷声道“他,还是如从前那般,让人难以捉摸。”
“那些不过是他魅惑世人的外表罢了,西延老皇虽然只有他一个儿子,但却留了好几个狠勇的兄弟。七个部落如今也各个心怀鬼胎,若非这些年他靠着从南秦获取些支援面上笼络着,又借着与我们北越交战消耗着他们的实力,他这次早就被那几个叔叔吞吃入腹了。
越君行解下身上的披风随意搁在一旁,为了瞒住朝内人,他还得继续装成以前病弱的样子。
“听说他这次能顺利即位,南秦那位也帮了他不少。”
“元戎是不是在燕惊鸿的掌控下?”南意欢仔细回想了来之前夜竹送来的关于西延的消息,有关这一条夜阁也不太确定。越君行从桌上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道“应该是,否则我想他今日不会有那个心情来迎我们。”
“我听说这次发现矿脉的是一个女子?”
“是,听说是元戎的一个普通民家女子,自幼随着其父钻研地质,无意间发现的。”
“有机会我倒想见见这位奇女子,可惜没有生在我们北越,若是也能替我们寻出几座来,那便好极。”南意欢眼里泛起浓浓的兴趣,端起手中的琉杯喝了几口,可她十分不适这西地微涩的茶水,微微皱着眉头。
越君行看着她拿在手上无意转着的杯盏, 起身取了一粒棉糖又递给她,笑道“我差点忘了,以前我来过一次,也不惯这边的水土,所以备了这个。”
“你喂我?”南意欢耍赖,就是不伸手去接。
越君行宠溺一笑,伸出手指将棉糖送入她微张的口中。
指尖与唇畔相触,温热,悸动!
华灯初上时,有宫人来请越君行和南意欢前去赴宴。
临入殿时,越君行紧握南意欢微微寒凉的手,看着她绝色无双的容颜,温声道“走吧,我陪你。”
南意欢深深呼吸了一口,初春夜间微凉的风,冲着他淡然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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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比较晚,明天估计也要这个时候,某夜尽量提前。
这个星期事情比较多,还请见谅。
☆、第137章 陌欢,终相逢
时光仿佛洄搠到一年多以前。
那一年,她家国刚灭。
那一年,满殿暖意融融,阵阵腻人的暖意扑面而来。
那一年,她应诏,裹挟着身上裙角仍未干涸的血迹,孤身一人缓缓走入那刚被颠覆的熟悉宫殿。
一步步,脚步如莲,却宛如刻在刀尖。
如今,她改换身份,以沉积了一年的心态,再次去面对那个造成她一切苦难和悲痛的男人。
幸而,这次。
她的身边,有了他。
俩人刻意出发的迟了些,抵达时,大殿里早已热闹非常,欢声笑语不断。与燕惊鸿那辆马车的风格一致,整个大殿皆多以珠玉为饰,奢华无比。
宴席尚未开始,衣着暴露、美艳无双的宫廷舞姬们,已然在殿中空地上开始翩然起舞起来,西地民风彪悍,除了燕惊鸿样貌传至他的母妃有些特例外 ,其余人皆身材魁梧高大,颇为壮硕。
“北越太子、太子妃到。”见到俩人,门口看守的内侍高声传禀道。
越君行与南意欢相视一笑,携手而入。
片刻间,殿内不约而同响起阵阵抽气声,声音此起彼伏。
连那刚才急不可耐地拉过艳丽美姬搂抱在怀,胡摸乱亲一通的西延贵族都忍不住停下了手中不矩动作,垂涎地看着那个款款入内,掩在绯红轻纱下,纤细窈窕身形若隐若现的绝色美人。
燕惊鸿本来懒懒地半躺在高台的金龙宝座上,享受着身侧两个露出香肩美腰的娇艳女子的软玉温香,在听到殿内传出的声音后随意偏头看去,却猛然止住举杯欲入口的手,原本慵懒的神色顿收,狭长的俊眸瞬间闪过无数幽幽魅光 。
这种目光与他平时看到美人的神色无异,可只有南意欢知道。
燕惊鸿从来就不是贪图女色之人。
他,是为了自己这张脸!
正在此时,门口看守的内侍又再次高声传道“南秦陛下到。”
南意欢身形陡然微颤,僵了片刻后,她和越君行一同缓缓转身,往身后殿门处望去。
渐渐,一个黑色身影逆光出现眼前,今日的他一身光泽低调华美的黑色锦缎锦衣,大步从容而来。
南意欢静默着,专注地看着暗影中,那一张熟悉的清俊容颜。顺着他的轮廓,在心中用力描摹着,冷笑着,果然,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当年那个温和的翩然白衣男子的蛛迹。
如今的他,终于得偿所愿,大权在握,国富兵强,谁也不能再抵挡他周身的寒芒光华。
黑色身影愈来愈近。
近到南意欢那带明媚笑意的脸,终于如愿在秦陌那毫无表情的冷峻的脸颊上看到了,丝丝裂痕。
刹那清空,裂痕越来越大!
东祁幻术是基于每个人原先的容貌而改,所以,南意欢如今的样貌和原先有七成相似。
但偏偏这七成幻化的结果,会让即便是在从小在身旁伺候的玉阶等人看来,也会在惊觉眼前此人是她的一瞬过后,坚定地摇摇头,说声“不是她。”
而秦陌,自从看见遥远彼端缓缓袭来的纤薄身影后,他便再也没有迈过脚步。
静水深流的凤眸中,暗潮汹涌。
似狂喜,似悲伤!
南意欢默默弯了弯嘴角,伸手挽上越君行的手臂,颦眉笑道“夫君,我们走吧。”
“好”越君行笑意温存,拉着她悠然转身。
“等等!”
身后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越君行缓缓转身,目若清明地淡淡道“秦皇,是在唤孤吗?”
秦陌恍然未觉眼前还站着越君行这个人,他走近两步,定定地盯着南意欢艳光照人的脸。
俩人间的距离近的让他连南意欢脸上每根纤长睫羽都看的分明才站定。
良久,就在人声杳杳的大殿之上,被这眼前情景弄的寂静无声时,秦陌突然发出一声轻笑,无比失望地低喃道“不是她,不是她!怎么会是她?”
全程,南意欢就笑意盈盈地站在那,没有尴尬,没有不适,也没有惊讶。
秦陌自言自语完,抬步就要往内殿走去。
突然,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悠悠响起“慢着!”
这是殿中人第一次听南意欢开口说话,只觉婉转软绵,光是听着便酥了半边身子,一个个伸长脖子往这边看着。
唯有秦陌犹自不觉地往前走去,直到那声音再次一字字顿起“秦皇陛下,请停下,您那尊贵的脚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高台之上的燕惊鸿微微眯起眼,眼中冷芒乍现。
冰冷的话语,终于令秦陌醒过神来。他回身,正正对上面前那似是而非的,明艳不可方物的脸。
他也终于看了看南意欢身侧的越君行,猜出俩人身份后,艰涩道“太子妃是在叫朕吗?”
南意欢将手从越君行手臂中抽出,略甩了甩绯红色袖袍,莲步轻移,拖地长裙曳地,额间碎发拂动,将那一缕介于青葱少女和娇艳妇人间的诱魅迷人气息散发的淋漓尽致。
“秦皇陛下,是否忘了一件事?”
“何事?”秦陌一怔。
南意欢略抬高了下颌,轻勾唇角,划出一道惑人的笑道“解释!”
“解释?”他似是忆起自己刚才那举动是有些于礼不合,面上微微有些不自。
“您贵为南秦一国之主,却像刚才那般无礼地盯着别国女眷,是否,太--有失礼数?”
言罢,南意欢又美眸轻扫殿上那所有贪婪的盯着自己的目光,最后对着秦陌,盈盈笑道“您说,这么些人都看着,您是否要给我---和我的夫君一个解释呢?”
秦陌脑间闪过方才的画面,浓浓苦涩自心头泛开,他看着依旧如星海般静宁的越君行和明明在笑却难掩唇畔冷意的南意欢,往回走了两步,缓缓道“是朕唐突了,还请君行兄和公主见谅!”
“既然秦皇开口,那便算了吧!”
南意欢随意一笑,笑语间眼波流转,令满殿珠辉瞬间失色。
“三位在说什么呢?怎么在门口就聊上了?”不知何时,燕惊鸿从高台金座上起身,走了下来,故作不知地问。
“偶遇,与秦皇叙叙旧而已。”越君行淡淡道,说完,率先牵着南意欢的手,迤逦往席位上坐去。
燕惊鸿哈哈一笑,轻拍秦陌肩膀,将他也往席上引去。秦陌是南秦皇上,按规矩高越君行一截,因此他坐在左首第一座,越君行为左首第二座,俩人相邻。
一时,乐声舞起,觥筹交错。
脂浓,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