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鸟物语(灵兽异恋系列)[机器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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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活只是茫然无措,如果生命只是浪费时间,何不让我挥一挥手,就此走上生命终点。
如果爱情没有确切定义,如果幸福难以真正实现,何不让我轻轻微笑,从此走上生命终点。
爱也罢、恨也罢、恩也罢、怨也罢,只因没有人为我拾起它;来也罢,去也罢,生也罢,死也罢,只因没有人为我珍惜它。”
她的声音幽怨缠绵,如泣如诉,唱到这里,那略微苍白的樱唇中吐出的仿佛只剩哽咽。突然、琴音调高了一个声调,她的声音也随之高昂起来——
“如果生活只是茫然无措,如果生命只是浪费时间,何不让我挥一挥手,就此走上生命终点。如果爱情没有确切定义,如果幸福难以真正实现,何不让我轻轻微笑,从此走上生命终点。”
此刻她脸上真的挂着一抹宁静而满足的微笑,手指在琴键上流利地游动,颇有“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仿佛音乐停止,她的忧愁和烦恼,寂寞和孤单,呼吸和生命,也都随之停止了。
歌声停止,整个大厅鸦雀无声,惟有钢琴的余音轻轻回荡,大家都沉浸在歌曲孕育的极度哀愁的意境中不可自拔。现在他们才见识到这首歌的真正韵味,那个灌唱片的歌手,根本没有将其韵味诠释出十分之一。
曲凌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等他察觉时,他已经走到离钢琴仅有十步远的地方。站在轰然雷动的人群中,用力鼓掌。在他的记忆中,他不曾为任何一个人这样虔诚而真切地鼓掌。如果在前一刻他因为她是韩梅的女儿而决定放弃她,那么这一刻他就因为她这首歌而决定掠夺她。
“天!她是个天才!”
“她是个天生的歌手!”
“韩女士,您有这样的女儿,为什么不早将她推出银幕?”
“佟小姐,请问您有没有兴趣到我的公司来?这是我的名片。”
“佟小姐,请问您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学的是什么专业?”
“佟小姐,如果您可以接受我们的独家访问,我们将……”
无数的惊叹和询问几乎将天籁淹没,巨大的声浪和人群令她窒息。凌云被大家挤到外围,委屈得要哭了。
曲凌风将他抱起来,凌云见到哥哥,就像见到天神,高兴地搂着他的脖子叫:“哥,哥,你快救救大姐。她快被淹死了啦。”
“我知道,”他抱着凌云,像个所向披靡的勇士,分开人潮,抓住天籁的肩头,对围着她的那群人威严地道:“你们有什么问题,最好直接去找韩女士和曲制作,如果佟小姐肯出山,那么一定是在曲制作的旗下。而且韩女士一定会是她的经纪人。现在,让开,我妹妹需要休息了。”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走道,传媒没有人不认识曲凌风。乐坛没有人不知道曲凌风和父亲不合。更加没有人不知道。曲凌风千万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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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二楼,凌云小手用力牵着天籁,骄傲地道:
“大姐,这是我哥哥,是我叫他救你出来的,他是不是很棒?我跟你说哦,他开好多的公司,有好多房子和好多汽车,还有私人飞机。”
“你好,刚才要谢谢你。”天籁顺了顺零乱的头发,礼貌地点头微笑。她还记得那个骄纵不驯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高大威武的男人了。他有一双凶狠犀利的眼睛,真不像商人,更不像文艺人,却像武侠片里的强盗,不过他比强盗好看,而且,他救了她,应该说更像一个浪迹天涯的侠客。她隐约听说过他很厉害,却没想到厉害列传媒都畏惧他。这样的他,同样莫名地让她畏惧。他讨厌她那礼貌的微笑,多年以前因为她的礼貌使他挨父亲的责骂,而且此后数年未得清静,而今天,这笑容令他觉得客套而疏远,仿佛在应付一个极其讨厌又不能得罪的客户。她是韩梅的女儿,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价,况且他刚刚才帮助她脱困,她居然只给他一个礼貌的微笑和一句客套的谢谢。显然,她对他不感兴趣,也没有多大的感激,更不像那些故作姿态的女人,表面上装作不在乎,眼底却闪着贪婪的光。她的眼里,只有平淡。有意思!韩梅居然可以生出这么性情淡薄的女儿!”“姐。”天娇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冲上二楼,见到曲凌风,先是一楞,随即双颊泛出两朵红晕,讷讷地唤道:“哥,你还在。”
天籁看向妹妹,那羞怯的姿态和热切的目光,明显地流露出对曲凌风的迷恋。天娇正是少女怀春的年魁,身边有一位成熟、优秀、性情狂傲的异性,被吸引也无可厚非。
但是曲凌风——那轻蔑不屑的眼神和淡淡嘲弄的嘴角。唉!天娇必定要经历一场情伤了。处在爱情幻想中的小女孩,让她如何看得清她在单恋呢?更有意思了!曲凌风挑起半边眉毛,那个跟韩梅一样做作的黄毛丫头居然喜欢他。他嘴角勾起恶意的微笑,他没兴趣的对他有兴趣,他有兴趣的对他没兴趣,这种三角关系他还没试过,不妨在她们姐妹身上试一试,也许会是场非常有趣的游戏。总之,他要得到佟天籁,至于佟天娇,他不排斥将她作为调剂。
天籁无来由地打了个冷战。直觉告诉她,离这个男人远点,她的直觉通常都很准。
她挽起妹妹的手,“天娇,我有些冷,带我回你房间好吗?”
天娇心不在焉地点头道:“好。”
天籁优雅地笑道:“对不起,失陪了。”
一件宽大的西装外套落在天籁肩上,将她密密包裹,曲凌风的呼吸吐在她耳边,“这样就不冷了。”
天娇小嘴张得溜圆,目光愣愣地从那件西装外套转到曲凌风的右臂,它正亲呢地搭在天籁肩上。
“你……”天籁没料到他会对她有肢体举动,挣脱了他的手臂,扯下衣服,“谢了,我还是跟妹妹上楼去。”
“也好,我还没参观过天娇的房间。”他理所当然地搭上天娇的肩头,又一把搂过天籁,修长结实的手臂像两把铁钳牢牢夹着两姐妹走向三楼,顺便嘱咐:“凌云,回你自己房间。”
凌云皱起困惑的小脸。“哥哥什么时候跟两个姐姐这么熟了?”
远离了凌云的视线,天籁开始大力挣扎,她不想在凌云面前跟他起冲突,但也不等于默许他这种强盗似的行径。她收回刚才的结论。他不是浪迹天涯的侠客,而是个地地道道的强盗。
“嘘——”曲凌风加重力道,几乎快捏碎她的肩膀,“你再动,肩带就要掉下来了。”
“放开我,”她沉声道,“还有天娇。”
“喷喷,”曲凌风格头,“恐怕天娇不但不想我放开她,还想我拥得更紧,是不是,娇儿?”
他放开天籁,将天娇整个圈进怀抱,戏谑地在她额际亲了下。
天娇霎时羞得满面通红,声如蚊蚋地叫:哥……
“天娇。”天籁叫。
“姐?”天娇仿佛才意识到两人姿势暖昧、小手娇柔无力地推着他,“哥,你,你别这样。”
“我怎样,”他抓住她的小手,声音魅惑,“你不喜欢我这样抱你?”
“我……我……”十九岁的青涩少女,面对倾慕已久的梦中情人,靠着他温暖的怀抱,听着他温柔的声音,你能期望她残存多少理智?
天籁拾眼望天,吸一口气,转回视线,看进曲凌风挑衅的眼底,“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曲凌风噎笑,“我突然发觉我的妹妹很可爱,想跟她亲近亲近。”
“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他拾高天娇的下颌,拇指轻轻摩娑她柔软的嘴唇。
“曲叔叔和我妈就在下面,还有成群的记者,我随时可以叫他们上来。”
“你威胁我?我好怕啊!”他脸上带着极端的不屑。
好狂妄的家伙!天籁倒抽一口凉气,她差点忘了,刚才他就是从记者手中把她救出来的,又怎么会怕记者?只是给天娇添麻烦罢了。
“天娇,”她大喝一声,震回妹妹的理智,“过来。”
“哦,”天娇羞怯地瞄着曲凌风,“哥,你放开我。
“你真的想我放开你?”他靠近她一点。
“呢……嗯!”
“真的?”他再靠近她一点。
天娇急喘,柔嫩的唇被他封住,立时瘫软。
“曲凌风。”天籁瞪大双眼,他竟然当着她的面轻薄天娇。哦,他连曲叔叔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她在不在场?
“嘘,”他转过头来,“别急,一会儿就轮到你。”
他这个……这个……天籁极力搜索大脑中的词库,居然想不到一个可以骂人的字眼。她用力跺脚,转身便走。就算他不买曲叔叔的账,起码在他面前,不会对天娇有进一步的动作。
手臂被人大力拉住,曲凌风扬眉道:“这就走了?放任你妹妹与我独处?”
天娇瘫坐在地,还未从刚才的吻中恢复过来。天籁欲挣脱他去扶天娇,被他牢牢扣住。
“你究竟想怎么样?”
曲凌风梭巡着她因愤怒而显得明亮的五官,缓缓道:“我今晚需要一个女人。”
“只要你招手。会有一群女人粘上来。”
“包括你?”曲凌风又挑眉,“我只对你有兴趣。”
“做梦!”她狠狠地踩他一脚,尖细的鞋跟在油亮的黑皮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凹痕。这是她长这么大做过的最粗鲁的动作。
曲凌风眉心蹙紧,目光泛冷,嘴角却噙着笑,“你不答应没关系,我想天娇会很愿意陪我度过一个浪漫激情的夜晚。”
“我不会让你碰她一根头发。”
“哈!好大的口气、我刚刚已经碰了她的唇,你能怎么样?你想整个晚上陪着她?我不介意三人行。”
“你下流。”她终于找到一个形容词。
“对,我还卑鄙无耻,所以我很想知道,你们俩谁的味道更香更甜。”
“你,你,你简直不是人。”
“呵,”曲凌风饶富意味地盯着她,“还没有女人用这个词骂过我。”他突然正了神色道:“她还是你,你来选。”
“两个你都休想。”天籁咬牙切齿。
“好。”他眼神中闪过一抹阴狠,突然放开她,架起天娇,在她唇上重重一吻,“乖妹妹,哥哥晚上来找你。”他拾起西装外套搭在肩上,扬长而去。
“天娇。”天籁撑住妹妹摇摇欲坠的身体。
天娇迷茫的眼神没有焦距,痴痴地道:“他吻我?姐?他吻我!”
“这个卑鄙下流的……的、的混蛋。天娇,你不要被他迷惑,他是存心戏弄你。”
“戏弄我?”天娇无意识地触抚自己火辣辣的唇瓣,“姐,”她突然扑到天籁身上,“我怎么办?我好喜欢他。”
“傻丫头,”天籁牵着她的手回房间,“你没听到他刚刚说什么吗?”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天娇无助地哭泣,“可是我还是喜欢他,我抗拒不了他,我一定抗拒不了他。姐,我该怎么办?你教我,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十二岁开始,她就没再问过任何人该怎么办,母亲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问怎么办的权利。天娇的眼泪浸湿了她肩头的衣料,湿湿的凉凉的,像被大雨淋过。眼泪,曾经是什么味道?咸的?苦的?涩的?或者是无味的?太久没有尝过,忘记了!
曲凌风用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门板,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不会放手。佟天籁在他已经决定放弃她的时候引起了他的掠夺欲,她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她那淡漠坚强的眼神,恬静恬然的微笑,随时随地流露出来的孤独脆弱,一切的一切,他都想攫取,握紧,揉碎。他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