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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极乐鸟物语(灵兽异恋系列)[机器猫]-第15部分

小说: 极乐鸟物语(灵兽异恋系列)[机器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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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以为,爱情就是这样简单。是的。我想我爱上他了。但是,我要继续爱吗?我要让他知道吗?

所有人都知道他爱我,但是他自己呢,他是否也与我一样混沌,或者根本就比我更迟钝?至少他没有亲口承认他爱我。就算他也爱我又怎样?

爱是一回事,承认是一回事,接受是一回事,付出又是另一回事。我是不是真的有勇气迎接爱情,是不是可以走出父母婚姻失败的阴影,是不是可以抛开以往的恩恩怨怨与他共筑幸福;他呢?是不是可以改掉狂傲霸气的作风,是不是可以学会对我的尊重,是不是愿意正视他心中的爱情。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我怕冒险,我怕受伤,我怕……

爱与恨,情与欲,幸福与痛苦,短暂与永恒,其实只是一线之间。

如果幸福可以平淡地持续到永远该多好。



我一面翻找钥匙一面走向停车场,手机在这时响

“嗨,”他磁性的声音传来,“工作结束了?去吃韩国料理怎么样?”

“好啊,你在哪儿,”我四下张望,看到他墨绿色的保时捷,他手中拿着电话,手肘抵着车窗。我微笑,朝他走去,继续通话,“明天早晨又要麻烦祥叔送我。”

“不必,他半个月之内都不必送你。”

“为什么,你把他辞了?”

“因为你要陪我去日本。”

我关掉电话,直接对着他道:“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去日本?”

他打开车门出来,“我上个星期不是管你要护照?”

“可是当时你没有告诉我要做什么。”

他搭上我双肩,挑高半边眉毛,“怎么?不想陪我去?你前天不是刚结束手边的case,现在应该没有新的工作吧。”

“对,是没有新的工作,但是不等于你可以随便安排我的行程。”

“天籁!”他脸色一沉,“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我?”我拿掉他的手,转身走向自己的车。他可能学会了温柔,但依然不懂得尊重。

“天籁,”他喊,抓住我手臂,抓得我有点疼。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再用力一点,就可以送我去医院了。毕竟你还没学会治疗脱臼。”

“该死的,”他放开我,恼道:”我特别留意你没有工作,最近身体也不错,你为什么还跟我别扭?”

“曲凌风,”我放缓语气,“你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

“见鬼的心情,你的心情不好吗,你最近心情出奇好。”

“是,我心情好,是因为我以为你学会了尊重我,但是今天这件事,让我又看见你的独断专行。如果你事先跟我商量,我会陪你去。”

“那有什么区别?”

“很大的区别。”

他瞪我,咬牙道:“我说过我不会犯那男孩的错误,但是我好像已经犯了,我让你脱离了我的掌控、可以随心所欲地违背我。”

我打了个冷战,用手盖住他阴维的目光,那久违的凶狠仍然令我害怕。“不,我不是要违背你,我只是要得到一个正常人应得的尊重。”

他抓下我的手指亲吻,“给你尊重,就等于给你机会远离我。”

“不是的,不是的。”我一直摇头、“我不会因为尊重而远离,那只是一个人呼吸的空间,我需要空气,我不要连呼吸都只能拣你剩下的。。

“见鬼了,谁灌输你这种思想,我会把最好的都给你。”

“那不一样,曲凌风,你为什么不明白?我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一样归你所有的东西,可以任你摆布,没有知觉、没有抗议。”

“不,”他抱紧我,“你就是我的。”

“不,我不是任何人的,我属于我自己。”

“佟天籁,”他连名带姓地叫我,“不要惹我生

“我不想惹你生气,从来都不想。”我的声音满是无奈。

“那就告诉我,你愿意陪我去日本。”他霸道地在我耳边命今。

我坚持道:“我不愿意。”

“不愿意也要愿意,”他半挟持地将我拉向他的车,“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现在去吃饭。”

“别这样,”我语带恳求,“我好不容易对你建立起好感,不要轻易毁了它。”

他顿了顿,突然推开我,用力踢车身,踢一脚骂声:“该死!”

宅荡荡的停车场回荡着汽车的报警声。我无力地蹲下,感到酸涩和无奈,平静的表象终究要被打破,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停下,紧握双拳,大口大口地喘气,死死地盯着我悲哀的表情,突然打开车门跳进去,箭一般地飞驰。

我一个人蹲在停车场,抱住头,心中哀叹:为什么幸福不能停留得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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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我一动不动地站在窗边,面对漆黑阴沉的夜色,等待那熟悉的引擎声响。为什么不下雨”此刻我多么希望下雨,让那狂风骤雨的声音扰乱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讣那冰凉肆虐的雨水冲刷我无法抑制的担心。保时捷的速度比宝马快,按他冲出停车场的情形,不知道会飙到多少。上帝啊,虽然我不是虔诚的信徒,但此时也忍不住祈求神灵保佑,保佑他千万不要出事。

隐约的引擎声响越来越近,别墅大门自动开启,墨绿色的车影滑入柏油通道,车灯照亮庭院中干涸的喷泉,掠过我苍白的脸庞。我不自觉地将手放在胸口,感到那里面的器官恢复了跳动。

巨大的摔门声响一路从楼下传来,夹杂小芳的询问声:“先生,您吃……”

他粗声粗气地打断她:“小姐回来没有?”

“回来了,在楼上。”

静默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如此肯定他此刻是松了口气的神情。

沉重的脚步声移近,门被轻轻推开,随后又重重甩上,我双手抱肩,克制自己不要颤抖。一样东西“啪”的甩到我脚边,他冷冷道:“你的护照,还有机票,明天上午十点中央机场,你看着办。”

他大力地拉开门,我出声唤道:“曲凌风,我不会去,但是我会去送机,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他停顿半晌,走出去,甩上门。

我弯腰拾起护照,抽出机票,是头等舱,曲凌风从来不会委屈我。我无意识地撕烂了手中的纸张,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寒战,手一抖,纸片纷纷扬扬地四处飘落。落在窗外的水泥路面上,草地上,窗台上。室内地面上,我的身上,头发上。发上的纸屑又被风吹起,忽忽悠悠地飘出窗外,看样子要下雨了,我的四肢已经冰冷,但还是不想离开窗边,迫切地希望看到下雨。

冷风过后,雨终于来了。秋季的雨又重又冷,订在脸上生疼,难怪老人们说:“一场秋雨一场凉。”我与曲凌风之间,是不是也是“一场秋雨一场凉”?又或者,根本就不曾温暖过。

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也模糊了我脸上咸涩的另一种水滴,什么时候,我竟然流泪了。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回过神来,只听到他的吼叫:“你到底在干什么?要冻死吗?不想陪我去日本也犯不着用这一招!”他猛地关上窗户,几乎要将玻璃震碎。

他将我推进浴室,拧开莲蓬头试了下水温,从头到脚一路浇下,连睡衣都没脱。温热的水流刺激我冰冷的皮肤,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身子抖得像窗外风雨中的落叶。我和他都湿透了,蒸腾的热气朦胧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看不清彼此的表情。我在蒸汽中咳嗽,身子虚软地靠在浴池边沿。

“天籁,”他沉痛地唤我一声。突然丢掉莲蓬头,上前抱住我,贴在我耳边道:“我不强迫你了。你不想去就不去,但是请你不要折磨自己,不要折磨自己。”

我软软地环着他的颈项,喃喃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看雨,看到出了神。”

他猛地拾起头、恶狠狠地盯着我,良久骂了一句:“笨女人,我还以为……”

这是他第一次骂我“笨”,我却觉得被骂得很舒服,这个“笨”字,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他的宽容和宠腻。要他宠一个人并不难,让他宽容一个人很难很难。我柔柔地笑着,依偎着他,将自己完全交给他掌管。

他脱了我的睡衣,就着温水揉搓我的肌肤,直到恢复正常体温,然后自己换上浴袍,用一条大浴巾包裹着我,放在床上。

吹风机的轰鸣声像一首美妙的音乐,我靠着他的胸膛,感受他的手指温柔地穿梭于我的发问。吹干了头发,他把吹风机放在一边,从背后搂紧我,下巴放在我头顶,亲呢地摩娑。

我把玩他的手指,懒懒地道:“曲凌风。我改变主意了,我想陪你去。”

“真的?”他兴奋地转过我的身子。

“可是——”我望着地上剩余不多的碎纸片,心虚地道:“我不小心把机票撕了。”

他气得两眼喷火,差点烧到我。

我举起右手,小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吹风吹到出了神。”

“去你的吹风。”他狠狠一甩湿施施的头发,甩得我满脸是水,“以后不准你吹风,也不准你看雨。”

“那机票——”

“明天早晨打电话给江涛,把他手里那张给你,他再想别的办法。”

“这样好吗?”

“他敢说一句不好!”他把我推倒,爬上来搂紧我道:“现在,睡觉,明天早晨你如果起不来,我就扛着你上飞机。”

第二天早晨我真的起不来,他也没有扛我上机场,因为我感冒了,接近凌晨的时候开始发烧,害得他一夜也没得安稳。

九点钟,他站在我床前不停嘱咐:“按时吃药,按时吃饭,多喝水,多睡觉,不准工作,不准出门。我会让小芳监督你。而且我随时会打电话查勤,知道吗?”

我乖乖地点头。

”嗯。”他满意地亲我额头一下,我不让他亲嘴唇,怕将感冒传染给他。

“好了,你要迟到了。”

他深深看我一眼,又道:“手机随时充电,随时带在身边,我要第一时间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在哪?”

“哦。”我再点头。

“还有,我回来的时候你要去接我,我要下了飞机就能见到你。”

“哦。”我连连点头。

“还有”他想了一下,“不准发呆。”

我笑着点头,他连这个也管。

“还有——”他攒紧眉头,最后道:“没有了。”

“快走吧,”我推他,“不然真的迟到了。”

他提起电脑走向门口,手搭上门把的时候突然转回来,拉起我深深吻住。我立即淹没在他的热情中,忘了传染不传染的问题。

吻了足足两分钟,他的唇移到我耳边,沙哑地道:“要想我。”

我迷茫地点头。

他放开我,大踏步出去了。直到汽车的引擎声消失,我才意识到,忘了跟他说再见。有些时候,分别是为了再相聚,所以无需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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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两天,他每隔四个小时就打一次电话提醒我吃药,一直持续到我好得差不多了,说话不再有鼻音。之后我的手机每天都要响个四五次,有时间我今天都做了什么,有时间我晚饭吃的什么,有时间我还记不记得他哪天回来,有时叫我唱歌给他听,有时只是静默两分钟,淡谈地说一句“没什么”。

我挂断电话去洗澡,按摩软垫激起温热的水流,让我想起他的手;爬上床窝在被子里,将头埋进他的枕头,让我想起他的味道;一夜安眠起来,望着窗外白亮的天色,让我想起他的早安吻,下楼路过书房,让我想起他彻夜工作;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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