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里的泡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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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个男人。
男人有时候必须忍受一些东西,女人有时候不需要。
看着液体一点点的流下,我感到它顺着我的血管流动的路线。
一滴滴地数,忽然很累,将头转向窗外,外面有一棵很大的法国梧桐,枝叶茂盛。
和学校那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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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室添香。
不过古人添的是空气清新剂,而我添的是蚊香。
不得不俗。
医院的病房还算不错了,二个人一个房间,还有一台电视。不必每日以数吊瓶的滴数为乐。给了眼睛多一点的空间。
窗外有树,二棵,正好将我的窗口堵住。我看不见太阳,太阳也看不见我。在炎热的夏天这未必不是好事。
福兮祸之所依也。
蚊子特别特别的多。
有一个朋友对我说过,其实蚊子本是不需要吸人的鲜血的,吸血的蚊子都是怀孕的母蚊子,为了孩子她们必须这样做。
这曾叫不太爱用灭蚊剂的我高兴过一阵子。但现在,我已经没有这种心情了。因为我正躺在病床之上,我的生命也有了威胁。
下午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散在床上,美丽而炙热。
我想努力透过树叶看到外面的天空,但是办不到。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病中的人似乎都很累,我的病友,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一个青年也在安静地睡觉。
睡觉。
除了睡觉我们似乎无事可做。
有时候很羡慕他,虽然我们的病一样。
人就是这样,永远羡慕别人。
睡了一个小时后在阳光的照射下醒来了,便再也无法睡着。
太热。
我起身坐在床上,让自己开始想一些事情,叫脑子开始工作。我到现在的生命不算很长二十多年。但也不算很短了。
回忆或者说是思考,竟不知道从那里想起。
三天以前来到医院,然后住下,日子过的如一滩死水,没有半点波澜。早上吃饭上午挂吊瓶,中午吃饭,下午睡觉,或者是看电视。
叫我感觉自己老了很多很多,有点象退休的国家干部,吃闲饭。不过人家吃的是人民的。我吃的是父母的。
我的病已经有几年的历史了。属于平时没事,有时危险,一般不死,有时没命的病。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这种病,医院如果有空床位的话那你是一定要住院的,如果没有(这种情况一般不多)那就是吃药修养。
感觉自己就象一部汽车,还没有起步就没油了。油箱太小。
不喜欢医院的气味,不喜欢医生的白色衣服。但我必须呆在这里,因为医生说,因为父母的担心。在他们看来,住院也许是最好的治疗方式了。
爱子之心。
我理解,也必须接受。
电视上的住院是很浪漫的。如果是老人住院必定会在床的旁边演上一出叫人潸然泪下的亲情戏。如果是年轻人,那他一定回得到爱情。至少也会有一群人来看望他,说一些台词。
我没有。
我有亲人,我谢绝了他们的看望,因为我认为自己是个比较懦弱的人,如果他们再说一些“台词”那我肯定会哭的。
我不想哭。
我也有朋友,但我不想叫他们看到我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所有,由始至终看见我的只有蚊子。
想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蚊子。
叫我睡不着觉的蚊子,鲁迅先生在仙台的时候用过一个很好的办法:把全身用床单裹住,只留鼻孔出气。
简单易行,但这我也办不到。因为床上本就没有床单。
被子,厚的吓人!
我用报纸,不断地扇着,全身心的回忆去医生办公室的感觉。那有一个空调。
我用力的扇的时候,母亲忽然来了,见到我,她说你怎么瘦了那么多啊?我说不睡觉当然的了。心中却有了有一点点的欣喜,因为我终于减了几两肉。
祸兮福之所依也。
母亲又说上午有同学给你打电话。
下午的阳光撒在我的床上,窗外的树,和学校的一模一样。
‘‘‘‘‘‘‘‘
依然是美丽的黄昏。
我站在楼下,不知道要去那里。暑假对小学生来说,是礼物,对我来说,是惩罚。离开了学校,没有了铃声,也就仿佛没有了生活。
吃,睡。
我的两大主事。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即,我看见了一个熟人…我的高中生物老师。哪个很能说的小男人。天地良心,我决没有一点诽谤他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因为他的个子真的很小。我对他唯一的记忆就是有一次他在台上拼命地讲题的时候,我的同桌在下面对我拼命地讲《大话西游》老师讲到佳境的时候,我的同桌对我讲,“当唐僧看到那一大片乌云的时候,他大叫一声‘打雷了,下雨了,快收衣服拉’”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我发誓,声音决对不大,没有达到国家的噪音标准。但是,但是(请注意我用了很多但是)他,我的生物老师,一个小男人,也就是正向我走来的这个人。他竟然听见了。我有时候也怀疑他是不是有狗的基因。但这种想法太不尊师重道。所以我以前经常压制它。
对了,说到他听见我说话了。
继续。
他说“那位带眼镜的同学,请站起来”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5秒钟内,据不完全统计,有25位同学摘下了眼镜。我没有,真的。我还正沉浸在唐僧的可爱之中。
结果,我站了起来。
我做过很多的错事,但那次真的站对了。
他说的正是我。
于是,我站着听完了下半段《大话西游》。还有,老师的谆谆教诲。
具体说了什么,由于自尊和记忆力的关系,我已经记不清了。
但从那以后,我把西游的唐僧排在了废话和说话第一把交椅,第二,就是他。
我正准备是否要向恩师打个招呼。
他已经开口了。
“师傅,”他停了一下(哈哈,他竟然叫我师傅)“请问,##小区怎么走?”他的脸上有着诚恳表情。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他脸上永远有一种奇特的表情,好象,恩,好象是老虎见到了狮子的表情。老虎,没有在动物园的老虎肯定没见过狮子。但见过的,肯定是他的样子。至于是什么样子,你得去动物园看。我没办法说出来。
我本来心是很虚的,以为他认出了我,没想到没有。意料之外,清理之中。因为我是个蝙蝠,不属于任何的种类。能深刻在老师脑海的无外乎有两种人。极好和极坏。我不是好的,但也不是十恶不赦之徒。所以我这种人,注定被人遗忘。
不说了,老师都等急了。
“哦,前面就是”我指了一下方位,他立刻朝那个方向看去,老师第一次顺着我的手指,所以我必须说的详细一点。然后,我又说了一大堆的废话把那地周围的建筑都介绍了一边。他一直在认真地听,不住地点头。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点也不和我的记忆有一丝的联系。要不是自信,我真的会以为我人错人了。
他匆匆地走了,好象很怕人看见自己。是不是去干什么勾当。我立刻就否决了,不应该怀疑这么老实的人。虽说他骂过我。
他没说谢谢。没礼貌。
不过,我当时想的却不是这些。我对于没有告诉他我是他的学生没有一丝的后悔和内疚,他不记的我了,我又何必去叫他想起我呢?有什么意义。
不过看来我的做人真的很失败,至少在高中很失败。
那些人,那些事,才过去一年,可对我来说好象是很久了。
仿佛前世的记忆,遥不可及。
我没有忘记,却是记忆自己走进了我脑海的仓库,藏了起来。染上了灰尘。
有没有擦洗的必要呢?
在那个下午,我问自己。
第一章:有敌自远方来
当太阳照到秦观毫无遮拦的屁股上的时候,他终于醒了。不过确切地说,他不是被太阳照醒的,他是被一阵枪声惊醒的。虽然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眼睛还没有睁开,但他还是对枪声作出了准确的判断:那绝对是B43的声音。
果然,当他睁开小眼睛的时候,发现电脑桌前面确实有一个人影,带上眼镜,他才看清正是晏殊,他正在聚精会神地战斗。
“其他人呢?”他问了晏殊一句。
不过我们的晏殊却是一上战场就将身家性命放在屁股后面的人,这时候想叫他答句话,那除非他杀了所有的人或是他被人用刀子给抹死。不过这两个结果都不可能出现。
秦观也是很了解他的。问了一句没等他答话,就直接穿上裤衩去洗手间了。
这是南大最破的一栋公寓。“不过却有着最优秀的人住”秦观这样说。而且说完之后还加上一句“平贱出英雄”。
所以厕所和洗涮处在一起。几十个龙头一水地排着,等到了夏天再在前面站几十个小伙子脱的一丝不挂地冲凉,极为壮观。
小伙子们可是不怕春光外泻的。这是秦观名言。
正当秦观撒的正欢的时候,厕所忽然进来了一个人。其实进来个人是很正常的事,不过这件事真的不正常,因为进来的是个女人。
准确的说,是个阿姨。
据秦观事后回忆,那位阿姨进来后,目光扫视全所,然后说了句“还算干净”然后扬长而去。仿佛没有看见秦观,但他的滚滚黄河水愣是给截流了。
“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真他妈的。”一回宿舍,他就叫开了。“女人!?”晏殊立马放下了鼠标,“在哪啊?”抓着秦观的衣服问道。各位注意秦观这时候只穿这一条裤衩。但晏殊还是死命地抓住不放,就想是抓住了一个未成年少女一样。
就在这时候,柳永推开门走了进来。不过他立刻看到了这一幕。然后深沉地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说完话又退了出去。
秦观和晏殊都闷了一下不过还是秦观的反应快。他张嘴就叫“来人啊!强奸了!”晏殊的手却也没有松开,也喊了一声“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嘿嘿?”
柳永终于听的起鸡皮疙瘩了,但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两个人却已经放开手了。
柳永一进门,便“嘿嘿”了一声,然后色咪咪地看着秦观。看的秦观心里一阵发毛。一溜烟地跳上床,躲在了被子里。“老大,今天我已经失身一次了,就别再往伤口上撒盐了吧,还是不是人啊?”
“哦”晏殊和柳永齐齐一惊。
晏殊这才记起他刚说的话,“你是说,那女的将你……”
“是,哦不是”秦观急忙说道。
“到底是还是不是呢?”柳永嘿嘿一笑。“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不用我说了吧。”一旁的晏殊活动了一下手腕,以释说明。
“变态”秦观心里骂了一句,不过好汉架不住人多,何况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汉。
“我坦白”他原原本本地将经过说了一遍,真是少有的诚实,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不正常了,说的这么老实。
“哈哈哈”等他说完,那两人已经是爆笑了一回。晏殊还摸这自己的小胡子,深沉的说“不错,不错,这位小弟弟的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