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心不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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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不是他。”
“还好我不是他,你看到他的那个未婚妻没?”
“看到了,很有气质。”
“别太相信一个人的外表,不然你以后会吃亏的,我告诉你,那个女的是牛棚的常客。”
她张大眼睛,“你怎么知道她的底细?难不成你做过牛郎?”
“客串过,我有个朋友是牛栅的经理,老是求我去气壮大他的店,我去了几次都有看到她,她还点过我的台咧。”
夏恋一双眼瞄了过去。葛雨倚在舞池角落的栏杆,他的未婚妻则在他耳边叨叨絮语,他没什么回应,也不说话,只是出神地望向她这边。
他从没看过她这么光采夺人过,葛雨觉得怅然若失。他怎么会放弃这样一个女人?他怎么会认为母亲的话是对的?
什么他们不适合,母亲难道看不出来他们是绝配,两性互补的最佳典范?
她强悍,而他软弱,如果他们两人个性都弱,那不是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如果两个人个性都强,那又有得吵了,而一强一弱,就像是电池的两极,才发得了电。他这个人不推他一下,就不前进一步,欠缺活力与动力,而这两种特质她都有。
现在太迟了吗?一阵恐惧袭上葛雨的心头。
他一直爱着她,但是这些日子他怎么会欺骗了自己?
当这一首曲子结束时,葛雨走到夏恋的面前向她邀舞。“跟我跳支舞?”
“我想你最好先问过我男朋友。”夏恋笑盈盈的说。
“他是你男朋友!”葛雨拉高了声音。
“我叫凌阳,请多指教。”凌阳趋前一步,与葛雨握手。
“我是葛雨,凌先生好象不是本地人?”葛雨看向夏恋问道。
“我是马来西亚华侨。”接话的是凌阳。
“你跟马来西亚的航业钜子凌南云有关系吗?”葛雨问道。
“亲戚关系。”
葛雨微显局促,“介意我跟夏恋跳一曲吗?”
“不介意,倒是她不太会跳,很会踩到脚。”凌阳亲昵的以手捏住夏恋的下巴。
“讨厌!”夏恋娇瞠的说着。这个凌阳,好象真的是她男朋友了——
葛雨带着夏恋进入舞池。又是一支慢舞,他们跳得非常僵硬,两人脸上的颜色跟酱色一样。
“恭喜你订婚了,什么时候结婚?记得请我喝喜酒。”夏恋先开口。
“夏恋,那不是我……是我妈的意思。”葛雨嗫嚅低语。
“葛妈妈好会挑媳妇,董事长的千金小姐,跟你门当户对。”她酸溜溜的说。
“别说我妈了,说说邢……那个男的,你跟他……妤像很要好了……”
她尖锐的脱口而出,一怎么,听你的口气,好象你可以琵琶别抱,而我不可以交新男友?”
葛雨焦急的解释,“我没有抱过她……我并不喜欢她……”
“那又如何,你们都已经订婚了——”
“只是订婚而已……”葛雨喃喃地说。
夏恋听了,心里直想,说不定葛雨会为她而解除婚约喔……
***************
一支舞后,夏恋即表示不想再跳,葛雨失望地走向他的未婚妻。
咦?凌阳怎么不见了?夏恋环视了一圈,在舞池中央找到他,还有葛玲。
葛玲愉快地让凌阳带着她满场飞。他们舞了一曲又一曲,不论是华尔滋或是探戈,他们都合作无间,成为舞池里最出色的一对。
几首轻快舞曲过后,换上了抒情歌。她看见葛玲勾住了凌阳的脖子,轻轻款摆起腰肢来。
“看看那边,那女的简直像那男人身上的一件衣服。”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灌进夏恋耳里。
“喝,要不要赌?他们待会会去中国大饭店开房间。”另一个男人接着说。
“可是那男的好象不是跟那女的一起来的。”
“那又怎么样!谁会放过送上门来的嘴上肉——”
率先开口的男人干笑几声后,突然像发现新大陆,“欵,走啦,走啦,他女朋友就在你旁边……”
随后,两个男人就相偕离去了。
现在凌阳的手在葛玲的臀部游走,嘴巴则频频往葛玲的脸颊和耳朵贴近。
只见葛玲时而浅笑,时而把嘴凑近凌阳的耳朵、捣着手,看来就像在说私密的悄悄话。
夏恋的脸色—分钟比一分钟阴霾。
不知凌阳讲了什么笑话,葛玲的脸竞埋在他胸前咯咯地笑了起来。
音乐结束后,那两个人也终于不跳了。然后凌阳扶着葛玲的腰,她挽着他的手臂,两人走了出去。
当十分钟过去后,他们都没有回来时,夏恋再也无法装作没事发生。很明显的,被后开口的那个男人说对了,凌阳带葛玲去中国大饭店开房间了。
可恶!两个见色忘友的家伙,竟然放她鸽子。憋着一肚子气,夏恋朝门外走去。
她并不是走向门口,而是穿过草坪,来到联谊社领土的最边缘,一个面向台北市的山坡。
唉!她怎么那么可怜,连个陪她看夜景的男朋友都没有,脚底下,漫野的灯光闪闪发亮,越发映照出自己的孤单。夏恋拾起头,眼眶有泪水在打转。
为什么?渴望得到的幸福,恍如闪烁的星星,怎么摘都摘不到呢?
树林那头有人影在晃动,夏恋眯起眼睛,看见葛玲踮起脚尖,把自己的唇压上凌阳的唇。
凌阳立刻把葛玲拉开,朝她这个方向指指,然后葛玲不好意思地跑开。
凌阳往她这边走来,问道,“你怎么不在里面,多跟葛雨跳两支舞?”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夏恋横眉竖眼的。
“假装你的男朋友啊。”
“你还记得喔!那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而是跟我的朋友跑了出来?”夏恋冷冷的寒着脸说。
“葛玲说音乐太吵,她想出来透透气,我就陪她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她觉得氧气不够,所以你就给她做口对口人工呼吸?”
“是她主动吻我的。”他立即露出一脸无辜。
“但你也没闪开啊,我看你要是没看到我,就会和葛玲吻得难分难解——”
“不是那样,其实不管我有没有看到你,我都不打算吻下去。”
“少来了!你们男人啊,到嘴的肉才舍不得错过。”夏恋的声音听起来既气愤又坚决。
他饶富兴味的笑看她,“我怎么觉得你好象是在吃醋——”
“谁要吃你的醋!”夏恋急声嚷嚷,脸都涨红了。“我只是要你扮演好你的角色。”
“对了,你跟葛雨跳舞时,他跟你说了什么?我们演的戏有收到效果吗?”他改变话题。
“有,他似乎开始后侮了。”她笑得甜甜蜜蜜的。
“那很好啊,你……”顿了一下,他突然说道,“葛雨来了。”
夏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猛然拉向他宽厚的胸前,她的手也被反抵在自己的后腰上。
她仰起睁大而空茫的眼睛,而他的头也正好俯下来,攫住她微启的红唇。
他温热的舌尖长驱直入她的嘴里,厚实的胸膛压着她饱满的乳房,一股既
兴奋又恐惧的颤栗随即窜遍全身,她的膝盖虚软得难以支撑,只能挂在他身上。
她早就知道他的吻功精湛得令人惊叹,也精湛得令人难以叫停。
只是她不知道一个吻竟能撩拨起她的情欲,她两边的乳头竞挺立了起来!
这本能反应让她害怕,也让她羞傀。希望他没有发现到她的异状。
“他还没走吗?”她喃喃地问。
“他早走了。”他低头吻她弧度优美的颈项。
她猛力推开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不想太早结束这个吻。”他的视线由她的眉眼落至急遽起伏的胸部,隔着薄薄伏贴的礼服,他清楚地看见两个小圆点。
夏恋意识到他在看什么后,身体里的血液倏地全往脸上冲,然后她很快地转身。“我想回家了。”
说完,即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回深坑的路上,车内沉闷到了极点,舒伯特的小夜曲都化不开那凝重的冷寂。
夏恋右手托着脸靠近车窗,往窗外凝视。她的脸不再像刚才那样潮红,但脑里却还在想刚才的事……
丢脸死了!她气极了自己的身体反应,而且还被他看见了。
呜,她好想去死,可是为这种事寻死实在有点儿笨……那就只能躲他罗,免得尴尬。
可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如何避得了他?
但愿他整天躲在房里写作,或许她只会在二、四、六的晚餐时看到他——这是她可以忍受的极限了。
***************
夏恋坐起身。老天,晚上真不该不吃点东西,现在她好饿哦!算了,睡着了就不会感觉到饿。
她往后一躺,闭上眼睛。十五分钟后,她起身下了床,走出卧室。地板的冰冷直透她光裸的脚底。
走到厨房,她蹲下身打开冰箱,搜寻可以立即下腹的食物。
“不用找了,我已经找过了,没什么吃的东西。”
当凌阳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时,她几乎惊跳起来。
她抬起头来瞪他,“你干嘛老是突然出声,想把我吓死啊!”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凌阳歉然地说。
“嗯,下次改进。”她站直身,“借过。”
他未挪移半步反而伸出两只手撑在冰箱上,把她陷在他和冰箱之间。
他站得那么近,呼出来的热气直喷在她脸上。夏恋的心怦怦地跳得好快。
“你耳朵聋了?借过!借过!借过!”
见他没有反应,她恶狠狠的瞪着凌阳,“好狗不挡路,你再不闪开,我就要放声大叫了。”
“叫给谁听?夏远不在,去打麻将了。”他涎着脸说。
她两眼冒火。“还有左邻右舍,我是当真的,我一定会叫。”
他徐徐的说,“我可以放你过,但是我要索取一个吻做过路费。”
“不付。”
“只是一个吻,反正这已不是第一次。”他死皮赖脸的说。
“第几次都一样,我说不付就是不付。”
“为什么不付?”他身子弯得更低,低到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他的睫毛
深垂,眼睛自睫毛底下瞅着她。“难道你害怕会喜欢上我的吻?”
“我才不喜欢吃你的口水,脏死了。”她嘴巴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不这么想。他的吻不仅仅让她的嘴有感觉而已,相反的,它令她觉得全身上下都被吻到了。
如果有什么接吻专家协会,他一定会当选该会的主席。
“我记得的可不是那样,就拿三小时前的吻来说,你奸像蛮喜欢的,还回应我。”
“拜托,我只是在演给葛雨看,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我告诉你,凌阳,我真的对你的吻不感兴趣,现在请你立刻放我走,我会尽量试着原谅你做的这件蠢事。”她的声音已经是她所能做出最冰冷的声音了。
“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那何不利用这个吻来证明自己真的不喜欢?”
没有任何一个夏家人会不接受恶意的挑衅,尤其是她。
一个吻没什么大不了,她相信她应付得了。夏恋迅速往他脸颊香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