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心不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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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电话铃一响,她吓得从马桶上跳了起来。老天,她太紧张了。
凌阳拿起电话,“喂,找哪位?”
“凌阳……我活不下去了……”那头传来一阵啜泣。
“你在做什么?”凌阳皱起眉头。
“自杀……我吃了安眠药……待会儿可能就不会那么痛了。”她气若游丝的说。
“你吃了几颗?”
“很多,很多,凌阳……我们……来世……再见了……”
“你振作一点,我马上来。”他挂电话后,跑上楼去拿车钥匙。
下楼时,他对着从厕所走出来的夏恋说道,“我出去一下。”
她连跳在舌尖的“你要去哪”都来不及推出去,凌阳便像旋风般卷离了她的视线。
夏恋瘫痪在沙发上,心口有如被挖了个大洞般疼痛,椎骨的痛,像一条细流,慢慢的横过脆弱的心田,越流越快,越来越痛,那感觉就如同手术过后,麻醉药逐渐消退,才真正感觉到痛。
而那时的痛,才是真的痛,痛彻心肺!
他怎么可以心里爱着另一个女人同时又跟她做爱!
不,夏恋告诉自己,不要再让你的想象愚弄了你自己。
但是坐得愈久,她心里的纷乱不安便升得愈高。
夏恋翻出皮包中罗兰之前给她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然后她拉长了电话线,让她坐在高背椅时可以把电话安置在膝上。
听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她按下号码。当电话线那头响起铃声后,她静静等着,无意识的咬着手指甲。那是她十几岁时的紧张习惯。
“喂,凌阳是去你那里吗?”
“就知道是你打来的。”她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今天晚我不会让他回去的。”
电话啪了一声就挂断了,空洞的电话在夏恋的耳朵里叹息着,之后才响起嘟嘟声。
***************
夏恋走进希尔顿饭店。柜台前,一个女职员正忙着替一对年轻夫妇办理住宿登记。
“请问一下,罗兰小姐住的是几号房?”
“我们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客人的住宿房间。”
“小姐,这关系到我一生的聿福,请你发发慈悲,告诉我好吗?”她的双眸泛出泪光。
女职员天人交战了一下,“我帮你查……她住709室。”
“谢谢你,如果我下个月还能结婚的话,我请你做我的上宾。”
有一部电梯正好停在一楼门厅,所以当夏恋一按“上”钮,电梯门便立即打开。她踏进电梯,按下十楼的钮。
电梯在五楼停住,一个服务生走了进来,对夏恋笑了笑。到了七楼,他便走出电梯,留下夏恋一个人直上十楼。
她顺着窄狭的走道向柜台小姐说的房间走去。地毯吸走了她的脚步声,有一间房间里好象有很多人,当她走过时,叽哩呱啦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好象是日本人。
下一间便是罗兰的房间了。夏恋深吸一口气后,举起手敲门,发现门并没有上锁。
她毫不犹豫地推开虚掩的门,踏进房里。
房里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浴室的门缝。
在适应屋内的黑暗后,她看见双人床上的床单、被子乱成一团。她脑海中一度有过的想法像脱了缰的野马般,一下子全跃上了心头。
噢,不,不要是这样……
浴室的门倏地打开,凌阳抱着罗兰走了出来,凌阳身上的衣服一件也没少,只是有点湿,但罗兰身上却是一件也没有,跟新生儿一样光溜溜的。
夏恋使劲地咬着嘴唇,感觉到一股温热,她知道是血。“这太……”
“夏恋,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凌阳急急说道。
“凌阳,我恨你!”说完,她拔腿冲出了房门。
他很想追出去,可是又不能放下罗兰不管,她安眠药吃了不少,他得先把她送去医院洗胃。凌阳打开了衣柜门,拿出内衣裤和洋装。
夏恋没命地跑着。她不记得是怎样跌跌撞撞地跑过走道奔向电梯的。
也忘了是怎样搭上电梯下到门厅。
他没追出来!分不清是愤怒还是酸楚,夏恋的一颗心剧烈的痛了起来,她全身有如虚脱一般发软,人倚在冰冷的大理石墙面上,一点点往下缩、缩、缩,缩成一团。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柜台小姐扶起她。
“不,谢谢你,我没事。”她匆匆逃出希尔顿,无视于纷飞的雨珠,朝回家的路上奔去。
回到家后,夏恋将门反锁,即使凌阳有钥匙也进不了屋子。
打开房门,夏恋乏力的将自己往床上掷去,她疲倦极了,不只是身体上的困顿,整个人都有如被掏空一般虚脱。
她默默地掉了一回眼泪,还不见那人踪影,然后她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她哭肿了双眼,哭哑了嗓子,更哭碎了一颗心……
在这个时候,门铃大作。凌阳喊着,“夏恋,你开门啊!”
她扯着嗓子大嚷,“你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你听我解释……”
一切都不需要再解释了!夏恋打开音响,并扭到最大声。
没追出来,又这么晚才来,不是跟罗兰做爱了,是什么?
没多久,响起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夏恋,你快给我开门!”夏远回来了。
她关掉音响。“不开,我一开,凌阳也会跟着进来。”
“他不在,他已经走了,你快开门!”
“你骗我。”她这个亲哥哥,明天该去看骨科,胳臂外弯得严重。
“欵,我是你哥哥,你干嘛也把我锁在外面,你叫我晚上睡哪?”
“外面那么多宾馆,不会找一间啊?”
“凌阳说他是冤枉的……”
夏恋再度打开音响,马上就有邻居开窗抗议。“姓夏的,你们不睡觉,我们要睡觉!”
“我们找个地方睡觉吧,那丫头一向别扭顽强,不可理喻……不会开门的。”
“我去医院。”罗兰已经没什么大碍,但必须在医院住几天,她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亲人,尽管他有多么不愿意去看顾她,但在道义上,他不能推辞,毕竟她是他爸爸的太太。
“应该的。”夏远拍一下凌阳的背。“过几天再来跟她解释就好了。”
当天晚上,夏恋梦见了凌阳和罗兰,梦见他们在床上做爱,也听见他们的呻吟。
在梦中,她极力想要除却那些声响,然而他们低低的哼声顽强地、无情地持续着,不断撞击她饱受折磨的心,她再也无法否认那是事实。
当她醒来时,她吁了一口气,只是作梦而已。
然后沮丧便紧紧缠住了她。虽然她急着上厕所,在床上一刻也躺不住,但是她还是必须拚尽所有的气力才下得了床,蹒跚地走进浴室。
对着镜中的自己,她不禁伤心感叹。她的脸色苍白,两眼无神,还有熊猫才有的黑眼圈。一夜之间,自己的容颜竞有如此显着的改变,好丑、好难看,完全不同于日前的美丽、明亮、自信。
这一切都是凌阳造成的、害她的。
夏恋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是你最后一次想起他,以后不能再想了,因为你要嫁给葛雨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夏恋挽着葛雨的手臂走在月光下。黑色高跟鞋叩叩叩地声声敲在人行道的红砖上。
“你家的饭真不好吃,我不是说李嫂煮的不好吃,而是那些规矩,弄得我手忙脚乱,你妈妈还瞪了我好几次。”晚上去葛雨家做客,根本是食不知味。
她从来不知道,吃顿饭可以吃得那么辛苦,光是应付那公筷母匙和筷架、汤匙、小碟、小碗、饭碗和自己前面的装菜盘子,就令她人仰马翻。
“不会吧,我倒觉得我妈好象开始喜欢你了呢。”葛雨边说边骄傲地揑了捏她的手。
“她是不得已的,自从那次你闹家庭革命后,她就不敢对我有任何意见了。”
“慢慢来嘛,你的优点那么多,她会完全接受你的。”
“对了,你什么时候陪我去看婚纱礼服?”
“我忙得忘了告诉你,我妈已经帮你把礼服挑好了,有象牙白、孔雀开屏和黄缎镶珠三袭,你看了一定也会喜欢。”
“是她要结婚,还是我?”她微愠的说。
葛雨扬了扬眼楷,“夏恋,妈已经答应我娶你,在筹备婚礼上,你就委屈点。”
“我似乎没有任何选择。”
“她出钱又出力,你乐得轻松,不好吗?”
“可是就这么一次婚礼,总是希望能选自己喜欢的。”她悄悄想着,算了,没什么好争的,反正新郎也不是自己喜欢的。
不要这么想!夏恋痛斥自己的三心二意。至少葛雨是爱她的,也不会脚踏两条船。
“婚后我们不用跟我妈住,那时你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葛雨对她好的没话说,为她改变了很多,甚至有勇气对他妈提出他们想自组小家庭。
不是有句话说,被爱才是幸福的吗?她在心底对自己说,把一生交给这个男人不会有错。
夏恋微扬视角,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电视夜间新闻播报了台风可能来袭的消息,的确较平日浑沌的夜色来得清澄,她甚至看见了勾月旁边几颗闪亮的星星。
“当所爱的人从你生命中消失后,不久又再回到你身边,那种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我也有同感。”她附和的说。
他们在她家公寓门口停下来。夏恋道别,“明天打电话给你,拜拜。”
“不给我一个吻吗?”葛雨唇角泛着笑。
她踮起脚在葛雨唇间啄了一下。
“不够热情。”葛雨把她拉进怀里。
她轻轻推开他,“不要,别人会看到——”
葛雨四下张望,笑着说,“有谁会看到——凌阳!”
提到凌阳,夏恋神情立即为之黯淡。“我们说好不提他的。”
“我也不想,可是他就在那边。”
夏恋顺着葛雨的视线看过去,凌阳就在几公尺外,由于背着光,只看得到一圈黝黑的身形,显得不太真实。
凌阳走到日光灯的光影里。“夏恋,我只想谈谈。”
他没有刮胡子,黑发纠结成一团,牛仔裤皱兮兮的,衬衫也没扣,黑眸中充满了倦意。
她强压住欲冲出口的关怀,冷淡的说,“但我不想。”
“求你。”他定定地看着她。
夏恋咬了下嘴唇,“葛雨,你先回去。”
“不要啦,我在这里陪你。”葛雨嘟嘴。微风吹起他的黑发,弄乱了原本遮住一对招风耳的发楷。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需要人陪,你回去,我应付得了。”
“你确定不会有事?”葛雨一脸的担心。
她摇头,“我只是想跟他把话讲清楚。”
“不要再被他骗了。”葛雨深情地看夏恋几眼后才离去。
凌阳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夏恋,仿佛想看出她脑中的思绪。“你真的要嫁给葛雨?”
“是的。”
他皱着眉。“我们的关系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恐怕是这样。”
“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以为呢?我快嫁给葛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