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逆天骄文浣千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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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问题太多了!”回答秦坪海才是傻子,沈行风可不会没心机到那种白痴的地步,威势外放,气压急降,双手一抬,冷寒无比的落絮掌在她晋阶大师后第一次施展开来。
既然认定了秦坪海要死,就不用顾虑禁忌功法,落絮掌用真元力催动的时候,威力已是不凡,此刻,改为灵力支撑,更加来势汹汹。
但见她双手一动,无垠的冰雪世界骤然来临,透衣如刀割的冷气在她掌中化为一层层一叠叠一片片的坚冰掌印,舞动之间,偌大的空房间内全是这种触者见血的实质攻势,冰牢立现,将秦坪海锁在原地。
“咦?”秦坪海大惊,不愧是绝顶高手,立刻叫了出来:“冰系!”
不敢小觑,他急忙双手一错,深蓝色彩霎时满布双手,快速地一拂,水声叮咚,一把水棍凝集而成,握在手中左右上下格挡,“叮叮砰砰”眨眼间与沈行风过了几十招。
沈行风足下一踏,硬生生贴近他身边,手掌在水棍上一抹,水棍瞬间冰冻,掌式如刀,贴着这根冰棍直直切中秦坪海的虎口,一蓬鲜血飞出,手掌不停,淡蓝色的气势吞吐出半米有余,猛地砍在他的肩头,斩瓜切菜般深入他的身体。
闷哼一声,秦坪海疼的满头大汗,冰冻的水棍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手扶差点切掉的右臂摇摇欲坠,这就是武修和道修的差距啊,一步之差千里之遥,不跨过那个门槛,甚至连保命逃跑都做不到!
眼见沈行风面陈如水,目露杀机,非要将他杀死不可,秦坪海苦笑地咧了咧嘴,叹服道:“神子且慢!本座有话要说!”
“到地狱说吧!”沈行风不留余地,更不想听他临终遗言。
“梁风队长,你还是听一听的好!”秦坪海急道,情真意切。
什么?沈行风衣袖一摆,收回双手,站定他身前冷冷地凝视着他。
“神子不用怀疑,本座知道你的乔装,雪管事也知道。”秦坪海忍痛站直身躯,脸上的苦笑浓厚了几分:“我们奉命驻守神侍精舍,看似不与外界沟通,雪管事却时常出去了解天下大事,尤其当年青森城之后你的崛起,雪管事更加关注,对于你的情资慎而重之,乍闻震木国皇室推荐了两人效命神侍院,便前去迎接,接触之后,认出你来。”
沈行风眸光微闪,记得枉死的秦素曾说过雪霓虹行踪诡秘偷偷摸摸不常在神侍院之事,他为什么要如此做?特别关注她又为什么?认出她的身份,是否也认出了蓝鸿逸?蓝鸿逸甫现第五重实力就被送去神侍院会不会和雪霓虹的决定有关?
很快,秦坪海就给了她答案:“千年延续的血祭,本座和雪管事心有戚戚却也无可奈何,不敢有丝毫忤逆秦法太上长老,夺神教神子的出现使我们见到了一丝曙光,或许你可以胜过秦法太上长老将这世道改变,如今和你一交手,本座相信雪管事的眼光……”
由于失血过多,他脸色煞白,顿了顿接着道:“震木国推荐了两人来,既然认出其中之一是你,那么另一位的身份便昭然若揭了,在他露出第五重实力后,雪管事就找上他,蓝家主也是聪明绝顶之人,三言两语便和雪管事达成共识,我虽不知道你和夺神教教主是何时换过了神侍精舍的神侍卫队,但却知道岛屿上的岗哨分布图是雪管事交给蓝家主的。”
沈行风听他道来,一双窅黑的眸子紧紧盯在他脸上,不发一言,心中却涌起百般计较。
若真如他所说,那么,秦坪海和雪霓虹早就有了反叛神侍院之嫌,一方面杀秦素,杀秦英,独断专行,神侍精舍中发号施令独揽生杀大权,另一方面却又为神侍院培养人才输送战力,这般矛盾,一则可以理解为明面不敢忤逆秦法,暗地里阳奉阴违,再则却也有秦坪海苟且偷生混淆视听,不敌沈行风祈求博得一丝残命的意思。
☆、第17章 夜袭精舍(下)
秦坪海毕竟吃的盐比她吃的米要多,一眼看去便知她心中疑虑,不禁又是一声苦笑:“神子心思缜密,这是好事,不过,请你好好想想,这么久以来,明知你的身份,雪管事可做过伤害你的事?本座可为难过你?”
不用想,答案很明显,沈行风摇了摇头,冷道:“你们敢背叛秦法?”
“并非背叛,而是期望有个人能令他悬崖勒马,结束血祭,实不相瞒,在神侍院初始成立之时,没有能力牵制皇室和宗家,一直都是我秦氏一脉血祭,延续了近百年才将皇室和宗家拉下水,造成此等血腥罪孽,实在万死难辞其咎,本座在第十二重盘踞多年,参悟修炼,方知心魔难除,恐怕再难寸劲。”秦坪海恳切地说道,抚着鲜血直流的右臂坐倒下去。
这一刻,他哪有太上长老冷酷狠辣的气势?有的只是一个身上流着秦法传承了不知几代的血脉,看透世态炎凉自觉罪孽深重的长者罢了。
难得他身在污浊,却有一颗尚未完全堕落的心灵。
“你的这番话我就收下了,不过,神侍精舍还是消失的好,至于你,可愿为我做件事?”沈行风心中一叹,口中依旧凉薄地道。
秦坪海微微一愣,抬起脸来。
“神侍精舍遭遇夺神教大护法青龙率众袭击,太上长老击杀教徒无数,却难以护得住精舍内诸多修炼者,杀出一条血路带领少数第八重以上的武修狼狈回归神侍院上报,请秦法和其余太上长老定夺,鼓动他们对夺神教发起正面进攻。”沈行风掏出沈泽渊在她离开时送与的灵药,倒出一粒交给秦坪海。
“神子三思,神侍院损失两头神兽,可还有另外三个,夺神教在没有联合五大宗家前断不是神侍院的对手,一旦正面进攻,将会损失惨重。”秦坪海接过来直接塞进口中,伤处神奇地收口,止住血流。
“短期之内神侍院是发不起正面进攻的,不日这三头冒牌神兽也会殒命,自顾不暇哪有余力?你只管照我的意思去做便是。”沈行风自信地说道,且不论七大星君已去行事,单单蓝鸿逸一人,相信也能搅乱一池秋水,雷声大雨点小,这正面进攻一时之间打不起来。
她要的是分散神侍院对离火国云慕的注意力!
秦坪海心头猛震:“你是如何……算了,本座无权知道,但是,离火国之行……”
“我知道。”
“你知道?”
“不错。”沈行风将身上蓄势待发的气势收敛干净,扯动嘴角:“去通知云家下一年血祭者还是云慕这种事,神侍院怎会派我这个新人前往?想必是你暗中横插一脚揽上身来交给我去办,既然明知我的身份便知道我和云慕的关系,你这般良苦用心,不就是让我去救上一救他么?”
秦坪海一怔,旋即笑了起来:“窥一角而知全局,没想到你竟猜到了,神侍院确实没打算让神侍精舍内的新人出任务,一个蓝鸿逸六年血祭不死已经让太上长老们快要气死了,又来一个云慕,时值动乱局势不稳,绝不能让他活在世上,于是,暗中安排了不少乔装的神侍卫队高手,看样子纵使引起天下公愤太上长老们也在所不惜了,我得知消息便提议将下一年血祭之人再次定为云慕,明里派人前去通知,暗里配合其他神侍卫队动手。”
沈行风听罢,盯着他黠虐地笑道:“文章就在这明面之人上,若是其他人,此举定可成事,但若换成我……秦坪海太上长老真是高招啊。”
“神子你就别取笑我了,就我这脑袋哪能想得到?是雪管事教我的。”秦坪海老实巴交地抽了抽嘴角。
“哦?松雪?”
“呃……你知道他名字啦?秦松雪,矢言相告,他是本座的良师。”秦坪海一听她道出那个名字,说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当下轮到沈行风怔愣了,秦松雪?他也姓秦?为何改叫雪霓虹?还是秦坪海的师傅?怪不得秦坪海对雪霓虹甚是听话,并在落座之时特地将主位空出来!这……看看秦坪海的年龄,再想想雪霓虹那俊朗的面孔,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哈哈哈……”看到沈行风这副表情,秦坪海乐了,总算找回一点主控权,为老不尊地眨眨眼睛道:“你就去想吧,任你如何聪明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的身份,不过,本座可以给你点提示,且看这是什么?”
说着,他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大掌一摊,口中一喝,“噼啪”声中几道电蛇雷鸣在其掌心中轰然大作,维持数秒,秦坪海得意地大笑声中,渐渐隐没。
“你!”沈行风失态地瞪直了双眼,这回是真真的吓到了。
“哈哈哈,本座心里舒坦了,这就带领第八重以上的修炼者逃命去!”
他是舒坦了,沈行风郁闷了,如果她料的不错,那是禁忌功法,雷系,是她从未接触不甚了解的一系功法,没想到秦坪海身为坚决抹杀禁忌功法的神侍院太上长老,自己竟是禁忌功法修炼者,而听他之意,他的师傅是秦松雪,也就是雪霓虹,这么说来此系功法也是由雪霓虹传授?有意思,雪霓虹的身份已经引起她的高度兴趣了。
搔了搔脸无奈地笑笑,此刻不是揣摩的时候,沈行风身形一动卷起浅蓝色气团飞上破了个大洞的房顶,发出一阵响彻云霄的清越啸声。
“夺神教所属听令!夺下神侍精舍!遇人杀人!遇佛杀佛!”
登高一呼,四方响应。
“杀!”
早有准备的精英们呈收网般的势头从岛屿四周快速合拢,将从神侍精舍内跑出的不知所以然的众多修炼者围了起来,乱战开始,血洒夜色,一些见势不妙的武修纷纷跳河逃逸,他们毕竟是在神侍精舍苦修并非真正的神侍院中人,想出人头地不代表就要枉死在此。
而内环冲出的第八重以上高手有很多姓秦的,他们倒是卖命的很,手段毒辣嗜血狂性,照面便杀,虽不明白“神侍卫队”为何要攻击他们,却知这些人没一个善茬,绝不会手下留情,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唯有全力拼杀。
奈何,他们甫一势起,当空便降下熊熊烈火,其中包含着不是他们这个等级能够相与的能量,一个个满身开花,鲜血迸射,千人联击竟不是来者的一合之将!抱头鼠窜之际纷纷叫骂不休。
“哪里来的孙子,敢偷袭神侍精舍!”
“有胆现身,爷们剁了你!”
“老子靠你奶奶的个熊,出来领死!”
“是谁!谁唆使神侍卫队造反!不想活命了吗!”
骂的越凶,一道道势压越是凌厉,酷烈之火中,更夹杂了许多种其他功法的杀招!
“不是一个人!是一群顶尖高手!”
“妈的!被揍的这么惨,竟摸不到人家的一片衣角!”
“都别嚷了,突围!”一道沉厚的声线加入,霎时翻涌起惊涛般的水系能量。
“太上长老!太上长老来了!跟着突围!”
混战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偃旗息鼓尘埃落定,沈行风立于半空,眸色堪比夜空的浓黑,慢慢收回双手负在身后,冷冷地俯瞰着远方抢过大船逃走的秦坪海和部分第八重以上的武修,转而看着己方人马结束战局之后欢喜的表情,任夜风撩起她的发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