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逆天骄文浣千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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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沈行烟想不透,了解“九影公子”所有事迹的沈泽渊亦是心中困惑,有个答案若隐若现,想要呼之欲出,却又怕是水中泡影,不敢触及。
“我自有正当理由,大哥安心,我还欠沈家主一个交代,届时定会满足沈家主所愿。”沈行风初衷不改,缓缓起身,望向不远处的那辆马车,里面坐的是沈夫人罗昕,亲人近在咫尺,她只能暂时强按亲情,这种煎熬不会太久了,她会以震惊天下的方式告诉爹娘,她是值得他们骄傲的女儿。
当那一刻来临,他们会相信吗?能够接受她吗?
十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本应消失死亡的女婴长大成人来到身边,他们还爱她吗?
篝火,黑衣,夜空下的少年周身突然散发着一种常人不能理解的悲伤,恰恰是这种沉积了岁月的悲伤中又带着极致的孤傲冷厉,此时此刻,没有人怀疑,沉稳寒凉偏又重情重义的她能够力挽狂澜,改变大势。
云慕抬头看着她的侧颜,她的这种表情在上兴县中他曾见过,她到底经历过什么,遭遇过什么,才能有不属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该有的神态?似乎跨过了许多的沧桑,沉淀了多年的苦痛,这样的她令人想要去爱抚,关怀,想要给予她无尽的温柔。
一按膝头,他站起来,大掌再度抚上她的头,揉弄了两下,无声安慰。
蓝鸿逸垂下眸子,这次没有横加干预,他知道适可而止,明白凡事有度,沈行风不反对的自是得到了她的认可,她所需要的永远不是情感的桎梏,而他,没有权利将自己的感情变成枷锁强加在她身上。
“我等着。”沈泽渊依然是那句话,起身拍了拍她削瘦的肩头,走向马车。
“九影兄弟,你这关子卖的我都跟着心急了,头一次希望大战快点燃起,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本公子貌似堕落了。”沈行烟调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你早就堕落了。”沈行风回眸。
“哎呀呀,我在你眼中如此不堪吗?”沈行烟摇着头故作伤心地叹道。
“你知道就好。”沈行风被他逗笑了,一敛满身落寞,和云幕再度坐下。
随后无话。
重阳,约战之日。
战鼓老早就喧天擂起,天际无云,碧空如洗。
唐家和沈家遥望对峙,两方家主首脑带领各自人马分庭抗礼,毫不相让,神侍院独留吴长老孤零零地杵立一旁,成了光杆司令,他却满面喜庆,似乎胜券在握,而沈家这边,夺神教由青龙领头,列于沈家左侧,光看人数确实显得略胜一筹,怎奈大多都是商贾,也只能占个人多势众的虚名,蓝家云家和袁家列于沈家右侧,离得较远,和神侍院公开叫板为时过早,仅属观战而已。
出乎意料的,一直未上前表态的中阳罗家倒是一群光练不说的汉子,大战一触即发,他们默默站到了沈家之后,这明目张胆的压阵,无疑当众给了神侍院一个响亮的耳光。
沈行风斜眸淡淡向后方扫了一眼,又看看站在沈泽渊身边一名素衣紧身英姿勃勃的美妇,心中稍一思量,仿佛明白了一些,粉唇不觉勾起,目露笑意。
美妇身姿姣好,长发挽起,细眉杏目,自有一股成熟女人的妩媚,眉间疏朗,英气散发,和沈泽渊这个俊逸淡然的男人站在一起,和谐互补,美好无俦,正是沈泽渊的夫人罗昕,眸光传递,她恰巧也在打量沈行风,见沈行风一笑,长而翘起的睫羽忽闪两下,唇角微扬,梨涡浅浅,回了一个类似的舒畅笑容。
沈行风笑意更甚,和她隔着数人你望我我看你,直笑的别人莫名其妙,挠头诧异。
鼓点声蓦地一急,将众人的视线引向两军对阵处。
“沈家主,多说无益,上来吃我一枪!”唐晟猛地一挥长枪,倒提在手,飞身掠起,潇洒地站定,空空的原野上,他矮瘦的身躯更显渺小,气势却是如贯日长虹,吞吐不已。
“烟儿,扇子借我一用。”沈泽渊伸出手去接过沈行烟惯用的玉骨折扇,不甘示弱,气势暴涨,掠了过去。
“我记得沈家主所使兵刃是一柄八尺重刀,怎么,上阵忘了带自己的专精兵器吗?”唐晟不屑地咧嘴朗喝,灌注了气力尽量使所有人都能够听到。
头阵气势为重,上阵拼杀不带自个兵器,摆明了上来找死!
“杀鸡焉用牛刀,唐家主,你不才道多说无益,又何来这么多废话!”沈泽渊单指一旋,折扇在他手中听话地转了数圈,声调不急不缓,却也传了老远。
要打就爽快的打,废话连篇,满口讥讽,亏唐晟还是一家之主!
☆、第26章 战(一)第十一重现世
“想死便成全了你!”唐晟深知高手对阵情绪一旦被对方掌握,恐会影响发挥,是以,不再诸多口舌,长枪在半空中抡过,枪尖浮现水系功法的特有色彩,挽起一连串的蓝色枪花,点射而至。
沈泽渊雅致一笑,沈家水系流泉功法于体内流转,磅礴的真元力霎时提聚,手中折扇“哗”地一合,蓝色的光团笼罩住了整把扇子,“锵锵锵”无数的兵刃交接声不绝于耳,瞬间已过十数招。
同系功法相撞,如两道飞流瀑布半空折弯碰击,武技的华美,功法的高深,这是两个老牌高手的巅峰对决。
沈行风一瞬不瞬地掠阵,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唐晟仗着长兵远攻挑刺,游刃有余,嘴唇紧紧抿着,噙着一抹高傲轻蔑,自认比沈泽渊有过之而无不及,平时又努力上进加紧修炼,怎么着这头阵也该他拿下。
不要忘了,还有一句话,一寸短一寸险,沈泽渊手中折扇灵活多变,甚是轻巧,消耗的体力比唐晟少上许多,扇面和玉骨乃是特制,非一般兵器能够切割刺破,或合或展,见招拆招,一旦沈泽渊迎刃而上,逼近唐晟身侧,只需在他身上一点,生死难料。
平局!沈行风看的通透,几个回合之后,便已预料到结局。
然,高手过招变化莫测,往往一瞬决定胜负。
唐晟枪如潜龙出海,得空伸手在胸前摸了一把,丢出一个碧光闪闪的东西,得意地哈哈哈三声笑。
“乾光玉符!”
突地,绿光化为千万道碧绿色光针,密不透风地裹向沈泽渊。
“糟糕!唐家主还有这玩意!”
“乾光玉符啊!云家炼制的玉符怎么会到唐家主手里?”
“笨啊你!没见吴长老和唐家一条裤子吗?云家炼制的东西神侍院当然有,给唐家主一两个算什么!”
“那沈家主不就死定了!”
沈行风眸光一紧,她在蓝苍铎大寿时听到过云家进献的寿礼好像是什么玉符之类,没想到唐晟会祭出这种外力,眼见沈泽渊被万千针网困住,她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脚下微微一动,就要不顾一切挺身而上。
云慕身为云家人,更是知道乾光玉符的厉害,见唐晟用他云家炼制的东西来伤害沈行风拼命保护的人,深沉幽邃的眸子更加晦暗了几分。
蓝鸿逸不在意乾光玉符的厉害,而是暗暗留心沈行风,若是她稍有异动,他便抢先一步救下沈泽渊,论起速度,谁人有风系功法的他迅疾?
袁家四公子袁尘微站在袁家队列前,抱臂而立,观的却不是战场,而是沈行风和蓝鸿逸,有时还会看看云慕,扬起的唇角就没落下来过,直看的津津有味。
“唐家主,难为你了,就这么想杀死我吗?”沈泽渊淡雅的话语不疾不徐地从针网中传出来,顿时安定了众人心神。
“斩草不除根,养虎为患,今日沈家上下都要死!”唐晟配合着乾光玉符,一枪刺了进去,目标,心窝。
“既然如此,便让你知道什么叫斩草除根!”沈泽渊霸气立现,声音冰冷。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是乾光玉符化为万道尖针的时刻,一股庞大的气势蓦地升腾而起,罡气猛撞,风声大作,一道蓝光直冲云霄,如天降匹练破开碧网,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优雅却霸道的声线从中漾开。
“沉降暴雨!”
“哗啦啦”蓝光漫天铺开,骤然分裂成一缕缕一丝丝的条状,眨眼间化为一帘帘重叠繁复的水幕,倾盆而下,看似柔软温和的颗颗雨水点滴,落于地面生生砸出一个一个拳头大的坑洞,无数的这种雨点连成一幕帘当头落下,无疑是一种超越人力的大灾难!
唐晟被整个拢在其中,急忙抽身而退,一时也难以完全脱离,慌而不乱挥枪旋转在头顶形成一道罡气护盾,却被瞬间砸破,雨点落在他头上身上,当场将他砸的血溅三尺,满身窟窿,惨叫声震得四野动荡,骇人听闻。
“战技!我的乖乖,这难道是战技?!”一个识货的扯着嗓子叫道。
“沈家主领悟战技突破第十重了吗?怎么先前无人知晓?”
“第十一重,沈家主玩了漂亮的一招诱敌深入扮猪吃老虎啊!”
“大宗家第一个领悟战技晋阶第十一重的家主,沈家主天赋异禀,天资绝顶,天才也!”
绝对是战技!沈行风和远在蓝家之列的蓝鸿逸遥遥交换一个眼神,互相点了点头,她和他都是身怀战技之人,对战技的认识比常人要清楚的多,沈泽渊甫一现出气势,两人就惊骇地瞪直了眼。
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欣喜,沈泽渊和沈行风不愧为父女,都不能以常人论之!
想沈泽渊十六年前一举拿下沈家主的位置,便已是第十重的高手,当年他才不到三十,那般年纪就能有第十重修为,当属一代天才,这么多年来未有寸进是因为他意志消沉,心有挂碍,而今时今日,夫人康复,沈行风的到来勾起他对女儿的慈爱,再不突破,就对不起自个了。
我沈行风的父亲当如是!沈行风握拳压制住体内的热血翻涌,一阵激动。
沈行烟看着父亲肃然起敬,暗中较劲不能输于父亲,总有一天,他要抬头挺胸与之比肩!
罗昕笑的灿烂,美目紧紧盯着前方那道颀长背影,与有荣焉,欣喜更甚。
沈家子弟举臂高呼,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为自家家主骄傲,为身在沈家自豪!
“唐家主,暂留你一命苟延残喘,大战结束就是你咽气之时。”沈泽渊俯瞰着满身是血的唐晟,目中没有半分怜悯,武力至上强者至尊的涅回大陆,不需要怜悯,对找上门来喊打喊杀的敌人更加不能心慈手软。
“哼!……沈泽渊!你别得意,我死了,要你沈家上下陪葬!”唐晟在两个子嗣的搀扶下退下去,凶狠的目光恨意滔天,做为一家之主,他一人的生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唐家要胜过沈家,夺下沈家的地位权势。
沈泽渊摇了摇头,手中折扇一旋,飞向身后的沈行烟。
沈行烟抬手接住,大步跨了出来,“爹,您歇着,接下来看儿子的吧。”
沈泽渊没有应声,淡淡看着唐家出列的十六名年轻男女,心有担忧,次阵子嗣对战,这双方的差距也太大了!
沈行烟差点吹声口哨,奚落道:“唔,唐家主看着矮小瘦弱,没想到还挺能生的嘛,他得娶多少夫人才生的出这么多子嗣?爹啊,还有几个小妮子呢,儿子可要打女孩儿了,真有点不舍得下手,打坏了咋办。”
“臭小子!少贫嘴!你给我小心点。”沈泽渊瞪他一眼。
“大哥,莫要心软,她们可不是一般女孩儿!”此时不上更待何时,沈行风意气风发地走过来,边走边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