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之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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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爱医院
狄少凡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竟会浑身是血的被抬进医院,要不是急着动手术,他一定先把那个挨千刀的司机揍一顿再说!
他一边狠狠地瞪着司机,一边写了串了号码给小护士,要她按这个电话通知人来。
近三个小时后,紫梦被送至加护病房,Dias——狄少凡吁了一口气,拿下了白色口罩。
让舞扬和漠羽放下心后,Dias疾步走到护士长室——没人;一个掉头,赶到院长室——空空如也!他不仅开始埋怨起这对没事就翘头的父母,这么重要的事,玩失踪也就算了,干吗好好地把手机也关掉!真是不负责任!
凯奇传媒
“凯奇哥哥,你的手机在响,如果你不想接就关掉它,不要打扰到我的玩兴,OK?”可可说归说,手上的动作未停——这是她的下一个“游戏”中要用的道具。
慕容凯奇无奈的拿起电话,发现是一组陌生的号码:“喂,慕容凯奇。”
“你就是梦的男朋友吗?”
“……以前是。”是女子的声音,紫梦的朋友吗?还是……来探路的凶手呢?
“分手了?!”电话中的声音蓦的拉高。
“算是吧。”
“那这件事好像就和你没关系了……”
听到这儿,凯奇立即打断她未竟的话语:“事?什么事?是不是紫梦她……”
可可被他急促的语气吓了一跳,抬起头赏了他一记白眼以示抗议。
“她出车祸了。”电话那头的谷漠羽犹豫了一下,仍旧告诉了他。
闻言,凯奇控制不住的一拳挥向办公桌,直接穿透了桌面上的玻璃,他脸色煞白,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冷静:“现在她在哪里?”
可可意识到有重大事件发生,忙竖起耳朵:怎么,那个刘什么的展开行动了吗?
“仁爱医院。”
几乎在最后一个字刚刚传到他的耳朵里,凯奇立刻切断电话冲了出去。
仁爱医院
慕容凯奇一连闯了几个红灯,不要命的直接冲入医院大门,名贵的跑车也因此被擦伤了好几处。
“砰!”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病房内的人一大跳。
慕容凯奇对房内的“杂人”视而不见,直冲到紫梦得病床边。“紫梦!紫梦,你不要吓我,我不是有意的……”
动作轻柔得执起她苍白无力的柔荑,贴在自己颊边:“是我错了好不好,不要不理我……回答我啊!不要睡了,我不准你这样!乖啊,小梦……”
然,从始至终回应他的,只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庞。
紫梦现在的状态很糟,一头最爱的秀发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光泽,并染有点点触目惊心的暗红,与她脸色相近的白色绷带缠绕在额头上,要不是凯奇手中的双手仍有些许温度,他会以为这是一具……
“你错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谷漠羽听出了问题。
“你看到的不是真的,那个女孩……她……我们只是演戏给你看而已……”无法言喻的巨大恐惧立时摄住他的灵魂,以至于对其他人的声音充耳不闻。
在场的人几乎全明白了发生的事,震惊的谷漠羽和尹傲枫根本来不及阻止舞扬的动作——
“啪!”清脆的声音打掉了凯奇未竟的话语。
“舞!”
“小舞!”
“原来是你害梦出车祸的!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搅乱她平静的生活?!现在看到她变成这样很有成就感吗?你满意了吧……她如果死了我跟你没完,我——唔!”
“死”这个字眼入一根导火索,引爆了凯奇所有的恐惧,随手一挥,推得舞扬踉跄了几步。
“她不会死的!我不准!”闷闷的低吼自唇间溢出,不再说话。
三天后
舞扬咬着尹傲枫送来的馨普密枣,走到门边和漠羽“窃窃私语”——
“漠,那个家伙好像呆呆的,已经三天了还不停的说话,听得我都睡不着觉。”这尹傲枫还真会挑东西,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漠羽顺手挑了一颗扔进嘴里:“不会吧,明明是那个乌龟王八蛋害我们家梦的,还在这儿猫哭耗子,哼!”
“哇!你说梦是耗子?!你惨了!”
“喂,你为什么不撵他出门?”这种家伙看了碍眼。
“因为……他的眼神。”太凄凉。
“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梦有个什么万一,他肯定活不下去?”这小妮子有这么纤细的神经吗?
“你也发现了?他会不会殉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再这样不眠不休下去一定会被阎王大叔找去做女婿。”
“那就——”
舞扬一收到好友的眼神,便轻巧的走到碎碎念的凯奇身边,一记手刀就劈昏了毫无防备的他。
拍了拍双手,舞扬打了个哈欠:“我要回家补眠了,拜拜——”
谷漠羽瞅瞅不打算管地上家伙死活的舞扬,无奈的思考如何把那个大男人搬上邻床。
正苦恼着,就有免费劳力一脸兴奋得跑了进来:“谷小姐,有人送花来了!”好漂亮的红色风信子呢!
眼睛一亮,漠羽露出了天使般的微笑说:“小护士,你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如何?”
顺手抬起他的脸,她的笑容立刻僵化——这样一个几近崩溃边缘的男人能好看到哪里去?马上改变战略:“不管怎样,长得再丑也还是人,你帮我把他抬上床。”
小护士犹豫了,这不是她的工作范围。
“白衣天使应该是很热心的才对啊……”很大声的自言自语。
这句话激起了小护士的热心肠,二话不说就跑来帮忙了,而漠羽则一边道谢一边暗想:嗬嗬,刚踏上工作岗位的小护士最热心最好骗了!
“对了,这束花……”花瓶中还插着尹傲枫早上送来的紫丁香,虽然不太舍得……
“你拿去分送到其他病房里吧!”我会去找Dias要费用。后面那句话被她及时咽回肚子里。
门被轻轻阖上后,她走到紫梦床边落座。
“梦,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床上的人儿依旧如昔,无语的回应她淡淡地喟叹。
“梦……小梦!”邻床的人一头冷汗的突然坐直身子,一时弄不清出自己身在何方。
他怎么清醒得这么快?!
凯奇一转头就发现了紫梦,立马翻身下床,岂知仍未缓过劲来的双腿一软,直接扑倒在床沿上,狼狈至极。
“哼!才一天而已就腿软啦,这么不中用!”漠羽坐在床的另一边斜睨着他,恶意中伤他。
不过他也挺凄惨的,被Dias狠狠的海扁了一通,还不允许别人为他疗伤。当然咯,Dias也撵过他,大约有十几次了吧,但他却顶着拳头不怕死的又往里闯,最后放弃的是Dias,因为——
“这家伙不是人,我手痛死了,随他去罢,拜拜!”
谷漠羽还记得他当初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即不甘心又无可奈何,还真是——可爱。不过这两个字如果被他听到就惨了,一个大男人没事长成这样已经够可悲了,还被冠上这两个字,不当场发飙才有鬼!
“哎~算了算了,我要走了,梦就——”话尾被突兀粗鲁的推门动作打断了。冲进来两个男人,一边和对方吵一边咋呼着。
“死辛旭,那份企划修正是你的错,干吗拉我来负荆请罪啊!真是!”一名身形修长的儒雅男子率先跨进门。
另一名阳光味十足的男子涎着笑脸,脸皮厚兮兮的扯着他说:“小帆帆,不要这么无情嘛!大不了以后你出事我帮你好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萧帆意识到床边坐着一名女子,正意味盎然的得看着他们,不仅换上一副笑容:“你好,我叫萧帆,是那家伙的手下,另一个人不用管他。”
“我是谷漠羽,幸会。”
清凉的嗓音引来了另一人的注意。“我叫辛旭,是小帆帆的同居人!”他的回答引来了一记铁拳。
状似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辛旭咧着嘴说:“好险好险,我的俊脸还在——啊,对了!我说凯奇啊,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公司?”
慕容凯奇扔握着紫梦得手,头也不回的下命令:“从现在起,你们俩是公司的掌权人,一切交由你们全权负责。”
“天啊!”余音未落,辛旭就已哀嚎起来:“从今天开始?!我们已经他妈的当了近一个礼拜的空中飞人了!吃喝拉撒睡都在飞机上,你倒是快活啊,居然在这儿陪一个植物人!”
萧帆的眼色使得太晚,只能开始为拍档哀悼。
凯奇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神仿若狮子的战帖,冰冷无波的目光竟将一个近一米九的大男人看得有些腿软。
“我现在在为小梦祈福,不想杀人,出去。”腊月飞雪般的嗓音里令在场的人明白他的认真。
看到辛旭呆呆的愣在那儿,萧凡忙要把他拖走:“那个……嗬嗬……我们先告辞了!”
“等等!”一直沉默的漠羽开了口:“梦就交给你了,我也要走了,和他们一起!”她对这辛旭露出了一抹温柔的微笑。
一关上门,门里门外形成了两个局面:门里肝肠寸断,绵绵情意;门外嘛……
“辛旭……是吧……”漠羽用丝中随意将头发扎了起来,向他微微一笑。
“呃……谷小姐——”
“没你的事,你,跟我来。”无礼的打断萧帆的话,她一手揪住辛旭的衬衫往外走。
而他也乖乖得跟着她,顺手拉上了萧帆,摆明了有祸同挡。
途中,她拦下一名小护士,交待了几句。
一路走到医院花园空地,漠羽放开了手,气定神闲得看着他。
“来了,谷小姐,喏,给你。”小护士好奇得看看他们,把东西给了她后边走了。
“不会吧……帆……”他困难的吞了口口水,怀疑自己有没有眼花。
萧帆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退后几步向漠羽比了个“请”的手势。
“谷……谷小姐,能否让我死个明白?”
“那个‘植物人’是我的死党。”她微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那根铝制长棍。
病房·;翌日
由于舞扬说直觉有好事会发生,便携同漠羽来到了病房,静静的任喋喋不休的人荼毒自己的耳朵。
“小梦,四天了,惩罚够了吧……我不会凶你了,求你,求你醒过来好不好……”略带哽咽得沙哑嗓音另两个女人感动了一下下。
“我想先听听你的原因。”突兀的话语令病房一时间陷入沉寂。
“我们看得出来你很爱她,那为什么要这么做?”舞扬明白漠羽的心思,如果今天梦真的如愿清醒,麻烦事不解决还会是个隐患。
“如果你不说,你不会再见到她,我保证。”漠羽的口气想是在谈论天气般平静。
微叹了一口气,慕容凯奇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
“好听!”舞扬为故事下了批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刘向群似乎与小梦认识,或者……”
“有过节。”漠羽顺口接了下去。
“等等!那个……你知道那只王八在黑道叫什么吗?”舞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
“我在电话里听到那头很吵,好像有人叫他虎什么的。”
“虎老大。”希望不是。
“对,就是这个名字!”
两人互看了一眼,了解了何为“过节”。
见她们不再说话,他又专心于眼前的人儿,但连日的身心俱疲令他的动作幅度逐渐加大,不再轻柔。
“够了!小梦,醒来吧……别睡了,你不是这种会逃避的人啊!睁开眼睛,立刻!”她忍不住摇晃起她的身子。
“好……吵……”轻微的哑音没进入崩溃边缘的男人耳中,却另两个女人瞠大了眸子。
“吵死人了……哪家的……王……八蛋……水……水……”
凯奇呆住的动作令她们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开始自顾自聊天。
“唉~为什么有的人就是起床气治不好呢?”舞扬把漠羽也顺道骂了进去。
漠羽一副懒得计较的模样:“他还要维持这个样子多久?”梦渴死了怎么办?
很显然,她压根没把自己算在服务者之列,乐得看戏。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