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有余-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给开药,药房没有取药记录啊。”
程有念忽然觉得当个明星也不容易,先不说可能不光要卖身还得卖艺的事儿了,光应付狗仔队就够头疼了还得应付人民群众,特别是喜好八卦的人民群众。连药房记录都被查的一清二楚,有没有取药都人尽皆知啊。实属不易,实属不易。
“诶,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梁琴,钢琴的琴,嘿嘿其实我挺喜欢钢琴的不过就是我不会弹而已。”
“我叫程有念。”程有念笑了笑,低头一边扒着云吞面一边思索着如何才能挖到猛料,期间还不忘暗暗吐槽一下这云吞的味道还真是……乏味。
“有念?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呢。那我以后就叫你有念咯。”梁琴脸上挂满了明媚的笑容。
程有念轻轻“嗯。”了一声,头也不抬,始终默默扒着云吞面。
梁琴嘴里塞满了米粒口齿含糊不清的问:“有念,你今年几岁呀?”
“女人的年龄可都是秘密。”程有念意外的蹦出了一句经典台词。
“哈?……那都是说老女人的。”
程有念撇了撇嘴:“过两年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梁琴语塞,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不过她还是把气氛很快调回了轻快的状态,“实习的话……有念,你是哪个大学的呀?”
“清禾大学。”
“呀!清禾大学医学院的吗?”梁琴露出一脸很夸张的小女生崇拜的表情。
程有念看着那副像极了偶像剧愚蠢女主角的表情,深深觉得这世上受脑残剧荼毒的人原来还真不止周安一个。她硬生生扯了唇角堆起笑:“其实我是土木工程系的。”脸上分明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啊?”
梁琴诧异得叫出声来,程有念见她还真信了终于忍不住真的咯咯笑了起来。见程有念笑得人仰马翻前赴后继的怎么都停不下来,梁琴才终于意识到她是在开玩笑。梁琴脸涨得通红,嗲声嗔道:“有念——”
程有念听了梁琴那般嗲声嗲气的叫自己名字,暗暗打了个冷颤而后笑意更甚。待到她稍稍缓和下来,就立马问:“梁琴,你刚说的苏雅的主治医生张医生,是哪个张医生啊?”
梁琴还鼓着腮帮子,有些不满,面对程有念的问题还是如实答道:“张骞,张医生呗。妇产科又没有第二个张医生了。”
“张骞?丝绸之路那个张骞?”程有念显然被这名字逗乐了。
“不是啦……”梁琴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一个低沉的男声打断了:“是你身后那个张骞。”
程有念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黑着脸站在她身后。显然那是声音的主人,而且从他那个脸黑的程度估计多半就是那个张骞医生了。并从他那张脸的幽怨程度,程有念有那么一点想立马给他开一张死亡证明,免得之后报纸上出现什么市立医院员工餐厅惊天惨案,或者市长千金惨死医院餐厅,又或者小法医身中三十几刀犯罪嫌疑人却只被判轻度伤害罪,诸如此类的报道。
张骞从小学起最讨厌的外号,就是——小丝绸。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最近切糕很吃得开啊。
☆、Chapter 21
程有念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她想套也套不出什么话还是先保命要紧,于是在把嘴里残留的食物吞咽下去之后,说:“嘿,丝绸君?不知阁下可否透露些小□啊?”
张骞听了摆着一张臭脸端着餐盘就直接走掉了。对此程有念还故意表现了一下不满:“嘤嘤……怎么走掉了呢?”
“张医生……可能被你气走的。”梁琴弱弱的接了一句,说完立马埋头吃饭。
废话,这我当然知道啦,姑奶奶想把他气走还不容易。他要是真不走,我就真回去开个死亡证明给他……不走就死一死好了。
“有念啊,我要回妇产科换班了,先走了哈,你慢慢吃啊。”梁琴说完就端着餐盘消失了。诚如她所言,程有念就真的慢慢吃,这顿饭足足吃到了中午快到饭点的时候,她才慢吞吞的回家。
间谍工作对程有念来说实属不易。为了不让林余时提前知道自己在市立医院实习,在周一时给他一个所谓惊喜,程有念整个周末都没有去林家蹭饭。一个心血来潮顺便还跟温景一块儿去图书馆,只是温景表现跟她想象中的大相庭径。
如今,温景竟然可以在图书馆里做整整一个上午,读一本以前被她自己称之为天书的医学著作。中午吃饭时,也只点了少得可怜的饭菜,还扒拉了两口就说有些难受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了。程有念正从背包里翻有没有带胃药,就看见一个人递了盒胃药和瓶矿泉水给对面的温景。毋庸置疑,此人正是周墨。
程有念原以为温景又该扭头走,或者踹他一脚再扭头走,尽管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按照温景此前对周墨的态度推论也该是这样的。谁知道温景只是接下了胃药,道了声谢谢。她说“谢谢”时,程有念才发现似乎自己以前从来没听她跟周墨说过谢谢。她总觉得一句谢谢把两个人隔得远了些,谢谢啊,果然是疏离的辞藻。周墨像是本来想说些什么的,但还是没说单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程有念也还是没问温景发生什么事了,只是默默的低头吃完饭就称姨妈乱访生理痛躲回家去了。她总觉得那顿饭之后也吃的很不自在,于是周日干脆一个人躲在家里啃着干粮抱着电脑渡了一天。好不容易熬到了星期一,早早的穿上了护士服梳理完毕匆匆忙忙的叼了片吐司面包作早餐就欢欢喜喜的去了医院。
“程有念你今天负责住院部,去查房就行了……”护士长稍稍顿了一下,又道,“不对,你负责量体温,对,整个住院部记录体温的
工作就交给你了。”
“不是说我是急诊室的嘛?何况查房不是还要……”程有念还没说完就被护士长打断了:“不用,不用,你只负责记录体温,嗯。你今天头一天嘛……头一天,都是这样的……要是测不完就明天接着测,还测不完就后天接着测,以此类推。”
程有念就怀揣着悲愤的心情,拿着红外线测温仪和记录板穿梭在住院部的一间间病房里。她在病患额头测体温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脑补自己手里如果是枪械回是什么样的场面,特别是在儿童病房区。
“别乱动,再动信不信我一张死亡证明弄死你啊。”程有念抓着一个上蹿下跳的主儿量体温时咬牙切齿的要挟。被她这么一威胁,那小男孩倒是真的不跑了,而是坐在病床上开始哇哇哇地嚎啕大哭。程有念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抱着他的头放在测温仪下面量了一下,把数据记录下来之后头也不回地潇洒的走出了病房。
小孩子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她想着,觉得温景果然说的没错,她现在就十分有那种从“大法医”到“小护士”的落差感。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原来对护理系的专业课也是抱着“像这种东西也需要学习吗?”这种自恃清高的态度在上课的。
温景起初还很好奇为什么向来还算认真学习的程有念一到那个时候就瞌睡打诨,甚至学业成绩公布的时候在排行榜前几名看到程有念的名字,她还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派人买通了教授。但事实是,当温景看着教授每次见到程有念都恨不得扒了她喝血吃肉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确是迫于压力,是迫于压力不敢给她的成绩作假弄得低些,再低些,再低些……而后温景也摸清楚了程有念整天瞌睡打诨的原因,就是她觉得太简单了,在她意识到这点时候,终于忍不住也用教授那种恨不得扒了她喝血吃肉的表情对程有念恶狠狠的嗤之以鼻了一番。
程有念当然知道为什么护士长会安排她去做量体温这种事,为的不就是不让她进手术室免得捣乱嘛?诚然护士长也是为了尽本职工作,但她还是有那么一点想给她开个死亡证明,再怎么样量体温这种事让程有念这个医学院法医系高材生去做,不觉得太浪费了吗。还说什么记不完明天再接着记……人要真有事,隔天都死了也说不定。显然查房的工作还是有人在做,护士长就是随便给她找点事情做而已。
杀鸡焉用宰牛刀?……
何况真不想让她进手术室,也不是给
指派个轻松的工作。体温这种东西查房的时候不是也要顺便测量的嘛,干嘛非浪费人力物力派个专员去测啊。
程有念觉得自己就要被那帮子小毛孩给折腾死了,本来体力就不怎么好,还要陪他们玩你追我逃的游戏。好不容易眼睁睁的看着到了饭点,就立马丢盔弃甲往餐厅方向走去。
路过婴儿房的时候,她往里头多瞥了一眼,小声呢喃了句:“你说她到底有没有怀孕呢?”也不知是在对谁说话,说完自己摇了摇头皱了皱鼻子继续迈步往前走。
“有念?”
程有念正仰望着餐厅的菜单想着要吃什么好,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脸上倦容立马一扫而光,欢欢喜喜的转头:“余时!”
“丫头,你怎么在这儿?”那人虽象征性的如此问着,可脸上英眉早已拧到了一块儿。从程有念身上的服装,以及现在所处的员工餐厅就知道她是在这儿干嘛了。
她竟还笑嘻嘻的答:“实习啊。”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为了实习咯。”梨涡浅浅,依旧是笑着。
“……”
林余时无言,只皱着眉先问了句:“吃什么?”程有念想了想,对着菜单很是苦恼,良久才开口说:“卤肉饭好了。”林余时不响,只是去点了一碗卤肉饭和一碗叉烧饭后一并结了账。
两人拣了个稍稍僻静的位置坐下,所幸即便是饭点的医院食堂人也不是很多。
“丫头,别闹。医院可不是你可以玩的地方。”林余时低着头,但她还是看出了他严肃清冷的表情。
程有念也皱起眉:“谁闹了,都说了我是来实习的。不然你以为我来干嘛?”
林余时一时语塞,两人保持缄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又说:“程伯父知道吗?”
程有念只是闷闷地点了点头不作响,显然那个所谓惊喜的作战计划也以失败告终了。她低头扒拉了口卤肉饭,食而无味。或者说,真是难吃,比云吞面还难吃。她抬头时正巧对上林余时意味不分明的深邃眼眸,程有念扬了扬眉没像往常一样抱怨难吃,而是低下头一口一口慢吞吞的把乏味的卤肉饭塞进嘴里。
既然她是自己选的,那么好吃难吃她都会吃下去。引以为鉴,下一次,下一次绝对从一开始就不要再点卤肉饭了。
程有念似
乎听到了很轻的一声叹息,紧接着那人又问:“在哪个科室实习?”
“儿科。”她随意捏造了一番,反正对面的家伙似乎不是很希望自己出现在医院那一定更不希望自己出现在急诊室了。再说护士长当初似乎说过你想去哪儿玩可以之类的话,那她就干脆不客气了。尽管,她是真的觉得,她现在跟在儿科没什么两样。
那边“哦”了一声,不再作声。
午饭在让人烦闷的缄默中结束。程有念拖着烦闷的心情所幸摆着一张臭脸慢吞吞的游走在儿童病房,惹得哭声一片。
小屁孩儿就是麻烦,只要一个一哭一整栋的就都开始哭。
“姓名?”但四处传来的惊天动地的哭声并没有妨碍程有念继续摧残祖国的花朵,她清清冷冷的嗓音愣谁听了都不禁想哆嗦上一番。
可那被问到话的孩童倒是也淡定的回话:“苏牧。”
程有念一听他姓苏,还一副小屁孩儿装老成拽不拉几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儿来,测体温的时候还龇牙咧嘴的问:“快说,你跟苏雅是什么关系?”
三十七度五。
她低头记录数据的时候,听见病床上的小毛孩儿用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