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录-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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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箫少女,此刻是惊慌失措,忙道:“不了,不了,我们住得很远的,你的人是找不到我们的。”说完,拖着她的另三个姐妹,惶急不迭的忙自离去,这种景象,就好似在育人湖里见到了一条呲牙咧嘴的大鲨鱼,只顾逃命似的。
萧枫见此,不禁苦笑,寻思:莫不成我当真是这般可怖?当下,用手抚了抚脸颊,摇了摇头后,无奈的步出湖心亭。不过他对于适才那四个少女身上,竟隐隐的有修真之力,倒是颇为好奇,暗忖她们也不知是何派出身。
走至湖畔时,瞧见婷婷依肩的梦瑶与佩佩两人,即忙微笑示礼,随即朝着梦瑶轻柔的道:“梦瑶,你怎么在这?”他一想到梦瑶竟也处于适才的险境之中,更是冷汗淋漓,后怕不已。
对于萧枫适才的花样手段,佩佩仍是忿忿不平。又见他径顾向梦瑶打招呼,心下自是捻酸不少,口气大冲道:“怎么?只许你在这以乐娱人,就不许‘我’和梦瑶姐两人在这欣赏湖光水色?”那个我字,音调犹重,似是生怕萧枫忘记了她的存在。
萧枫听她语气仍是与昨日一样的骄蛮无理,募地大感头疼,心道,有这小魔女在此胡搅蛮缠,让我如何能与梦瑶叙话?唉,反正来日方长,日后再说!心念及此,当下说道:“哦,对了,我还有事,那你们就继续,继续欣赏吧!”说完,朝着梦瑶,略一颔首后,随即穿出人群,径自向道馆而去。
郑佩佩瞧他竟连一句话都不愿与自己说,就这么慌不急忙的走了,不禁大为羞恼,玉足狠狠的跺了下地,气怒的喊道:“萧枫,你,你太气人了!”谁知,萧枫听到她的喊声,却是步形更急,比之适才那四个少女,到也不遑多让。
梦瑶见着他们两人的举动,登时忍俊不禁,也不晓为何,自昨夜起,她的心情,似乎微有好转,再亦不同前些时日那般的愁郁苦闷,或许是昨夜萧枫的表现及举动,令她有所期盼。
不过她见着郑佩佩的奇怪举动,心忖道:莫非佩佩瞧上他了,这可怎么得了啊!他是什么人?他可是个臭名远扬的花花太岁啊!我是没办法了,白圭蒙垢,明珠已污,可佩佩不行,我得要和她说。
想到这,梦瑶道:“佩佩,你,你……”只是这一时之间,却亦教她难以开口。继而又寻思:算了,看以后的情形,再说吧!
但是,萧枫走归走,身后的人群,却是依然不散,仍有十数个痴醉箫声之人紧紧地跟着他。走得半晌,萧枫不耐下,回头询道:“诸位,你们打算跟我到何时?”
怎料,这多人闻了他的话后,竟只是相顾而视,却并无一人回答。如此一来,萧枫大感无奈,只得径自又行。
而他身边的三个保镖,却是内心好笑,大有抱着看戏的心态,袖手旁观。他们直觉得自家的少爷,在这两日里,从个一无是处的花花太岁,竟而突变成一个多才多艺的倜傥公子。这其中的变化,实是堪称沧海桑田。内心的好奇下,他们亦想瞧瞧少爷,待下会如何处理这种尴尬难解的事。
须臾之后,一行人即到了道馆门口,萧枫转身,又朝那十数人道:“诸位,我是到了。你们也想进去么?”
这时那些人中的一人道:“萧公子,你刚才的箫声,实在太美妙了,能不能再吹奏一曲,让我们大伙儿听听。”说到这,他顿了下,又说道:“我们晓得这个请求,确实是无理之极,可是你的箫声,实在出神入化,所以我们也只能如此了。”
萧枫听他这般一说,顿时头痛万分。须知他的箫艺亦只是由赵菀教了数天而已,那里称得上是出神入化,适才不过是心有感触,又加课堂妙悟,一时发挥超常,才能吹奏出那般引人入胜的箫声。
况且他已然暗自发誓,没有完全了解够自己神识的虚实,便再亦不奏乐声。刚才的可怖一幕,着实把他吓得不轻。如今听他们又要自己吹奏箫声,那是千难万难,断无答应的道理。
是以他气贯声腔,灵力暗运,沉声道:“诸位,箫声本是怡情之用,怎可如你们这般痴迷,你们的请求,我是不会答应的。现在你们可以去上课了!”他是想用浑厚的音量,来惊醒他们。
这些迷醉之人也不知有没震醒,反而把个万大通从道馆里给震了出来。只见他摇摆着肥硕的身躯,从里走了出来,一望见萧枫,即忙喊道:“老大,你来了,我们可真想你啊!”
当万大通瞧见萧枫时,那种欢喜无限的神色着实让萧枫感之温暖。外面的处处鄙视,受人白眼,委实令他暗自苦闷。惟有在这里,才能让他心有依托,有所眷恋。
萧枫微笑道:“是啊!你们还好吧?”边说着,边就走进了道馆,对于外面这些沉迷之人,他是再也不想去管了。
到了道观的练武场后,萧枫笑着问道:“你们的阵法练得怎么样?”
万大痛一听,顿时哭丧着道:“老大,你那阵法太玄了,我们是顾得了上,却顾不了下,老是练不好!”四周瞧见老大后,围上来的众纨绔们连连点头,意示认可。
“哦,你们使来让我瞧瞧!”萧枫吩咐道。心想:难道是阵法画得太难了?还是他们……
“老大,你等下可别笑话我们啊!”听了萧枫的话后,万大通预留伏笔的说道。他对自己的不争气,实是羞愧得紧。
“怎么会呢?只要你们确实是苦练了,我有什么理由来笑你们?”萧枫和煦的说道。
万大通说道:“好嘞,马上就来。”说完,朝着道馆众人拍了拍手,大喝道:“兄弟们,老大要视察我们的阵法,你们可得打起精神来。”
“是”众人不晓为何,只认为倘若萧枫来了,那是定有法子,让他们把这阵法给练好的,故而此刻,众人俱都是一般的战意昂然。
第三二章 自然之道(6)
这时,萧枫想起了胡匡庸,寻思他怎的不在道馆,随即又问道:“哦,对了,你们的胡指导呢?”
“他去喂马了。”万大通在远处回道。
“什么?喂马?”萧枫狐疑的问道。
“是啊!这‘武圣节’的骑术比赛,我们老是输。于是胡指导,便就自告奋勇的替我们去看看这次要比赛的马。他说他有经验,一看后,就能晓得这匹马,能赢不能赢。”万大通回答道。
“嗯,那现在你们先开始吧!”萧枫此时不由心忖:本道这武圣节至多也就比个武而已,谁知竟有忒多项目,看来我得了解下,不然到时出丑事小,万一让这些纨绔公子们再次失去奋发向上的信心,那就糟了。
只见道馆众人,瞬时各站方位。阵芯中,则是肥肥胖胖的万大通在里策引。起初还有些像模像样,小小的一朵莲花却亦开得甚为娇艳。可是两三步伐之后,众人是你推我挤,左摇右晃。这莲花阵形着实让他们演练得极为破烂不堪。可众人没有听到萧枫的喊停,一时到亦不敢息止,仍是强撑硬挨。如此一来,这场面委实混乱到了极处。
萧枫不由微蹙双眉,大声喊道:“停了吧,停了吧!”
这时众人忙自稳住身形,散了阵法。
萧枫看着他们的狼狈不堪,气喘嘘嘘,心下也是暗自失笑。寻思:怎的这般极易的步伐,到了他们脚下,却是这么举步惟坚,如陷泥沼。这里面到底是何道理?
募地,他想起了当时番僧的诸般形像,不禁自责。忙对万大通道:“大通,我想到原因了,等下,我教你们几招印式。到时你们用手上的印式配合脚下的步伐,照着花蕾欲放的节奏试试看。”
“什,什么?花蕾欲放的节奏?老大,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个节奏如何让我们掌握得了。”万大通难以置信的喊道。
萧枫微微一笑:“所以,我就要让你们用心去体会。须知,易朽的是生命,即便是莲花也是要谢的。倘若你们不用心,单只是凭着一股血勇,或是蛮力,却亦如雾中看花,水中捞月,终将一无所获。”
“要,要用心啊?可是,可是老大,我们已经很用心了呀!”万大通又代表大家,吃吃的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萧枫正色说道:“象你们这种用心,那只是表面的虚象而已。我来问你们,你们知道什么是‘我’么?”
众人一听,均自想到就是,莫非老大的脑子出问题了,不然岂会提出这般三岁小儿都知道的傻问题。可同时他们也知道老大是定然不会有毛病的,想来这提问是有甚涵义。故而相互呆望下,其中一人抢着回道:“我就是我呗!”边说边仍拍着自己的胸膛。其余没说话者则是指着自己的鼻子,显出一副,认为萧枫是在耍他们的样子。
萧枫脸含微笑,并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作出一副我很失望的神态。
众人本都是这个答案,此刻见到萧枫的神色后,方知错了,不由各自紧蹙双眉,竭思穷想。即便是刚驱散人群的三个保镖,和刚从外面回来的胡匡庸也俱是一般的费解难思。
萧枫见他们如此难为,微笑着问道:“华夏文字里的‘我’,想来你们都会写吧?”众人一听,忙不迭的点头不止,就似啄米的小鸡一般。那种对答案的理所当然,使他们一个个象公鸡似的翘着尾巴,骄傲得很。
萧枫见了,心下不禁失笑,继而又解说道:“那个‘我’字,实是大有讲究。你们想,它左边是手,右边是戈,戈是干戈,代表凶器,手上拿著凶器的家伙,杀气腾腾,一望便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东西。所以一个我见重、我执深的人,那是到处不会受人欢迎的。而我们的身体,其实仅是四肢和躯干的假合,根本就没有‘我’!真正的‘我’,也就是哪个生命体,实是由五种感触融聚而成。这五种感触,也就叫五蕴。那么五蕴又是什么?它就是色、受、想、行、识这五种感触。”
众人听到这里,直觉得满头雾水,找不到北。俱自忖道:怎的老大现在说话,好象和庙里的和尚差不多!都是这么晕晕乎乎的迷糊人。连原本清晰的脑子,现在都糨糊似的。
而萧枫身后的四个保镖,听了这番话后,却是似有所悟,要知他们个个俱是华夏军方的精英分子,对这武学道术,实是钻研甚深。只是由于近百年来的科学发展,这古代的技艺,可说是流失不少。纵然有国家出面,大肆的收集世间的武学经要,可也收获极微。
特别是那些传说中的隔空伤人,凌虚飞渡,那更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是以,这些人虽然苦练了多年,却总觉得仿佛有一层隔膜,阻碍着他们继续的前进。这种感觉,实在让他们心痒难忍,明知跨一步,便是风光独好,海阔天空;可就是这无形的障,使他们数年来未有寸进。
此次闻着萧枫的话语,便如黑夜中得遇明灯,瑟寒中却见暖火,这般如汤沃雪的舒适契机,着实让他们有种举目千里,终成江河的完美感觉。只见他们此刻,各自忽笑忽愁,忽怒忽喜,时而微蹙浓眉,时而乐色大开,就如同圣人悟道一般,形骸张狂,放荡不羁。
道馆众人见到这般景象,不由惊骇的暗忖:原来老大的整蛊技艺,已经到了这种不着痕迹,不露形色的境界。你瞧这四个保镖,不过听了老大的一番话,就变得好似疯人样的痴癜作狂,简直吓煞人也。他们的这般想法,倘若让萧枫得知,只怕他会啼笑皆非的再次投胎去。
萧枫见了保镖们的举动,又望着道馆众人的表现,两下对应,不由暗叹道:唉,还是我心急了些,象他们这样的家世条件,纵然再费个三十年时光,也是枉然。
原来他适才在课堂里领悟了些许自然之道。其实也不是他原本并没悟道,只是他的道,那是用心去感受,去领悟,若要他用言语说出,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