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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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哥,怎么办?怎么办”?唐雪急切的拉住萧枫的手说道。
萧枫自终南山下山以来,从未与一个女孩子这般亲热过,不由面红过耳,吃吃的道:“这…先…先去你家…瞧瞧吧”。
唐雪见他如此窘相,不禁醒悟,心下亦颇为懊恼,怎的这般真情流露,千万莫要让他看轻啊;不过瞧他那从未现过的模样,到也好笑,谁叫他平时总是一幅飘飘然,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眼下却是可爱。心念及此,竟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想到家中似有危急,也没了心思,只在那边低声哭泣。
萧枫瞧她那样,也极为怜惜,便低声劝慰道:“雪儿不哭了,我们这就赶到你家去,瞧瞧是谁这么大的胆,竟敢惹我雪儿的家,倘若遇到了,就把他大卸八块咋样”?
唐雪一听,不由破涕为笑,笑斥道:“甚么你的雪儿啊,厚脸皮”。女孩就是如此,明明心里想的要死,口中却全不是那回事。
萧枫见她已然好些,转头大喝道:“急速渡河,加急行军”。
在渡河途中,唐福在萧枫‘毗卢遮那印’的治疗下已是神气俱佳。
那唐福原是唐家庄的内府管家,不知为何前些时日,蜀中武林群雄竟然争相赶至唐家庄,齐声喝问唐老庄主为何遣一对儿女去蒙古军中效力。
要知这唐老庄主可是蜀中武林的老前辈了,一手千变万化的暗器功夫,奠定了他在江湖中,五绝六霸之一‘哮霸’的高超地位。别说是普通的江湖人物,纵然是蜀地名门大派,峨嵋、青城等派的掌门人也俱都不会这般喝问于他。
可这趟来的群雄不知是仗着人多,还是背后有甚后台,竟然毫无应有的礼节,在庄上吃拿吆喝,全然不顾唐老庄主的面子。唐老庄主是忍无可忍,与他们起了些冲突,竟被他们群起围攻,现在锁拿于庄中地牢内。
后来总算峨嵋,青城两派的掌门人赶了过来,可他们也说甚么众怒难犯,须得少爷,小姐回庄,方能化解此事。
唐雪听到这里,已然俏眸红肿,珠泪不断,直说是自己连累了父亲。
萧枫即忙在旁柔声劝慰:“雪儿,别哭了,你只管放心便是,待我去了,定会先救出唐庄主,然后替你好好的出口气,教训他们一顿,可好”?
唐雪听的心上人的温言温语,不由甚感依赖,只觉自己的眼光并没瞧错,他是如此的体贴窝心。哭声不觉已然停止,我见尤怜般的望着萧枫,说不尽的教人迷醉其中。
其时,汉水边寒风刮过,拂起衣衫,唐雪一人骑在马上,似觉有些澈骨颤抖。萧枫见了,大生怜惜,猿臂长伸,一把搂过了唐雪,置于身前,微笑道:“现在还冷吗”?
唐雪本是大惊,稍作挣扎,但闻萧枫这般贴心言语,顿觉浑身舒服,如小猫一般偎于萧枫胸前,玉脸绯红,芳心微颤,但觉此时就算天崩地裂,也决然不从萧枫怀中出来。
唐福见了,心中机灵,暗道:看这般,这领军的蒙古大将怕是小姐的心上人吧。只是他是蒙古人,不知老爷会不会应了这门喜事。
这三万蒙古骑兵俱是精锐,普通骑兵只配两匹马,而他们足足配了五匹,马不停蹄,一路急驰,不多日便到了离唐家庄不足百里的万县。
这一路奔来,俱是宋境,可当地守军见了这等彪捍军队,早已慌了神,那敢出战,直到他们远离,方才长出一气,只叹好运,祖宗积德。
萧枫望着这万县城墙,只觉此县到是与一路来的其他地方不同,城墙甚是坚固,宽厚,心想:这县的父母官,估计还算不错,不然早就与别城一般萧条,破败了。
唐福在旁说道:“将军,此县知县乃是我家老爷的挚友,本来先时我也想来求他救老爷。可转念想想,这县衙的衙役有甚用处,如是遇到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岂不枉送性命。是以小的没来”。
“哦,是挚友啊…我有一计不知好不好用,你且听着”萧枫脸上诡异的道。
此时万县县衙,今日大门紧闭,县衙后院正在唱着一出“生离死别”剧。
只听那知县夫人哭道:“老爷,老爷你随我们一起走吧”。“不行,异族寇境,本官作为一县父母,怎可不御而逃,休再此言”知县正气凛然的说道。接着哀声道:“夫人啊,你快走,只要你带着成儿离开万县,也算为我徐家留了一条根了”说完望着夫人怀中那还是襁褓里的男婴。
婴儿此时却是不懂,仍在那边笑着,以为父母尚在逗他。
正在这时,院外忽有人来报,说道有人求见。知县甚感讶异,心道此刻危急时辰,还会有谁来拜访于他,一些家资厚实之人,早就离城而去了。无奈,只得说道让来人在客厅稍候,说罢整了整官服,径直去招待了。
到的县衙客厅,知县认识来人,正是蜀中大名鼎鼎的唐家庄的内府管家唐福。知县即忙询问来意,心道莫不是唐家庄派人来助我守城。
唐福也不废话,先把唐家庄的现况如实说于他听,接着又说道,这城外的蒙古大军,并不是来攻城的,其实是援救唐老庄主的。
知县听了,自是不信,说道这蒙古人于唐老庄主非亲非故,怎会派人来援救他。唐福一时无语,只得把这些时日自己所观察到的情形加以综合,说道:“其实这蒙古领军大将乃是我家小姐的姑爷”。
这下知县老爷信了,他亦知道,这唐家小姐可是蜀中有名的大美女,天资国色,犹是仙子下凡,每日里登门求亲的人,那是排着队的。闻说还须得早上去,下午去了,就算排着了,等轮到了,也是半夜了。
他又想,这蒙古将军可是一怒为红颜啊,千里迢迢疾驰而来,就是为了救那岳丈大人,他心里到实是钦佩那位蒙古将军,只觉又为万县添了一段姻缘佳话。
待到听唐福说道,这蒙古大军想要冒充宋军前去搭救唐老庄主。其利有三,一来为免百姓恐慌,二来也可让群豪少了借口,三来可借着官府的名义去营救唐老庄主,让那帮江湖人有所忌惮。
那知县老爷坐在边上,心内暗暗盘算:我倘若不应,只怕这蒙古将军恼羞成怒,血洗屠城,那满城百姓就遭殃了;我若应了,又只恐是蒙古人诡计,一路想来骗关越境,这可到底该是如何才好。
唐福见他一幅碍难的模样,不由怒道:“我家老爷与你可算是故交,眼下蒙难,你竟见死不救不成,算我瞎了眼还来找你”说完就待离去。
那知县怎肯放他离去,既忙挽住他,说尽好话,唐福这才息了怒气。
知县见唐福不象有假,便说道:“唐管家,此事本官一力担待,只是这蒙古大军可得说话算数,事后须得尽速离我宋境”。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你不信我,可得信我家姑爷,他可是将军啊”唐福也满脸堆笑道。
可怜这萧枫在全然不知下,竟已成了人家的姑爷,而唐雪也被她家的管家,给送给了萧枫。
第十五章 唐家事变(三)
唐家庄位于万县东南百余里处,依山势而建,顺水流而设,周围青山围绕,庄前一条小河缓缓流过。
东面飞瀑高悬,喷珠溅玉 ;西面漫岸葱茏,花燃绝壁;北面白鹭行行,群山葱茏;好一幅自然美景。
萧枫初见就已迷上了这里的好山好水,只觉这自然万象,生机盎然,无一非道之所在。
正面庄门开约十人宽,檐下砖雕斗拱,宏伟壮观;门上有一大匾,上书‘唐家庄’三字,其笔力飘逸,走笔遒劲,更显华丽庄严。
三万大军一溜排在庄门前,虽未更换衣甲,但身后大旗已然是‘宋’及‘徐’这二字。
大军怒马腾腾,衣甲锵锵,更显威武非凡。那徐知县见得这等军队,心中直道:倘若这大军真是大宋的就好了,不然还会有谁来犯,心下叹息。
又瞧瞧那领军大将萧枫,只觉越看越不象,虽说此人俊伟不凡,但总觉少了一些沙场的捍气;不过与唐小姐的绝色,到是甚感相配,二人俱是一般的飘然脱俗,仿如神仙。
此刻唐雪亦是穿了军士衣甲,躲在萧枫身侧,一脸焦急的瞧着他。萧枫对她微微一笑,意要她放心便是,一切由他来办。
唐雪心下顿宽,她亦不知为何,对萧枫行事,那是半点忧虑也没有,但觉只要萧枫出马,那就万事皆宜。
这时庄里已然有人出来询问,徐知县按着早已排好的剧本,打着官腔道:“快去叫你家老爷出来接旨,不然误了时辰,当今怪罪,恐是本官也救不了你们”。
那人一听,顿时大慌,急急的奔进庄里去通报了。
这时唐家庄的大厅内,一众群豪正在吵吵嚷嚷。其中一个身材魁梧,面似锅底的大汉叫的最凶:“这唐老贼勾结蒙古人,有甚话讲,一刀剐了再说”。
“哈哈,现在你纪老二到本事大了。那日倘若不是唐老爷子手下留情,怕是你早就不会说话了”一个上唇稀稀有着几茎黄须,双目炯炯有神的中年人在那嘲笑道。
众人望去,原是青城‘四剑’之一,流云剑杨士杰,此人性格孤僻,最会揭人之短,是以江湖人缘极差。可不知为何,唐老爷子与他到是一见如故,两人友情已有十年之久。
此趟这人来的稍晚,不然若要擒下唐老爷子,恐还会有些波折。只是这人隶属青城,眼下青城掌门‘无非子’与门下三十位太灵级剑手均在此处,群豪到也不敢同他胡闹。
那纪老二瞧的是杨士杰调侃他,他也只得忍耐,心里忿忿的道:“格老子的,以后别让老子单遇,不然老子定会悄悄的灭了你。
这时峨嵋派掌门齐金羽道:“诸位,诸位,眼下朝廷大军便在门外,倘若不让唐老爷子出门接旨,只恐朝廷今日里不会罢休啊”。
他此言一出,登时群相耸动。
大厅上众人本来各自在高谈阔论,喧哗嘈杂,突然之间,大家都静了下来;站得远的人本来听不到齐金羽的话,但忽然发觉谁都不说话了,自己说了一半的话也就戛然而止;霎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
齐金羽甚为满意这样的结果,给了他一种领袖群伦的感觉。
只听他又干咳了一声,装模装样的道:“我等俱是有身家的人,如若得罪了朝廷,日后各位的买卖也必是难做。我瞧不如先放出这唐老爷子,让他先接了旨再说”。
众人一听,顿时又喧哗嘈杂了起来,一个个私下讨论。其实众人心下忧虑的俱是;倘若放了唐老爷子,岂不等同放虎归山,那日我等擒他之时,已然得罪甚深,日后他如若来一一的寻仇报复,我等岂非与自裁无疑。
是以厅上众人大都不愿。
甚至有人道:“唐老贼乃蒙古人的狗腿,就算他平时大仁大义,那也必是假的。咱们自当将他除了,何况他恶性已显,为祸日烈。倘若他远走高飞,倒是不易追捕。也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居然让我等给抓了,若是让他去接旨,一不小心被他给逃了,岂不冤枉”。
这时众人的态度惹恼了‘流云剑’杨士杰。
只听他对着先前讲话的人怒道:“咱们都是铁铮铮的好男儿,岂能不分是非;这唐老爷子是蒙古人狗腿,还是大大的英雄,此时还未明了。倘若他真是胡虏狗腿,我杨某第一个跟他拚了。要杀唐老爷子,怎么数,都轮不到你这蠢货,在这里罗里罗唆,滚过来,老子来教训教训你”。
那讲话人见得这般,顿时把头一缩,不敢再言。
这时那‘无非子’也道:“唐老爷子遣儿女去蒙古军中效力,屠我汉人百姓,实乃丧心病狂,行止乖张之举。本来嘛,他也曾是敝派的好友,便在最近,贫道尚与他一起喝过酒。可是大丈夫立身处世,总当以大节为重,一些小恩情,也只好抛之脑后了。他是我大宋的死仇,敝派诸位师兄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