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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窃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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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峻冷冷的一笑,噬血的愤怒光芒在眼底狂燃。靳蕴波若以为这样能让他知难而退,那她就太小看他了!
他期待两人再次见面看看是谁的道行高!
第七章
    窃种 3
错误的开始 圆满的结果
感谢上苍多情的眷顾
人生有妳 幸福朝夕相伴
「我绝对不答应!」靳丕雄肥胖下垂的双颊气得频频颤抖,长年占据在下眼险的黑眼圈说明了他的生活荒淫无度。
抬眼看着大厅豪华的摆设,他内心的妒恨就更强烈,原以为要侵占小堂妹的家产轻而易举,没想到却一再的失败。
当初本以为她嫁不出去了,就知她居然在外地找了个不知名的野汉子成亲,生下两个小杂种。早知如此,他干脆就买通杀手将她除掉,这样靳家的好处就全是他的了。
「大堂兄,你别激动,气坏了身子不好。」对于堂兄剧烈的反应,靳蕴波只是垂首喝茶,心里直想将造成追一切混乱的始作俑者凌迟处死。
从媒婆上门提亲那天起,靳府的访客就络绎不绝,靳家的亲戚全部出笼,无非是要确认那些传闻,其中以大堂兄靳丕雄的反应最为激烈──听说,他在外面积欠的赌债高达数万两,怪不得会这么「关心」她的未来。
「大堂兄是替妳担心,阎峻会答应入赘,一定心怀不轨,我是怕妳吃亏。」靳不雄的嗓门拉得更高。
阎峻的确是心怀不轨,他想得到的是她的儿子!靳蕴波暗自懊恼,此刻的她正被当初自以为的好主意绊住,抽身不得。
她万万没想到阎峻会放下身段,将计就计地答应入赘。这几天她烦恼着该如何拒绝这门亲事,虽然她窃种是事实,有了孩子也是事实,问题是
孩子并非他所以为的那一个啊!
但若将实情全盘托出,依照他刚烈的个性,一定会将妍儿从她身边夺走。
该怎么办呢……靳蕴波眉头深锁,视线停留在杯中金澄的茶水,浑然忘了大厅里还有个正在叫嚣的亲戚。
「总之我绝对不会答应!」再次强调此行的目的,靳丕雄才气喘吁吁地停口,咆哮了老半天,却得不到任何响应,他涨红了脸,觉得自讨没趣。
「多谢大堂兄的好意,蕴波明白该怎么做。」靳蕴波客气地说道。
说是这么说,其实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见不肖的堂兄毫不掩饰贪婪,鼠目滴溜溜地打量着悬挂在壁上的名家字画以及厅中摆设的上好瓷器,她不禁暗暗叹气。
萧九曾问,这样的混帐干嘛不让他命人一刀砍了就算?答案很简单,她怕弄脏手。
况且,垂涎靳家财富的贪婪者太多,并非杀了堂兄一人就能杀鸡儆猴、一劳永逸。
靳蕴波用眼神示意总管去帐房拿银子来,这是惯例,也是靳丕雄迟迟不肯离去的主要原因。
就在靳丕雄收了银子,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去时,外头忽然传来喧闹的声音。
「小姐!小姐!阎大公子带来了好多聘礼,将门口都堵住了!」秋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告。
什么?!靳蕴波条地起身,人未到大门,就已经听到阎峻的声音,她心中恼意更甚,加快了脚步,一到门口,只见包裹上红布的聘礼遍布地面,让她感到极为刺眼。
门外,阎峻高大的身子昂然而立,正指挥着仆役将聘礼一一搬入靳府。
「你这是在做什么?!」靳蕴波怒问。
「送嫁妆。」
「你……胡说八道!什么嫁妆?这婚事我又没答应!」她气急败坏,向来的冷静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妳说只要我肯入赘,妳就答应和我成亲。待择定吉日后,我就要住进靳府了,对我而言,入赘形同嫁女,我方当然不能让妳吃亏。」阎峻鹰目一扫,薄唇咧出得意的笑容。
靳蕴波气息一至,无法出言反驳。
若是阎峻硬碰硬,两人鹿死谁手尚不得而知,但当一个男子耍起无赖,代表他已不顾颜面,对于一个连面子都不要的人,她还能怎样?
一旁的靳丕雄直嚷着他绝对不答应,只换来阎峻不屑的一瞥。他认得这家伙是谁,靳丕雄,声名狼藉的败家子。
「听到了没?!我绝不答应──」
两名仆人得到总管的指示,费力地将靳丕雄架出靳府大门。
好不容易场面安静下来,阎峻和靳蕴波在厅前对峙着。
「你……」靳蕴波欲言又止,心中有浓浓的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当初她在群莺楼不应该选上他的。
「妳知道我要什么。」阎峻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休想,我不会答应的!」她马上回绝。
「那么妳就等着我搬进来,当孩子的爹。」阎峻扬起得意的笑容,事情就此定案。
☆ ☆ ☆
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隆隆,忽地一道闪光劈下,滂沱大雨随之而来。
恶劣的气候无法阻挡热情参加靳阎联姻的宾客,只见外头人潮不畏风雨,川流不息的吃着喜宴,但新房内的气氛却凝重的吓人。
「喝下去!」阎峻脸孔猝猝,样子一点也不像个新郎官,大手捏着酒杯,颇有强灌靳蕴波喝酒的态势。
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难搞?!他都答应入赘了,还什么事都要和他作对!
不──炯炯有神的杏眸说明她的决心,好不容易甩脱制住她的大手,她赶紧逃到圆桌另一端。
这女人!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不肯接受两人已经成亲的事实,连喝个交杯酒都这么难缠。
两人隔着圆桌对望,他忽然发现一件事,自两人意外重逢以来,这样追着跑、隔桌对峙似乎成了常事。
「你别过来!」靳蕴波狠狠地瞪着他,想逼退这无耻的男人,可是却制造出反效果。
今天是两人的「大喜之日」,她不能免俗的穿了一套红色嫁棠增添喜气,看起来有如一朵盛开的娇艳牡丹,眉眼之间的愠怒让瞪视他的双眸更加炯亮,也点燃了欲念的火苗。
发觉身体起了熟悉的反应,他不禁叹口气,举起杯子仰首喝下。
靳蕴波一怔,他放弃了?从过往交手的经验,她知道他不是这样轻易罢手的人。
阎峻抓住她怔愣的片刻,长臂倏地越过桌面,将妻子的螓首揽近自己,头一低,拉开今晚洞房花烛夜的序幕。
「嗯……」浓浓的酒液顺着咽喉滑下,她努力转动螓首,想脱离紧压在唇上的温热,但是后脑勺被一只铁掌牢牢的扣住,无法移动分毫。
确定酒液涓滴不剩地被她吞下后,阎峻才将嘴唇移开。
「喝完交杯酒,现在我们是夫妻了。」说完,不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闲,他的头再度俯下,封住正欲破口大骂的两片红唇,火热的舌尖趁隙长驱直入。
「嗯嗯嗯嗯──」抗议,抗议。就算他的双脚已经踏入靳家的土地,地也绝不会承认他们的关系!
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瞪着他,只会使他想欺负她的欲望更加无法控制吗?阎峻向身体燃起的火焰俯首投降,吸吮着软馥的樱唇,让甜美的津液相混合,分不出彼此。
又来了!她怎会忘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上次在万芳酒楼她还没学到教训吗?这个阎峻根本就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外表看起来严谨自持,骨子里却是个急色的恶劣男人!
想起他上次是怎么折磨她的,就蕴波不禁面红耳赤,双手更加使力抵住他的胸膛,想阻止他的侵略。
「嗯嗯嗯──」放开我!交缠的舌让她没有办法说出只字词组,她伸长舌头极力想将侵入口中的男性舌头赶出去。
阎峻享受这意外的推挤,他真希望她不要放弃挣扎,这会带给他许多意外的乐趣。
靳蕴波好不容易重获新鲜的空气,绵密的攻击移至它处,将地出口的拒绝变得软弱。
「你……怎么可以道样……」她该义正辞严的指责他,骂他怎么可以偷袭她,强迫她喝交杯酒,可是逸出口的却是软弱无力的呻吟……
*****
早晨的曙光升起,远方传来鸡鸣,红色的被褥上,两人相依而眠。
浓密的眼睫颤动,靳蕴波幽幽醒来,甫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一副坚实的胸膛,她吓了一跳,手一撑就想起身,却发现下半身被压住了,动弹不得。
一早醒来,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的感觉很奇异,睡梦中的他,向来严厉的面孔也松弛下来。
这时阎峻一个翻身,让她的身体获得自由,在良好的光线下,她清楚的看到他毫无遮掩的强健身躯,以及双腿间的硕大男性象征……
昨夜的情景回到脑海,她感觉脸部一阵热潮升起,关于两人已是夫妇的事实慢慢来到脑海,许多烦恼也逐渐浮现。
「一早就在想什么?」低沉的声音响起,阎峻在翻身时就醒来了,他看着一大清早就陷入深思的妻子。
靳蕴波再次吓了一跳,视线对上他深黝的黑瞳。
「没……没什么。」说完这句话后,沉默在两人之间降临,她还无法适应身边突然多一个人的感觉。
相对于她的局促,阎峻倒是一派轻松,他好整以暇地欣赏妻子在晨光中显露的雪肌,上面有着昨夜欢爱的点点吮痕。
见他忽然不说话,她随着他的视线望去,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呀──」她惊叫,想拉起被子遮掩,但被子有一大半都被阎峻高大的身躯压住,根本拉不起来……
「娘──」房门被四只小手合力推开。
靳蕴波低呼,阎峻反应很快,在门被推开的那,瞬即将被褥拉起,遮盖住两人赤裸的身躯,偾张的欲望也迅速颓下。
看娘亲的床上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靳妍跑向床榻的脚步随之一缓。
「你是我们的爹吗?」她小小声地问,对「爹」的涵义仍是模模糊糊,但眼前的这位可能是爹的叔叔,看起来好象凶凶的……
站在她身后的古天满脸好奇。
对于小女孩天真的问话。阎峻没有回答,身侧的靳蕴波紧张地等着他的反应,生怕他无法公平的对待靳妍,带给她伤害。
这就是他的儿子?阎峻专心的看着古天柢。
「妳是我们的爹吗?」见床上的叔叔没有回答,古天又帮妹妹问了一次。
察觉儿子的眉目并未肖似他,阎峻难掩心中的失望,但一想到他是自己唯一的血脉,这些思绪都被他拋到一旁,他低头注视床榻前的小女娃,她的五官活生生是妻子的翻版。
被褥中的大手忽然被紧紧握住,他转过头看着妻子,见她眼神中流露无言的恳求。
脑中思绪千回百转,他已不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刚开始有的嫉妒与气愤已被理智盖过,名义上既然已经入赘靳家,重要的是放眼未来,身为男人,他有渲个度量。
彷佛等了许久,阎峻看着妻子给予承诺。
「是的,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爹了。」他缓缓说道。
「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有爹爹了!」靳妍欢喜地拉着哥哥的手转圈圈。
正欲前来服侍小姐和姑爷梳洗的秋同被眼前情景吓了一大跳。
「小少爷、妍儿小姐!你们怎么可以跑进来?」秋月连忙将手中的脸盆放下,她才离开门外一会儿,这两个小租宗竟然就闯进来,昨儿个是小姐的大喜之日,被大总管知道这件事她准会被责骂的。
阎峻微笑地看着妻子面露感谢,望着他的眼神有了全新的政变。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第八章
    新婚数十天后,阎峻发现妻子真的很忙。
高大的身躯斜躺在书房躺椅上,一旁的小几上放着自西域来的葡葡,活了三十三年,他从不曾这么悠闲过。
鹰目睐着忙碌的妻子,帐册如山淹没了她的螓首,这个景象他很熟悉,身为阎家的长子,从小他就在夫子和总管严厉的教导下,一手捞起阎家大业,只因喜爱云游四海的父亲早早便撇手不管。
听着每日熟悉的算盘拨打声,他不由得笑了。
听闻笑声,靳蕴波的手一停。
「什么事这么高兴?」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我活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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