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守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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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明朝这么一折腾,也无心再吃下去了。明月到后厨付了钱,无奈地对天佑笑了。“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帮助!今天弄成这个样子,饭也没有吃成,真的很抱歉!下次,我们再一起吃饭,好吗?”看着伤心的明月,天佑只会机械地点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出了饭庄,隐约听见身后的老板说道:上次也是一个女孩子!这次还是一样,真不知道小伙子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哎……”最后,弥留耳边的只剩下老板无尽的叹嘘。
是的,上次是和肖璇一起来的。同样的吃饭,同样的角落里的座位,同样的没有吃到饭,同样的叹息。肖璇走了,明月呢?
第十二章 白玫瑰,红花瓣(下)
回来的路上,天佑不住地问着自己。矛盾的心情没有人去理会,只有路边的无名野风肯与他分享。只怪风不懂得爱情。
那晚,明月独自回家了。天佑说要送她,可是明月含着泪拒绝了。望着明月的影子在霓虹灯下拉长又缩短,然后再变长,渐渐地她已远走。不知怎地,明月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这一刻,她是那么的遥远,而自己又是那么的渺小。
晚上,天佑一夜不眠。可惜今晚没有月亮陪伴,乌黑的云遮住了璀璨的星月,留下的只是无尽的黑寂。
第二天起床,窗外的阳光不是很亮。太阳昏昏沉沉的,好象没有睡好,无精打采地俯视着大地,自己却是孤独的一盏长明灯。白天,炙热得身旁不敢有人窥视你的俊俏容貌;夜里,你便孤独,点点光彩给了美丽的星月。天佑的头昏沉沉的。
明月和明朝这天都没有来上课。周围冷清清的,没有了以前欢快的话语。天佑麻木地坐了一个上午,若有所思地游荡在梦中。
三天后,明月和明朝两个终于出现了。两个人满是笑容,丝毫没有当天的些些怒气。
“嗨!你好吗?”
“嗨!你好吗?”
姐妹两人突如其来的话语,竟是出奇的一致。一时间令天佑摸不着头脑,只知道笑着不住点头。
日子还在胡乱地度过。每周一有时间,天佑还是去对面学校看江芷,两个人依旧甜蜜。每次见过面,都像尝到蜜栈一般雀跃。回来,又期待着下一次的相会。
无聊的日子里,天佑也开始学着打篮球,并且没有任何理由地爱上了它。在短短的几个月里,“篮板王”、“得分王”、“飞人”等称号纷至沓来。天佑一时之间成了篮坛的霸主,那么多人的一味追捧,好不风光。
转眼临近期末考试,大家都开始了紧张的突击复习。不管你平时学习与否,不管你愿不愿意。这都是例行的差役。
几天的考试下来,一切相安无事,没有任何影响天佑取得第一的细小瑕疵。天佑再一次稳稳地拿到了应有的收获。奖状眼看糊满了家里的墙壁。
考试后的第三天,正当大家收拾行李之际,宿舍的电话响起了。天佑接的,是明月打来的。
傍晚时分,疲惫了一天的鸟雀纷纷回到了巢穴,树枝空留下嘶吼的野风无处可寻。天佑拖着疲倦的身体来到县中心广场,两个女孩似乎已经守侯很久,脸上早已没有了光彩。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你来了,我很高兴!”明月首先说话了,脸上还是迷人的笑容,只是显得有些疲惫。
“我怎么会不来?明天大家就要回家了吗?这可是最后一面,我又哪敢不来。”天佑露出了少有的微笑,黑漆的眼睛里满是喜悦。
“是的,明天我们就要走了。今天真的很美好!谢谢你能来!”明朝在一旁接着说。明朝这样礼貌的样子,弄的天佑一愣。心里小声嘀咕道:“她今天是怎么了?有些不对劲!”
远处的斜阳丝毫不敢停留,更不愿怠慢地上弥留的人们,渐渐的脚步已经走远。过后,天边仍残留一抹绯红,不肯离去。
“看呀!夕阳快要落山了!”明月忽然高兴地叫了起来。天佑没有留意到她眼角瞬间滑落的一颗泪珠。
“姐姐,我们坐一会儿吧!我站的脚都酸了。”明月征求姐姐的意见。“到底怎么了?今天她怎么这么听话?不明白!哎,怎么了?”天佑又在嘀咕。
三个人找了一个花坛的边缘坐了下来。无语,静静地看着远去的残阳。夕阳消失了。残酷地留给人们一片茫茫的黑寂。
三个人静静地坐着,谁也不忍心打破这份最后的宁静,破坏这段最后的详和。星星俏皮地眨着眼睛跑了出来,顽皮地逗得每一个哀伤的人。月亮不甘天穹的寂寞,扭动着迷人的细腰,温柔的笑容撒向所有真爱着的人们。皓洁的明月旁边,有着一颗黯淡的小星星,却在微笑。星星的微笑,只为拥有美丽的月亮做伴。明天,也许会是更美丽的。
“姐姐,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明朝有些不舍地看着姐姐。
明月看了一眼手表,“是呀!十点多了!不早了,我们是该要走了!”明月也同样是一脸的不舍。
两个人的脚步开始动移。
“走吧!这次,我送你们回去,好吗?”天佑怕明月再次拒绝,又迅速地脚了一句,“这次不许说‘不’了!”明月的脸羞得通红。是的,这次真的没有任何借口再拒绝本该等到的那份迟来弥留。
三人一起走在路上,无论是从正面还是在侧面都只有两个人。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到了姑姑家门口的时候,明月转身对天佑说:“就送到这里吧!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再见!你能来,我们真的很高兴!谢谢你!”灯光下,明月的笑容更美丽。
天佑还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忘记了要说什么。“再见!”挥手告别。
姐妹两个走了。几步里,不知回了多少次头。每次,三个人的目光都在紧紧碰在了一起。
“还是走吧!妹妹!”
“走吧!姐姐!”
姐妹两个相视一笑,在回头已经不见了天佑的身影。两人又是苦苦一笑。
天佑走在路上,心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明月急急走在前面,留下明朝与自己一起行走。不知道她们姐妹在搞什么鬼。想着,自己竟糊涂地笑了。
路过街心广场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熙嚷的人群。走过花坛,依稀看见有三个人默默坐在边缘。花坛里的几株白玫瑰花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殷红。
第十三章 花瓣雨
假期如约而至,无忧无虑的只有那些懵懂的孩童。孩子们是快乐的,有时候懵懂真的也是一种奇特的美,就像是泛泛恼海里的一缕无知,叫人欢愉。
孩子,真是叫人羡慕的生灵。往往有很多人已经不再是一个孩子的年纪。
寒假里,天佑安分地在家呆着,没有光顾过任何地方,包括家门口的那弯小河。爸爸妈妈买来一些高考复习材料,准备给高二的儿子研习。父母的殷切希望,作儿子的也不想到头来换取的确实袅袅失望。出于无奈,天佑每天坐在家里,吃过饭,就开始学习那学不完的知识。没有尽头也要总结出一个尽头,即便是在演戏。弟弟天明的学业最叫家人担心不过,考了这么久,大概没有几次是及格的成绩。对这顽皮的弟弟来说,学习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比哥哥眼中的斗争情绪还要猛烈。
陆家庄这几年发展的不错,每家每户有了一定的闲于存款。温饱解决了,腰包也渐渐鼓了起来,教育成了村里唯一的投资。村长的口号喊的就很明快:为了教育,为了人才,抛砖弃瓦,再所不惜。学习才是第一生产力!人们纷纷响应村里的号召,捐钱助学,无上光荣。几年来,学生的数目在不断增长,人口素质也在不断提高,上升了一个阶段。与以往相比,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弟弟天明的学习成效不大,存在的问题颇多。妹妹晓月向来不让家里人为之担心,一直身居班级里前几名。老师也多次当家长面表扬过。晓月打小就很懂事,对她自是百分百的放心。晓月每次见到哥哥,眨着大眼睛向哥哥“宣战”:以后,我要成为哥哥。天佑的坏,晓月的好,家长的脸上一半的喜悦,一半的担忧。
转年大儿子就要高考,父母的精力全部集中在天佑的身上。对天明本来已经残缺的学习渐渐忽略,这个孩子没人管束更是放松了自己。学习,一落千丈。话说回来,看到天明这个样子,天佑暗地里不知自责过多少次。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弟弟本属的拥有,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高二的学习不比以前,忙碌自是难免。空闲的周末也被没完没了的书本充满,分身不暇。寒假一个多月里,没有去看过想念的江芷,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心里十分挂念。
腊月底,天佑随母亲去了一趟城里,跟着母亲走那串这的忙了一整天。原本想去看看明月姐妹的,也没有实现。
白月里,在外打工的人们回来了,村子里热闹非凡。远方的两个姑姑阔别多年,终于也想起回家省亲。大姑带着可爱的小女儿,小姑抱着嗷嗷待哺的儿子顺便牵扯退了发线的姑父,一起回来了。人一大家子,倒也未见得多了几分热闹。男人们喝着闷酒,女人们自管说笑,一切都显得那么假。
大姑家的小表妹很是招人疼爱,天佑这个小表哥也十分喜欢她。在天佑眼里,表妹小雪倒更像是晓月的翻版,两个人简直一模一样。一样的乖巧,一样的年纪,一样的可爱。小姑家的婴儿表弟就不那么听话,也许是因为年幼。有人说过,从小就能看到老。小时候什么样子,长大以后估计也不会改变多少。天佑心想,也许表弟就是这个样子。当然,这些话从来没有向野蛮的小姑提说。实在不想再接受那个狠毒女人无味的巴掌,和她粗鲁的事后微笑。
两个姑姑在老家呆了近一个月,大姑每天教小女儿学习。大姑是那种传统的贤妻良母相夫教子型的女人。张扬的小姑每天穿的淅沥哗啦,到处招摇撞骗。在人们的眼里,她更像是一个来自纽约的无知少女,小小的满足就可以叫她过活一辈子。天佑冷眼看着姑姑,心里全是酸楚。一个人若是能将自己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也真的是一个不寻常的人,何况还是一个女人。小姑这样的女人活得辛酸,叫人心疼。不想当初一个未经时世的姑娘,现如今变的如此刁钻刻薄,实在可怜。
其实,小姑也不像众人口中那样的恬不知耻,偶尔无邪的微笑也是很美丽的。小姑本身长得就漂亮,化妆以后更增添了几分妖冶。也许,这就是姑父喜欢的一个方面。可是,到现在还是不懂小姑怎么会看上姑父。像是一个迷,缠绕着家里的每一个人。姑父没有辜负姑姑,除了头上的几缕“沙漠绿洲”很令小姑失望,其他方面还是过的去。生活中,姑父是一个蛮力的中年人,一个人开垦了几十亩土地。这几年,除去吃喝玩乐的应有花费,也有了一笔可观的存款。
白月末,上班的上班,打工的打工,省亲的回去了,学习的也该准备再次战斗。带着一身疲惫,天佑即将告别亲人远赴行程。最舍不得的就是外公外婆这两位老人家。在梦里,不知多少次的诀别。醒来,泪眼朦胧,庆幸只是一场苦涩的梦。
又是提前回来的,天佑不喜欢迟到的感觉。好象迟到在他的眼里,就是一种对时间的亵渎。作为这个时期的学生,没有任何理由去愚弄时间,那是犯罪。没有甘愿堕落下去,如果还有一丝良知尚未泯灭。
回来,寂静的课堂显得过分冷清,周围没有一点生气。空荡的座位并列陈设在墙角,上面已经有了一层尘土。开门的风微微掠过,扬起一阵土尘。
回来的那天,经过县中心广场。花坛里的花朵还在斗艳,白色的玫瑰不知被哪个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