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看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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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点,办完事就带你去吃大餐。”宜绫哄着道,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她早就把他当成一般的男人,岂会在意他臧大少爷的尊贵身分。“先说好,你想带我去吃什么大餐?日本料理还是法国料理?一份一千元的豪华特餐,我勉强可以接受。”
“都不是。”可惜臧天靳那么辛苦,说了一大串话。宣绫接着高兴的道:“到了。”终于步行到目的地了。
瞧了眼前一排老旧的房舍,臧天靳的表情说明着他极度的不悦,忍住掐死她的欲望,他低吼道:“既然是个荒凉地方,为什么刚刚不搭计程车?”
她忘了他可是臧家的大少爷,也算是她的雇主,岂能容她怠慢?
“你不觉得傍晚的天空很美吗?”说完,宜绫漾起一抹甜笑,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再吐气,重复这样的动作,多舒服啊。
莫名其妙走了一大段路,他哪会注意天空美不美的!
“不觉得。”臧天靳虽然是刻意和她唱反调,但无法否认,光是这么望着,她那冲着他绽开的微笑,他的心就甜起来,也想跟着她一同抬头探望,那澄色的遥远天际。
“你一定没有定下心散过步的经验吧。”像他们这种有钱人,整天忙着勾心斗角,应付同属于他们那一类的富商名流都来不及了,哪会停下脚步看一下四周微妙的变化?
“是又如何?”臧天靳坦承道,像是被她甜腻的笑意给吸引住,就只能紧瞅住她,直到察觉到什么,他眸底的笑意加深了。
原来她那灿烂的笑弧里,藏着那么一小颗的酒窝,可爱的让他好想戳戳看……
“没有如何。你会累吗?”宣绫依旧笑得甜美,像是心怀不轨。
“怎么可能。”臧天靳皮笑肉不笑的道。走上这半个小时还难不倒他,他只是不爱浪费时间罢了。
“那很好,等你累了,待会我请你吃大餐,你铁定会感觉到特别美味。”
“什么意思?”臧天靳感觉不对劲。
“进来吧。”宣绫什么都不解释,就拉着臧天靳走入小房舍内。
臧天靳跟着她进入,想瞧瞧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可,没几秒,他的脸色跟着大变。
眼前这个地方,活似历经第三次大战似的,地上堆满了灰尘,空气中还弥漫着难闻的臭味……
“宣绫,这就是你所谓的平民约会吗?”来这个臭气冲天的小屋子约会?
“你胡说什么,清理好房子,我们还得帮老先生洗澡、洗衣和煮饭呢。”宣绫不慌不忙的,从房间推出坐在轮椅上的独居老人,驳回他的答案。
臧天靳的脸色依旧阴鸷。“这是怎么回事?”
“臧大少爷,偶而做点善事,对臧氏的名声可是很好听的。”
宣绫凉凉的道。
“你要我清理这间房子,还得替这个老人洗澡、洗衣和煮饭?”臧天靳拉开喉咙的低吼道,不敢相信自己走那么长一段路,只是为了来当现成的工人。
宾果!宣绫真想拍拍手,给他爱的鼓励。“我们分工合作很快的。”
“你常在做这种事吗?”臧天靳难以想像,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孩,玩乐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多管闲事,替别人做起这些家务事来。
“什么这种那种事的,好鄙夷的口气。陈伯以前就住在我家隔壁,对我一向很照顾,现在他老了,JL子也不理了,只能靠单薄的社会福利金过生活,我有空当然得尽量来照应他。”宣绫理直气壮的道,不以为自己做的事,跟他们有钱人家做的事,有什么极大的落差。
“这就是你的力量吗?只要你做的到的,都会尽量去做。”
回想起她曾说过的话,又亲眼目睹她即将要做的事,臧天靳的心底有着难以言喻的撼动。
她似乎比他想像中还要特别,有着让他想靠近的光明……
“你又在嘀咕什么啊,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帮陈伯洗澡吧。”宣绫催促着。
“一个吻?”
他臧天靳岂能那么容易,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你……”宜绫真不敢相信,他居然那么无耻。
“我要的是热吻。”臧天靳放肆的追加。
“随便你啦,反正我不答应,你还不是强来……”宜绫红着腮帮子的咕哝着,其实他肯放下身段去帮她,她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我是不介意先来个餐前甜点。”臧天靳坏坏的朝她走近。
宜绫岂会清纯到不懂他的暗示,连忙反将他一军。“陈伯虽然不太能说话,可他耳朵可利了,你可别教坏老人家啊。”
臧天靳这回没有回答,迳自把衬衫的衣袖,卷到手臂的关节处,然后逼近她。
“你干嘛?在这里做这种事不太……”好吧。最后两个字,宣绫还没说完,就瞪大双眸,看着臧天靳抢走她原本推着的轮椅。
呃,她误会了……
不对,他想做什么?
“浴室在哪?”
宣绫被臧天靳那么一问,怔怔的指了下浴室的方向,可随即想想又是不对,连忙改口道:“我来就好了,我是护土,我知道怎么帮病人洗澡……”
“陈伯是个男人。”臧天靳用着很肯定的语气道。
“护士帮行动不便的病人洗澡,有什么不对劲吗?”
臧天靳瞬间阴了俊脸。“难不成你也帮我爸洗澡?”
“你爸爸不是你那些阿姨们,轮流帮他洗澡的吗?”宜绫又是怔怔的回答,茫然的心绪倏地恍然大悟。
难道,他是不高兴她帮其他男人洗澡?
闪过这个念头,宜绫的脸庞不自觉漾起两朵红云,几乎是臊红的追问:“要我帮忙吗?”
“不必。”臧天靳倒很有自信的,推着陈伯到浴室。
宜绫耸耸肩,索性随他去,迳自拿起扫把清扫室内,可不到十分钟,臧天靳就沾着泡沫,走出浴室。
那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宜绫简直想大声发笑,但无奈现在不是取笑他的时候。
“怎么了?”
“陈伯快淹死了。”臧天靳的语气一点都不紧张。
“你怎么现在才说啊!”宣绫脸色一变,随即冲进浴室。
当然,陈伯的性命无忧,只要把水龙头的热水关掉就好了。
接着,臧天靳嘴巴上虽然嚷嚷着不用宣绫的帮忙,可最后还是她在旁协助,才能顺利帮陈伯洗好澡。
还有,连清扫环境、洗衣和煮饭,也是他俩共同打理好的,当离开那里,到餐厅祭五脏庙时,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臧天靳简直饿惨了,要吃什么都随宣绫处理,可他却没想到,入目的莱色,居然是……“这就是你所谓的大餐?”
简餐?她倒是很有诚意嘛!
“这可是我特别为你叫的特大份鸡腿饭。”宣绫端着两杯红茶前来,坐人位子后,还非常有自信的道:“流下汗水吃的第一餐是最美味的,你一定没吃过吧。”
臧天靳连嫌恶的时间都没,腹下的饥饿感让他迅速开动,事实上他也觉得,吃着吃着,她说的话还挺有理的。
不知不觉间,他吃了第二碗白饭,连宣绫把吃不完的排骨、小菜丢给他,他也照吃不误,直到吃个精光为止,才满足的喝起红茶来。
“不必用到心机的感觉很好吧。”宣绫轻啜着红茶。
她呀,光是看着他吃饭的专心模样就全饱了。
臧天靳放下红茶,注视着她。“这就是你所谓的平民约会?”
宣绫没有当面回答,只是拐弯抹角,别有用意的说着。“当你把那些必须花脑筋的公事放下,偶尔出外散散步、吃吃简单的餐点,做些帮助别人的事,不是很有意义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臧天靳俐落直接的切人重点。
“难道你不觉得,陈伯被儿子们弃养,一个人孤零零的住着,还需要有人照料的生活,很可怜吗?”积极安排这次的行程,宣绫臣除了想让臧天靳的野心稍微休息一下,最主要是想引起他的侧隐之心。
她知道,一个拥有同情心的人,是不会弃自己的父亲于不顾,纵然他父亲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臧天靳浑然一震,原本略温和的眸底,刹那间写满复杂的情绪,毫无预警地,他自皮夹里取出千元钞票后,倏地自座位上站起。
“我送你回去。”他连语气也非常冷淡。
整个原本和乐融融的气氛,转眼问消失无踪!
宣绫知道自己功亏一篑了,眼见着臧天靳把她撇下,转身就走,她又气又急的埋怨道:“臧天靳,你不想听,也用不着发这么大的脾气!”
臧天靳依然我行我素,走出餐厅。
见状,宜绫的挫败又加深了,她立刻追出了餐厅,捉紧他的衣袖,半强迫的要他听完她说的话。
“原谅他好吗?他只是个可怜的老人而已,听晚班的特护小姐说,他晚上睡觉时,总是一边作着恶梦,一边喃喃自语,说着要你母亲原谅他的梦话……”
“与我无关。”扯开了她的手,臧天靳想拦下前方的计程车。
他简直是个胆小鬼!
宣绫厌恶臧天靳的冷漠、逃避,她干脆自他背后,歇斯底里痛快的大喊:“十几年来你受的苦还不够吗?你到底非得折磨你自己多久才甘心啊!”
“我受的苦……”臧天靳因这句话而震撼住,杵在原地的喃喃道。
宣绫忍不住朝前奔了几步,纤细的柔荑,自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用着只有他听的见的声音道:“还不够吗?你不心疼自己,我也会心疼你啊……”他一天不原谅他父亲,就等于在折磨着他自己,不是吗?
她心疼他?
她……也会心疼他?
“宣绫……”短短的两个字,臧天靳充满着说不出的歉意。
她是那么那么努力想医治他的病,想尽办法让他们父子和好,可除了惹他嫌恶外,还能得到什么?
不,自始至终她什么都没得到,就像伸手援助那个叫陈伯的老人一样,只是想帮助他而已……
那么她所谓的心疼,是同情他,还是……
“我们回去吧,你不想听的,我就暂时不说,好吗?”宣绫松开他,背着他开口,连她也不懂,自己怎会有勇气,做出那么羞人的事。
那样的动作、对话,活似少女漫画里才有的画面!
臧天靳没有回应,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先是错愕,再是怒气沸腾,突如其来的问道:“你喜欢那个男人吗?”
宣绫直觉的朝着他眼光一瞧,没多厘清他问话的理由,疑惑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他……”
那可是她哥哥耶……
哲哥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还带了未婚妻遇上她和臧天靳,真巧哪。
完了,她该怎么向哲哥解释,臧天靳的身分啊?
“绫绫,你怎么在这里……”搂着未婚妻的肩,宣哲也发现到宣绫的存在了,兴高采烈同她打招呼,却在意识到臧天靳也陪在妹妹身旁时,顿下前进的脚步,脱口而出。“咦,你不是上次那个……”载绫绫回家的男人。
这句话还没说完,宣哲就硬生生挨了一拳,狼狈的往后一摔,跌在地面上。
是臧天靳挥出的拳头。当他一看到宣哲的手,竟然放在其他女人肩上时,就按捺不住怒火,挥出拳头。
不为什么,只因为这男人脚踏两条船!
“臧天靳,你在做什么,他是我哥哥啊!”宣绫不知所措的吓呆了,同宣哲的未婚妻齐声尖叫。
臧天靳根本听不进去,仍是揪起宣哲的衣领,挥手又是一拳。
宣哲莫名其妙的被揍火了,也不甘示弱的回揍他,身手一点也不输给臧天靳。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在街上开始大打出手,谁也不让谁,让一旁的两个女人看得都急坏了。
“够了,别打了!”眼见她再怎么阻止都无效,宣绫干脆朝未来的兄嫂使了个眼光,然后各负责一个,使尽吃奶的力气把他俩给拉开,才终止这场混乱。
“需要看身分证,才能证明我是绫绫的亲生哥哥吗?”宣哲擦拭嘴边的血丝,朝满是敌意的臧天靳讽刺道。
他原本还不明白,他被这男人误以为是干哥哥,接着又被他痛打的原因,直到刚刚灵光乍现,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