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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大兴皇朝-第19部分

小说: 大兴皇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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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怜君咧嘴一笑,掩不住得意,道:
“崔某身有鬼魄,鬼魄上有法力加持,再者阴阳两隔,余四爷自然看不穿了。”嘿嘿,还是判官舅舅跟几位地府大人厉害,硬生生压下余桐生的神技。
“崔公子找余某是为了……”
那双冷静的眼,依旧在怜君身上打转着。但怜君不理,笑道:“自然是为七焚之事而来。地府判官算到阳间七焚近日有一大劫,特要在下返阳,助七焚一臂之力。”
余桐生的黑眸抹过异光,刹那间,怜君明白余桐生自始至终都知道此事。其他七焚不知情,唯有余桐生知情,这其中又是有什么问题?“劫数天生,崔公子想违背天理?”余恫生道。
“不,正因七焚此次劫数并非天生,所以地府特派我前来相劝。”怜君察觉对方的防备与天生多疑,遂又老实道:
“余四爷该知道,七焚始现,皇朝即乱,十几年前的内乱,导致无辜百姓枉死。死在七焚手下的、死在其他人手下的,共计几十万人,人为阳,魂为阴,阴魂冤气一直留在阳世里。”
余桐生点头。“地府判官果然神机妙算。”
“判官不是神机妙算,而是这十几年来他一直看在眼里。冤气聚集在阳间,本就不是好事,十几年来,皇朝重入正轨,逐步繁华之景,气势正展,如旭日一升,冤气无法发作。然而,十几年压迫下来,数十万魂聚集的冤气……一朝发难,恐怕很难对付了。”
“崔公子,你的确说中了。”余桐生轻笑:“任何东西压久了,总有一天会爆发。而最容易爆发的那天,正是当今皇上定为皇朝开国日的那天。那一天,是过去无尽血腥的最后一日,也是最后的底限。皇上登基后,余某建议他皇朝开国日下令全国茹素,佛门大开,以祭天下亡魂。其实,那是假的,余某真正的目的,是在那天彻底压制最易爆发的冤气,求祥瑞的天舞以及其后一个月的歌舞庆欢为的也不是皇朝世间人,而是送走那些冤气。但这十几年来,这样的手段已显疲态,近年,各地归老的将军陆续莫名死去,迷周城为七焚主在之地,其势正旺又邪,十几年来,它是最平静的地方,如今,怕是要不稳了。”
怜君沉默不语。
余桐生又漫不经心地笑:
“这些冤魂怎么就不懂呢,七焚本就是极恶之人,本该各据一方,涂炭生灵,当年我利用他们迎真正天子为皇,才能减少无辜百姓的伤亡。他们必须被牺牲,来世转生在繁华的朝代里,好过两世都在血腥的日子里。如今,他们将找上当年杀人最多、名声极恶的七焚,这次我该如何保住他们呢?”
崔怜君还是沉默着,不对他的话有任何意见。半天,怜君才长叹一声,只道:“余四爷当年留下春花的身躯,等着就是这一刻吧!”
余桐生闻言,黑眸眯起,而后又笑:
“地府判官到底是何人物?竟连余某小小心思也能猜测得到。”
“在下愿助余四爷一臂之力。”
“春花在地府过得可好?”
怜君猛然抬头。“什么?”
余桐生笑道:
“春花在地府,过得还好吗?她失去一魄,依判官的精明,是不会让她回到另一个世间投胎为不足孩儿,想必,她正在地府,等着朗弟寿终吧。”
“……”
余桐生声音突地放柔,目光还是望着他。
“叫她别等了。”
“……为什么?”
“因为,刚才你说错了一点:七焚始现,皇朝必乱。不,该是皇朝一乱,七焚方现。七焚为世间极恶之气凝聚,只会在乱世藉妇人怀胎十月出生,就那么一世,皇朝繁华世间绝无他们的踪迹。”
崔怜君傻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们只在乱世出生,死后不归地府,就这么魂散魄消,直到下次乱世,各地恶气再聚,才有他们的出现。他们,只是人间恶气的反扑而已。”
怜君呆住。
余桐生扬齐眉,以为他还是没听懂,再次说道:
“七焚来历判官没告诉你吗?还是连判官也不知天机?皇朝人打从心底天生惧怕七焚,那是因为,七焚是人间百姓恶气凝聚而生。崔怜君,七焚能现世,全仗皇朝之乱。皇朝一乱,人间恶气更甚以往,七焚怎会不生?”
余桐生见他呆若木鸡,难得苦笑:
“哪个人一生一世不曾心怀恶意过?又有哪个人能坦然接受自己的恶意?皇朝人永远不会爱上七焚,正是此因。皇朝百姓就算被七焚皮相迷惑,那也只有短暂几年,绝不可能真心接受自己产生的恶意:而恶意现世的七焚又怎能忍受那些释放恶意的百姓嘴脸?这正是共同生存在同一皇朝,却相互排斥的最佳写照。崔怜君,七焚,只在乱世现身。七焚,下归六道轮回、善恶果报来投眙转世,他们只在人间恶意扩展到极限时,藉皇朝女子怀胎十月转生。将来,若真有一日皇朝能到达人间无恶意的神仙境界,那么,七焚从此绝迹,大兴皇朝永无他们的身影。”
怜君张口欲言,试了几次,终于发出声音:
“啊、啊……”那声音,低微着,几乎不成调,令他想起,归无道藏在玉春楼里发出那样痛苦又隐忍的声音。
他终于体会归无道的感觉了……原来,还没走过奈河桥的情感竟是这么痛苦!
从此绝迹,再无他们的身影!从此绝迹,再无他们的身影!
判官舅舅,这就是你要让我知道的事吗?为什么你要让我知道?你让我知道了,要我做什么?要我做什么?
“崔怜君!”余桐生上前一步,正要抓住他,哪知怜君双手遮面,身形骤然消失。
“怜弟!怜弟!”
皇朝至今二千三百年,加上这次皇朝内乱,皇朝乱,只有四次!
二千三百年,七焚只现世四次!
沾满血腥后消失在天地间!下一次,再浑身浴血!因为,他们只是人世间,聚集的恶气!
人间无恶意,再无他们的身影,
“怜弟!”
南宫朗睡到半夜发现怜君呼吸困难,浑身发冷,立时惊醒轻拍他的脸。
怜君猛然张眼,瞧见眼前的人,随即,出乎南宫朗的意料,怜君竟紧紧抱住他。
南宫朗心里一喜,极力掩饰自身情绪,轻轻搂住怀里的人儿。
哪怕怜君痛也好,受到惊吓也好,只要怜君有感情,只要怜君有感情……
“大哥,大哥……”那声音沙哑着。
“嗯?怜弟作恶梦了?”
埋在他怀里的人儿没有说话。
南宫朗也没有逼他,只是抚着他的长发,面露些许的满足。
“……我但盼大哥生生世世,安安稳稳欢欢喜喜。”
“我这一世都不甚欢喜了,还盼什么来世?”他轻描描地答着。
怜君慢慢抬起脸,慢慢地望着这张丰姿冷丽的脸庞。
南宫朗见他秀眼里竞流露淡淡怜惜,不由得心震狂喜,一时之间只盼这双眼里的怜惜再浓些、再爱些。
自怜君还阳之后,他的眼里只有无奈、怜悯与对这世间无尽的好奇而已,何曾有过这样的情感流露?
这证明,只要怜君再以人身多留些时刻,只要七焚留住他,他终究会有七情六欲的!思及此,南宫朗喜不自禁,难得一见的夺目光华尽显在那绝世无双怜君呆呆地望了一会儿,下意识地抚上他的脸,喃道:“愈是美丽的东西,愈不能久留,是不?”
南宫朗抚开他的发丝,情难控制地吻他的额面。
怜君没拒绝!他吻着他的眼、他的鼻,当他要吻上怜君的嘴时,怜君直觉转开脸,低声道:“大哥,我困了呢。”
南宫朗注视着他,而后,哑声道:
“好。”他压抑着,慢慢躺回去。
突然间,怜君的手紧紧握住他的右手,南宫朗一怔,又瞧见怜君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并没有看向他。
怜君睡觉习惯跟春花一样,天气一冷,春花是连外衫都不脱的。长发几乎散在枕上,一身书生白衫就这么穿在身上,纤美如白莲。
此刻,怜君双眸是闭着,扇贝似的睫毛在眼下落下淡淡的阴影。
“大哥,以前我总以为月老牵的红线,是该你情我愿的。你跟楚秋晨是天生一对,明明就是红线相系该有些意思的,为什么你会不喜欢她呢?”
一听到那令人生厌的名字,南宫朗便心情不豫,冷声道:“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了,难道我还得强迫自己顺应天命去喜欢一个人?”
怜君长叹口气,道:“原来,月老也是会强迫人间男女啊!”
南宫朗见他有主动夜聊的意思,替他拉过薄被,与他一同平躺在床上。右手任着怜君紧紧握着,以前,春花也是如此。
“我记得,认识大哥的人,每个人都说你喜新厌旧,怎么偏执着在一个人身上呢?”
”这你就要问春花了。问她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让我执着在她身上?”南宫朗突地轻笑,令怜君侧望着他。
南宫朗半垂着俊眸,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再道:
“若她还活着,这就是我的回答。如今,她走了,你问我这事儿……怜弟,你可曾有过经验,在少年时遇见一个小娃儿,明明她就是个不出色的娃儿,生得普通,个头又小,拿不起一把剑,偏偏你的眼睛就是离不开她。在外血腥,心里想的也是她,想着她是怎么看此刻的自己?看见她与别的少年亲近,心里无由来的怒火;发现她不再是个孩子,又是百味杂陈,我要的是那个孩子的春花,还是少女的春花?看见她倒在奴人池,我以为她死了,我才知道春花这个名字对我下了多重的魔咒……重到明知她不快乐地被局限在玉春楼内,我也要留住她!我要她跟我在同一片土地上,我要她的眼里自始至终只有我,哪怕我要跟整个皇朝人为敌,哪怕,我得杀光地府所有的鬼,只要她活在我眼前,这样的心思,怜弟,你说,该怎么连根拔除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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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始至终,南宫朗淡淡地说,似乎不带任何感情,说到最后,他察觉握着他手的人似乎微微在发抖着。他侧眼看向怜君,轻轻一笑:
“这话,我只跟怜弟说。你过奈河桥了,已经无法体会这样的感情,自然不会让你怕着,你可别外传啊。”
不是明眼人,是听不出那轻描的语气隐着讽刺,隐着恨,隐着怨。
他眼若春泓,直视着怜君。
那双秀眸的怜惜未减,平和地迎望着南宫朗。怜君低声道:
“如果有……机会,大哥走过那奈河桥,就知道……怜君此刻的心境了。一过奈河桥,七情六欲就沉进在桥下河里,再无踪迹。”
“春花性淡,自是容易抛弃人间感情,她总以为旁人跟她一样,日子久了就能各自过活。我不一样,就算奈河桥夺我情感,我也绝不会将她忘个彻底。即使过去的情感永沉奈河桥底,只要我能返阳,未来必能重新再拥有那样的情感。”
怜君沉默着,回避他的目光,喃道:“大哥,你可曾想过,你这般喜欢春花,是因为你不喜皇朝中人,春花她是外来者……”
“真是胡说八道了。”南宫朗淡淡道:“我喜欢一个人,还得先去分她是出自哪儿吗?你以为,春花就这般能耐?”
怜君一时没有吭声。若照余桐生所说,恶意转生的七焚,绝不会回头喜欢上那些繁衍他们的根源百姓,那在皇朝里他们还能喜欢上谁?这样一生一世孤独多痛苦,春花非这世间人,就算她有恶意也不干他们的事,他们会喜欢上春花不意外。只是……他也很清楚,南宫朗对春花的情爱,绝不是他在这世间孤独寂寞……
怜君心里迷惑,交杂着许多说不清的滋味,他的注意力被两人交缠的长发引开。他直觉要伸手分开,指尖才碰到他枕上长发,却瞟到南宫朗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南宫朗没有说话。
怜君迟疑一会儿,指尖始终停在两人的发间,不再有任何的动作,目光痴痴,带点迷惑与犹豫。
最后,南宫朗微微一笑,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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