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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大兴皇朝-第15部分

小说: 大兴皇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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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跟踪莺儿,莺儿偷偷摸摸,这……可别闹出事才好。他想着片刻,保持鬼差静悄悄的本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就当个尽责的小黄雀。
这一路上,没有人迹,因为这条路是通往玉春楼的。怜君内心困惑,始终维持一段距离,以免被懂武的蓝蓝发现。
当他躲在院外偷窥时,瞧见楼内隐有烛光,不由得大惊失色。
上回他是墨新时,玉春楼哪能进?除非有钥匙,他敢打赌钥匙必在南宫朗身上,那现在玉春楼内有谁?
莺儿抱着蜡烛冥纸在窗口偷看,蓝蓝就在她身后不发一语。
这……是出了什么事啊?其实八风园内人人互相猜忌吧?他一头雾水,瞄见半开的楼门内有抹红影。
谁啊?
莺儿显然见到什么,脸色遽变,喊道:
“红袖,你做什么?”
每个人前进一步。黄莺奔进玉春楼,面无表情的蓝蓝来到窗前,怜君这个小黄雀自然谨守本分,走到蓝蓝先前躲藏的树后。
他从这角度看去,玉春楼内有盏油灯,里头有个小门,门内有个玉棺……
“玉棺?”怜君脱口。南宫朗把春花的尸身放在玉春楼里?
“谁?”蓝蓝回头,一见是他,面色一变。“崔怜君?”
“里、里头有尸、尸……”怜君被震得晕眩不已。
蓝蓝当机立断,上前揪着他,拖进玉春楼里。
啪的一声,顺道一脚踢上门,免得有人发现楼内有人。
“蓝小姐!”红袖跟黄莺惊声叫着。
蓝蓝拖着怜君进内室,看见红袖跪在玉棺旁,棺里是……她想瞥开目光不去看,却又忍不住望上一眼。
“我的天啊……”怜君呆掉,吓得紧紧抱住蓝蓝的身躯。“我怎么还躺在那儿啊?”
蓝蓝没有察觉他的低喃,来到棺旁,痴痴凝视棺内的人。
“五哥他……竟然保住春花的尸身了,我三年进不了这里,一直以为五哥疯了,就算他听余桐生的旁门左道,每月固定喂血,留下的也该是腐烂的尸身而已……”
黄莺跪在棺侧,眼泪涌了出来。“小姐……”
蓝蓝突地发现有人抓着她的手探向棺里,她转头瞪着怜君,喝道:
“你做什么你?”
怜君颤声道:
“我、我只是想知道,我,不,她是不是还活着,你帮我摸一下嘛。”
蓝蓝瞪着他。“你还是不是男人?滚开!”
怜君默默地贴到门上,“遥望”她们围着玉棺里的尸身。
那尸身尚栩栩如生,恍若正在沉睡。里头的姑娘约莫二十岁上下,唔,不是他要说,这女人个头有点小,睡着的脸很平凡,身材也不算好,有点平,以前还不怎么觉得,但现在,他叹息——
“你们别靠她这么近,她会自卑的。”
三双美眼儿怒火无边瞪向他。
“你说什么?”蓝蓝怒声道。
“我、我是说……她生得不怎么好看,三位美姑娘如天仙下凡,把她的光芒遮住了。”
(缺)
“…… 没在相信,而五哥也没说藏在哪儿,但我想,就在这身子里。你收着春花亲近的衣物放在大佛寺请莲花定时诵经,不就是希望她一路好走吗?如果红袖烧了这尸身,春花的一魄回了地府,她也会感激红袖的。”
黄莺闻言,顿时无语。
“红袖,你知道你这样做,该有的下场吗?”蓝蓝问道。
“红袖明白。”
蓝蓝笑了声,笑意没有达到美目里。她看着春花,柔声道:
“要是我没发现就算了,但今晚我知道了,我怎能放你一人去做?你洒了化骨散吧,我跟你一块承担这后果就是。”
怜君沉默地看看这三人。
“何况,你们瞧,春花的手臂上都是伤疤,可千万不要是尸变了。我曾听过,尸身不下葬,是有机会尸变的,想必春花在黄泉下着急万分吧。”
尸变还不至于,还有一魄藏在里头,不能算尸体也不能算活人,但这话,他还是不要说得好。
蓝蓝垂下美眸,温声道:
“人终是要入土为安的,春花的身子放了三年,这三年她不知过着什么苦日子,咱们本该运出她的尸身,择地而葬,但哪怕最后尸身腐烂了,五哥必会讨回,不如就让她永远消失在这世上,彻底安息吧。”
红袖取出白瓷小瓶。
“那个……”怜君发现自己开口,三人同时望向他。他陪笑道:“既然小生在此,那就是有缘……我来吧。”
“你来?”蓝蓝惊异地道。
怜君抢过那小瓶,道:
“好歹我也是个男人,当然是我来。我怎能任你们去承受那后果呢?南宫朗那把剑可是杀人无数,六亲不认的。”
蓝蓝打量着他,试探道:
“你以为在五哥发现事实后,不会对付你吗?”
怜君手一抖,差点把小瓶抖落。
“我总不能让你们出手吧……春花还是消失得好,老让她待在这里,南宫朗没有未来。”
蓝蓝不语。让这小子动手,确实可以嫁祸他,但在道义上……
“请崔公子下手后,立即背过身。”黄莺平静道:“我家小姐一直希望成为一个美人,她绝不希望让外人瞧见她最丑的一面。黄莺在此代小姐磕头。”
“不不……”怜君见她用力磕了个头,叹息道:“你别这样,我不瞧就是了。你们别苦着脸,人去了,就此阴阳各别。春花消失后,南宫朗再也不会守着玉春楼,久而久之,他也会忘记,皆大欢喜、皆大欢喜。你们站远点吧,小心化骨散。”
蓝蓝迟疑一会儿,绕过玉棺,扶起红袖跟黄莺。她见崔怜君有点不舍地摸着玉棺,心里已下毒计。
如果这崔怜君是为了得到五哥的感情,才自告奋勇让春花消失,她绝不放过他,事后他要敢不认罪,她也要动点手脚,让五哥信了是崔怜君动的手,彻底斩断这两人的断袖之情才好……
正这么想的当口,忽地,她听见有脚步声朝着这方向而来,叫道:
“有人来了,快躲!”手指一弹,烛火顿灭。
会来玉春楼的只有一人!
众人内心同时想起南宫朗,个个面露骇然,怜君更是吓得手一抖,想要找地方躲起来,却踢到棺角,整个人跌进棺里。
“救命……”他吓得面容失色。乌漆抹黑的,他看不见但也知道自己压到春花了,他压到了他压到了……软绵绵的,痛不痛啊?谁痛啊?
是他痛还是春花痛?
“崔怜君!”蓝蓝眼力尖,瞧见棺里挣扎的小书生。她一急,奔出去硬把他拖出来,闪进屏风后头。
怜君心跳快得离谱,紧紧抱住蓝蓝。刚才他压到的,是软绵绵的身子啊!这种经验,世上恐怕只他有吧!哪有人自己压自己的……
门在黑暗中,轻轻的打开了。
他屏住呼吸,抱着蓝蓝的腰身,脸颊好像碰到另一个人的,他的身子压到又是一个,他尽量侧脸避嫌,但不小心又亲上一人。他记得内室里只有屏风可以躲人,不会四人都躲在这里头吧?
有人好像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他欲哭无泪。
他也不想啊!他才不想吃这种艳福呢……谁在偷踩他的脚?简直把他的脚当仇人发泄!谁在戳他的腰!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软玉温香在怀,他只想痛哭,他宁愿抱南宫朗也不要抱这些女人啊!
藉着单薄的月光,他瞧见屏风后若隐若现的身影。那不是南宫朗……是楚家其中一个!
“这是什么法术,真是奇事……”那人喃喃自语,绕着玉棺而行。
怜君努力停止呼吸。
“……八风园里,风水奇异,这身子只剩一魄,又出现了个崔怜君……人不人鬼不鬼的……”最后,他站定,沉思着。
“我、我想,也用不着这么快……红袖,你暂时别动手,黄莺,你也是。我们得选个好日子……送春花这最后一魄走。”
红袖想要讲什么,最后终是应声答允。
“崔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就让春花暂时留在这里吧。”
“事情还是要快快解决的好。”怜君叹道:“也用不着选好日子,我可从没听过化掉一个人也要选日子的。”
“我说住手就住手!”蓝蓝有点恼了。“你是听不懂吗?”
怜君有点惋惜地收手。“姑娘怎么说,小生就怎么做吧。”
依他意愿,把春花身壳化去是最好,从此一刀两断,各有生活,好过现在不上不下。他无意,却是连累了八风园里的许多人。
偏偏他上来时,判宫舅舅严厉吩咐,只能做他该做的事,只能顺阳世间人想做的事而去做。哎,真是麻烦。
“走了吧。”蓝蓝道,目不转睛望着崔怜君。“有些事,我得仔细想想。今天五哥心情颇好,但那不表示他不会察觉这里有异。红袖,你把钥匙交给崔公子,让他不动声色地放回五哥身边。”
“是。”
“蓝小姐,”黄莺轻声道:“奴婢想在玉春楼外头为小姐烧些纸钱。”
蓝蓝沉默一会儿,点头:
“也好。”
一行人小心翼翼退出玉春楼。当门合上时,怜君注视着门板上的咒文,任着她们准备上香烧纸钱。
“小姐……你可千万要收到啊!我多烧点,让别的小鬼拿,别抢我家小姐的银子……她贪懒贪惯了,求你们一定要分点银子给小姐……”黄莺红着眼道:“我家小姐叫春花,南宫春花,是迷周城南宫朗的妻子……”
“烧纸钱时叫夫人吧。”蓝蓝看了怜君一眼,仍是不由自主地替黄莺纠正:“就算你认为五哥不配她,你老叫小姐,地府小鬼只会以为她未婚,要是欺了她怎得了?”
黄莺闻言一惊,不敢回话。
怜君默默看垂首的黄莺跟红袖一眼。他记得,春花以前就有感觉,黄莺也好、蓝蓝也好,总认为春花是被南宫朗美色所惑,若不是春花意外成奴人,在她们心里,那个嗜血的南宫朗哪配得上春花?春花因此有空没空就对她们说南宫朗的好,但显然她们一直不同意。他又看向蓝蓝,这女子哪信鬼神,如今竟然为了春花而信了鬼神……他心里怎能不感动呢……
蓝蓝瞟他一眼,忽问:
“崔怜君,你道,这纸钱春花收得到吗?”
“这……大概收得到吧。”怜君低声说着。如果他说,春花根本没收到过,他想她们定会无比难受。他摇摇头,趁着香火还没薰上身前时,道:“小生先回去休息了。”
蓝蓝闻言又看向他。他扬眉客气地笑,那笑在她眼里还是淫荡的笑,但她总想起刚才在玉春楼里他的眼、他的左手……春花哪会淫笑……可是可是……
怜君没有发现蓝蓝的异常。他看着黄莺跟红袖认真烧着纸钱,嘴里还念着春花的名字,他摇摇头长叹一声,负手离开院子。
“当忘则忘……当忘则忘……哎……人人爱作梦,怎么都不爱醒呢……醒了什么也不烦恼了……”头开始晕了,黄莺还真是尽心尽力的烧香啊。
他头晕晕,靠着长廊蹲在地上,任夜风吹着自己。
他不想回头靠南宫朗,宁愿在这里撑上一夜。
香火之气弥漫着,十指遮脸闷着,有个人影笼罩着他,他隐约知道是谁,却不想抬起头。
“怜弟。”
怜君叹了口气,慢吞吞地抬起脸,看向这个几乎融入夜色的男人。
融得这么美,却执意不肯醒的男人。
“大哥……”
“我瞧你久久未返,就过来瞧瞧。”南宫朗平静道,一把扶起了他。
“……大哥,我都醒了,你怎么还不醒呢……”
南宫朗神色依旧自然,仿佛懂得他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他嘴角扬起,道:
“只要我不醒,我心中渴望就能成真,我何必醒来?”指腹轻轻抹去怜君的眼泪。“怜弟,你能掉出眼泪,我真开心。”
怜君一直迷迷糊糊地,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落泪了。他见南宫朗小心翼翼地自他怀里取出化骨散。
“这东西,你还是别碰得好。”
南宫朗打开瓶盖,全数倒进泥地里。他又朝怜君扬眉笑着,将怜君全副重量移到自己身上。
“怜弟,春花对我感情淡薄,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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