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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此处不堪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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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子微有些僵,他轻柔地吻着我,似乎想抚慰我的紧张。
可和他的交欢,几乎是我一切苦楚的源头,我的身子已经无须意识地本能畏惧他,无论他如何悉心地撩拨,我却生不出半点热情来。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眼神间都是因为压抑了欲望的烦躁与不耐,终于一声低吼,冲了进来,狂乱地律动起来。
痛楚使我不自觉地想要逃避,可我却必须强迫自己展开身体努力迎合他,还要迫使那可以让我无地自容低低的吟哦自唇间逸出。
他因我的迎合更加忘情地在我的身子里出入,有些迷乱的吻铺天盖地。
顺应他乃至撩拨他,这都不是出自我的本意,但却是我必须要做的,因为他那日暴怒下,曾告戒过我,如果我的身体象具死尸不能回应他的话,他便要对我用药。
屈从于药效的那种无奈与狂乱,就仿佛是在无望的沼泽中沉沦与挣扎,那种抛却了所有的希望,沉溺在欲望旋涡中的感觉,至今让我不寒而栗,我绝不想再见到那银色的药丸了;所以我必须迎合他……
激烈的欢爱以他的尽兴而告终,他却好似极为贪恋我的身子般,紧紧将我压在身下不愿离开。
他细细地吻着我的琵琶骨,沉沉道:
“朕知道,朕每次占据你的身子,只是会让你更恨朕!但是朕不会放开你的!
因为只有占据你身子的时候,朕才觉得……
朕才觉得你是真正属于朕的……”
欢爱的余温在他的话语中迅速退去,我瞬间只觉彻骨的寒意,原来赵光义他竟然一直存着如此贪婪的占有以及如此疯狂的念头!
他缓了缓,语调越发决然了:
“星霜!朕宁可让你恨朕,也不愿你漠视朕!你是朕的,一生一世是朕的,生生世世都是朕的!”
这一夜我只是听到他不断地重复着:
“你是朕的,一生一世是朕的,生生世世都是朕的!”
……
第五十一章 “故人”(上)
    而后他似乎对我更好了些,变着法子想要逗我一笑。
因我一日在花园中偶尔赞了句江北的秋景也有别样风姿,他便上了心,得了闲暇便轻车简从地携我到汴梁近郊游览名胜。
他最喜携我共载,将我牢牢拥在身前,在明山秀水间寻芳撷翠。
他时常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讲些江北风光或者说些幼年趣事,我便安静地听着,偶尔回应上一句两句,这却能使他喜上眉梢。
我知道他身为九五至尊,这样的微服出行必然是要招来群臣非议的,但他却好似乐此不疲一般!
这种对我极不寻常的寻常幸福,曾让我产生过狐疑,他是至始至终将我当做一件替代品?还是对我多少有丝真情?
随即我却自嘲地想到,难道这还有区别吗?
就算赵光义对我真有一丝情意,难道他还指望这些许的温柔便能抹去他以往种种的暴虐,还指望让我对他生出分毫的情愫来不成?
想明了这一节,心头到豁然了许多。
活着对我本身就是种奢侈,但既然活着,便没有理由无故将自己推入水深火热之中,我现在能做的,便是在他身下卑微地活,如果有可能的话,至多也就是让自己的苦少受一些罢了。
我的这种安静与顺从,让他的心情更好了些,就连床帷之间,他也会少点强蛮,多少会顾虑点我的身体,顾念些我的感受。
时间就在这种分不清真假的平静中流淌而过。翠寒零落红衣老,狂风卷折繁华消。
转眼已然到了十月,赵光义的生辰即将来临,契丹、高丽及吐蕃诸部落都遣使来朝,贺他千秋之喜。
赵光义颇为高兴,在乾元殿设宴款待各路使节,席间契丹国敬献了一般武乐,赵光义观后,不知怎么居然想到了我,派人宣旨,让我到殿上献曲,说是让外邦使节也品评一下中原雅乐。
我只得领命而来。
紫檀木的琴几之上,依旧是去年那把焦窗夜雨筝,我心头不免有些凄凉,真道是物似人非了!
入宫不过短短一年光景,可当年那怀着一腔坚定信念的我,如何会料到就是这一年的时光,我这身子便会残破飘零如秋草,我的心便会苍老枯萎成耄耋呢?
心里有了这缕哀思,曲子便不太用心,一曲终了只见赵光义的眉宇间隐约含了些怒色。
不过好在除了他外,在场也没什么行家,几个使臣更是大赞天朝之地,礼仪之邦,文辞乐赋果然都是一等一的,说完又道了许些谄媚之词。
他面上稍霁,吩咐道:
“曲子不错,有赏!”
我微感意外,走上两步拜服谢恩。
他望着神思抑郁的我,神色到是有些心疼与无奈,缓了口气道:
“既然几位契丹专使皆赞此曲精妙,那朕就赐你契丹敬献的美酒三杯吧!”
说完便有内侍端了三只银罂,斟满了契丹烈酒送到了我面前,浓重辛辣的酒气扑面而来,我禁不住蹙了眉,微微撇开头去。
他的神色有些愠怒了,我知道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有诸国使节在场,无论如何我是不能驳了他颜面的。
不得已硬着头皮,举了酒杯,将三杯酒饮干。我的酒量本就有限,辽国的酒又是异乎寻常的烈性,等谢了恩从殿内辞出,我已然有些熏熏然了,脚步虚晃,眼前朦胧不明。
走过回廊,脚下一个不慎,就一头向前扑跌了下去。
“小心……”
斜地里,忽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扶住了。
我心神甫定,微微抬头,隔着惺忪醉眼我看到……
逆着月光,浅淡光晕衬出的是一圈灰暗的剪影,尽管看不清五官面貌,可那似曾相识的轮廓与气息……
我蓦地一悚,一把拽住了他的前襟,失声道:
“你……”
第五十二章 “故人”(下)
    真的,有那么一瞬,我真的错认是他……
那相似的容貌,肖似的轮廓,无不昭示着一母同胞的相同血脉。
可他毕竟不是他……
那如银月光笼着的人是温的,热的,活生生的。并非我那午夜梦魂间,无数次想抓而抓不住的那缕幽魂。
我茫然地垂了手,微微伏身道:
“王爷千岁!”
赵德芳容貌虽然酷似他的兄长赵德昭,但那眉宇之间却象是笼着一层薄薄的、若有若无的忧郁,连带笑容也沾染了黯淡的色彩。
他虚扶了我把,问道:
“姑娘,你没什么吧?”
我微微摇头:
“奴婢失礼了……”
话音才落,胸腹间却是一阵酒气翻搅,烦恶之下,连气息都停滞了,眼前一黑又摇晃了两步。
他扶住我,将我送到廊边的吴王靠上,问:
“姑娘,你是不是身子不适啊,我这就遣人告诉皇叔去……”
世人都道酒可御寒、酒可忘忧,可为何三杯入肚的我,在这初冬的夜里,依旧觉得彻骨的冰冷与无望的恐惧呢?
“别……不要!”我阻他,无论赵光义现在对我较之以前有多大改观,我依然本能地畏惧他。
他停了身形,有些无措的望着我:
“那……”
朦胧月光在稀疏的枝条间洒落下来,光影斑驳,周遭如轻雾缭绕,一派迷离。
酒气一阵阵地上涌,我想我是醉了……
梦幻中德昭就象无数次在睡梦中一样,站在我的眼前,漆黑的眸子带着不安带着愧悔,幽幽望着我。
我满心的苦痛与幽闷无法宣泄,我冲过去,视定了他,借了酒兴质问道:
“德昭,你为何对我如此狠心?你为何狠心地独自抛下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你知不知道我好想随你一起去?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我抓住他的手臂,拼命地摇晃着,声音开始呜咽了。
“姑娘,你醒醒,我不是大哥,我是德芳!”
无情的话语将我从迷乱中拉了回来,纷乱的白雾消散开来,我定睛一看,眼前还是赵德芳……
我的心纠结作痛,惶惶地退了两步,靠在了廊柱之上。
夜的寒气让我不觉地环紧了自己的身子,这些日子来拼命压抑的满心哀痛,在酒气的熏蒸下一瞬间从身子的各个角落里涌了出来,我瑟缩在那里失声痛哭起来。
赵德芳望着犹如受惊的白鹿般颤抖呜咽的我,神色一怔,低声道:
“姑娘,我从没见过皇叔如此在意过一个女人,皇叔他真的是爱着你的。你就忘记大哥,忘记过去的一切吧!好好跟着皇叔!何必苦了自己?”
“他爱我?”那满心哀痛之下,我却讥嘲地笑了,伸手一把扯开衣领,让娇好的颈项暴露在清冷的月华之下,我抚着颈肩之上,新旧交叠的齿印与鞭痕对着他道:“他就是这样爱我的?这样的爱你愿意要不要?”
他看着我的颈子,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惊惧,转而却是深深的不忍。
朔风从敞开的领口灌了进来,我越发觉得寒意直入骨髓了,我使力蜷缩起身子,瑟瑟地发起抖来,泪水大滴大滴地从颊上滚落,在地面之上凝起一个一个小水渍。
这泪水好似也流入了他的心间,他失神地走上来,一把将我拥入怀里,摩挲着我的发丝,抚慰道:
“不要哭了……”
月色渐低,薄霜又下……
这怀抱在这清冷的黑夜里让我倍觉温暖,我不自觉地向里缩了缩……“你们在做什么……”身后一声怒喝传来。
第五十三章 噩梦(上)
    赵德芳面色刹时一白,急忙撒手,退了两步低头行礼道:
“皇叔……”
赵光义大步走近,双目血红,神色竟是可以噬人的,喝道:
“还不快滚……”
赵德芳猛地一颤,忧心忡忡地瞥了我眼,行了礼迅速退去。
赵光义疾步走近我,刀眉不住抽动着,扬手一掌重重掴了下来。
我一阵天旋地转,额角不知磕在什么地方,一疼之下,酒气到是退了两分。
只听他咬牙切齿地道:
“李星霜,你这水性扬花的女人,你已经是别人穿过的破鞋,朕非但不嫌弃你,还对你宠幸有嘉。
你却不知感恩,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又去勾搭别的男人!
你……
你根本不配朕好心好意的对你,你只配象个婊子一样张开腿等朕上你!
……”
赵氏兄弟皆出生介胄武将,于军营中长大,何等下作,何等不堪的词句不曾听过?
所以自他口中骂出的句子,有些我懂,有些我不懂,可我只是默默地听着,不作争辩。
和盛怒之下的他争辩,无疑是向烈火上烹油般的愚蠢。
他骂完,气势汹汹地迫近我,厉声道:
“你还有什么说的?”
残存的酒气依旧让我有些昏乱,我低声道:
“我没有!我只是……”
我急忙掩了口,我难道要告诉他我在赵德芳的面上见到了赵德昭的影子不成?
他是何等眼明之人,我闪烁的言辞如何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眼神一深,上前拽起我的前襟,咆哮道:
“你还想着赵德昭是不是?”
我心尖一疼,微微撇开头去。
“他从头到底不过就是在利用你,你为何还对他死心塌地?朕对你的好,难道你从来感受不到吗?”他凄厉地追问道。
“你对我好?”酒虽则不能御寒,不能忘忧,却确实可以壮胆,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又有了顶撞他的勇气,我直视着他的眼眸,道:“你对我的好,只是无休止的侵占与掠夺!”
“好!好!”他怒极反笑:“朕的诸多心思都算是白费了,你本也不配得到!从今而后就只是朕的一个玩物,供朕泄欲的工具!”
我向他凄凄一笑:
“难道这些时日以来,我就不是吗?”
“你……”他面上一个抽搐,一脸狰狞:“好!你既然不识好歹,今晚朕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玩物!什么叫工具!”我是被他扛着回到柳苑的,尚在作祟的酒气和剧烈的颠簸让我一阵一阵的恶心,一路之上搜肠刮肚吐了个干净。
直到他重重将我掼在榻上时,我的胸腹之间还是一片阵烦恶。
他不理会我的感受,急不可奈地撕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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