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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天使的诡计(全新改写版)-第10部分

小说: 天使的诡计(全新改写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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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用力摇头。「是我太孩子气。一直以来我只跟你生活在一起,一时没办法接受,除了你以外的「亲人」。以后我会学着长大,不再让你烦心了。」

「是吗?」他咧开嘴,英俊的笑容,犹有深意。

「你不相信我?」我问。

他笑着,大方地把我搂在身边,表示谅解。

我虽不了解,那抹笑容包含的意义,但他接受我的道歉,已经足以抚慰我的心情。

「明天,我会回家。」他注目前方宾客,礼貌点头。

一时间,我不明白他是在对我说话。

「真的?你真的会回家?」等我弄清楚后,就一再追问。

也许从那一巴掌起,我再也不能确定任何事,甚至失去判断力。他的承诺,成为了让我安心的保证。

「我骗过妳?」

我再一次用力摇头。

他专注地盯住我,炯炯的双眼,像黑潭那样深。 「妳今天没上妆?」粗砺的指头抹过我敏感的唇,他像发现什么,淡淡地说。

「你说你不喜欢……」我喃喃道,感觉到嘴唇一开一合间,摩擦着他粗糙的指头。

「无论什么装扮,我的妹妹已经是成熟、动人的「女人」。」他打断我的话,低嗄地道。

我感觉到自己的双颊发热,他的手掌顺着我细长的发丝,滑到我的腰际。「今天是我的喜事,我允许妳喝一点酒。」他低语,同时把酒杯凑近我唇边。

我接过酒杯,浅尝辄止。

如果这是试探,今晚的我,一切表现都合乎「规矩」。

「各位,你们见过我的妹妹,江晓竹。」他忽然朗声对宾客介绍我。

我困惑地微笑,跟所有不认识的人点头,表现出合乎大家闺秀的礼仪。

「妳今晚很乖。」他低笑,贴在我的耳边低嗄地道,然后收拢五指,搂紧我的腰。

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顿时变得困难。

今天的哥哥不太一样。

我呆立在他身旁,直至被人群簇拥到窗边的徐若兰,发现我的存在,很快地回到她未婚夫身边——

「晓竹,真高兴妳来了。」

她热络地打招呼,同时把我拉到她身边,目的是分开我和她的未婚夫。

「恭喜妳,若兰姐姐。」我乖顺地附和她。

「该改口,叫嫂子了!」

不知道哪来鸡婆的人,在旁边自以为聪明地鼓噪。

在众人和哥哥的目光下,我表面上腼腆、其实万般不愿意地,叫了徐若兰一声「大嫂」。

身边又响起如雷的掌声,我不禁厌烦的猜想,这些人不是被八点档荼毒太深,就是生性虚伪。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一夕建立,但亲密感是日积月累的。

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哥哥肯原谅我,甚至回家住,一切就值得了。

我抬头望向他,发现他的视线正停留在我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奇异的直觉,感觉到那股视线,异常的灼热……

第六章

订婚宴一直持续到夜晚,月儿已经上升,我默默站在角落守候,安静地等待着再一次接近哥哥的时机。

时间在无聊中漫长地爬过,这一次严旭东没有出现,我猜他是不受欢迎人物。

一整个晚上,徐若兰缠着她的「未婚夫」不放,我知道,她不愿意给我接近哥哥的机会。

她不再轻易离开哥哥身边,除了一开始献花的机会,我猜想,我再也无法靠近他。

「还是不放弃?」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我身侧叹息地响起。

我惊讶地转过头,看到四年来,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男人——利瓦伊伦。

「你回来了!」

我的语气有惊喜,更有困惑。我记得他告诉过我,拿到博士学位还要十个月。

利瓦伊伦,他是我高中时代的同学——就是那名品学兼优的模范生。

我出国不久,有一天他出现在我大学的校园里,主动走过来跟我打招呼。

我承认,那一天我被他吓到,居然开始理他。

更奇迹的是,没多久,他就成为全校师生眼中的天才——一个中国人攻读英美文学,竟然能拿全A的成绩,而且只花两年时间,就修完大学学分。

在一个语言完全不通的国家求学,他居然能像在台湾一般优秀,我不得不佩服他智商过人,一出生就拥有比其它人更好的「配备」。

「一接到妳的电话,我就订好机票、整理行李,准备回台湾。」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人,深深地注视我,温柔地对着我说。

一头潇洒的及肩长发、泛白的牛仔裤、加上宝蓝色墨镜,是利瓦伊伦在美国的注册商标。我相信,除去智商不论,单看外表,他就有做偶像的本钱。

「你不必特地赶回来,早知道,我不会打电话给你。」他的话让我愧疚,我最怕的,就是他来这招。

「妳知道,就算妳不打电话,我出会回来。」他深深地望着我说。

我避开他的视线。他回来的不是时候,更不该在这里出现。

「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邀请函。」他拿出怀中的卡片。「正确的说,是我父亲收到邀请函。」

我想起,他父亲也是商场知名人物,会收到邀请函,是意料中的事。

「妳还没放弃吗?」

刚见面的话,他又重复问了一遍。

「放弃什么?」我故做不懂地反问。

「妳可以骗别人,却骗不了我。妳明知道我的意思。」

我垂下眼睛盯着光可鉴人的地板。「既然你这么了解我,还有问我的必要吗?」

他沉默下语,半晌后叹了一口气。

「我只问妳,不打算回美国了?」

「我不知道……」

我抬起颈子,怔怔地望着宴会另一端的人影,利瓦伊伦的目光跟随我转移。

「我猜在这里能找到妳,果然,我的直觉没错。」他道,目光跟随我,注目同一个人。

四年来他猜测我的心事,大概也明白一点蛛丝马迹。

纵然他不了解真正原因,但至少他从来没开口问我,我想他大概清楚,话一旦问出口,我就会开始躲他。

「你什么时候下飞机的?」我转移话题。

「今天早上。」

我望向他。「不需要休息吗?」

「我想第一时间看到妳。」他收回目光,凝视着我回答。

「利瓦伊伦,我不喜欢听恶心的话。」我看着他说。

「我说的是实话,实话如果恶心,我也没办法。」他笑着答。

我瞪他一眼,然后吁出一口气。「如果你不需要休息,那就陪我出去散步吧!」我沮丧地说。

他耸起眉,似笑非笑。「不守在这里?」

「你很吵耶,如果不想散步,我可以一个人去。」不知道为什么,唯有跟他说话的时候,我依旧像个孩子。

我从角落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宴会厅大门,不再苦苦留恋。

「我看,妳好像吃定我了。」他果然跟出来,哀怨的叹气。

「放心吧!如果我有好归宿,一定替你找一个好人嫁。」我转过身,踮起脚尖拍拍他的头。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我不希望等到那时候,如果妳有良心,就应该先考虑收留我。」他认真的望着我说。

我想抽回手,他却反而抱住我。「利瓦伊伦,你快放开——」

「晓竹,妳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他的口气激动,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他。

「没有人要你等,我听不懂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的力气抵抗不了他。

印象中他很斯文,一直像名君子,从来没有失常的表现。

「妳对我不公平!」他从胸腔发出的声音,很低沉、很男性。「今晚看到他,我终于了解,我很难打败我的敌人!」

我停止挣扎,呆在他怀里。

他指的敌人,是我的哥哥?

「晓竹,妳对我不公平。」他贴着我的耳朵,重复一遍,带磁性的低音像海水一样深。

我的耳朵嗡嗡响……

「你在胡说什么……」我喃喃问。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妳对江浩南的感情不寻常!」利瓦伊伦冲口而出。「四年绝对比不过十一年,我知道自己的机会很渺茫,除非妳公平一点,让我们从齐头点开始!」

利瓦伊伦的口气好认真……

我苦笑。

不,他不知道、更不明白……

那不是四年与十一年的分别,而是一开始就注定的。

十一年前,我偷了育幼院另一名女孩的哥哥,来到江家,成为江浩南的妹妹。

但,那并不是因为我渴望亲情——

一个从小没有家的孩子,根本无从渴望「亲人」。至少对于我,亲人没有绝对存在的必要性。

我想要的只有「他」,我的「哥哥」,江浩南。

成为他的妹妹,只是接近他的诡计。

「回答我,晓竹。」他的声音接近痛苦。

利瓦伊伦的拥抱太紧,我说不出话,只能在他怀里沉默。

过了好久,我听到他发出叹息。「妳这么会折磨人,为什么偏偏是我?」他放开我。

我站在原地不动。「我不想给你希望,利瓦伊伦。」我把话讲明白。

「别说——」

他伸手堵住我的口,表情痛苦。「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我宁愿保持原来的样子。」

我退开两步,知道这个步再也散不成了。

「我想回去了。」抬头仰望天空,我喃喃地说。

「我送妳——」

我摇摇头。「老黑会送我。」

我笑着跟他挥手,然后转身跑开他的视线。

天空开始下起毛毛雨,我的脸上有雨……还有泪。

这些下受控制的泪水,不是因为利瓦伊伦,而是我明白,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心口的天空,永远没有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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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打电话,让老黑开车接我回家。

而是慢慢散步,从松寿路转搭公车,一路晃回天母。

不会搭公车的我,不断找站牌、搭错站,从哥哥的订婚宴到天母的家,感觉上那是很远、很远的距离。

也许,因为利瓦伊伦莫名其妙的失常表现,让我的心情突然恶劣起来,毕竟哥哥亲口说他会回来,我该开心的,可现在,我却快乐不起来。

雨停了,我的头发也干了,搭上最末一班公车,我终于回到天母,然后慢慢踱回家,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客厅只留下一盏水晶壁灯,我悄悄打开门,心想李太太他们大概全睡了。

「终于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吓一跳,我呆在门口,半晌才意会过来——那是哥哥的声音。

我想起他答应过我会回家,只是没想到,今晚就能见到他。

「你回来了!」

连鞋子都来不及脱,我奔到他身边,却看到他冷淡的表情。

幽微的灯光下,他高大的身影倚立在壁下,英俊的脸孔,带着几分我不解的阴郁。

「十二点三十五分,离开宴会后,妳玩得忘记时间了?」他的声音很冷。

「不是的,我——」

「除了严旭东之外,跟妳一起离开的男人又是谁?」

我望着他,晕暗的灯光下,我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他是我在美国的朋友。」我轻声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语气有一丝嘲讽。

沉默突然充斥在我们之间,四周昏黄的黑暗,忽然有股沉窒的压迫感。

「我记得,妳曾经提过,在美国有一个男朋友。是他吗?」

「我……」

我语窒了。

他的话让我蓦然回想起,住在医院那回,我曾经对他承认过,利瓦伊伦是我男朋友。但那不是事实。

「一整夜,妳跟他在一起?」

「嗯……」

我垂下头,胡乱承认。一整夜,我在台北街头游荡,脑子里确实在想着利瓦伊伦的事,但有大半时间,我在想的是他。

但这是无法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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