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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紫色的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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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背叛与妥协

 Ⅰ

筋疲力尽的路维斯被士兵们七手八脚地抬回大帐。黛兰妮细心的把路维斯碎裂的甲片摘下,胸口已经殷红了大片,很多随便摁进肉里,她颤抖地擦拭着路维斯身上的伤口,生怕弄疼了他。一位武僧给他缝合,上药,包扎,让他躺下休息。。。。。。

“路辛,看到你被拉贡斯打成那样,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我都快哭死了。你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一定陪你。”黛兰妮关切地抱着他,头埋在路维斯的肩膀,哭泣还在继续。二十年来,黛兰妮都没有为一个人这样哭过。对于眼前这个男人,黛兰妮脆弱的心容不得他受到半点伤害。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允许你那么做,你要珍惜自己。我哪有那么容易死,你不想,我不想,神也不想。”路维斯准备起身,黛兰妮制止了他。

“不要动,你的胸口流了很多血,杉提奈尔医官刚刚给你缝好。难道你自己没有感觉吗?”

“我没有感觉。黛兰妮,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路维斯微笑地摇了摇头,一直没有放开黛兰妮的手。

“你打败拉贡斯真的出乎我们意料,开始我们都以为你。。。。。。呵呵,没有干掉索鲁曼真是太遗憾了!”阿牧南的非分之想破灭了,尤其是看见自己说话时路维斯的目光还没有从黛兰妮的脸上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路维斯,你不要自视过高,今天没死算你走运。你现在尽管笑吧,总有一天,我要从你的手里抢走她。她属于我,从开始到永远都是我的。我还要从你身上讨回我失去的,我要砍下你的双臂,我发誓!我恨自己当初太懦弱,那么轻易就退让了,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傻,我要打败你,永远的打败你。你能做到的,我阿牧南同样能做到。世界并不因你而存在。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的仁慈其实是那么的愚蠢,你会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为黛兰妮带来快乐,你会尝到从未尝过的失败,然后永远的从我眼前消失。

“是啊是啊,你竟然打败了无比强大的拉贡斯,救了整个国家!真是太了不起了!”朵露很崇拜路维斯,在她看来,路维斯简直就是史诗里的英雄。

“大人,你是我们国家的英雄!”

“真了不起啊,路维斯将军!”

“大人,你看谁来了!”帐篷外一个士兵探进脑袋。紧接着,门帘被拉开,原来是陛下!

“路维斯,你还好吗?”信加贞把路维斯的手紧紧握着,关切的问。

“我没事了,陛下不要担心。”路维斯侧过头看着苏丹,黛兰妮不允许他起身。

信加贞看着可怜的孩子,眼里满是歉意。“早先,我没有听从建议,真是抱歉,现在看来你是对的,如果我们人够多,说不定能追上他们消灭干净!”

“陛下不要担心,今年内,摩夏人不会再来了。”路维斯现在感觉到疼痛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拯救了帝国,你是好样的,我一定要要重重奖赏你!”

“万谢陛下。我现在有些虚弱,想安静的睡一会儿。”苏丹摸了摸路维斯的头,就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路维斯觉得十分幸福,他微笑地闭上眼睛,黛兰妮示意大家都离开。少女深情的在路维斯的额角吻了一下,脚步轻轻的出去,关上了大帐的帘子。而这一举动被阿牧南再次窥视到了。

那场战斗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怀疑路维斯的实力。他被信加贞封为第三军团的军团长。还被授予列德胡特公爵之位,管辖图兰东边的列德胡特地区和列德胡特堡。对图兰乃至全国人民来说,路维斯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护国英雄。信加贞说要征收图兰东边的三顷地给他建一座新城堡,而他拒绝了,坚持住在历经几百年沧桑的列德胡特堡。列德胡特堡从建成到现在有五百多年了,他的垛墙十分厚,唯一的一座门前装着牢靠的吊桥。

路维斯的成功引起了大侍僧哈麦丹的注意,他邀请路维斯去府上喝茶,旨在接近这位年轻的英雄。哈麦丹是金孔雀帝国第十二任大侍僧,手下掌握着实力强大的蒲箴殿禁卫团。全团有一千余名武僧,都是天神的拥护者。

大侍僧的府第在蒲箴殿的后面,比蒂拉的官邸还要豪华。走过花香怡人的庭院,路维斯和黛兰妮看到一个架子,架子上站着一只大鹦鹉。不用说,这一定是大侍僧豢养的。

“你们好,右边请!”鹦鹉张着大嘴巴,说起话来。它鼓着圆滚滚的眼睛,夸张的喙一张一合,分外滑稽。想不到大侍僧还有这等闲情雅致。

喜笑颜开的黛兰妮和路维斯进入了右边的一个拱门。门内豁然开朗,一个空旷的大厅展现在两人眼前。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台华丽而怪异的钢琴;上方是明澈的玻璃穹顶;两侧布满长条形窗子,米白色的窗帘从顶部一直垂到淡黄色的地板。风轻轻吹着,窗帘如水流般轻轻荡漾。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干净的阶梯上,空气中弥漫着茉莉的芬芳。

黛兰妮兴奋的来到钢琴前,打开遮尘板,露出了黑色的大琴键和白色的小琴键,这台琴果然奇怪。

“路辛,你看。这台琴键的颜色和普通的琴是相反的。”

“我想,大概是为了把你的手指衬托德更加白皙吧?”路维斯把黛兰妮的手放到琴键上,黛兰妮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愉快的弹奏起来。

轻盈的曲调悠扬悦耳,跳动的音符环绕在身旁翩翩起舞。路维斯沉醉在这美妙的乐曲中,龙牙也伴随音乐的节奏闪烁着,他缓缓闭上眼睛开始遐想:黛兰妮和自己骑在一只骆驼上,炎热的空气让人充满精神。飘香的烤肉味在嘴里弥漫,伴随着美酒分外自在。夕阳还没有下山,桔红的余晖把远处的沙丘涂抹得稍微亮点。路旁有很多仙人掌和古代建筑的遗迹,有一只胆大的乌鸦扑腾着翅膀飞来啄食着手里的葵瓜子。两人笑语欢歌地陶醉在美丽的风景中,领路的老人拿出一把曼陀铃,叮叮咚咚的弹奏,欢乐的气氛肆意蔓延。。。。。。

啪啪啪。。。。。。鼓掌声把路维斯从梦境拉回了现实。

“黛兰妮,你弹得真不错,让我感觉身临其境地在海边,波涛并不汹涌,只是轻轻拍打着沙滩。晨曦流淌在漆黑的礁石上,海风拂面,心旷神怡。。。。。。”哈麦丹满脸堆笑,一边拍手称好的走了过来,旁边是他的仆从。

“多谢侍僧大人赞誉。您真厉害,竟然能猜到这曲《日出的海边》的意境,这曲子是我自己谱的,今天第一次演奏呢。”黛兰妮心里美滋滋的,浅浅的望了路维斯一眼,路维斯一脸惊诧的表情傻傻得可爱。

呃,海边。。。。。。不不是沙漠吗?路维斯真是无地自容,缺乏艺术细胞的他想得跟实际情况相差可不只一点。

“呵呵,你们坐,不用客气。”哈麦丹热情的让两人坐下,侍从端来了茶,天鹅绒的沙发非常舒服。

“这台琴感觉怎么样?”哈麦丹似乎看穿了黛兰妮的心思。

“非常不错!应该是扎蒂利的产品吧?”黛兰妮的脸上显现出红晕,显然,她很喜欢这台琴。

“那我把它送给你,黑色的琴键一反传统,让你的手指看上去修长优雅。”这么一来,路维斯算是说对一半吧。

“谢谢侍僧大人!”黛兰妮高兴的合不拢嘴。

“路维斯,黛兰妮是一个好姑娘,可不能辜负她啊。”哈麦丹的抚摸着自己肥胖的肚皮,笑呵呵的说,好像黛兰妮是他女儿似的。

“侍僧大人的话路维斯铭记在心。我会好好保护她,矢志不渝。”路维斯肯定的说,黛兰妮害羞的低下头,路维斯爱抚着她的头顶。哈麦丹把他请来难道只为了说这些?

“嗯,很好,我看出来了,你是一个道德完全的骑士,这很了不起。你是帝国的光荣,陛下的骄傲。你的名气很大,平民们都崇拜你,感激你。陛下把你放在第三军团,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啦。是这样的,我希望你愿意加入并领导帝国最光荣的劲旅——蒲箴殿禁卫团,但任大团长一职。从阿尔卜拉七十年开始,他们就一直跟随我,到现在已经换了九届啦。我对他们很熟悉,他们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部队,责任是保卫伟大圣明的苏丹,金色王冠的纹章承载着帝国的辉煌和荣耀。我想这支帝国的精锐部队只有你这样的英雄才能统领。”

“这个。。。。。。”路维斯一时拿不定注意:成为一名武僧,的确是迈向更高层次的选择,武僧的责任就是保护苏丹,但成为武僧是否将改变自己的信仰,跟父亲留给自己的指示相孛?我为什么而战?陛下,还是人民?路维斯陷入了沉思,查木须二年末,西部爆发半人马暴乱,曾经屠杀过诺特尔的父亲为什么会意外遇袭?索鲁曼的武器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在图兰城之战中和自己的落寞重剑一同损毁;脖子上的项链是父亲故意留下保护自己的吗,他是否愿意我加入呢?路维斯突然发觉自己的经历有太多的疑问。

“路维斯,路维斯。。。。。。”

“路辛,你怎么了?”

路维斯神情恍惚的看着眼前的黛兰妮和哈麦丹,觉得自己有点头晕。

“这的确是难以抉择的事,也是必须慎重的事。因为,成为武僧就永远是武僧。你可以考虑考虑,过阵子答复我。不过,我很希望你像他们一样。”哈麦丹用手指向外面。

路维斯和黛兰妮走到窗台,窗外的广场上有一些武僧穿行来往。令人惊奇的是,年轻的武僧们个子很高,没有戴面具的他们,相貌是那么俊美,黛兰妮不禁惊叹。武僧穿着白色的长袍,手捧书籍经典,和僧侣无异;他们走路姿势十分矫健,举止得体,更像一位骑士。清秀的脸上充满自信,端正的五官刻着对天神的虔诚。

其中一个武僧注意到窗台的观察者,他微笑的看了路维斯一眼。路维斯注意到他特别的红色头发,他就是上次给自己包扎的医官。

晚上,回到列德胡特堡的路维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接连几天,路维斯都吃不下饭,终日冥思苦想。落寞重剑是在剑柄和护手的连接处断掉的,而失心战斧也是在斧刃和长柄的接口断裂。为什么两把武器都在一个地方断开,难道它们有什么联系?接着,他每天都到图兰的国家图书馆翻阅古籍,寻求答案。星期一的晚上,路维斯急切有带着几分喜悦地吩咐侍从,第二天他要见陛下,王宫大臣们都要请到。



第二天,路维斯穿着威武的狼王胄甲,带着两把武器的残骸来到皇宫的大殿。所有的将军大臣都来了,大侍僧站在王座的右边,王座两旁整齐的站着十名武僧,洁白的面具给人一种神秘感。大厅里熏着醉人的香,青烟袅袅,清香宜人。这时,身着皇袍的信加贞踱步进来,他戴着金孔雀王冠,身后还跟着八名侍从。苏丹的长靴踏在暗红色的地板上,格外醒目。值得注意的是,他戴着丝质手套,整个左手裹得严严实实。显然,伤势已经非常严重。

“打扰陛下休息,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真的有一个很重要的发现要展示。”

“路维斯,你有什么事,说吧。”信加贞看上去精神状况并不好。

“是这样,大战结束后,我一直觉得我的剑断得很离奇。往常我们剑的损毁都是断在剑刃,而上次我的剑却是断在剑柄!”

“哦,仅此而已吗?剑刃折断不是必然,努尔丁七十四年,弗莫元帅的佩剑也曾经断过,而恰好就是在剑柄处。”

“而巧合的是敌将索鲁曼的斧头也断在斧柄。”路维斯看了看苏丹,又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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