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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斗富大陆-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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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允许的!”

    “那就等馆主下完了棋过来再说!”

    赵一等哼道,虽然事情的发展,如今算是重新回到正轨上,但是中间发生了许多无法控制的因素。

    无论是穆临这个表面弱小内心凶狠的王八蛋,还是任拳这个嘴上大义凛然背地里鸡鸣狗盗的垃圾,又或者是肖人这个看见别人好就准备黑一把,看见别人不好了就落井下石的小人,统统都该被踢出棋馆!

    但他绝对不能踢走这些人,否则自己的地位即便不受影响,但掌控力必然会打折,满世界都是清楚明白干净人,他还有能耐混得风生水起?

    怕不是要成为传说中的圣人,垂拱而天下治。

    也即是说,当个木人领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被人供着,远离着,吃着香火,看着别人吃酒喝肉,这还有个屁的意思?

    赵一等是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的,如果一个棋馆里全是正儿八经的棋士,他就不可能拥有太强的掌控力和影响力,除非他愿意熬,熬个几十年,熬到老家伙们都玩完,否则的话,他就得用现在的策略,引导一些垃圾搅浑水,然后在充当中间人从中斡旋,假装好像没有自己就不行一样。

    为此,他便忍了那一个个的垃圾又如何!

    假装成一个傻子,陪着另外几个傻子,一起愚弄一下冷漠的人群,恶心一下自以为眼睛雪亮的极少数,最终达到自己的目标,走到自己想要到的位置。

    在这之中,他最看不起的不是另外几个傻子,也不是自以为眼睛雪亮的极少数,因为这些人都愿意为自己的目的付出代价,无论他们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也无论他们是知道一定会成功,还是知道一定会失败,或者是根本不知道前面是什么,这些人都付出了代价,用自己的手,用自己的脑子,去战斗!

    他最看不起的是那些冷漠的人,在别人站出来反抗的时候无动于衷,在他们往这些人身上泼脏水扔石头的时候无动于衷,甚至于,这些人渐渐地,选择了不去看。

    他在想,恐怕直到屠刀向他们挥下去的时候,有许多人照样能够逆来顺受,他和那几个傻子的成功,只有百分之一是属于他们的,另外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属于这些冷漠的人的。

    而那些个自以为目光雪亮的人,他们的失败只有百分之一是属于那些冷漠的人的,因为他们忘记了这些冷漠的人才是大多数,无论他们做出怎么样的努力,如果无法让那些冷漠的人中的一部分重新燃起热血,他们就一定会输。

    他们的输,百分之九十九归于他们自己,归于自以为洞察世事的他们自己。

    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情,最终的解决方法,都是人心。

    放眼看去,这个世界何等不可理喻,但这就是人心所向,不是事情如此,世界才如此,而是人的心如此,世界才如此。要解决的是世事,更是人心。世界即是人,人才是世界,改变世界的第一步,是改变人心。

    到底怎样才能改变人心呢?

    愚昧,人心是不可改变的。

    故而,他赵一等终将是胜利者,无论是傻子们,还是冷漠的人们,又或者是自以为是的贤者们,统统臣服于他的脚下吧!

    世界啊,由我做主!

    赵一等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不远处齐四方和姚悦墨的棋局,在一阵唏嘘声中落幕了,很快齐四方就要过来了,这个一度让他觉得失去掌控的棋馆,终究是要重新回到他的手掌心中的。世界很大,棋馆很小,但棋馆就是他的世界。

    他很喜欢下棋,更喜欢把别人当成棋子来玩弄,尽管这些棋子有的时候不听话,但那无关紧要,听话的棋子有其作用,不听话的棋子也有其作用,实在不想用的时候,最多也就是把棋子踢出棋盘罢了。

    他喜欢下棋。

    正如,他喜欢世界。


………………………………

第174章 言语的力量

    希北风瞥了眼眼神怪怪的赵一等,只觉得像在看一个傻逼一样,不过既然对方说等馆主过来再说,那他也不想跟对方扯那么多,反正打嘴仗这种事情,有时候打赢了也是个输,还不如耐心等等,看看馆主来了怎么说。

    白多义也无意再陪无聊的人打嘴仗,无视了周围找事或者正在看笑话的人,直接啪啪啪地落子,和希北风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臭棋对弈。

    少了嘴仗,这棋面上的东西自然就无趣了,或者说是臭得能把人熏走,一时间刚才特地移步过来的人,又重新转移阵地,到了别的地方,讨论馆主齐四方和姚悦墨的棋,至于这里,还是只剩下那么几个老朋友。

    娄皓日耐着心留着,不过却心不在焉,旁边的冬灵也是一个样子,茅依依也没有例外,至于心虚的莫怜儿,若不是大家都留着,她都要直接走开了。

    比较古怪的只有罗小黑一个人,黑黑的小眼珠子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嘴巴微微张开,就差要留下口水了。

    没有人注意到他,包括正在下棋的希北风和白多义,也没有发现罗小黑的窘态。

    另外一边,复盘的时候,齐四方和姚悦墨两个人的讨论,已经让其他人如痴如醉,又或者是云里雾里,有人不禁频频点头,有人眉头蹙成一个川字,也有人在另外一边看着摆好的棋局深思。

    “好棋。”最终齐四方有些哭笑地吐出两个字。

    “嗯,好棋。”姚悦墨颔首,同样有些无奈。

    两个人互望一眼,心里均是了然,他们夸的不是对方,而是一开始那黑白各五十步的布局。

    姚悦墨有些不太肯定地问道:“前五十手,天下无敌?”

    “至少,在这里,已然无敌。”齐四方叹息道:“虽说老夫坐井观天,但想必这样的布局,在其他的地方,也是在巅峰以上的水准,能窥探其真谛的没有几个。”

    “果然是这样么。”姚悦墨无奈地道,这样的结论,其实她早就的出来了,只是心里一直不太服气。她自知跟顶级棋手还有一段差距,但那点差距她看得见,而且相信很快就会超越,并凌驾于那些人之上。

    然而,这一次,她却好像看到了一条鸿沟。

    甚至于动摇了信心,不确定是否有一日能越过去。

    其实,何止是她,就连齐四方都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以为即便自己坐井观天,也是日益精进,这世间能当他对手的人不会有多少。然而区区五十手,竟然叫他产生了遥不可及的错觉,忽然发现前路不是无人,只是太远了,看不见而已。

    对于一个自以为站在巅峰的棋手来说,这毫无疑问首先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其次才是一件能让他欣喜地事情,但纵然接受下来也是一个让他复杂的事情。

    微微吐了一口气,像是要把那些复杂清空,齐四方终于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到正在对弈的希北风和白多义身边,站在那儿如枯木,蹙着发白的眉毛,好像是老僧入定一样地观摩着,引来许多人共同围观。

    姚悦墨也在他的身边,同样一语不发地看着,只是越看越纠结,不由回想起当初让24子同时与希北风和白多义对弈的场面。

    惨不忍睹。

    无论如何,希北风和白多义两个人的棋艺,只能让她给出这个评价,而这恐怕还是好的,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白多义在众人眼里更不堪,简直是邪门得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听闻之后,她又好好回想了一下,当初下棋的时候,确实有一种违和感,还好左右开弓,硬是打断了那种违和感,才没有犯什么错误,否则岂不是一世英名尽毁。

    “这棋,能看吗?”穆临呵呵道,语气里充满不屑,自认随便下都不可能下得如此之差!

    他的话,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这棋,能看吗?

    肖人之前是在故意找事,也往往睁眼说瞎话,但是对于希北风和白多义的对局,他睁着眼睛说真话,也是这一句,这棋,能看吗?

    不能!

    任拳很肯定地在心里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棋,绝对不能看。

    穆回作为被希北风保护过的人,此时此刻在心里也想说不能,人是人,棋是棋,一个烂人下出好棋,那也是好棋,一个好人下出烂棋,那也是烂棋,绝不能因为人,而改变了对棋的评价。对人可以不诚实,但对棋一定要诚实!

    赵一等觉得,必要的时刻,也可以不诚实,但是现在完全没有必要说瞎话,因为真话就是希北风和白多义的棋,烂得不堪入目,闻之如闻粪便。

    一时之间,许多人眼里都浮上鄙夷厌恶的神色。

    娄皓日等希北风的老友们,则是因之而感到羞臊,恨不得宣布根本不认识希北风。

    “真臭!”穆临摇摇头,好像快无法容忍了,引得许多人纷纷点头。

    “噤声!”

    齐四方忽然开口,平平淡淡的目光扫了四周,令许多人尴尬地挤出一抹苦涩笑意。

    穆临却有点不太服气地嘀咕道:“难道说的不是事实吗?”

    齐四方朝他的方向看去:“事实与否,跟你开口与否,没有什么关系。别人在下棋,无论好坏,都不该开口骚扰。以后再无端滋事,便不要再踏进棋馆之中。”

    穆临不忿地道:“这……”

    赵一等急忙拉住对方,打断后其后面要说出来的话,小声地道:“收官了,耐心等。”

    穆临沉默了一会,甩开赵一等的手,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只是内心对于齐四方却是不满,至于对于希北风和白多义那就更是不满了,若非这两个人出现,现在他还不是就跟搅屎棍一样,纵然恶心他,也没有多少人想上来碰一碰,反而要远远避着他一点。

    希北风嘴角微微翘起,他下棋归下棋,旁边的事情可都还注意着,穆临吃瘪的情况在他的预料之中。

    言语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力的东西。

    然而,言语有的时候也是这个世界最有力的东西,岂不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跟穆临这种人打嘴仗,赢了也是个输,反倒恶心了自己。

    但对穆临这种人下死命令,就没有那个问题了,命令不是用来反驳的,而是用来执行的。

    对于穆临这种人,需要的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而是赤裸裸的权力,不管他心里服不服,只要执行了就可以。

    人人都享有自由的权力。

    但多数人拥有剥夺少数人的权力。

    何谓多数,何谓少数。

    往往难以扯明白。

    但在这里,穆临就属于少数,他在一定的范围内肆无忌惮地侵害别人的自由,而且也不管那个人是谁,所以大家都怕他,怕自己不小心成为他的侵害对象。即便现在正在受害的对象只有希北风和白多义,但冷漠的多数人此时看见了,心里也认识到,穆临这个人更可恨,只是他们不行动而已。

    现在有一个人行动了,正巧那个人还代表了大多数人,或者说那个人正统治着大多数人,他觉得谁是少数,那谁就是少数了。

    还好,这个老头不太昏。

    希北风笑了笑,便继续下棋,若是早些时候,说不定他还有跟对方瞎扯的兴趣,但现在碰到穆临这么个败兴的家伙,也没什么心思奉陪老爷子太久,下棋落子的速度也愈加快。

    明明收官阶段应该稳重一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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