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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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做什么?”
何永待看到柳明惠站起来朝院墙边急冲,不大明白柳明惠的用意,柳明惠跑的近了视线便被高墙挡住,还没会过来,一只手搭在了墙头,接着看到柳明惠站到了墙头,而后发力跃过来,手抓在了不足臂粗的树枝上借弹力飞近,斜身横膝,如同大鸟空中捕食。
何永待傻了,柳明惠还是人吗?他吓得手软脚软,不等柳明惠击中他先一步摔了下去,身体被交错的树枝挂了几次摔在泥土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柳明惠从高处一跃而下,站在何永待面前:“你想做什么?”
语气冰冷的如同刀割在心上,何永待躺在地上摸出一根烟点燃苦笑道:“我只是想采访你,不用这么吓我吧。”
“下次你再这样我把你当小偷打。”柳明惠丢下这一句又翻墙回去。
“真他妈的强,强的象个怪物。”
何永待躺在地上低声骂了一句,吐了一个烟圈,看着烟圈越来越大最后消散,他爬起来摸摸屁股,刚才幸好屁股先着地,可那样也是着实不轻,衣服被树枝挂破了几处,回去又不知该如何向老婆大人交待。
在回杂志社的途中,何永待和赵宇涵通了一个电话,问赵宇涵想不想知道柳明惠现在在做什么,赵宇涵确实关心柳明惠的近况,顺着何永待的意思问,何永待说了眼中所看到的,赵宇涵半天没有说话,何永待叹道:“你听说过用未来赌明天这句话没有?”
“没听过。”赵宇涵怎么会没听过,父亲黑市拳赛的一场就有这么一人,父亲亲自说过,他之所以不承认,是知道何永待一定说的是另外的人。
“以前柳天龙还没有当拳王,遇到一个对手叫容德,这人一身的肌肉吓死人,力量可以开石,第一届CCHW决赛便是在他们俩人之间进行,而之前俩人都没有败过,那场决赛很精彩,可惜只有一半,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总喜欢这样说话,一口气说完吧。”
“呵呵,第三回合,容德猝死在台上,不是被柳天龙打死的,当时容德前三回合占了上风,所有人都认为拳王属容德,可惜……”
“医生怎么说?”
“神经元多处断裂,肉体细胞活性强烈但是生肌长肉的机能几乎停止……”
赵宇涵对一些医学知识听不懂,直接打断:“说重点吧。”
“OK,重点就是容德的训练有问题,超负荷的训练榨干肉体的持续活性,将几十年的寿命化为炫耀的瞬间,后来人们把这种人称为没有未来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柳明惠走在这条路上?他想用未来赌明天?”
何永待感觉到赵宇涵语气里的伤感,叹道:“据我观察是的,他现在所拥有的力量绝对不是正常人所能拥有的。他再这样下去迟早是个没有明天的人。”
“如果要他放弃那种训练方法……”
何永待插道:“不可能,只怕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柳明惠,要他放弃绝对不可能,好在他超负荷训练没有多长时间,即使再连续一年半对寿命的影响不会大到象容德一样,我看最好的办法是在一年半之后的挑战赛上击溃柳明惠,让他在医院休息个三月半年的,有个缓冲期休息身体才有时间去适应,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你说的是容易,打败他都难还要击溃他,不可能,再说我也不想为了伤人而去比赛,这件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现在只能尽量获得积分进入前十四名参加下一届的CCHW。”
“说的也是,那祝你好运吧。”
赵宇涵放下电话,柳明惠的变化让他痛心,这事他告诉了父亲,徐进明听得也是一愣,随即劝赵宇涵不要多想,世事变幻无常,谁又说得清后面的变化。
话是这么说,徐进明还是不能放置不管,即是柳明惠的义父,便要做到义父的责任。
气候入了冬季,天空阴沉,北风呼啸,徐进明收了收衣领持续按着柳家的门铃,他按了有十多分钟,最后放弃了从正门进入,绕到后院,翻墙过去。
泳池上果然有赵宇涵所说的铁架,水下柳明惠马步站立正在练习,每一拳带动水面汹涌的波动。
徐进明站在一边静静看着,直等到柳明惠浮出水面换气。
看到徐进明,柳明惠神色没有变化,他的气息很乱,面色卡白,冷声问:“你来干什么?”
徐进明笑了笑,蹲下说:“你是不是该休息一下和我聊聊?”
“没有时间。”
柳明惠说完又要沉入水底,徐进明探手一抓,抓住柳明惠胳膊将其提了上来丢到池边。
“你想怎么样?”
柳明惠怒声斥问,刺骨的寒风刮在湿漉漉的身体上浑然没有感觉一般。
徐进明不出声,拾起池边的浴巾走过去给柳明惠擦拭身体,柳明惠一拳击打过去,徐进明单手抓住,摇头道:“你还有力气吗?和我聊聊吧,我教你速成的方法。”
柳明惠语气冰冷:“我不用你教。”
徐进明不语,强行擦干柳明惠的身体然后把浴巾裹在他身上,拎起他走入房中。
在徐进明强有力的双手下疲惫到尽头的柳明惠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房中暖气全开,不多时柳明惠脸上泛起潮红。
“要说快说。”
徐进明看了一眼房中柳天龙夫妻的照片,有些悲凉,“给我倒杯茶吧。”
柳明惠嘴唇动了动,起身倒茶。徐进明见他在倒茶时连茶壶都拿不稳愠道:“你现在连茶壶都拿不稳还怎么练习?在训练方法中是有一种超负荷练习来突破人体的极限,但是象你这种长期用这种状态来练习只会适得其反。”
柳明惠推过茶:“你不是神仙,世界上的事不可能全部了解,你以为你什么都懂,事实上什么都不懂。”
徐进明笑道:“是,很多事情我并不懂,但是在武道上我至少比你懂。”
“自以为是。”
徐进明喝着茶说:“也许吧,可我今天想把这自以为是的训练方法告诉你。”
“你的方法对我没有用,你走吧。”
“我想问你,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柳明惠没出声,徐进明又问:“学习武道又为了什么?”
柳明惠回答不上来,徐进明笑了笑:“我来帮你回答吧,人活着是为了复仇,武道是复仇的工具,杀人是最终目的,死亡是代价,我说的对不对?”
柳明惠盯着徐进明,徐进明微笑相对。
“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打死我父亲的仇人。”
徐进明摇头道:“你想打死他是不是?看来你没有懂我话里的意思,你想杀人吗?”
柳明惠一拳砸在桌上怒道:“我没有空在这里听你闲扯,你要说就快说,不说请走。”
徐进明毫不动气:“你还知道用个请字,说明你的心还没有完全死,还夹有情感。不知道你想过没有,你的父母看到现在的你肯定会很悲痛很伤心,就这点而言你很不孝,他们希望的是你能够好好活着,活着远比死有意义的多。你知道你父亲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职业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柳明惠身体有些发抖,徐进明继续道:“我想你没有真正了解你父亲,从小你生活在严厉的环境当中,没有得到过父爱,在你潜意识里怀有对父亲的仇恨,所以你妄想有一天打败自己的父亲,以一种报复得逞的心态去面对你父亲,而当你认为快完成这个愿望时却发现这个愿望原来永远都不可能完成,于是,失去生存目标的你心死了,继而将这种恨转嫁到打死你父亲的人身上,所谓的报仇不过是表面上的借口,是在掩盖心里面的自私,你从来就不是个孝子。”
最后一句徐进明加重了口气,全身一直处在颤抖状态下的柳明惠突然捶着桌子大叫:“你胡扯,胡说八道,滚,滚的越远越好。”
徐进明冷声道:“我是你义父,是经过你父亲同意的义父,对我无理是对长辈不尊,是对你父亲不孝。”
“住嘴,住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柳明惠捂住头蹲到地上缩成一团。徐进明叹息,走过去搂住他说:“人一生有很多可为和不可为的事,并不能凭自己意愿去做,你成年了,有很多自己的理论,但不一定都是对的,你的父母离开了不代表你没有了亲人,我、还有我的家人都是你的亲人,生活是美好的,但是需要自己从中寻找,所以人才会活着,学习武道可以增强人的能力,挑战人体的极限,它不是争强斗狠不是复仇的工具,从它上面你应该感受到的是快乐而不是痛苦,它的最终目的还是要将它用在实处,助人为乐,杀人是痛苦的,是心灵上的折磨,你可以存与人较量之心不可存杀人之心,你的父母不会想看到你堕入深渊。”
柳明惠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徐进明的话如同一记重锤锤打在心灵深处最薄弱的地方,他无力抵抗,建立起来的壁罩裂开一道痕,“你走吧,让我静静。”
徐进明拍拍柳明惠的肩膀:“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相信你能挺过去,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我再来看你。”
徐进明离开了柳家,在远处回望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张狄,我们马上要相遇了,你造的孽太多,我只能废了你,希望和你一战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次杀人。”
北风大起,大雪纷飞。
一夜之间,街道房屋铺上一层薄薄的银装。
徐进明再次到了柳家,按门铃没有人开门,他再次翻墙而入。柳明惠靠在后院门口看着天空还在飘逸的小雪怔怔发呆,他坐到旁边。
“我很喜欢麻雀。”柳明惠喃喃说。
“为什么?”
“因为它不畏四季变化。”
“不被外界环境影响为心静,候鸟迁移也可看成有追求有向往,关键还是在于你怎么去看待一件事情。”
柳明惠看向徐进明:“义父,昨天我想了一个晚上,有个问题想问你。”
徐进明笑起来:“你问吧。”
“为什么我父亲会说他不如你?”
“因为你父亲强的只是拳。”
“强不是靠拳来体现的吗?”
“拳是心带动的,肉体再强也不过是外在的强,你父亲在拳法上的造诣很深,但是心局限了拳法的提升,所以你父亲败在了那人的拳下。”
“那人不受心局限吗?”
“每个人都受心的局限,关键在于这个局限的范围,你拼命苦练,所强的只是肉体,纵然能强霸一时,到头来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父亲死前最大的愿望是希望你能综合他和我的拳法理论,去窥视武道最神秘的境界。”
柳明惠茫然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不担心我超过赵宇涵吗?他可是你亲生的儿子。”
徐进明笑道:“你也是我儿子,不分彼此。宇涵已经走出了我的拳法框架,我教不了他,你和他不分伯仲,拳法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在这点上我也没什么教你,我只能告诉你我的拳法理论,能不能结合你自身的拳法走出自己的路还要看你自己,放下仇恨去完成你父亲的遗愿吧。”
柳明惠眼神终有一丝变化:“可是我放不下那人……”
“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想找也找不到,顺其自然,浑圆天成。”
“义父……你教我吧。”
徐进明宽慰不已,说:“你记起什么是痛吗?”
柳明惠低下头:“还不能。”
“那不要强行去回忆,以本性而为今后自会记起,来,我们先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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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陈莉为了当好赵宇涵的经纪人很忙,赵宇涵整天看不到她的人影,时间长了思念之心很重,训练都有些心不在焉,在和曾亲军的练习赛上接连吃了几记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