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化暴食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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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这才道：“我说过不想多杀生，你最好不要再逼我。”
莫小栈看着地上的众人，狩猎小队包括自己在内还只剩下五人，这些人当中还有獒犬，一个曾经和自己生死与共的战友，他实在不忍心，于是对马修说道：“好，你说，那你想怎样？”
马修说道：“放下武器，自废双手！”
莫小栈道：“可以，不过你要让这四个人先行离开。”
马修手上“彪马”一抬，又要往众人射击，而这次的目标，选定是獒犬，因为马修从莫小栈的目光中发现了异常，这个人对他最为重要。
然后，马修说道：“你没有跟我谈判的条件！”
莫小栈笑道：“有！当然有！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条件！”
马修眉头一紧，这少年比想象中的精明，他那一句话就已经表明，他已经掌握了自己的软肋。
果然，莫小栈继续道：“以你的实力，别说现在，就是刚才的战斗中要杀我都是轻而易举，你没有杀我，而且还跟我说这么多废话，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你要活捉我！西贵那小子更希望我活着被抓回去！你有枪，自然可以断我手脚，但我想，如果我要咬舌自尽，你阻止不了。”
马修不说话，但他稍微低下的枪头已经间接地证实了莫小栈的说法。
马修想了想，无可奈何的说道：“可以，但条件不变，放下武器，自废双手。”
莫小栈自杀不用靠双手，他二话不说，脱下箭袋，抛开登琴，但其实是趁着夜晚视野模糊，将所有这些都收入骨骼空间。
然后，向马修比了比空空如也的双手，示意再无武器。
最后才将手腕一撞，传来骨裂的脆响，他忍着剧痛，举起无力的双手，对马修说道：“这样可以了吗？”
马修点了点头，枪头指了指，示意四个塔拉塔拉族人离开。
骨骨很虚弱，却依然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走！没有了莫小栈，狮子必死无疑，我们辛苦这么一趟，还死了这么多族人，难道到最后功亏一篑？我不走！”
马修皱起眉头，冲锋枪又再度抬起，对莫小栈道：“要不要我先杀了这个多嘴的？”
莫小栈苦笑，曾几何时，他也想就这样简单地解决骨骨，但是现在他知道骨骨原来曾经也救过自己，没有骨骨的血髓，自己连手都废了，那可是真正的废，不像现在的情况，有四宝可以帮他恢复过来。
他没有回答马修的话，却是对着骨骨说道：“走吧，救狮子的方法不止一个，放心，没有了我也可以，跟着她去，她会把方法教你。”
莫小栈的头抬了抬，望向林边，指示四人往那个方向离开，而在那里，蕾蕾的实体投影正苦着脸，神色幽怨的站着。
獒犬和蛇信强拖起自己受伤的身体，不等骨骨搭话便将他扶了起来，对着莫小栈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往蕾蕾的方向走去。
骨骨猛地扭过头，望着莫小栈，说道：“别死！要回来等我杀你。”
莫小栈苦笑，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要矫情，缓缓的点了点头。
……
四人跟着蕾蕾的实体影像走出近三百米，然后蕾蕾停了下来，300米是她投影离开莫小栈的最大距离。
蕾蕾看着四个人，表情很是不友善，如果莫小栈真的死了，这四个人是最直接的原因，她没有劝说莫小栈，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劝不了，但这并不能减少她对眼前这四个人的厌恶。
只见她冷冷的说道：“就到这里了。”
獒犬问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蕾蕾答道：“不，我要回去跟着哥哥。”
獒犬虽然不知道蕾蕾的底细，但他也亲眼见过蕾蕾的能力，无视一切攻击，自由瞬移，蕾蕾不是一般的女孩，或许能对莫小栈有所帮助，于是说道：“那么请务必将小栈救回来。”
蕾蕾“嗯”了一声，其实心里没底，莫小栈没了武器，暂时废了双手，而那个地下者的战力要比莫小栈高出很多，要将这样的莫小栈救回来谈何容易？
不过她也不解释，而是说道：“我现在教你们救狮子的方法，而在这之前，你们必须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蕾蕾不再称呼狮子为姐姐，因为她多多少少也迁怒到狮子身上。
四人无一例外的点了点头。
蕾蕾说道：“首先，我要你们确认几件事，因为只有这几件事确认了，你们才能明白我后来所说的话……好吧，你！回答我，塔拉塔拉到底是什么？”
蕾蕾抬手指着骨骨。
骨骨不假思索的说道：“神！”
蕾蕾冷笑：“神？你见过长这么丑的神？”
“你！你敢？”四人勃然大怒。
蕾蕾却不管，她说这些其实就是有意羞辱四人，只见她无视四人的愤怒，说道：“身体庞大，千年不死，还能感染你们，使你们身长触须，一旦过度感染便即身死，你们说，这是哪门子的神？”
獒犬咬牙切齿，却强忍怒气的说道：“那不是感染，是融合！请不要污蔑我们的神，否则我们不会客气。”
蕾蕾说道：“如果你们不想救狮子，我马上就走，反正是你们不配合，而不是我不说，哥哥也不能怪我。”
“你……”獒犬怒不可遏。
蛇信却拉住了獒犬，对蕾蕾说道：“小姑娘，我知道你是为了莫小栈而在生我们的气，不过獒犬队长说的是事实，我们身上长出触须不是感染，而是融合，不然的话，因融合而死的人怎么没变成丧尸？”
蕾蕾说道：“没有变成丧尸，并不能说明这不是感染，我就不相信你们不知道，你们和你们的先祖们在死后两三天的时间内，不但肉身，连骨头都不会留下。“骨骨惊讶的问道：“这……你怎么知道？“
蕾蕾说道：“你们的先祖，或者说包括你们在内的庇护者，其实在出生那一刻都已经被感染了。而感染之所以没有将你们变成丧尸，是因为塔拉塔拉根本不需要低级的丧尸，你们的身体是病毒的培养容器和肥料，在你们死后，那些再也无法继续成长的病毒，便会自动回流，即使相隔万里，也会回到作为母体的塔拉塔拉体内，塔拉塔拉很贪婪，别说肉体，连你们的骨骼也没有放过。”
这是再次侮辱塔拉塔拉的说话，但四人却没有反驳，因为在他们心目当中，也同样无法解释庇护者死后尸骨全无这件事。
蕾蕾继续道：“既然你们不愿意说出事实，我也不来强迫，不过你们要知道，承认塔拉塔拉是那种东西，才是解决一切的前提。”
“庇护者，被祖灵所庇护，但这种庇护不是无偿的。你们，其实全部都是一种变异的带菌者，一种肥料，你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塔拉塔拉提供高级病毒。塔拉塔拉和其他祖灵的病毒一样，它的触须病毒并不是那些低级病毒，它们比普通的丧尸病毒更为强大，而这种强大的代价就是需要容器，需要长时间的与人体同化来成长，因此你们越是强大，活得越是长久，这种病毒的进化就越是厉害。”
“或者从这个角度来说，塔拉塔拉让你们作为肥料而自由长久的生活，也才是你们被庇护的本质。”
四人一言不发，眼神复杂。
蕾蕾继续道：“祖灵是那种东西，而庇护者就是肥料，承认了这件事，你们就会明白，你们口中的种子到底是什么。”
塔拉塔拉族的四人没有打断蕾蕾的话，并不代表他们认同，但当蕾蕾说道种子的时候，他们都是精神一振，因为他们知道重点终于来了。
蕾蕾冷冷的看着四人，不屑的说道：“你们舍生忘死的去救狮子，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要救她性命，相反地，你们是要她死得更加惨，她之所以不能被融合而死，是因为你们需要她活祭而死！”
四人被说中了，都是一呆。
而骨骨更是黯然的低下了头，他心里明白，自己坚持要去救狮子，其实也只是延长狮子一两年的寿命，种子的期限一到，狮子还是要死。
马上死还是知道自己的期限等死，到底哪样比较残忍？他不知道。
“我这么做，真的就是对狮子好吗？”骨骨低声说道。
四人不同的表现让生气中的蕾蕾心里有了一丝畅快，她继续说道：“狮子是种子，这才是她病重的主要原因。因为种子，其实就是一个庇护者种族当中体质最有利于病毒成长的人！让种子活祭，活生生的死去，而且用最为痛苦的方法死去，才能供给塔拉塔拉最霸道的病毒！这是种子身上才能培养的病毒，比你们平民只能生产的‘触须病毒’要强悍百倍的‘种子病毒’。”
“所以狮子痊愈以后，一旦到了期限，她还是要死，而且死得比现在痛苦千万倍，因为她要被你们慢慢地割去她的头，而且还不能太快，每割一点，就需要让种子病毒同化一点，同化的过程极为痛苦，如果种子因痛苦过度而昏迷，还要人用水泼醒，然后继续去割，因为清醒的人更能激化病毒。如此一点一点地割，直到她完全死去，最后，才让其他人砍去种子的头颅。”
“这个过程可能持续一小时，也可能持续一整天。可能从昏迷中醒来一次，也可能醒来几十次，而每次醒来都会发现，自己的噩梦原来还没有结束！““种子们只想缩短这个悲惨的过程，但你们不然，你们希望这个过程越长越好，因为越长的过程，塔拉塔拉随后的安定期就越长，需要下一个种子的时间间隔也就越长。但你们不知道的是，这个过程之所以越长越好，是因为时间越长，种子病毒就成长得越是厉害。”
“你们保护着种子，不让人去亵渎，其实由始至终都不是爱护，而是单纯的想将这个过程尽可能地延长！狮子越是健康，这个过程就能越长！”
蕾蕾说完，面前四人都是哑口无言。
而骨骨更是落下了泪，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迟早要面对那个过程，但每次想到，他都会强迫自己不再深究下去。
现在被蕾蕾毫不掩饰的说出来，他几近崩溃，一想到狮子将面临那种痛苦，他便生不如死。
“我保护她，就是让她死得更加痛苦……我到底是在做什么？”骨骨在问自己，但他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上他问过自己千百次，而每次他都回答不上来。
他一直活在矛盾当中，那是因为他心里面，一直还有一个希望，一个不可控制的但确实存在的希望，狮子活得长久一点，这个希望实现的可能就更大。
却听蕾蕾说道：“好了，现在我们来重复一次刚才的所有前提，塔拉塔拉是那种东西，庇护者是肥料，种子就是最特别最优秀的肥料，而种子的‘期限’就是种子病毒生长的最理想时机。““你们否认这几点的时候，的确只有我的哥哥能够救狮子，但当你们承认了这几点，就会明白要救狮子其实十分简单！”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獒犬脑海中出现，他焦急的问道：“难道你要……不行！绝对不行，这样做的话，虽然救得了狮子，但我们这附近的所有村落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蕾蕾冷笑道：“我就说嘛，你们说到底都只是为了自己，救狮子，救种，这样的话子一直的挂在嘴边，你们说得多么好听，其实说到底还是只想救自己，救自己的亲人。”
獒犬一时说不出话来。
蕾蕾却道：“不过，你能这样问，说明你已经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了，但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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