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武者-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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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错杂的思绪，只是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罡风确实是痛苦的，痛到让古东平想到星空，想到了虚空中无穷无尽的空间乱流，不断游走的狂暴磁场，那些呼啸着比刺刀还要恐怖的罡风。
罡风。
古东平在痛苦来临的一瞬间心一片静谧，如平时一般，也许现在死亡也无法变色。如果死亡在前方的话，他只会提拳就干。所谓的午夜罡风大概不会有死亡可怕。
罡风来临有某种预兆，一瞬间，房间内跳动着的火焰精灵消失不见，耳边开始有了若隐若现的呢喃，像是绝望人嘶吼，又仿佛是不知名生物的亢奋的叫喊，也许是嗅到了美味肉丝的狼狗发出充满某种**的犬吠。
然后痛苦就降临了。
和在界限内所有生物的攻击一样，罡风是无视一切防御的，也不知它们从何而来，似乎跨域了某种神秘空间。
只不过界限内的其他生物，古东平可以保证让他们尽可能伤不到自己，也能保证源力可以阻止它们的靠近，只是罡风无视了各种防备，包括但不限于源力。
罡风的攻击是从毛孔开始的，一个生物身上有多少毛孔，古东平不知道。但是他们一定密布周身，也就说攻击是饱和性质的。
从手臂到心肺，从脚掌到脑海，更别说那些**部位了。所有地方都少不了，像是被刀割一样，每一个小刀上面还要钻出几个孔，雕刻上许多可以增加摩擦的花纹，然后在身子上一寸一寸的碾磨，大概是这种意思。
古东平在痛苦降临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新明所说的他们第一次遭遇罡风的那个晚上，虽然他省略了细节，但也能想到。
当时没有篝火抵御寒风与冰晶，又是在疲惫的情况下，也许孔铭有所感应，但毫无疑问，他不可能算出确切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有“极境一级奥义”之类的话了。
有些东西经不起推敲，那一晚只怕改变了很多人的心境，也许有人可以不在意死亡，却没有可以无视他。换言之，也许有人不怕痛苦，但是当它到来的时候，真正可以无动于衷太少。当痛苦达到了极致，出丑与发泄不过是正常的表现。
古东平脑子无疑是跑歪了，他开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种类似的痛苦，他是遇到过的——服下王血药剂那一次。
不仅是王血药剂被吞噬，金刚劲更是逼着他换骨洗髓，从最根本的血脉发生了某种异变，也是从那时导致他觉醒了【过目不忘】【整体掌控】【探敌先机】三个异能之后，再也没有觉醒异能的迹象，即使是现在神州地震不断出现各种血脉活跃，他血脉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这些都不由他想到了那一次经历。
当然想的最深刻的还是今天晚上，罡风不像是钢刀，倒像是爬虫，从他的耳朵，从他一切敏感的地方进入，然后不断的爬呀爬，似乎非要勾起他心中的某些阴暗。
然而，罡风不断破坏着他身体的机理，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所经历的不是幻觉。罡风蹂躏着心脏、肺腑，像是蹂躏棉花一样，不断的让它们变幻形状。
周而复始，将一种痛苦往复进行，像是把一朵枯萎的花朵，复活后蒸发枯萎，枯萎后再次复活，为的就是延续变态的痛苦。
古东平玉阙中的源力像是陀螺一样不断转动，提供某种永恒的力量，从每一个节点中沸腾然后不断供给心肺内部的每一点缺失，确保罡风不会伤了他的根本。
古东平的身体不能单单从血肉角度去看，无论是脑部还是心脏，只是重要部位，而不能说是致命部位。只要源力不断，失去了这两个东西他也能长出来，只不过心脏和脑袋遭到重大创伤，无疑会影响他日后的发展潜力。
源力中，日月星幻影不断消失、出现，然后环绕在他的周围。八角芒星也不断明灭从他的玉阙深处到身体外的几寸方圆。它们不带特殊攻击，只是他外放的某种源力运转余波，于此可见古东平此时也快到了极限。
只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服下苦味果。
金元果界限一切物品的构造都是为了服务于金元果，更确切的说是符武“金元一脉”，“脉”象征着什么，古东平没有一个明确概念，但是从玄冰王的口气中，只是寥寥数语，但也能知道金元一脉非同小可。
金元一脉核心冰原上的罡风，里面蕴含的东西，古东平是要去探一探的，更何况对于痛苦他向来甘之如饴。
其他几人已经服下了苦味果，苦味果直接服用就可以，服用之后，罡风带来的痛苦不会减少，但身体会酸麻。
之后用源力不断弥补缺漏就可以了，罡风仿佛有某种验证渠道，每个人身上的罡风各不相同，堪堪达到每个人极限，也是如此才不会出现罡风过强，直接死人的状况。
只是越是实力强悍的意志也就越强，往往更为忍耐痛苦，也越能活下去。
痛苦像是波浪，罡风仿佛是潮汐中的泡沫，潮起潮落之间有种某种特殊规律，正如它每一次到来之间都有着预兆一样，每一次痛苦的**也一个痛苦谷底，似乎为下一次更大的波浪积蓄力量。
一浪高过一浪的痛苦，像是奔腾不息的流水，它们往往相对稳定，不会因为某一原因发生改变。犹如时光长河，恒定的痛苦，对应某种人生哲理，没有人是不经历的痛苦。
痛苦终归是会过去的，就像是午夜会过去一样。
“两个小时。”古东平睁开了满是血丝的眼睛，身体下方流出了一滩鲜血，不过在他挣开眼睛的瞬间消失了。他查探了一下身体，发现已经满是创口。
而罡风特殊效果也没有显现，反而是身体里积累下部分暗伤，古东平能够感受到这些暗伤，会在下一个夜里给他带来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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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不战而退，所为者何
水波一样的源力熨帖而下，将他身体各处的伤势一一清除，古东平又拿出不少恢复伤势的浆果，吞食几颗之后，身体从表面上看已经恢复完毕。
但是古东平知道在最细节的表里，还有一些只能凭借时间愈合，一般药物没有作用的小伤口。那才是罡风除了本身痛苦的可怕之处。
古东平抬头一看发现其他人也都是陆续从罡风中醒过来，醒过来之后，都是先清除身体内的伤势，至于流出的污秽血液，源力一荡也就干净了。
只是有两个人永远没有醒过来，一个是古燕来，另一个是来自军部的将士。
“承受力还是太差了。”新明自然也注意到了，皱眉道。
古东平看了一眼古燕来，这人死亡还是和他有一些关系，要不是自己一路不闻不问导致她心神摇坠，以她的往日性情不会挺不过来。只是有些事不能重来，有些错误也依然是错误，他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不表示。
“保胜去收拾一下吧。”古东平转头对古保胜道。
最轻松就要数他了，赤子之心所带来的好处对于困难和痛苦的承受极其强悍，来得快，去的也快。
“她没有服用苦味果。”古保胜将古燕来活化，收好骨灰，见到了她握住手心的中那颗苦味果。
王榆树一直在注意古东平，他也不是笨人，知道现在不借着谢林，日后和古东平斗他是不会有机会了。见此道“原来是不自量力！真以为自己多厉害，小看罡风活该死亡。不服用苦味果想活不可能！”
古东平瞥了他一眼，只是这个眼神就让王榆树退后一步，反应过来他梗着脖子，满脸通红让自己看起来丝毫不怕。古东平收回眼神，将自己手心的苦味果抛起来，再接住，道“真的不可能吗？”
“你！你！”王榆树指着他道，其他人也看了过来，见到苦味果眼睛一缩。
古东平接过小罐骨灰，也不过是手指粗细的小罐子，轻叹了一声，好强，那也好！
韦力言走了过来“苦味果是和魔猿战斗得来的，每个人份额有限，不能浪费。”无论是语气还是措词，他都比之前客气多了，看着古东平等着他。
“好”古东平将两颗苦味果交到了他手里，笑了笑。
一夜无话，在人族这个小团体里，古东平到来发生的变化刚刚开始。
清晨，昏暗的太阳出现了，驱散了空气中的寒气，还有伤人的冰晶。人族这边留下了王榆树和几个实力一般的将士看守老巢，其他人几乎倾巢而动。
新明和古东平走在一起，“苦味果是冰原上魔猿部落的圣树，是他们信仰所在，每一株苦味果下都有着一个部落繁衍。是部落存在的根基”
林思凡也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古东平身边对他解释“魔猿和其他界限内的生物不同，攻击力更强。他们按照头的多少划分实力，普通魔猿是两臂一头，魔猿头领是四臂两头，我们怀疑可能有更为强悍的家伙，但是从未见到。”
古东平对他点了点头“魔猿的具体实力呢？”
“普通魔猿三个相当于一个顶级武者，双头魔猿只有谢林能够拖住。”
“那不是？”古东平惊道。
“对，他们很强悍，在这里活下去不易，在千山之渊彻底出现之前，我们要在这里撑下去。”
“为什么不去外面等？”
“魔猿的脑袋是很好的资源，当你吃过一回，你就不会走出去，它能治好你的暗伤，还能强健你的**。”
古东平闻言释然，对于力量的追求，在大多说武者心中是高于自己生命的，只有心有所持，大道方可期。古东平这些人，也许性格有所不同，出身不同，但是走到这一步，没有谁是侥幸。
白日中冰原依然有风暴与飞雪漫卷，像是一片片飘散的落叶，随着风儿漫卷，然后舒缓落地，只是相比夜晚，没了刺骨的寒意，和不友好的冰晶。一行人都是隐匿的行家，走路谈话限制在身体几寸方圆，脚踩在冰雪不付出一丝声音。
也不知走了多久，冰原除了一片片雪白，单一的白色再也没有其他颜色。走在前面的谢林突然道。“到了！”不用他说，所有人都看到了突兀出现在前方的成片的房屋，木质的房屋很大。见到这些房屋古东平也就知道了人族营地里树木从何而来。
远远看到房屋聚集地，谢林停住了脚步，“这里是咱们探查的中小部落，普通魔猿不足百只，双头魔猿只有一只，此次行动不能有失误，老规矩，最后按照贡献分配苦味果。”
古东平闻言有些疑惑，对新明传音道“韦力言那里的苦味果从哪里得来的？”
“一部分是我们上交的，接受谢林的庇佑要付出代价。大约是收获的三成。”新明道“还有一部分是谢林交易补给物资得来的，他手里有空间装备。不过这些东西必要时刻还是要拿出来，比如有新成员加入，比如有人急需苦味果，只不过要付出一定代价。”
古东平点了点头，也怪不得正远和林思凡会与谢林起争执，三成供给已经不少了，两人联手能够应对谢林自然不想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难道是因为谢林的提供补给的缘故？古东平有些不确定的想着。这个小团体里面的斗争方式有些让他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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