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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与佛低语-第70部分

小说: 与佛低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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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也是人间物事中至阴的一个,上连阳界,下扯阴间,承接阴阳之路,比忽向明因声誉甚好,让金老二棺木生意无法得做,棺木只那几个,因而阴气无法持久,故而便来闹事,原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看来金老二原非大恶之辈,我斩之怕是有悖天理,此其三;怪草既生,要想除之难上加难,而今恰是无月之夜,怪草无法得以极速生长,不过再过几日,夜间必有月光,那时可不好收拾,由文中来看,“月圆之夜,草长速捷。倏忽数丈,一夜攀天。”此句颇为恐怖,在月圆之夜之前我等务必除了此草,否则这祸害大了,此其四;怪草本生于山间,山中无有人烟,除之不得,在此人烟旺盛之地便未必无法除之,文中“迎日而停,当属畏阳。”一句可予以启示,既是畏阳,当于日中之时,再辅以至阳之物,或可便除了它,也说不定。此其五;文中六怪当属我兄弟六个,我弟兄六个缺了哪一个就怕也成不得事,须得快速叫了来,至于二杰是哪两个,不是我辈所知了,既有定数,只能听天由命了,此其六……我也只想得几个,你们两个看看还有甚么可说的?’六弟与比忽向明相互看了看,摇了摇头。”

(九)

赌棍邬月笑道:“不知为何,那日脑子极为清醒,就连六弟日后也是没口子的赞我,说我剖解得有条有理。那日既然没有分歧,我便吩咐六弟速去请请他弟兄四个。这一边由我来打理。六弟走了以后,我与比忽向明便思考如何取得至之物。此时已是日中,到哪里去找至阳之物?比忽向明道:‘若说至阳,我看莫若用火了,先用刀斧剁了,再以烈火烧之,现今我们任何一种法子都还没用,何不就试试,说不得也有奇效?’我听了,心中暗暗苦笑,心道你哪里知道此中厉害,单以此草而言,一夜之间便能于硬硬的路面之上破土而出,且已是一人多高,绝非等闲之物,且又有老先生记载此草厉害,又岂能不信?不过,比忽向明既然说了,不让他试一试,他又岂能死心。故而只好答允。比忽向明准备了柴火,我心中也是发笑,我自有三昧真火,比你这凡俗之火那是强得何止百倍?不过不便拂他之意,也只有随便他了。可是当比忽向明把柴草准备停当,出了门,这才发现我们错了,实是错得厉害了。大街之上已满是人了,此等怪事传播起来何等迅捷,一时之间,方圆十数里之地立时传遍了,腿脚利索之人早已来了,路远的也都坐了轿,或是乘了车过来。那时真是人声鼎沸。我与六弟以及比忽向明在屋中只顾着看老先生留下的图册,一时都没有听到。其实官府早已派驻人手过来,大家想在这闹市之中,且又是比比突尔郡的郡府所在之地,出了此等新鲜怪异之事,当然首先要报与当地官员,然后层层上传。已然有数个高官来看过了,见了都道怪异、从未见过云云。我见无法通过,便使个法,倏忽入了内围。此时人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怪草之上,根本就不曾注意了。我一抱拳,向当头官差道:‘此位官爷请了。’那官差把眼一翻道:‘你是何人,岂能随便入了此圈,快快出去。’说着用手一指地上,我低头看时,地上已是用白灰酒了一个圈,无怪无人向内跨越。我用手一指那怪草道:‘此位官爷,此草极为厉害,我曾见过,能够祸乱人间,还请快快除了。’那官差听了此言,向天哈哈大笑,此时周围之人俱都把目光集中在我手上,官差笑罢,向着周围人道:‘大家听了,此人说此草是个怪物,能祸害人间,哈哈,实在是笑死我了,大家可曾见过什么草能害了人的,就是再厉害的草儿,我们只要不碰了它,又有何惧,大家说是不是?’说罢又是大笑。笑毕又道:‘你这人,是哪里的,哪里知道我比比突尔郡实是一个人杰地灵的所在,此是天降祥瑞,保着我比比突尔国百姓富足,国家繁盛也,你这妖人,竟在此胡说,左右快快与我拿了。’这时左右过来两个差役便要来绑我,我见了冷笑道:‘你这些未有见识之辈,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且慢绑我,你且用刀砍了一叶试试,可有何怪异之处。’那官差见我认真,本不相信,可是犹疑了一下,还是拿起一把刀来,向着一个长叶儿就是一刀,就听得一声脆响,那刀竟然被弹起,刀与草叶处只见得一溜火花。旁观众人见了,齐都惊呼。就是我见了也是暗自心惊,没有想到此草如此怪异,我记得老先生文中有‘其根破石,无坚不摧。’之句,我当时就想可能颇为坚硬,没成想,这一刀下去,草叶未伤,却反把刀弹起。我心里已有准备,还好说些,旁观众人,哪个不曾见过草,哪个不知道再硬的草又岂能与刀相抗,都以为刀过之处,要么是草叶坠地,要么是叶随刀走,软软的不受力,就如风吹一般也只是一动,这般结果实是大出意料。更为吃惊的还是那个官差,他有些儿不信自家的眼神,想来他最初也只是试一试,未曾用的全力,怕只损了那草,不好向上司交差。现今见此草如此硬,惊诧之余反倒放下心来。他运足了气,一声大喝,又是一刀下去。这次更好,只听得两声响,一声是刀断的声音,一声是那官差惊叫的声音,紧接着是众人的骇异之志。那官差只唬得脸色煞白,向后倒退了几步。围观之人此时俱都秉气凝神,真是静得极了。如此众多之人的场面我也是初次见了,看着他们的神情,我心中得意之余也是有些儿害怕,这草实是怪异,寻常铁刀竟然奈何不得它分毫。我向着周围一拱手道:‘诸位可都信了,此草不但如此坚硬,且还有一个特点,专喜夜间生长,且生长极快,尤其是有月光的夜里,一夜之间直可入得青天,凡是住在此间的可都得注意了,说不定你房屋便会被它给挤坏了,那时候……’我说到这儿故意停了停,让他们去这中间的厉害。此时,人群中嘈杂之声顿起。显然我这话有了成效。这时那官差,已然回过神来,一伸手抓了我的衣襟,大喝了一声:‘妖人,定是你搞的鬼,你如何知道的如此细致?到底有何图谋,快快道来。’我见此人如此,便有些儿恼怒了,伸手处,在他拳头上只一敲,那人便哎呀呀的向后便倒,再看手上已是红肿。知道遇上高人,再不敢言语,以另一只手抚着那只手,自地上起来,再也不敢靠近我。我这时不想再此等人纠缠,道:‘此草生于东南山中,本郡之中的那个已死的金老二实是一只野鸡精,它自东南山取了此物种子,放在此地,故而长出此草,此草颇能害人,不想死的,就快快逃吧,越远越好。’众人适才已然见了厉害,知道我所言不虚,一声喊:‘快走吧。’前面的一转身就向后挤,后面的还不知道,还有的在问:‘那个谁,走干吗?’街道之上一时一片混乱。没多久走得干净了,这时那官差,向着我一拱手道:‘不知高人驾到,我等如何交差,还请见告。’我见他如此,心下也有些不忍心,道:‘你若是不想走,我也不拦你,此草实是怪异,我就怕也对付不了它,到时生出个什么枝节,你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护不了你们,你们就看着办吧。’那个见我如此说法,更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道一声‘走’。离开了,可是并不真的离开,只是远远的观望,看我如何作为。看来这些吃官饭的平时耀武扬威的,可是一到了这个时候,也实是可怜的很,没有命令就是危及到生命也是不敢过分远离的。”

(十)

“我一招手,比忽向明早把一车柴草拉来,放在怪草边,团团把怪草裹住了,点了柴草,一时浓烟滚滚,我见烧的慢,助了些风,火借风力,风助火势,一时烧将起来,怪草只裹在火中,再也看不见。火焰高高,我见了此翻景象,心中暗暗得意。也不由得我得意,世间物体又有几个不怕火来着,尤其这只不过是一种怪草而已,就是它吸得天地精华也罢,最起码它现在还未成得了气候,否则它岂不是当有了人形?就如人参一般,有了道行的人参娃娃并不少见。就在我暗暗高兴之时,比忽向明的柴草已是即将尽了,火也渐渐的熄了。怪草已逐渐显露出来,在火光之中,那怪草还是那个样,只是有些儿黑了,当然是烟薰所致。我见了,不由得有些儿慌了,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草呵。一怒之下,再也顾不得许多,默运神功,一张口,三昧真火早出。三昧真火又岂是凡间之火可以比的,一霎时,那火烧起来,不带一点儿烟,我集中精神,催动真火,火愈烧愈旺。在三昧真火之下,那草果然招架不住,本来纹丝不动叶儿,现在开始摆动了,就如童子不停地摇动胳膊。或如普通的树儿遇到大风一般,那份摇动,我见了心中高兴之极,这么一点儿小事,早知如此简单又何必惊动那弟兄几个,我还特意让六弟去请,现在看来实在是没必要。待会儿那弟兄几个来了,见事情已经解决了,还不知道怎样埋怨我呢。比忽向明的祖父把事情说的实在是有些儿严重了。其实也怪自己,怎么就能随便相信一个过世老人生前的几句话呢?最起码自己应当到东南山上去寻一寻,看一看,把事情搞清楚了再来处理这里的事情。一想到这些,自己由心里对自己更加埋怨。”

“正在我自己自怨自艾的时候,一件事情发生了。怪草的叶儿不停的摆动,此时竟突的发出响声来,这响声似鸟嘶鸣,声音颇惨,我听了,心中竟一时不忍再继续催动真火。正在我愣神之际,甩动的草叶儿竟甩出一些液体来,向着四面八方,没有一个准头。我一个不留神,有少许竟然甩到我的脸上来。就觉得所落之处就如刀割一般,只痛得我怪叫连连,向后连退了几步。忙的用衣袖在脸上乱擦。比忽向明离得较远,他不明所以,见我如此,只吓得拔腿就跑。跑得离我远远的。我当时只知道擦,谁知液体所到之处,无有一处不疼痛。我蓦地想起老者于书中所载:‘乱中取叶,咀嚼相敷。清凉沁脾,遍体尽康。’这不对呀,怎么与比忽向明的祖父所记不符呀?且这叶子的性状也不对,他所说的叶子可以咀嚼得动,而我这为何火烧不得,刀砍不行也?我哪里有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只在脑中一闪好过,只知道此液汁定然有毒且有剧毒那是一定的了。我急纵入比忽向明家中,找了水,洗将起来,谁知那液汁,一入了水,盆中之水就如沸腾一般,盆中竟然早冒出许多热气来,我那时吃惊之余,也顾不得那么多,连换了五六盆水,脸上始觉舒服一些,清凉一些,但脸上那股热辣辣的感觉仍然还在,就像是脸上被辣椒敷过之后,你虽然用水洗过了,那种辣辣的感觉依然存在一般。此时比忽向明方才回到家中,他见了我,竟然一脸的惊慌,道:‘你的脸怎么会如此?’我知道脸上怪异,但不知是何般模样,便惊慌地问他:‘怎么了?’他道:‘你的脸就像是黑锅底一般。’我听了,实是慌乱之极,我这弟兄几个本就是一个黑过一个,没成想,我今儿个起竟变成了一个黑锅底,这叫我以后如何见人?就是在六兄弟之中,我也无甚颜面了。我忙向比忽向明讨了镜子来,看时,我的天呀,岂不真的是一个黑锅底?我站在那儿傻呆呆的,心中那个别扭。比忽向明见我神情怪异,知道我心中难过,直过来看了看,道:‘你这脸儿不打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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