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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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够了……”悟空双手摆动,如风中舞动的荷叶,又如舞女臂上的长袖:“日光佛,你今儿说话就这段话儿说的不够爽快,什么行路人,什么小草儿,什么行路人的朋友的,奶奶的,差点儿没把老孙给憋死。好歹老孙也明白了,那个什么小草儿的是不是就是你那个净地师叔祖口中的小婕?那个行路人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菲玉佛?那个什么什么朋友可不就是净地了。呵呵,无怪这菲玉佛要与净地翻脸,师徒争起一个女人来,师不成师,徒不为徒,果有些儿不爽。日光佛,自见你面便觉得你爽快之极,岂知你又是如此婆婆妈妈,与老孙打起哑迷来了?不爽不爽。”
曲迎日冷冷的道:“斗战胜佛,我说那棵草儿便是小婕么?”
悟空听得如此一问,心中打个突楞:“不是小婕,又是哪个?为何有此一问?”
悟空怔怔的看着曲迎日,不解他是何意。
曲迎日又道:“小婕是哪一个?”
悟空道:“小婕是哪一个,我哪里知道,我不是问你来着了么,你倒怎么问起我来了?”
悟空说罢,再看曲迎日时,早已闭目,再不看悟空一眼。
悟空见了怒之极,厉声道:“日光佛,为何如此戏弄老孙?”
悟空正欲发作,那一边赌棍邬月道:“斗战胜佛,日光佛有好德,不想污人清白,有些事情,只怕他也是猜测。想日光佛是正人君子,眼不见之事,又岂能随意的说来,此中曲折,若非当事人自己在场谁又能说的清楚?这草儿之事,你当是谁就当是谁吧,在座之人可都没说过是哪一个,也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又何必当真。不过,你若想知道小婕是谁,也是不难。”说罢微然一笑,眼露神光。
悟空听了心花怒放,急切道:“还是赌棍清省得老孙心思,那小婕是哪一个,且说来听听。”
邬月见了,又是一笑,有心要引他一引道:“斗战胜佛,邬月虽然知道得一些,可是也仅知道得皮毛,不若我四弟于此中事情更是晓得透彻,他往返于净琉璃世界与娑婆世界之间,且这小婕而今就在娑婆世界,我看,你还是问他吧。”
悟空听那小婕竟然就在娑婆世界,脑中一转,想到曲迎日的遮遮掩掩,已然明白,当即大笑道:“你们说的该不是王母娘娘吧?”
(三)
悟空话才出口,只听得邬月猛的吃惊的问道:“斗战胜佛,你说是谁?王母娘娘?哈哈哈……哈哈哈……”邬月说罢便是一阵爆笑,前仰后合,当真是劲风舞动杨柳枝,动荡得厉害。
魔刀邬天与曲迎日以及邬月三个也都忍俊不禁,齐齐的笑出声来。
悟空见了,知道今天可糗得大了:“不是王母,又是哪个女人了?这小婕定当是一个大有名望之人。大有名望之人?对了,老孙当真糊涂了,这草儿既是如此清丽可爱,又是大有名望,且又是能为菲玉佛所看上的……那是哪一个?哦,老孙当真糊涂,老孙知道了,月宫之中还不有一个嫦娥仙子么?对了就是她的,她住在那广寒宫中,任谁也莫想亲近一下,这月宫岂不就是那个书房么?是她,是她,一定是她,非她莫属,这大有名望的,若不是她,老孙可就瞎了眼了。”
想到这儿悟空张口欲说,可是见邬月勿自笑个不停,悟空不禁的又打住:“奶奶的,等等,老孙得好好想一想,这嫦娥仙子老孙可听说是那后羿的女人,想当年于下界之中偷得仙丹吃了,方才及得月宫之中……奶奶的,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女人,当真令人头疼……可别弄错了,若当真错了,又要闹个大笑话。”
悟空待得邬月笑得停了,方才谨慎的道:“赌棍清,老孙猜迷的本事可不大高,依着老孙来看,这小婕既是尚在娑婆世界,定是一个大有名望之人,是也不是?”
邬月见悟空问得认真,也问得入路,才停了笑,微然道:“不错,斗战胜佛这般想就对了,此人果是一个大有名望之人,只怕你也识得她也不一定。”
悟空听邬月如此一说,就如吃了一个定心丸,心道老孙若是识得的女人且又是有名望的,又是有些姿色的,看来只有嫦娥了,只是她与后羿又是怎么一回事?只怕是后事了,这嫦娥只怕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后来被贬入广寒宫中。只是老孙向来不喜打听人家隐私,且又是一个女人家的,谁也不来告诉俺老孙,方有今日糗事,不错,定是那嫦娥。
悟空慢慢的道:“如此说来,老孙且再来猜上一猜,若是猜错了,诸位可不许笑。”
邬月见他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知他当真,便肃然道:“不笑,不笑,斗战胜佛请讲则个。”说虽如此,说过此句话,邬月依然是一副欲笑不笑的样子。
悟空见了,心下没底,当下一个跳跃,来到邬月身边,探头到邬月耳边悄声道:“是不是嫦娥?”
邬月愕然道:“谁?嫦娥?哦哈哈……哦哈哈……哦哈哈”邬月只把手向着悟空身上一推,借势而起,一手掩了肚子弯下腰来:“嫦娥?!哎哟,你说是谁?嫦娥……哎哟……当真笑死我了。嫦娥!哎哟,笑死我了,哦哈哈……哦哈哈……”一手捂着肚子,一路大笑着走出屋去。
室内那几个听了邬月的话,也是咯咯笑个不停,适才还是强忍了,这一次那是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一时室内室外俱都是笑,声震屋宇,快乐的声音总是传的那么远,远远的,自室内传了出去。
那边白衣邬星、瘟神邬地还有青衣邬明不明所以,忙的出来,看着他们的样子,心下不解,实是不知有什么样的事竟能让自己的大哥二哥诸人笑得如此爽快。入了这净琉璃世界以来,可从未曾见二哥这般笑法。
青衣邬明最先忍不住,走过去来扶邬月,邬月勿自笑个不停,一只手摆了摆,示意没事,让邬明走开。
悟空被他几个笑得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悟空看看这个,这个正笑,笑得弯了腰,看看那个那个笑得鼻子一把泪一把。再看看邬老大,只见他笑得呼前哈后的,嘴里直叨咕着:“奶奶的,好笑……”就连自己认为最为稳重的曲迎日也是笑的直喘粗气。那一边弟兄三个在室外探头伸脑的,眼中俱是不解神色。
悟空正欲发怒,可是想了想,竟然慢慢的走回座位上坐了,闭眼沉思,一时之间竟然心平气和之极。
那几个本自笑得打跌之人,本以为悟空要发上一回怒,可是见了他那般模样,心下大奇,不由得静了下来,就如约好的一般。这一静下来,只听得各人喘粗气的声音和心跳的声音,一时里又显得这室内是如此的静寂。
悟空缓缓睁开眼来,静静的道:“老孙儿今儿个权当是开了一回玩笑,让各位痛痛快快的笑上一回,有此一笑,也不枉了世上走这一遭。”
众人见悟空说的认真,心里也自一惊:“是啊,人生能如此笑上一回,也实是不枉了来世上走一遭。这万余年我们有几个这般笑过,当真是白活了,嗨,就是活着,也是一个老不死。”
曲迎日紧喘了几口粗气方道:“斗战胜佛语含禅机,曲迎日心中佩服之极。”
邬老大道:“奶奶的,今儿个拜斗战胜佛所赐,实是笑的痛快。妙啊,妙啊,我邬老大这万余年从来未曾象今日这般笑得痛快,全身都舒服,就是现在死了也是值了,奶奶的……且受邬老大一拜。”说着这邬老大竟然站起身形,向着悟空深深一揖。然后径回位上坐了,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只觉得五脏六腑实在是痛快,不由得又是深吸了两口气,只觉得神轻气爽。
邬家兄弟与曲迎日见了邬日这翻举动,心下俱都吃惊不小。一个人竟然能为了一个笑如引折腰,实是想不明白。
邬日道:“二弟、四弟,你们休要再逗斗战胜佛了,你大哥口拙的很,就怕说不明白,哪一个来说?”
邬月张口道:“还是四弟来说吧,娑婆世界中的事,他最清楚。”说罢也回位上坐了。白衣邬星几个见这边没事,狐疑之下摇摇头,与邬地径自走了。邬明见其中事情有趣,不想错过热闹,进到室内自找个地方坐了。
(四)
悟空听得邬老大如此一说,赞道:“邬大清果是邬大清,爽快,爽快,不像有些人说个故事儿也是吞吞吐吐,这些儿陈年老醋,翻腾出来又能如何?若是做人如此小心,不若不活的好,究竟太累。”略顿了顿,悟空又道:“我倒忘了,想当年西行之时,我那和尚师父常在老孙耳边念叨,说什么‘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沙罩灯’,老孙每日里被他念得头昏脑胀,也算是一个耳熟能详了。可是若是要老孙这般做将起来,还不如杀了老孙的好,一个人整日里这般小心翼翼,一会儿怕了这,一会儿怕了那,那又有什么意思,哼,不如死了的好,不如死了的好……”
邬老大听悟空赞他,心中一喜,面上不由得向着悟空微微一笑。
众人也都知道悟空指这曲迎日说话躲躲藏藏,不过也觉得这曲迎日有些儿过分小心了,陈年往事,说将出来又能如何。
曲迎日听了悟空这翻话,心中也是一翻震荡,觉得悟空这翻话也是不无道理,一个人总是如此小心翼翼,如自己这般活了万余年,又有多大意味?
曲迎日一方面觉得悟空的话大有道理,一方面却是为自己暗自叫曲:“一个故事儿,也得看了什么故事,你这个猴精儿哪里晓得我的痛处,菲玉佛是何等人物,他可是我这一脉儿的祖宗,这男女之间的事儿说不透道不明,我又岂能妄加揣测,我所说的故事儿已是颇为明了了,你既已晓得其中大概也就够了,又何必以言语来挤兑于我,看来今儿个这故事还是说得多了,总是落不得他的一句好。好,既是如此,我封了口就是。由你们说吧,我只当是个哑巴。”曲迎日自己对自己这般说着,可是旋即又是一惊:“我怎么只想讨这猴子的好,想要自他嘴里要得一句赞美之辞?曲迎日身上的毛儿可比这猴精儿的猴毛要老得多了。看来,当真是老糊涂了。”不由得暗自摇头。
魔刀邬天听得大哥开了口,推给二哥,二哥也表了态,推给自己,知道非自己说不可了。
邬天道:“斗战胜佛,娑婆世界地府之中有一个所在名唤奈河,你可听说?”
悟空嘴角一撇甚为不屑,笑道:“老孙虽则愚昧,不过这奈河却也听得,人间与地府之隔也只一水,这水自是奈河了。”
邬天道:“奈河之上有桥,你可知晓?”
悟空笑道:“有河自是有桥,这奈河桥老孙也过得几次,与世间相比,只是长了些,窄了些,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邬天道:“你既是知道则更好,不过你可知道这奈河桥由何物所做?”
悟空又笑道:“老孙当年来往匆忙,也不曾留心。不过,纵是仙家宝贝与小婕又有何关,扯得远了,扯得远了。”
魔刀邬天微然一笑,摇了摇头:“斗战胜佛,要说这个故事,这奈河桥可不得不说。”
悟空奇道:“这倒奇了,既是如此,且说来听听。”
邬天道:“这奈河桥非比寻常之桥,在这桥上有一处卖汤的所在,斗战胜佛当是晓得的了。”
悟空道:“那是迷魂汤吧。”
邬天道:“不错,是迷魂汤,迷魂汤果是有名。不过做汤用何物,你可知晓?”
悟空听了,不奈烦的道:“这些事儿,老孙哪里知道,总比不得你整日里做菜烧汤。这与小婕有何关联。”
邬天见了,笑道:“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