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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风云惊澜录-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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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妥当,文辛雨刀势被这么一阻,拖延了刹那时间,阴魔趁机便躲了开来。但他被文辛雨内力激震,也是踉跄后退。



文辛雨看出,阴魔倾尽全力,勉强撑过这两招,凭的是对武技出神入化的理解,并非过人的内力。适才阴魔以手挡刀,虽然逃过一劫,但手掌的力道毕竟比不过兵刃,适才得手,可说已经颇有运气的成分。如今阴魔脚步不稳,别说按约定还有一招,就算允许阴魔还手,他也是山穷水尽,绝无半点可能反击了。



文辛雨看准局势,当即吸一口气,踏上两步,奋起全身力道,举刀过头,猛力劈下。这一刀蕴有他全身功力,刀未落下,满地树叶已经被刀风吹起,阴魔一头长发也再随之狂舞。在这种境地,即便是全盛时候的阴魔,也不可能抵挡。



文辛雨经验丰富,第一招攻中有守,稳扎稳打,第二招封死阴魔去路,逼他用手接招,这第三招,便是真正的夺命杀招了他三招连环而出,算准阴魔所有抵御方法,最后蓄势发出惊天一击,看来阴魔是必死无疑了。



京城。



送嫁公主的大队,如今终于安全返京了。孔齐老丞相将西域所遇之事一一写在奏章上,但田海旺的下落,却成了他最大苦恼。只是没想到,才回京城,护嫁大将军居然已经在京城北门口迎接。一问才知,田海旺放心不下刑部密探,居然先行离开,返回京城了。



孔齐心中恼火,想要厉声责问,但田海旺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自己却是个过气的老官员,万一得罪了人家,恐怕往后都没好日子过了,只好忍气吞声,不再多言。总算田海旺安全返回,皇上那里不用担心交代,自己也少了个麻烦。



但是魏忠贤的幕僚阴魔却还是踪影全无。孔齐问起田海旺,田海旺却告诉他,阴魔外出闭关练武,不用理睬了。



一切都在计划中。瓦刺截击公主车队,孔齐身为宰相,却获取情报不利,险些导致公主遇害,被皇上重重责骂,革除丞相官职,回家种田去了。而田海旺勇救公主,奋不顾身,立下汗马功劳,直升为京畿指挥使,兼任皇宫中御林军、虎林军统领,掌管京城三分之一的兵马大权。同时魏忠贤举荐有功,赏银万两,提拔为宫中总管太监,并设立西厂,将锦衣卫归入其中,也由魏忠贤管理。



明眼人都看出,所谓孔齐情报不利,田海旺护驾有功,都是托词,只不过是魏忠贤扫除阻碍的手段。孔齐虽不是东林一党,但在朝中威望颇高,又与魏忠贤不睦,如今他被驱逐,魏忠贤便少了个大对头。至于田海旺的京畿指挥使一职,原本并不存在,只是魏忠贤向皇上建议后才设立的。说白了,这京畿指挥使,就是从卢象升麾下守御京城的二十万大军中,抽调七万,由田海旺率领。这一下不可谓不厉害,卢象升的精锐部队,是守卫京城、防止内乱的最大保障,如今有三分之一到了田海旺手上,魏忠贤的势力,就更加雄壮了。就算日后魏忠贤想要造反,凭借这七万兵马,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设立西厂一事,那就更不得了了。魏忠贤掌管东西二厂,可以监管所有朝廷官员,不单他的势力大增,对旁人的威慑力,也是增加了不少。不少人都暗暗感慨,魏忠贤一手遮天的日子,恐怕不远了。



却说陈谦卫也在此时返回了京城。如今田海旺已经身在刑部别院,若要寻找王雯琴下落,自然要从他那里着手。但是田海旺武功厉害,又有许多刑部密探在那里,若是贸然前去,恐怕讨不了好。国旭身陷险境,万分凶险,但是究竟国旭藏身何处,谁也不知道,要找他,还要好好寻觅一番。只有袁可馨之事,可以立即去办。陈谦卫略微思考,决定先去缪昌期家里探个究竟。



第一百四十二章死在一起



第一百四十二章死在一起



陈谦卫不是第一次来缪昌期家,但高官府邸,总是宽阔雄伟,陈谦卫只隐隐记得大厅位置,其余房间就一无所知了。至于缪昌期那位远房表妹,陈谦卫只知道她住在缪府后院,究竟后院在哪里,她住在后院什么地方,那却毫不知情。



缪府担心东厂偷袭,戒备森严,不少地方都有官兵巡逻。陈谦卫虽然轻功了得,也不敢大意,翻上一座楼顶,望着重重楼宇,暗自思索。



其实缪家虽然有上百官军驻守,但没什么厉害人物,倘若樊彰不在,想要刺杀缪昌期也不算难事。只是陈谦卫并不敢确定缪昌期的远房表妹究竟是不是袁可馨,倘若误会一场,岂不尴尬。



陈谦卫蹑手蹑脚在缪府里查探几圈,每一间房都细细探看,结果从缪老太太房,到缪大小姐的闺房,再到马房、柴房,都见了,就是不知道那后院怎么去。陈谦卫无从下手,微一沉吟,有了法子。



眼看又有两人巡逻过来,陈谦卫藏身在假山后头,待两人走近,猛然跃出,迅速点了两人穴道。那两人哼都没哼出来,便晕了过去。陈谦卫将两个人拎到假山后,救醒一人,低声喝问道:“后院怎么走?”他手指便放在那人喉结上,只要略一用力,便可叫他说不出话,倒也不担心那人呼救。



那个官兵本就是被调遣过来,对缪昌期毫无忠心可言,此刻只顾保命,哪敢隐瞒,便指着不远处的围墙道:“这座墙后面就是后院了,住着缪大人的表妹……大爷,饶命啊”



陈谦卫又闭了那人穴道,将两个人都藏在假山缝隙里,料来等两人被发现,也是第二天的事了。他知道了去后院的路,再不刻意隐藏踪迹,身法提到极致,一转眼掠过十几丈路程,翻过围墙,到了后院。



后院里种了不少花草,只是如今是秋末,大多都没开花。陈谦卫心道:“想不到这后院居然在围墙外头,看起来倒像是在缪家外。”



循着花草路径,陈谦卫一路向前。此处已没有人巡逻保护,但陈谦卫看着满园花草,心中竟忍不住地发颤,隐藏得只有更谨慎。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些花……这些花都是可馨最喜欢的”



蹑过一道圆门,遥见灯火微明,香气氤氲,看来是卧房了。



陈谦卫透过雕窗,恍惚瞧见一个男童没精打采,正背诵着**。身旁照下个影子,看来男孩身边还有人陪同。虽然看不见那人模样,但从影子看来,应是个温婉**。



陈谦卫想要进去探看,又不敢打扰,立在庭角。男童看来不大喜欢背书,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一段须大孥经,背得七零八落:“王……闻其……闻其言,闻其言,闻其言,啊,是了惨然久而曰……而曰……而曰……而曰……太子者阿难是也……嗯……这……娘,我不想背佛经啊”



陈谦卫听得清楚,这声音一定就是那曾见过面的小男孩缪斌。看来屋里另一个人,一定就是缪斌的母亲了。陈谦卫望着满园花草,忽然想起五年前一句话:“陈谦卫,我儿子要出生了,我和可馨商量了,准备给他单名一个斌字,取义文武双全……”



屋里缪斌仍是撒娇道:“娘,我不会背,你背给我听好不好……”陈谦卫看见影子点了点头,知道那女子要开口了,心中忽然说不出的害怕,踉跄后退,猛然用手死死捂住了耳朵,只是在心里叫道:“我不听,我不听”



可是那柔和的诵经声却漫如凉水,悄然淹来:“好吧,娘来背。太子者阿难是也。贪王者调达是也。调达世世毒意向我,我辄济之……王闻其言,惨然久而曰:‘太子好喜佛道,以赡穷济乏慈育群生。为行之元首……今儿戏具泥牛、泥马、泥猪、杂巧诸物,纵横于地,睹之心感,吾且发狂。将为虎狼、鬼魅、盗贼吞乎?疾释斯结,吾必死矣……吾必死矣……”



陈谦卫心中本就烦闷,听得那语声,更是浑身发颤,连站立都不大稳当。他死死捂住耳朵,只是暗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可是当听到那一句“吾必死矣”时,还是暗生担忧。这段**说的本就是个悲凉故事,用意在于感化恶人。那美妇念到这段**时,语声悲切,陈谦卫茫然听着,本就杂乱的心境随着那语调起伏,再想起往事,更是悲苦莫名。



恍惚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屋中女子低低叹了一口气,轻声吟道:“莺嘴啄花红溜,燕尾点波绿皱,指冷玉笙寒,吹彻小梅春透……”陈谦卫想也没想,顺口接道:“依旧,依旧,人与绿杨俱瘦……”



“嘎”地一声,雕窗立时被打开了。美妇人看着陈谦卫,显然大吃一惊,道:“是你?”但随即又恢复平静,浅浅一笑道:“近来可好吗?”



似曾相识的嗓音,温柔客气,礼数周到,依稀在哪儿听过。



烛光微照下,陈谦卫张大了嘴。他仰起头,望向窗前的谷夫人。她素面未施脂粉,却得丹桂芳芬,不必花满月圆却已一派韶华。她算不上最美的女人,但她一定是最吸引人的女人。秋末的寒风中,她微微回眸,眼波流转,不带半分娇媚,也没有拒人千里。她永远如此从容,看着屋外傻傻立着的陈谦卫,只是眨眼而笑。



容颜如火,热汗急流。天真的冷了,陈谦卫看见自己口中徐徐吐出暖雾。他望着香闺窗格,久久不动。



这一霎那,陈谦卫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不是驰骋武林的江湖豪士,不是笑傲天下的无敌剑客,也不是一掷千金的买笑浪子。他还是当年,当年那拜倒在天下第一美人裙下的懵懂少年。



忽听缪斌的童音响起:“叔叔,你怎么哭了?”陈谦卫恍然惊醒,但觉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尽是泪水,不由尴尬一笑,道:“风太大,眼睛里进沙子了。”



缪斌倒很是精乖,也不多问,只是嘿嘿笑笑,不说话了。陈谦卫收敛心神,擦去泪水,道:“可馨……袁姑娘……谷夫人,在下有事商量,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袁可馨点点头,对缪斌道:“你先睡吧,娘很快就回来。”缪斌“嗯”了一声,忽然问道:“娘,这是我爹吗?”



袁可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陈谦卫也干笑道:“傻小子,到处乱认爹,小心你母亲打你屁股”



缪斌眼中满是狡黠,坏笑道:“叔叔,你有空多来陪我哦”看来陈谦卫两次救过缪斌,这孩子对他印象还真是不坏。



陈谦卫与袁可馨并肩出了屋子,走进花园中。袁可馨道:“如今看你,似乎比以前少了些狂傲。”



陈谦卫叹了口气,苦笑道:“少年时候不狂是没有志气,如今还狂,那就是没有头脑了。”



袁可馨领着陈谦卫一路向前,只见身周树木葱翠,四下里轻烟薄雾,出没于枝叶之间。良夜寂寂,两人足踏软草,竟连脚步也是悄无声息。将到山顶,转了两个弯,一阵清风,四周全是花香。陈谦卫微觉奇怪,放眼望去,月色如霜,满坡尽是黄色的菊花,当真妙不可言。



袁可馨看着无边的花草,嗅着芳草香气,似乎也忆起些往事,轻声叹道:“这次来找我,有事吗?”



陈谦卫点头道:“不错。我得到明确消息,魏忠贤将和阴魔翻脸,对缪昌期下手。这里不再安全了。我带你离开这里,否则只怕有杀身大祸”



袁可馨转过身来,看着陈谦卫的双眼,良久才缓缓道:“陈大哥,谢谢你。”



陈谦卫讶道:“你不肯走?你不信我?”



袁可馨轻轻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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