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仙道-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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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人觉得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悟通一件事感到很高深,其实不然。
人人都是修道的种子,或多或少,每个人都经过悟这个事,但为什么修道者多于牛毛,而悟道者却少于麟角,其中有一大原因,就是每人都有自己的习性,妨碍自己更加深入。
有许多人虽然有所悟,却在以后不身体力行,做不到知行合一,这也是一大原因。
莫闲明白了这一点,知道人的性格一旦定型,就为所知障阻碍,他在心中暗自感概,老子说:吾道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生而为人,既然为修行种子,但又重重阻碍,先是生理,人的五官感觉到的,只是极少的一部分,而且从不同角度,不同人,对同一事物,就如盲人摸象一样,最易执于己见,在心理上,由生理所生种种相地心中折射各种相,随知识不同而内容各异。
修行真的很难,故古人说:修行大丈夫事,非帝王将相所能为也!
既然走上这条路,自然希望走得远,随时如履薄冰,但又坦然迈步,无它,唯道而已。
第二日,莫闲和蠡玉听到一个修士疯了的消息,蠡玉感到奇怪,修士,特别是已达到一定水平的修士,已能控制自己的内心,怎么会疯了。
莫闲知道怎么回事,不以为意说:“也许是他入魔了!”
“走火入魔?这倒有可能,可是一般人只是废了修为,像他这样,比较少见。”蠡玉说。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知道他练的是什么功夫,”莫闲随口说,正在两个人闲聊时,艾芃带着三个人来了,这三个人正是毛源、漆沮和王旄。
三人一到雷墨岛,便和艾芃商量,怎样捉住莫闲二人,艾芃没有想到,岛主派人来,居然要抓这二人,他已将这二人身份弄清楚,他说:“抓这两人,莫闲倒没什么,但另一个却是东临岛的少岛主。”
“这倒要注意,东临岛与我敖岩岛同属十三岛之一,但岛主的命令不能不尊,能谈得拢最好不过,他们两人与我们返回敖岩岛,要是谈不拢,只好动手,但不要伤着东临岛少主。”毛源皱起眉头。
莫闲和蠡玉两人,跟着艾芃,今天一早,艾芃便到了客栈,说邀请他们去评尝此地特产,一种贝类。
莫闲和蠡玉相互望了一眼,两人心中都升起一点疑云,艾芃太热情了,艾芃打着请东临岛少主的名义请客,这倒也说得过去。
就是这样,两人心中也感到一点不对劲,但究竟在哪里,两人说不过,修行人到他们这个程度,已初具灵性,能朦胧中感应对自己不利的地方。
民以食为天,就是神仙也免不了俗,还要餐风饮露,何况修士还不是神仙,虽说有时辟谷,但人的本性还是免不了。
他们走入一处,与普通饭店不同,也是服饵派开的,称为灵食府,却不是在高台上,还是在山谷中,半边临海,占地非常广阔,而且不是每个房间,而是独立成户,好似一幢幢别具风味的江南小院,修行人果然好享受。
走进一幢有着小桥流水的小院,称为曲水院,毛源等三人早在里面等待,八仙桌摆在一个亭子里,亭在水上,亭名采萧,有九曲桥相连,旁边蠡玉说:“这个亭子叫采萧,大概出自《诗经·采葛》。”
莫闲一笑,他看得出,此处有阵势,不过没有启动,阵法只是隔绝外界。毛源笑道:“听说东临岛少岛主学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艾芃给他们介绍,两拨人互相客气,毛源见众人坐下,手打了一个响指,说:“上菜!”
从两头桥上走出两行丽人,衣袂飘扬,手中端着盘子,脚下似有云气,莫闲眼睛一眯,这服饵派果然不简单,这些女子功行并不高,脚下云气完全是因为她们脚下的云履是法器,此时只是微弱刺激,如果她们全力打开,应该云生足下。
果然,她们摆好盘子,足下立刻云升,托着她们飘飘欲仙从水面上离去,姿势妙蔓,给人一种享受。
人一离开,毛源说:“两位道友,请!”
有侍女给各人倒上酒,莫闲一嗅之下,知道是灵酒,众人喝了几杯酒,把筷子放下,莫闲说:“二日来,得到贵岛的招待,实在不好意思,不知贵岛有什么事?”
见莫闲这么说,毛源向侍女示意,侍女福了一福,退了下去,临走之时,顺手发动阵法,内外隔绝。
莫闲微微皱眉,现在内外隔绝,里面的人不能走出,同样外面的人也不好进来,除非用相应的符篆。
蠡玉也微微变色,看到这一点,毛源笑道:“我们请二位,的确有事,还请两位见谅,二位从敖岩岛边上经过,我们岛主感应到了,派我们来请,请二位去一趟敖岩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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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转眼变,莫闲显威斗敖岩
莫闲摇摇头,说:“你们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有事,只能说对不起!”
蠡玉也说:“我们过二天就要走,而且已买好船票,贵岛主的好意,我们只能心领了。”
毛源和其他人相互望了一眼,毛源笑着说:“我们知道,你们定了去天仙岛的船,损失我们赔。”
莫闲一看,心中更是疑云大增,他怎么还会去,笑着说:“你们岛主是前辈,按理说,晚辈不该拒绝,但我们的确有要事,我师要我去天仙岛寻找婉秋仙子,作为晚辈,不敢有违,前辈的邀请,不太好意思,我们回来时,一定光临。”
毛源脸色阴沉下来:“我们敖岩岛看来面子不够,这样的话,两位请走!”
蠡玉一听很诧异,还不放心的问一句:“真让我们走?”
“既然不给我们敖岩岛的面子,我们还有什么话出。”毛源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其他三人望着他们,莫闲眼睛一缩,他感到几个身体一动,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蠡玉却不清楚,莫闲对气机之类本来就比一般修士敏感,他的修为又比蠡玉高。
两人起身,莫闲把拳一抱:“各位道友,我和蠡玉道友就先走。”
毛源和其他三人站了进来:“不送!”
这不送就是动手的暗号,毛源身上亮起灰绿的光华,二个人影现身,只向二人扑来,莫闲一哼,两个鼻孔中喷出剑光,他胸中一口剑气,已经成型,平时与阴符剑相合,但也可以直接喷出,雪亮的剑气一出,正斩在两个影子身上,虽是虚影,也发出了惨叫,被莫闲一剑斩中,化作轻烟袅袅飘起。
剑光斩了两个人影,毛源闷哼了一声,口鼻之中,鲜血溢出,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但两道剑光却向他急落下去。
漆沮把手一扬,一片刀光现,刀光暗红,挡住了莫闲的剑气,莫闲剑气虽利,但仅是无形无色的剑气,被他的法器挡住,一气将尽,消散在空气之中。
王旄也祭起他的子婴剑,莫闲一气尽,手一拉还在发愣的蠡玉,身体早已纵出,两人落到数丈外的岸边。
莫闲见子婴剑飞来,意念起处,阴符剑飞起,化作一道白芒,迎了上去。
此时,蠡玉也反应过来,烈日剑也出现在他的头上。
子婴剑只是一件法器,并不是飞剑,但其中阴毒无比,善能污染法器法宝,剑一出手,化作一道绿芒,周围的五股彩烟围绕,莫闲的阴符剑刚接触彩烟,剑光便锐减,不好!莫闲赶紧收回宝剑。
见剑已不复亮晶晶,好像蒙上一层雾气一样,而蠡玉却一剑拦了过去,莫闲叫道:“注意,他的宝剑能污染法宝。”
蠡玉道:“无妨,我的烈日剑不怕污染!”
五股烟气一接触烈日剑的红芒,五股烟气立刻消退,王旄心中一痛,知道子婴剑受伤,急忙收回子婴剑,子婴剑显得十分烫手,灵性受到了影响。
莫闲手往剑上一抹,剑又重新涣发出光芒,剑重新飞起入鞘。既然撕破了脸,而且在这家饭店中打了起来,饭店方说没有关系,莫闲怎么也不会相信,回想起侍女临走前,启动法阵,隔离了内外,莫闲知道,十有**,饭店已与敖岩岛狼狈为奸。
敖岩岛果然是左道一脉,自己身上的法宝不知道能不能抵挡,莫闲是第一次与左道交手,他对左道并没有什么歧视,左道也好,正道也好,应该各有偏重而已。
莫闲看了过去,见对方四人,只有艾芃有些迟疑,其于三人,都已亮出各自宝物,毛源手上,出现了一根鞭,二十四节,每节有符咒隐隐,挥舞之间,无数骷髅头随着鞭的舞动而飘动,显然是一件非常邪的宝物。莫闲的记忆中没有,如果说类似,只有《法宝图鉴》中记载的打神鞭和它相象,但打神鞭传说是封神宝物,而且正气凛然。
而漆沮手上,却拿着一把暗红的刀,莫闲看它眼熟,回想一下,在《法宝图鉴》见过它的样式,非常接近左道之中,大名鼎鼎的化血神刀。
王旄手中,却是一把发着绿光的剑,剑外螺旋一样闪烁的是五彩光焰,莫闲却没有见过。
艾芃此时也取出他的宝物,是一柄金瓜,他的法器最为正常,至少看上去没有那么邪气。
莫闲冷声说:“这就是你们敖岩岛的待客之道!”
“我们好言相劝,你们却不领情,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岛主说了,你们要听话,我们以礼相待,不然的话,就把你们拿下去见岛主!”毛源说。
“你们这么做,不怕服饵派追究吗?”蠡玉冷冷说。
“服饵派,我们早就打过招呼,他们损失我们赔,你们算什么,我们敖岩岛做事,轮不到他们不答应。”毛源笑了。
“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们是病猫!”莫闲也笑了,既然已经翻脸,什么事就不要想,该怎么解决还怎么解决,莫闲不会因顾忌他们所谓的岛主而不下手,莫闲这种心态很好,在战斗时,根本不想,不然的话,出手会给缩手缩脚,实力十分,能发挥出六七分就不错了。
莫闲一说完,他的身体动了,他一下子出现在毛源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劈拳,他刚才阴符剑受损,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他有点吃不准深浅,见三人的宝物如是邪气隐隐,他干脆就不动用宝物,而是依仗着水火炼体法炼就的能抗击法器的身体,和自己的二龙之力。
空气中亮起一道火光,并不是法力所成,而是莫闲的劈拳,他与空气摩擦,刹那间产生了高温,如流星一样,声音随后才被人听到。
在毛源眼中,只觉一把大斧划破了空气,空气泛着红光,毛源一刹那间,感到心魂俱丧,他知道自己被莫闲的拳意所镇,手中鞭根本来不及出手,莫闲的拳已经劈到他的身上。
一声嚎叫,并不是毛源的声音,而是他的护体玉符破碎时,从玉符中发出的声音,在敖岩岛一脉,身上都有一种护身玉符,用左道法术吸收了海中巨兽的精元和能力,并且炼魂而成的玉符,不需持有者主动激发,只要生命受到危险,玉符就会绽放出光华,形成一层防护罩,它是由兽魂主导,敖岩岛能成为十三岛之一,没有几分真本事,根本不可能。
但就是这样玉符,被莫闲一拳劈下,两龙之力远远超出人的想象,不但玉符破碎,人一下子就被轰飞,像一颗流星,口中鲜血狂喷,撞入房屋之中。
这一下,本来就可以要了毛源的性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