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清华-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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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藻将此事传出去,没曾想,李鸿藻居然不发一言,礼部的万里青也准备安心当差办好此事,就没有大作宣传,别人不明就里,可外头的人都说太后圣明,议政王能干。
礼部议定发出《诸教条例章程》,规定诸教章程均需礼部审核,在教人员需登记入册,教务活动不得和中央政策相违背。
千秋节后,又发出圣旨,命佛教、喇嘛教、道教、白莲教等诸教进新疆传教,教化土人,将阿克苏城外的莲花山赐给白莲教作为祖庭。
秋闱不中之秀才,选拔至新疆青海甘肃各县担任学谕,发放俸禄,朝服顶戴,满三年者乡试会试皆有加分。提早出现的大学生当村官的政策极大的解决了秀才们无所事事的局面,不少秀才取不中举人,也能有一份差事干干,接下去两三年之间,又将秀才担任学谕的政策铺到了内蒙古、云贵、广西以及川康边境的落后之地,老百姓的识字率大大提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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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五)
同治七年十一月,上海巡抚李鸿章升任浙闽总督,上海巡抚空缺,恭亲王提请沈桂芬入直军机,太后不许,“军机处类比前朝内阁,虽无宰相一职,却有宰相之实,号令百官,调理阴阳,沈桂芬虽然有大才,可毕竟才一任巡抚,若是骤然升迁,恐生物议,不如先至上海,担任巡抚,洋务差事磨练久了,自然可简拔入京,再担任要职。”恭亲王愿意属沈桂芬任工部尚书,进而入直军机,听太后一说,到是也觉得可以,于是同治七年十二月,上旨,沈桂芬任为上海巡抚,没几日就南下赴任去了。
李鸿章感激涕零,今年不过是四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担任了总督一职,总督的级别还在尚书之上,乃是从一品的大臣,若是将来入京,也只能是入直军机才能匹配的上,离京朝见的时候,太后密旨让李鸿章准备筹办南洋水师事宜,李鸿章应诺。
同治八年三月,直隶总督官文入京任武英殿大学士,兼任满工部尚书,工部汉尚书太后原本属意胡林翼,胡林翼坚辞不就,恭亲王也一力反对,所以暂时空缺,之后,由左都御史谭亭襄接任,同样也加了大学士的衔;左都御史由右都御史董元醇继任。
四月,安徽巡抚江忠源调入京中担任兵部尚书。
五月,命文华殿大学士胡林翼入直军机,“参赞政务”。张之洞出任汉阳知府,筹办汉阳铁厂。
九月,曾国荃署理四川总督,李鸿章之兄李翰章出任贵州巡抚。刘坤一任两广总督。金州将军金宝觐见。太后嘉许,升任甘肃巡抚,参赞西北军务。
太后恭亲王多用汉人,且泰半湘人,八旗上下怨言颇多。太后听闻笑道:“这还不简单?”命军机处下旨,于河南山东两省新设“中原总督”,由御前大臣,统领侍卫大臣、满洲镶黄旗都统左丹梅出任,又增设理教院,统领天下宗教。管僧尼道会等人。增设教育部,统管教育、学校、学生之事;恰逢京师讲武堂建成,又命旗人少年,“不进科举,或是不入讲武堂者。不得授六品以上之官位。”官文随即也入直军机,只是官文颇为骄傲,素来是目下无人,和恭亲王也不算和睦,入了军机也是添乱居多。如此以来,新设立了从一品大员一位,正二品大员两位,从三品以下无数。安置了不少人。同治八年之后,吏改官制度推广至两江、浙闽、两广、天津七省。
西疆之事,白莲教等教入新疆传教。改变新疆伊斯兰教一家独大的局面,诸教争鸣,再加上科举教育取人之功,将诸部和朝廷的联系加紧了,阿古柏声势日益颓废,终于同治八年十月。攻破喀什,宣告阿古柏之乱平定。阿古柏只身逃往布鲁特部,被浩罕国主擒住。亲自献到喀什的左宗棠大营,左宗棠大声呵斥浩罕国主,命其押送阿古柏入京朝见,并上书朝廷,要求与俄罗斯议定西北边境,吏部趁机在新疆设立布政使司二,府十二,县九十六,不以收税为责,、只以教化之功为主。兵部设提督二、总兵四、将军九。只是英俄两国不甘失败,又在暗地里策划什么。
外蒙古设库伦、乌里雅苏台、乌梁海三宣慰使以及属官,由中央派遣流官,并设置司法官,多用满蒙汉八旗之官,不干涉蒙古诸部内政,借着平定阿古柏之威,诸部不敢妄为,理藩院制定《内外藩条例》,就内藩、外藩的权利义务进行了规定,内藩限制约束甚多,不如不得自建一国,只可称汗,不得称国主等,可优惠条款也多,官道、交易等都是诸部需要的,于是,新疆青海蒙古诸部渐次安定,自此西北无碍,左宗棠得此边防军功,堪比平定洪杨之乱,礼部商定,封一等公,封号“肃勇”,递等袭爵三代,这爵位已经在曾国藩之上了,堪称汉人大臣第一。只是新疆虽平,可到底还是不甚大治,仍命其担任新疆总督一职在,只命十二镇大军凯歌还朝。
西苑紫光阁。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的时候,初冬下了一场小雪,空气之中干燥又多了不少寒冷,西苑本来就多梅花,早梅几株已经隐隐浮动暗香,一大早,御膳房和尚膳监还有鸿胪寺的人就都忙乎开了,宫人侍卫苏拉都一应忙乎开,鸿胪寺的一个四品官员事无巨细亲自在紫光阁里头看了又看,把几个宝座看了又看,又会同御膳房总管太监,盯着餐具的摆放,又拿了片子出来仔细看看,对着总管太监说道:“今个赐宴,浩罕国主也在,这倒是不能马虎,失了天朝的气派威严,为的是浩罕国主信奉回教,一应猪肉的菜都不能上了。”
总管太监称是,随即说道:“已经吩咐御膳房了,今日用的都是新锅子,但是听说他们是不喝酒的,这赐宴,若是没酒,怕是?”
“不上猪肉菜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那个官员不在乎的摆摆手,“已经是很是照顾他,他若是不喝酒,不喝就是,放着就行。今个可是皇上亲自来的,军机大臣都要到,理藩院、理教院尚书也要来,差不多是半个朝会了,咱们自己有功之臣要多多照应好就是,这浩罕国主,嘿嘿,指不定还会怎么样呢。”
“难不成要废浩罕吗?”那个太监奇道。
“那倒不会,亲自献了阿古柏进京,多少不能动手,这礼数在着呢,只是免不了要敲打一番了。”说到这里,鸿胪寺卿惠征到了,几个管事太监和内务府官员上前迎接,惠征虽然官位不显,但是母后皇太后的父亲,当今圣上的外祖父,乃是正牌子的国丈,他素来性子也温和,所以众人都愿意尊敬他,惠征到了阁内,看了看布置,又问了几下,点点头,“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出去等着吧。”
几个人出了紫光阁,在外头排成了两排,过了半个时辰,新疆平叛诸将,如武云迪、杨树声、荣禄等功臣已经到了,他们先进紫光阁,按照班次坐下,其余人又排班等候,再过一盏茶的时候,丝竹之声响起,浩罕国主驾到,又过了一会,才是皇帝的御驾,皇帝坐着轿辇,穿着石青色的朝服,笑盈盈的看着众人,新疆平定,又是临近新年,双喜临门,皇帝自然是意气风发,皇帝到了阁前下轿,见到惠征又说了几句话,桂祥也穿着朝服伺候在御前,一干人进了紫光阁,众人山呼万岁,皇帝到了宝座前叫众人平身,“今个得到了好消息,左宗棠已经和俄罗斯人议定好了西北边界,如此以来,新疆可得安宁,国主,”同治皇帝看着浩罕国主,“你既然为天朝藩属,自然要守卫边疆,尽藩属之责,上敬天朝,下安百姓。”
浩罕国主又连忙站起来,右手抚胸行礼称是,说了一篓子的恭维话,皇帝也只是笑吟吟的听了,摆摆手,请浩罕国主坐下,“开宴吧。”
酒过三巡,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皇帝也有些倦了,看着殿内之人有些拘谨,就站了起来,让大家继续,自己先返宫,众人站起来准备恭送皇帝,皇帝走出宝座,走到武云迪的跟前,笑道:“姨丈身子可好?听说在土尔扈特部生了大病。”
“多谢皇上挂念,奴才的身子已经全好了。”武云迪回答道。
“那就好,”皇帝笑眯眯的说道,桂祥跟在后头,对着武云迪说道,“姐夫已经一个人太久了,如今得胜回来,”桂祥看了看皇帝的脸色,“该是再娶妻成家了。”(未完待续)
☆、二十五、白云苍狗(二)
皇帝脸上表情微微一凝,“是啊,武府没有人主持家事,老是叫外人来帮忙,也不是个事儿。”别的话不再多说,脸上淡淡的,转过头吩咐载澄和桂祥继续在此地饮宴,自己带着陈胜文回宫去了。
桂祥瞧了武云迪一眼,见武云迪沉默不语,也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功臣们都是在武将行列里的,原本皇帝在有些拘束,过了一会,顿时也就放开了,丝毫没有浩罕国主放在眼里,桂祥也只是笑着和载澄说话,过了一会,储秀宫传来旨意,封冯婉贞为府君,按照多罗格格之礼,十二月初一下嫁给武云迪,武云迪默然无语,起身跪拜谢恩,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诸位又连忙围上去恭喜,桂祥却是被惠征叫了出去。
惠征乃是鸿胪寺卿,殿内的一切他都照应着,自然也听到了皇帝的说话,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和皇上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阿玛怎么了,”桂祥笑道,“这还能有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皇上是你的外甥不假,但更要紧的是,他是你的主子,”惠征说话难得严厉,“伺候主子,不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最要紧的是不能让主子不舒服,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心思,那些话是你该说的吗?”
桂祥脸上火辣辣的,唯唯诺诺,“是,阿玛教训的是,我知道了。”
“你给我谨慎些,”惠征说道,“过了年,太后想让你外放。”
桂祥苦着脸。“这在京师里好好的,怎么要外放。”他可是吃不惯外地的苦,“去哪儿?若是去西北,那可真是要老命了。”
惠征气打不出一处来,瞪着眼睛喝道。“怎么不能外放,你老子当年若不是外放保住了两江的银子,怎么有这么鸿胪寺卿,太后的旨意你是知道的,没有外放过,别想着入京当六部九卿!这也是咱们安分守己这么多年。军机处的人这才允了,不然咱们可是外戚,太后已经垂帘听政了,咱们还想着有大折腾,是不能够的。”
“阿玛我知道了。”桂祥嬉皮笑脸,“这不是想着去那里,先预备着吗,多少心里有个准备。”
“这事儿阿玛怎么知道,吏部、军机处、宫里头都要一一过去才能呢,”惠征也是颇为自豪,“有了太后娘娘招抚,想必你是苦不了的。”惠征一瞪眼,“可别给太后娘娘丢脸!”
皇帝出了紫光阁,却没有立刻回宫里头。而是命太监们望着南边行去,隔着南海望了望雪中的琼岛,又行到宝月楼下,拾阶而上,站在宝月楼上看着长安街人来人往,悠然出神。陈胜文对着皇帝说道:“皇太后那里传来旨意,冯婉贞赐婚武云迪。”
皇帝淡淡说道:“知道了。你把朕那串珊瑚朝珠赐给县君吧,让她戴着出嫁。”
陈胜文应下。见皇帝心情不佳,就请皇帝回宫,皇帝看了看远处的山色雪光,“小文子,你说,朕是不是天子?”
“自然是,万岁爷福气大的很呢。”
“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