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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扫明-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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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亮点点头,不再犹豫,抱拳转身回去接令。

    。。。。。。

    “明军退了,明军要跑了!!”

    忽然,城头上的一名镶黄旗清兵指着几个登州营兵士,大笑不已。

    方才还是悍不畏死的他们仿佛瞬间换了个人,连手里的虎枪都不要了,转身便逃,打了这么久,明军终于还是开始表演他们最擅长的功夫。

    没多久,更多的明军加入到逃跑者的行列中,城门处的明军渐渐少起来,就连城楼上的明军都越来越少,清军中响起欢呼。

    看在他们眼里,这同往日的明军作风没有丝毫不同,他们溃败了,而且溃败的如出一辙,在大清勇士的面前,屁滚尿流的跑了!

    “太好了,传令,追击明军,绝对不能让这些南蛮子跑了!!”甲赖额真鄂托伊兴奋的拍了拍大腿,这可是扭转战局,功过相抵的好机会。

    至于东果公主只守城的命令,早就被他抛诸脑后去了,明军都溃败了,难道还能让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不成,击败明军不久等同于守城吗。

    明军溃败而自己堂堂的兴京将军却不敢追,要是传到皇太极的耳中,遭人嗤笑倒是轻的,到时候新账老账一起算,怕他这个兴京将军也做不成了。

    清兵们没有想太多,纷纷饿狼扑食一般的冲出城门,有些清兵急于争抢功劳前程,居然从梯子上跳下城去追击。

    若是此刻有一支雄鹰正巧翱翔而过,便能看见一身红衣的明军如同潮水一般的溃败,而黄色衣甲的清军开始转守为攻,气势正盛。

    深夜中,清军冲到外城中后眼前就是一片漆黑,等到他们眼睛缓过来,能看见周围环境的时候,已经晚了。

    摆在他们眼前的是登州营鸟铳队,这些养精蓄锐的鸟铳兵就为等待这一刻,任胡在阵前踱步,在清兵冲出来后,微微一抬手。

    鸟铳兵们将手里的鸟铳齐刷刷的举起,熟练的引燃火绳,对准眼前成片的清兵。

    鄂托伊步子一顿,心中有些犯嘀咕,但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太多,后续的镶黄旗清兵已经源源不断冲了出来。

    他举起虎头刀,当先冲着吼道:

    “镶黄旗的勇士们,明狗又摆出他们那些烧火棍,难道萨尔徐还没给他们长长记性吗!?”

    “哈哈哈!”

    萨尔徐之战,明军结阵用鸟铳火器攻击清军,却被清军一冲便溃,那貌似威力巨大的火器,根本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没打死几个人,不是炸膛伤了自己人,就是没进入射程便乱放一气。

    当时清军大部分都是马甲,死冲一点很快就冲散了明军貌似严谨的阵列,剩下的就是追着砍杀捞取前程了。

    所以见到登州营鸟铳队的三段阵列,这些镶黄旗的步甲大部分都是哈哈大笑,步子上没有任何犹豫,挥舞着大刀,却是冲的更快更急了。

    见到潮水一般冲上来的清兵仍能保持一动不动,这对鸟铳兵心理的考验很大,所幸登州营这些鸟铳兵都是久经阵战,上千贼寇冲锋的大场面也见面过。

    尽管气息都粗重了不少,但没有人乱放与后退,都是竖起耳朵等待命令。

    鸟铳兵们在等任胡的命令,任胡也在等王争的命令,他焦急的在阵前来回转身,眼神在清兵和漆黑的深夜中不断寻找,就是看不见信号。

    蓦然间,黑暗中升起一抹亮光,有个兵士在不远处拿着灯笼挥,任胡见到后立刻扯起脖子嘶声吼道:

    “放,快放!”

    霎时间,黑夜被照亮的如同白昼,鸟铳的轰鸣声连绵不绝的响彻在赫图阿拉上空,随着这些声音响起,冲在最前面的镶黄旗清兵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南蛮子的烧火棍威力怎么变了?”

    这是几乎所有清兵脑子里的想法,没等他们反映过来,第二轮、第三轮齐射如约而至,三段击阵列巨大的优势凸显出来。

    娴熟的鸟铳部队可以用这个阵列,在战场上连续不断的施放,给对方造成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双重打击。

    第一轮射完,鸟铳兵迅速小跑到后面修整准备,第二轮顶上,放铳完毕后同样是跑到最后面修整,以此类推。。。

    “砰!砰!。。。。”

    伴随着一阵阵亮光,清兵们惊奇的发现,那些方才溃败而去的明军,不知何时已经整齐的列阵在鸟铳兵身后,但是他们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玩意?

    兵士们扔掉虎枪,现在端在手里的则是崭新的斧枪,这是清军从未见过的一种阵型——西方式的斧枪阵。

    这种阵型在西方非常常见,几乎所有国家的斧枪手都在用。

    斧枪兵们从鸟铳手之间的缝隙中穿插而过,转眼间便同镶黄旗的清兵撞在一起,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的冲锋,清兵几乎是一面倒的溃败。

    斧枪最前面的尖部,又细又长,在几十步的预热冲锋后,劲道足以穿透清兵们身上的两层重甲,而论起远程冲锋,散落清兵手里的虎枪可就不如整齐前行的斧枪阵。

    只是一撞,清兵立刻人仰马翻。

    “上斧!”

    最前方的高亮早已将斧枪使用的熟练,随着他的一声喝令,上千名斧枪手用力挥舞斧枪,斧枪上的铁质小斧重重的击打在后续清兵身上。

    “噗。。。”

    一整排的清兵被挥斧攻击打的措手不及,斧头虽然不能立刻将清兵砍死,但重量却比清兵手上的大刀和虎枪都要沉,打在清军的重甲上效果更佳。

    前几排的斧枪手持着斧枪一路戳刺,清兵吃过亏后自然不敢硬抗,往往都是极力躲避。

    狼狈不堪的躲避了长矛后,他们刚一抬头,见到的却是迎面而来的重斧。

    这种重斧劈砍在盔甲上,即便是身强体壮的鞑子,也无不是喷血被击飞,清军根本没见过这种兵器,被奋勇的文登战兵杀的溃败不堪。

    一名牛录章京亲眼见到,他身边的一名巴牙喇兵被重斧劈中脑袋,顿时便是脑浆迸裂,就连巴牙喇营兵精制的盔甲都没能防护住这种兵器的攻击。

    “甲赖,甲赖!”

    斧枪,在这些镶黄旗清兵的眼中俨然成了恐怖的代名词,无论是用虎枪,还是大刀,几乎都扛不过斧枪的致命一击。

    这名牛录章京已经没了任何战斗下去的勇气,这场战斗简直就是屠杀,他惊恐的四下寻找,最后终于是见到鄂托伊。

    “甲赖,怎么办,怎么办!?”

    他焦急的小跑着喊道,却见这被皇太极亲封为“兴京将军”的镶黄旗甲赖额真鄂托伊,小腹间赫然冒出一根血淋淋的长矛,神情已经是呆滞。

    这牛录章京跑着好似绊倒在什么上,噗通一下子摔在地上,却见到是一个面目全非的巴牙喇兵。

    他惊恐不已,就连虎头大刀都顾不上去捡,什么都不顾,转头便是手脚并用的爬走。




第二百二十章:仁慈用错了地方

    “南蛮子进城了!”

    “甲赖额真死了,快跑啊!!”

    登州营的五千悍卒进退有序,号令统一,击败清军后潮水一般的攻入内城,这个时候所有清兵都知道同一个道理——大势已去。

    赫图阿拉已经守不住了,城内残余的清兵还不足一千之数,大多数都是惊恐的四下逃窜,没了任何顽抗的心思,失去统一的指挥,他们也就是骁勇些的贼寇罢了。

    赫图阿拉城上屹立了数十年的清朝黄龙大旗,被一名登州营战兵兴奋的推倒,换上那杆迎风招展的“王”字大旗。

    内城中的汉民早就被清兵驱逐,眼下居住的都是八旗子弟,兵士们放开手脚,冲进沿街的商铺与民房,逢人便砍,见人就杀。

    激战了一昼夜,获胜的同时,大家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见到这些可恨的鞑子,大部分人都不会手下留情。

    赫图阿拉城中燃起冲天大火,直持续到了清晨。

    。。。。。。

    汗宫门外,正有一百多名巴牙喇兵神情紧张的护卫在这里,他们是赫图阿拉的最后防线。

    “蹬蹬蹬。。。。”

    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映入这些巴牙喇兵眼帘的是数不清的红衣登州营战兵,不过这些巴牙喇兵没有一个后退,手持大刀迎了上去。

    尽管巴牙喇营战力恐怖,但终究是杯水车薪,他们只剩下一百多人,而登州营有几千人,双拳难敌四手,在最后一个巴牙喇兵不甘的倒在尸体上后,登州营的战兵们吼叫着冲进汗宫大门。

    汗宫的最里面,汇聚着这样一群人,他们有老有少,大多是努尔哈赤的遗孀亲族,被簇拥在最里面的两个,自然就是东果与沾河公主嫩哲。

    这些八旗福晋们,听着宫内女眷们传来的惨叫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东果公主面色如常的坐在里面,嫩哲虽然没说什么,但紧握着拳显然也很紧张。

    “砰!”

    忽然间,寝宫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女眷们立即乱了套,东果沉声喝道:

    “乱什么,都乱什么!?叫这些南蛮子看低了大清宗室!”东果公主说着,起身上前几步,带着众多的女眷,看向冲进来的明军,冷笑道:

    “这些南蛮子在这里待不了多久,很快,皇上就会率领八旗劲旅打回来,到时候,本宫要将他们全都剥皮处死!”

    这些明军冲进来之后却没有什么动作,神情警惕的围在众多女眷身旁,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

    随着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一个英气逼人的面孔出现在东果和嫩哲的眼前,只见这个明军将领穿着一身深红铁甲,进门后却是面含讥讽的拍了拍手。

    “能将战败说的如此不要脸,你东果是独一份。”

    进门的正是王争,他早已浑身浴血,亮银白甲都染成了深红色,可见是从何种的尸山血海中滚杀出来。

    东果公主看着王争,却是哈哈笑了起来:

    “本宫原以为来的会是一个粗汉,没成想,却是这样一个小白脸,看来明廷无人,我大清理当顺应之,太祖。。。”

    不等她说完,王争疾走两步上前,猛的一脚踹在东果小腹上,东果年近六十,何时遭受过这种猛击,顿时便口吐鲜血,痛苦的痉挛起来。

    “姐姐!”

    嫩哲惊心叫喊一声,但是与众多女眷一样,在周围登州营战兵的威胁下都不敢上前,只能焦急的看着王争。

    王争蹲下身来,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神情中出现一抹戏虐,回身笑道:

    “这等长相,与你们的妻子相比,又是如何?”

    “回将军的话,这老太婆,就是倒贴怕全营也不会有人要的!”

    “哈哈哈~”

    东果公主是努尔哈赤嫡长女,何曾招受过此等屈辱,她面含愤怒的啐了王争一口,恶狠狠道:

    “南蛮子,要是有些胆量,你就杀了我,不然等皇上率领八旗大军回来,本宫定要生剥了你的皮!”

    王争躲开那一口浓痰,毫不犹豫就是一拳挥过去,打的东果公主仰面摔倒、鼻血直流,起身拍拍手道:

    “再打你怕脏了本将的手,来人,将建奴这所谓的东果公主砍了,头装在盒子里呈上京师,身子就挂在城门,让皇太极再见上一面。”

    “遵令!”

    登州营的兵士们没有任何犹豫,两名队官一左一右上前架住东果,她挣脱不成,面色满是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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