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仕妖娆-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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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会之时,官家还说赵卿家负责上元灯会的治安,要处处小心勿要发生意外,结果还真出了这种大事,这事之后,自己这顶帽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赵昚闻言急了,“火势控制住了没?”
赵珲又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正在努力扑灭中。”
赵昚对随后的谢盛堂说道:“摆驾,垂拱殿。”此时已是夜里,不可能宣召刑部和临安府的人进大内,一切政令都需要从大内传出去。
赵珲虽然负责上元灯会的治安,但是殿前都指挥使,也要负责大内皇宫上元灯会期间的治安,是以本着皇重民轻的想法,今夜只在大内执勤。
得到的消息也是在和宁门城墙上听人大声汇报的。
在前往垂拱殿途中,赵昚已想好了诸事,坐下后立即问道,“赵珲,城外有多少禁军?”
赵珲想都不想,“官家今日朝会反复叮嘱,微臣便在城外布置了六百禁军。”
赵昚皱眉,“上元灯会,御街人流如潮,六百禁军既要维持秩序疏散人群,又要控制火情,怕是力有未逮。”
赵珲提醒道:“官家,还有临安府兵。”
赵昚挥手,“不能指望着临安府兵,传朕旨意,开和宁门,遣出一千禁军,尽快将火情控制下来,将灾情降到最低。”
话音落地,赵珲和谢盛堂同时惊呼,“官家,不可!”
夜开宫禁,这可不是小事。
大宋皇室明令禁止:皇城诸门天黑关闭,朝会之前绝不擅开。
大宋立国以来,迄今为止只有一次夜开宫禁,也就是那一次夜开宫禁,导致了大宋江山从太祖一脉到了太宗一脉手里。
得到江山的太宗一脉的皇帝们当然不希望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于是随后的百年间,太宗的后人们反复重申这一禁令,夜开宫禁已上升到了政治高度。
御史台和谏院的人一旦知晓此事,就算官家此举是为了救助更多的灾民,但那群御史谏官那管得这许多,必然要参官家个狗血淋头。
偏生你官家还只能忍气吞声的听着认。
赵昚奈的道:“现在只能这样,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火蔓延,烧毁宅栋吧。”
赵珲还欲说什么,赵昚不让他说出口,“放心,明日那些御史和谏官骂朕个狗血淋头,朕便低声下气认便是。”
谢盛堂还是不放心,“可是大官,万一有宵小之辈趁着宫门夜开混入皇城……”
赵昚看了一眼赵珲。
赵珲立即斩钉截铁的说道:“微臣立于和宁门,今日夜开宫门,只出不进!”
赵昚点头,“谢盛堂,让人随赵卿家出城传旨,着刑部和临安府共同彻查,若是天灾失火,务必要查出原因,若是人祸所为,那么……”
赵昚森冷的咧嘴,敢在上元节惹事,那么赵昚也不会客气!
是夜,宫禁大开。
也正因如此,李凤梧寻找魏蔚来到和宁门外时,才会看见有禁军从和宁门内不断出来,当时李凤梧心里还诧异了下,赵昚还真是大胆,竟然真敢夜开宫禁。
赵珲去后,赵昚坐在那里,脸上吐出一丝颓然,几乎可以想象,上元灯会时在御街发生大火会造成何等的后果,若是有人纵火还算好,若是天灾……那么自己的颜面往何处摆?
刚登基一年多,便发生这等噩事,岂非是我赵昚失德,天降罪之?
难道我赵昚又要发罪己诏?
赵昚苦笑,内心酸涩,这皇帝也不好当啊……
谢盛堂在一旁黯然的道:“大官,这事不要挂虑,诸葛尚书必然不会让大官您为难的。”
赵昚点点头,“朕倒是希望他能明白啊,就怕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到时候这天下便都要看朕的笑话,这样一来,宋金和谈将陷入更大被动。”
天子失德,你还要和大金对着干引起兵事,那真的是惹得人怨。
天怒人怨,天子不欲见也。
赵昚正头疼的揉着额头,便见一位太监跑进垂拱殿,赵昚记得此人,是德寿宫父皇赵构身边的一个贴身太监,但见他行礼之后问道:“上皇遣奴婢过来询问大官,可是那——”
后面的话这太监不敢说。
赵昚怎么会不知父皇的心思,挥挥手,“回去禀告父皇,只是灯会御街失火,并非金人南侵,请他老人家安心赏玩歌舞,明儿个朕会亲自去德寿宫陪他老人家下下棋。”
那太监退去之后,赵昚对谢盛堂苦笑,却不说。
谢盛堂明白大关的心思,但也不敢说,总不能给大官说,咱们的上皇被金人吓破了胆,说不定此刻德寿宫已在手忙脚乱的收拾准备南下入海了吧。
上皇对金人的恐惧,已达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就算是平时,德寿宫也有数不清的人随时准备着收拾,而在沿海一带,随时都有大船候命,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咱们的上皇就要逃离临安大内,前往海上避难。
这在史书上是有据可查的。
赵昚沉默了许久,多事之春啊。
明日的朝会,又要如何应付御史台和谏院?
想一下赵昚就觉得头大。
关键是赵昚还担心一点,汤思退会不会抓住这件事不放,逼着自己接受金人的条件,委曲求全割让四州求和,从而断了自己北伐的最后希望。
若真是如此,那才叫麻烦。
第二百六十六章 避祸温柔乡
临安闹翻了天,李凤梧却心睡眠。
曾经听腻了的相见如故你有酒我有故事,说完故事去滚床单的事情,不曾想这种事情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虽是个船娘,但却是个好姑娘。
不是那种我抽烟我纹身我不是处女但是我好姑娘的好姑娘。
而是身在烟花,心犹谦谦的纯良。
在花船一层翻云覆雨,几盘好菜和两杯酒盏早洒落了一地,随着沾染着万千李家子孙的丝绢被丢入西湖,李凤梧搂着怀中人儿。
“休息了罢?”
夏暖滟十指纤纤,轻抚过李凤梧胸口,吐气如兰,“上面我已整理了,抱我上去……”
果然是个妖精。
来到二楼,满目粉红,将夏暖滟丢在圆床上,李凤梧眯缝着眼透过窗棂望了御街那边一眼,“貌似火灭了。”
夏暖滟缩进了被窝,脸上甚是满足的倦容,一语双关:“从众安桥到你上船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到现在又过了半个时辰,再大的火也该灭了。”
李凤梧闻言很是得意,“能让你这妖精满足也不容易啊。”
夏暖滟便吃吃的笑。
李凤梧也钻进被窝,“我约莫要在你这里呆几日,可好?若是行的话,我明日让人送些书过来,荡舟西湖,佳人作伴,看书赏月待春闱,也是人生快事。”
夏暖滟愣了下,“奴家没有意见,只是小官人……”
李凤梧呵呵笑了笑,“放心,我不是那种爬上你肚皮就下不来的人,只不过发生今夜的事情,有些人不知怎么去面对,躲一下罢了。”
夏暖滟有些误会,“你那娘子不是不明理之人啊。”
李凤梧撇撇嘴,“我是怕她那个老爹,得罪了他日子可不好过,搞不好今年的春闱就要给我小鞋穿。”魏杞是礼部尚书,也要负责春闱中的事情,他要公报私仇,自己真会吃不了兜着走。
没办法,谁叫魏蔚又被吓失声了呢。
难道自己和魏蔚的八字不合?怎的每次一起出游都要发生点事情,或者说,我们的魏蔚小美女是个克夫命,这不科学啊,耶律弥勒这个白虎都不克夫,魏蔚怎么会克夫?
夏暖滟环抱着李凤梧脖子,“那奴家岂非得天天陪着小官人,喝西北风么?”
李凤梧环视一眼,“没事,不会叫你吃亏,可以吃我。”
这话一语双关。
看得出来,夏暖滟的待遇并不好,花船寻常也就罢了,房间里的用具也都是些寻常物,哪有她这个姿色应当拥有的华贵。
夏暖滟眉头一拧,很是挑衅浅笑。
李凤梧顿时架不住,“别乱摸。”
“你不是让奴家吃你么。”
“刚吃饱,不怕噎着?”
“小官人揣着明白装傻呢,哪有噎着的妞,只有掏空的汉子。”夏暖滟毫不客气的咬住了李凤梧耳朵,微微用力,李凤梧立即吃痛。
妈蛋,死就死吧。
夏暖滟眼里顿时魅意横生,蛇一般缠上来……
西湖又闻水汤汤。
……
……
第二日一大早,魏杞还没去参加朝会,先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的来到梧桐公社,将所有人都惊醒了过来,一听李凤梧不在,哪里肯信,强势闯进府中,真没找到李凤梧,这才不甘心的回府准备去参加今日朝会。
朱唤儿铁青着脸,看着猫眼就要离去的李巨鹿,“嗯?!”
李巨鹿闻言如遭雷击,讪讪的憨笑,“那个……小官人应该酒醒了,我去接他回来。”
朱唤儿哪肯相信,一字一句的道:“李——巨——鹿!”
李巨鹿又怎么敢这个时候和朱唤儿对质,一猫腰,老鼠一蹿了出去,“洒家去去就回,唤儿姑娘有什么不解自己去问小官人罢。”
朱唤儿跌足,好你个李巨鹿,连你也变坏了!
魏杞一大早就打上门来,朱唤儿再蠢也知晓,昨晚那个纨绔肯定是和魏蔚在一起,而且必然是又闯祸了,要不然魏杞会这么愤怒?
只差没吧梧桐公社翻了个底朝天。
他们昨晚是去游上元灯会了么?
朱唤儿心里忽然酸酸的,你倒是在外面风流快活,将我一个人丢在听雪院中,独自看了一夜的天涯明月,奴家在你眼中,就如此没有分量了么。
朱唤儿觉得好委屈。
不都说吃不到的才最香么,纨绔你还对我没怎么样呢,就爱理不理了,等以后真怎么样了,我还不日夜冷守空房,受一辈子活寡。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纨绔,我恨你了!
朱唤儿顿足,回到房中暗自垂泪,顾影自怜。
李凤梧还在睡梦中,隐约听得李巨鹿的声音,睁开双眼,便见眼前白花花的一条大腿横陈在自己胸口,愣了下,旋即醒悟过来。
这女子看着娇小玲珑甚是乖顺,可真没个睡相啊。
此时两只腿架在自己胸口,上半身却匍匐在床边,一头凌乱秀发慵懒的垂落到了木板上,白花花的小****让人口水,轻轻一巴掌拍下去,“日上三竿,该起床了。”
夏暖滟嘟哝了一句,“奴家困着呢,小官人自便罢。”
说完头一歪,继续慵懒睡去。
李凤梧语,只得光着身子下楼,找到了昨夜丢到到处都是的衣衫,胡乱穿好后站到船头,看着李巨鹿一脸焦急,问道:“怎的了?”
李巨鹿嘿嘿笑道:“小官人睡的可好,洒家可是被唤儿姑娘盘问得惨呢,对了,今儿个一大早魏杞魏尚书就来找你了,你看怎生是好?”
卧槽,还真的又来兴师问罪了。
得得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反正春闱也快了,这几天我就在夏暖滟这里暂避一下魏大尚书的风头,等过几天魏蔚失声症好了自己再去登门道歉。
话说回来,我特么的也没啊,有必要这么躲着魏尚书么。
好歹还是我救了你女儿啊。
魏絮和魏廷晖这两家伙肯定没有说实话,怕被魏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