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大唐-第10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是胡发奎弄进来的。而相比之下,杨真更加热衷于拦截过往商船。大发横财。不过杨真也给香港海贼众定下了规矩:“求财不害命”,若是商船不反抗表示合作,那么绝不伤害船员。“凡事留一线”,每艘船只抽取一到二成的利钱,不至于商船们赔本而失去活路。“卖卖独家吃”,南海一带被香港海贼众抽过好处的,便不必被其他海贼抢劫。若是有人再抢了商船,香港海贼众定然不饶,将其捣毁。
就是这样的规矩。使得很多来往商船松了一口气,被香港海贼众抽了钱后,都会要求开一张收据,以证实自己这一单生意已经缴纳过保护费。很多船主都当这是额外的一次税收了。虽说货物价值的一二成着实不少。但海贸本身利润巨大,商人们多少还是有得赚,而且少了其他海盗的侵袭,甚至还变得安全了一些。
于英此时又对胡发奎道:“老大,那船上貌似打得是红毛荷兰旗帜,咱们还追吗?”
胡发奎皱了皱眉头,之前杨真定规矩的时候说,尽量把目标放在华人船只上面。而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荷兰人和英吉利人的船尽量放过。这却是杨真有考虑,对于海洋贸易的捍卫。西方国家远比清朝用心,如果他们的商船屡遭海盗,那么他们一定会派遣正规舰队前来剿匪。
历史上也在香港创下一片名头的海盗张保仔,由盛转衰的一个节点就是他抢劫船只太多,最后被葡萄牙和清国的联合舰队在香港外海击败。
此时香港海贼众已有部众数千近万,大小船只上百,核心仍是那十艘宝船,不过他们的海上战力还比较有限,盖因并无火炮之类,轻武器上也比较有限,大部分的海贼都在使用火绳枪、鸟枪,还有挥舞着大刀长矛的。
杨真担心葡萄牙、英吉利的军舰前来坏事,所以一般要求不要抢劫他们。
只是这样欺负中华同胞,反而躲着洋人的行为,胡发奎十分不喜,认为杨真缺少气魄,而且锱铢必较。
“归根到底,杨真已经不把自己看成唐人,而真心做了这海贼,想着那郑成功一样,从海上反‘攻满清,夺取中华。若是将情况通知给大唐海军,取一二艘护卫舰,随候鸟舰队而来,只需一两仗,击败那些洋人战舰,这些欧洲人必在海上怕了我们,何须战战兢兢的?”胡发奎总是不由如此心想。
他怎么都觉得这股气平不过来,于是对于英道:“管他什么红毛黄毛,只要是海上的,咱们一律抢!招呼兄弟们备好家伙,咱们没有什么火炮,到时候接舷之后跳帮战,老子第一个冲过去,待大伙儿瞧瞧俺割了那红毛鬼子的人头,给大家做皮球踢。”
于英也是喝彩一声:“老大英雄了得!”
他们这群海盗的帆船,反而要大过那艘挂着荷兰旗帜的帆船不少,那船只船型却是一艘广船,吨位也仅二百吨左右,而胡发奎座舰吨位却有一千多吨,比得过很多国家的三级战列舰。
于英扶着刀鞘,拿着望远镜观察道:“好运道,那红毛船上,似是没有大炮,咦,真是奇怪,水手中也没有什么红毛鬼子,都是清人。”
海盗船张帆前进,因为受风面积大,明代造船技术还要略胜清造船,居然跑得比这艘广船还要快。(清代虽然海禁时期远比明代短,但是对造船进行了大量限制,包括船只的吨位等,使得清代造船技术反而比明朝时更加落后了些)
那艘广船上的水手大为惊恐,在甲板上乱成一团,企图让船快走,可是却不起丝毫作用。广船上有一面白无须的青年,额头上大汗涔涔,他攥着拳头道:“是海贼!该死的。”
船长拉着青年道:“李少爷,这旗帜是近日横行南海的‘香盗’,大头目说是叫做杨真,颇为神秘,几乎没人见过他。香盗已将广东一带大小水匪海贼尽数灭了,势力不小,众人皆是畏惧。不过这香盗也颇讲理,只要不跟他们对着干,一般不会要命,只需给些银钱就好。”
那姓李的青年道:“可是我们这船是运送我嘉应老乡的,哪有什么银钱?”
船主劝道:“李少爷莫惊,听说这香盗还喜欢掠取人口,若是有出洋之人,他们都将其带走,说是转运至什么海外之国。若是他们晓得这是送人出洋的船,多半不会要钱了,拉走了人便无事了,少爷还可回东万律,必是安然无恙。”
青年大怒,道:“这怎么可以,姐夫嘱托我,务必将我嘉应同乡送去东万律,助公司开矿垦殖,若是被这海盗抢了人,我们公司以后在老家声名全要败坏,谁还敢跟我们家出洋?再者说,这海贼凶残,若是委身从贼,祖上都要被辱,都是同乡子弟,又怎能坐视?拼一拼尚且能赢,总比做了那贼要强!”
船主气得跺脚,道:“李少爷莫要执拗,这海盗掠人不是为了当贼的,却也是送去异乡垦殖,不至于拿命去搏!”
青年将辫子绕在脖子上,抽出单刀,道:“我意已决,船主你船上人等可以投降,但我兰芳之人,昔日在婆罗洲,海盗见了我们都要退避求饶,哪有我们见了海盗屈膝的道理,宁做断头站死鬼,不做跪地求饶人!”
只听巨大的一声碰撞声,二千料海盗船狠狠地撞在了这艘广船上,如同恶狼般的海盗水手们哼哈乱叫着,纷纷从此船跳到彼船。有的水手口中衔着刀,手握着绳索荡了过去,有的海盗则铺上船板,直接冲过船舷。而武功高强的胡发奎却是手擎一杆长枪,如撑杆跳一般跳了过去。
“投降不杀,顽抗必死!”胡发奎也不以枪尖刺人,只是挥起大枪如旋风,登时将当面两人扫倒。
姓李的青年也懂些武艺,见胡发奎最是生猛,显然是海盗的主事人,便打了主意,要将此人生擒,换得全船安全。只见李姓青年身影如虹刀影如电,直直向胡发奎劈去。
胡发奎赞了一声:“好刀法!”
便瞧他手中大枪如毒龙出洞,在他掌心如同活了一般,一枪刺出枪尖猛抖,若是存了七八种变化,李姓青年识得厉害,不敢硬接,便是一矮身,刀势急转,朝着胡发奎下三路而去。
胡发奎穿越后功夫并未丢下,此时遇上如此好手,也是心中技痒,这明初将门之后脚踩七星,步法惊奇,只是须臾便让过刀锋,回枪便是一扫,就要抽在李姓青年脑袋上。李姓青年不得不举刀挡格,谁却知道胡发奎天生神力,这一下岂止是势大力沉,居然生生将李姓青年打矮了一头。
李姓青年握刀的虎口一阵酥麻,还没等反应,只见胡发奎狠狠地一掌劈在长枪后端,这长枪便以李姓青年挡格的单刀为轴,朝着李姓青年胸腹打去,李姓青年反应不慢抬起膝盖硬挡了一下,只是这一下又是劲道颇大,打得他腿骨钻心的疼。
就这么疼了两下的工夫,胡发奎已然握住枪尖附近的枪杆,如同使棍一样,猛戳李姓青年的空门,李姓青年再无招架之能,登时被这一下击中,飞出两三米远,还岔了气。
他这一落地,便有两三名海盗一拥而上,拿刀子架住了他的脖子,想要挣扎也是不能了。
胡发奎哈哈大笑,又是叫道:“俺再说一遍,不要觉得老子脾气好,再反抗的,真真要见血了!”(未完待续。。)
130兰芳
李姓青年一被擒住,其他的水手便不敢继续反抗了,其中不少人只不过是出洋的平民,没有见过这般阵仗,已经吓得两腿发软,那海盗个个如狼似虎,不可力敌,若不是李姓青年执意对着干,他们恐怕早就投降。
于英此时已经带着人遛了一圈整艘船,他带着笑容对胡发奎道:“老大,这不是艘商船诶,是贩卖人口的蛇头船。”
李姓青年虽然被制住,但火气却不小,他叫道:“放屁!我们分明是送大伙出洋讨生活的,怎地是蛇头船?”
于英哼了一声道:“不是蛇头?可我刚才打问了几个,都说这船是收了他们的钱的,不是蛇头是什么?”
李姓青年理所当然地道:“船主送他们出洋,自然是需要船资的,你见过送人出洋不要钱的吗?”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一脸鄙夷的看着于英。
于英一脚把李姓青年踹倒,笑道:“你还真说对了,咱就是见过送人出洋不要钱的,不仅不要钱,还给钱给地。”
胡发奎也看出来这李姓青年是个浑人,跟他讲话讲不清楚,于是他走到战战兢兢的船主面前,问道:“敢问这位船老大贵姓?”
船老大打个千儿,道:“不敢不敢,免贵姓黄。”
“黄大班,借问您这是送这些父老乡亲去什么地方啊?”
黄姓船主看了一眼李姓青年,他虽然狠狠地瞪着自己。但是黄船主还是觉得海盗更可怕一些,只能老实答道:“是去南洋婆罗洲的。”
胡发奎眉头一挑,指着李姓青年道:“这位小公子似乎颇有地位。不知是什么身份啊?”
黄船主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吐了,道:“这位李公子尊名李念来,是兰芳公司太哥罗芳伯的小舅子,李公子便是带这些嘉应州的客家乡亲,前往婆罗洲,为兰芳公司效力的。”
胡发奎没想到居然抓出来了这么一条鱼,他本是明初人士。对于后世的历史全然无知。但穿越后明代众恶补的第一件事就是历史,胡发奎毕竟勋贵世家,学识不错。与很多人只是大略看看编年不同,他是将只要能找到的东西,都看了一遍。其中便包括这乾隆年间成立于西婆罗洲的兰芳公司之事。
兰芳公司由罗芳伯在1777年正式创建,在此之前便已初步形成组织。明清时期。已有相当数量的华人出洋殖民营生。他们的行为大都是自发的。主要目的地就在东南亚,其中以菲律宾、婆罗洲居多。去往婆罗洲的移民们,主要贩售商品,开采金银矿藏,后期也有进行垦殖的。而人员一多,面对当地土人的不怀好意,和西方殖民者的排挤和侵害,华人们就自发地抱团了。
在十八世纪东南亚华人中。公司(kongsi)一词是一种海外华人的社会、经济组织,它的含义。早期与海上贸易有关,后来就不限定在海事范围了,它始终带有合伙或共同事业的意味。最终也演变成了现代汉语和马来语中的意思。
在兰芳公司之前,婆罗洲其实已经建立起了多个类似的组织,包括大港公司、三条沟、和顺总厅等一系列的公司。这些公司往往带有结社的性质,主要是互帮互助,而在没有明确强力统治的婆罗洲,则出现了政治性的特征。
兰芳并不是最早的华人殖民公司,但却是最知名的,原因是民国时期,包括梁启超在内的诸多学问界大人物,都对兰芳故事颇为推崇,并认定这是华人在史上建立的第一个共和国,更是亚洲在近代建立的第一个共和国,与同时代建立的美利坚合众国一东一西,堪称近代民主史的典范。
自然后世越来越多的历史学者认为,梁启超等人的看法,更多是一种一厢情愿的美誉或者脸上贴金,一些人认为兰芳公司从来都没有自称过共和国。语源出自一位荷兰学者高廷(j。j。m。degroot),他当时曾在印尼任职,在兰芳公司的最后几年中,高廷与兰芳的末代甲太刘阿生有很多交往。在兰芳公司被荷兰人解散后的第二年,他写了一本书《婆罗洲华人公司制度》,写下他对兰芳的认识和对荷兰殖民当局的批评。在他看来,兰芳公司与中国农村的长老乡绅根据民众意愿管理公共事物的村社自治是一致的,兰芳就是“名正言顺的寡头政治共和国”。
很多史料被处于百年屈辱,急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