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嵬军-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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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卡上意外碰见李智义。
“你怎么在这？”蓝正奇问。
“嗨！别提啦，我是傻人有傻福！”李智义笑着说：
“去年我们回长沙，薛司令恼火，把我们全降了级。你说我一个大头兵，还能降到哪里去？正好十军在长沙大战中打得也差不到光了，薛司令就把我们全补充进来了。嘿！你义兄方军长给了我一个排长当当，别人都降了，我反而升了。你说，我这不是傻人有傻福是什么？哦，对啦！这是托你的福。”
“是我对不起兄弟啊！”蓝正奇说。突然他从李智义的话里听出点消息。
“等等，你说你们都到十军我义兄这里来了？”
“嗯！”
李智义点点头。
“怪不得衡山讲习班的教官要我来衡阳。”蓝正奇若有所思地。
“排长，这是你家亲戚？”那守卫问。
“什么我家亲戚！”
李智义想起来了，大声说：
“集合队伍，整队！”
他的队伍在关卡上一字排开。
“立正！”李智义走到队伍前喊道，接着他说：
“这就是我原特战队的头，蓝正奇蓝长官，弟兄们向长官问好！”
“长官好！”
他的队伍大声地喊道。
“弟兄们辛苦啦！”
蓝正奇整整衣，挥手致谢。
“排长，这就是你说的那会使东洋刀法，杀鬼子无数的蓝长官？”待蓝正奇等人走过，那守卫问。
“当然，这还有假！”李智义说：
“少废话，那个谁？你去把排副喊来，让他顶我班，我去一趟方军长那。”
说完话，李智义开着车带着蓝正奇一行去了军部。
“他还真能见着方军长。”
那守卫看着远去的他们摇摇头，人真不可貌相。
李智义带着蓝正奇一行开着车穿过整个衡阳城来到十军驻地………枫树山。
“幺妹，幺妹！”
一进军部，李智义就喊。
“幺妹比我还牛，他现在可是警卫排长。”李智义说。
“陈排长随方军长去视察防区去了。”
有警卫上前报告。
“王副官呢？”李智义问。
“王副官也去了。”那兵回答。
“那去把特务营赵营长叫来，就说蓝长官回来了。”李智义说。
“是！”
那兵敬礼出去了。
“王舜东给方军长当了副官，赵勇呢当了营长，胜斌和正平在他底下当连长。”李智义对蓝正奇说：
“我们都挺好的。”
“其他人呢？”蓝正奇问。
“不知啥原因，渡边不肯当官，跟阿康去了枪械所。哦，对啦！他改了个中国名，叫蓝竹，估计是想你啰！”李智义笑着说。
“周正呢？”
蓝正奇跟着笑了笑，心里滋味不好受。
“那军统分子，跟我们不是一条线，他去了重庆他的戴老板那儿。”李智义说，突然他想起什么，大声喊：
“黎敏，黎机要！”
过了一会儿，从二楼走廊上探出一女子脑袋，她问：
“谁啊？”
“下来，你看谁来了？”李智义冲她招招手。
“谁……？”她话还没说完，看见蓝正奇他们。
“呀，林姐姐，蓝长官！”她高兴地说：
“你们等等，我就来。”她跑回机要室交代了一下，跑下楼来。
“林姐姐！”俩女子高兴地拥抱起来，几个大男人站在边上傻笑。
“蓝长官在哪？”
门外有人喊道，接着“呼啦”进来一帮子人。
“敬礼！”来人一见蓝正奇就边喊边举手敬礼，后面的跟着敬礼。
“赵勇！”
蓝正奇抱了上去，两人高兴得眼睛湿润了。
“伤都好了吗？”赵勇问。
“好啦，全好啦！”蓝正奇回答。
“那就好，咱兄弟又可在一起大干一场了！”赵勇高兴地说。
“蓝长官！”
柯胜斌从后面挤了进来，他有事晚了点，衣服都没穿整齐。
“兄弟！”蓝正奇高兴地喊道，两人拥抱。
“想死哥哥我啦！”柯胜斌说。
“我也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想弟兄们啊！”蓝正奇说。
“林护士！”
赵勇又挤到林汐语身边打招呼，他望了望旁边的黎敏，嘴动了动没说话，黎敏也害羞地望了望他，林汐语看他俩的眼神就知道这二位对上眼了，她抿嘴一笑，没说话。
“别傻站在院子里，进会客室。”黎敏回过神，笑着说。
“小龚子，开我的车去枪械所把顾长官、蓝长官、钟长官接来。”
赵勇拿出车钥匙扔给警卫员小龚。
众人进了会客室坐下，蓝正奇将四位师弟介绍给众人，众人又是亲热一番。
“怎么不见竹山兄弟？”
蓝正奇望了望众人，众人无人回答，神情严肃。
“怎么啦？”蓝正奇继续问。
“他兄弟俩被鬼子给害啦！”赵勇说。
“发生了什么事？”蓝正奇急切问。
“特战队解散后，竹山兄弟志愿去日军战俘营服务，后来鬼子战俘越狱……。”
赵勇将竹山兄弟俩遇害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等我们赶到那里时，只发现了竹山兄弟俩的遗体。”他低低地说。
“谁杀了他们？”蓝正奇问。
“日本人呗！”柯胜斌说。
蓝正奇望望他，陷入沉思。
“兄弟！”
小坐一会儿，茶喝到一半，方先觉回来了，早听警卫说蓝正奇来了，一进门他就喊。
“二哥！”
蓝正奇立即站起来，因穿着和尚衣，敬礼不好，不敬礼不好，正不知如何是好，方先觉一把抱住他。
“想死哥哥了！”方先觉说。
“我也是。”蓝正奇高兴地说。
“伤都好啦？”方军长问。
“好啦！”蓝正奇说：
“你看，这不，结实着呢？”
“那行，走！进城，哥哥给你接风！”方先觉高兴地对蓝正奇说。
“赵勇！把你们的人都带上。”方先觉回头对赵勇说。
“蓝长官！”
王舜东趁这空挡上前与蓝正奇打招呼。
“兄弟！”
蓝正奇抱住王舜东，拍拍他肩膀。
“蓝长官，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幺妹挤进来喊道。
“幺妹！”方先觉喊他。
“有！”
“把我那德国人送的黑啤全搬到车上去。”
“是！”幺妹边出门边喊：
“蓝长官等下我再看你。”
衡阳城里最大的馆子。
“诸位兄弟，今天咱们兄弟不要有什么顾忌，敞开喝！”方先觉站起来端起酒杯说：
“三弟，欢迎归来，我敬你！”
“谢谢二哥！”
蓝正奇站起来与之干杯。
“好！”众人狂呼。
酒过三巡，方先觉有公务在身，先走一步，他还真识趣。接下来的难弟难兄们，边聊离情之苦边喝酒，喝得一塌糊涂。
蓝正奇发现钟家康走路不用拐杖了，十分好奇。仔细一问，才只是他和顾正平两人搞的创新，用飞机残骸留下的铝材做成一个轻质架将拐杖固定在他的身上，穿上衣裤就看不见拐杖了。三人聊了一会儿，蓝正奇又去寻渡边说话。
渡边一人坐在外面喝酒，蓝正奇过去，两人碰杯喝了一口。
“都是我害弟兄们成这样！”
蓝正奇见他闷闷不乐，自责道。
“不是，不是因为你。”渡边忙说。
“竹山兄弟俩的事我听说了，究竟是谁这么狠心？”蓝正奇又说。
“是岛田！”
渡边说完，猛喝一口酒。
“你怎么知道？”
蓝正奇惊讶，难道是鬼子特遣队救走了战俘，竹山兄弟不愿随他们去，鬼子杀了他们？
“我看到他们时，次郎用自己的血在他的遗体旁写下了岛田的名字。”渡边望望蓝正奇说：
“我把他擦掉了。”
“为什么呢？”蓝正奇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他不便回答，就说：
“你不用回答，我理解。”
“因为我要亲手杀死岛田！”渡边冷冷地说。
蓝正奇居然从他眼神里看到自己仇恨时的眼神，他拍拍渡边的肩膀说：
“你现在了解我们中国人的心情了吧！”
渡边望着蓝正奇一字一句地说：
“我就是中国人，我的名字叫蓝…竹。”
蓝正奇一惊，没想到渡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把搂住他，拍拍他的肩说：
“好兄弟！”
“为什么会这样？”
渡边紧紧抱住蓝正奇失声痛哭起来，蓝正奇明白他此时矛盾的心情，也许自竹山兄弟离去后，渡边就一次也没哭过，这次看见蓝正奇，他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痛楚了。
“兄弟！说点高兴的事。”
过了一会儿，蓝正奇待他哭得差不多了，就说：
“我养伤时，在剑术方面悟出点道道来，要不咱俩比试比试，如何？”
“现在？这黑咕隆咚的。”
渡边擦擦眼睛，止住哭，好奇地问。
“黑没关系的。”蓝正奇拉着他说：
“走，我们找个宽敞点的地方去。”两人说着话出了饭馆，来到大街上，大街上也有许多人露宿，没宽敞地。
“要不喊上阿康去我们枪械所吧，那里院子大，没人。”渡边不想扫蓝正奇的兴，就说。
“行！”蓝正奇回答。
两人又回了酒店，喊上阿康，开车去了枪械所。
一下车，蓝正奇带来的四个师弟也从车上下来。
“你们什么时候上的车？”蓝正奇好奇地问。
“阿弥陀佛！师兄，这些酒肉场所不适合我们，我们在车顶上睡觉呢！”自智指指车顶说。
“哦！”蓝正奇笑着说：
“不好意思，师兄下次改。”
七人走进阿康的枪械所，里面一个大院子，清静得很。
“我去开灯！”
渡边说着话进了里屋，
“我去泡茶！”
阿康跟着进去。
“灵根师弟，你去帮阿康泡茶。”
蓝正奇吩咐，自己也跟着进去在门里寻了几条板凳出来，让其他几位师弟坐。
“师兄坐，我们站着即可。”自智说。
“都是师兄弟，这又是哪门子规矩啊？”蓝正奇笑着说。
“师兄！我们站惯了。”观念笑着说。
“师兄在，哪有我们坐的份。”心专说。
“你们这是不听师兄的话，不怕我回去告诉宝生大师？”蓝正奇故意吓他们，说：
“叫你们坐就坐。”
“是！”
三人立即坐下，笔挺笔挺，还真是坐如钟。
一会儿，屋里三人出来，灵根提着一壶茶，阿康拿着几个茶缸，渡边拿出两边木剑。
“接着！”
渡边扔了一把木剑过来，蓝正奇接住。
“呵，你们还练着呢！”蓝正奇看看手中木剑笑着说。
“是我让渡边在空余时间教我点防身术。”阿康解释。
“来吧！”
蓝正奇手拿木剑，站到院子中间说。
“进攻了！”
渡边说着话飞起一刀劈下。
蓝正奇接住，接着招式一变，行云流水般挥剑回击。
渡边的招式本和蓝正奇出于一辙，可今天与他过招，感觉不一样，蓝正奇的剑看似快却凝重，击打着渡边的剑，渡边有点抓不住剑；看似慢却快如闪电，削切剑背直至手背。渡边二十招没过，败下阵来。
“不可能呀？”
渡边不相信自己的剑术这么差，当年蓝正奇设计抓他时，俩人打了百十来招，平分秋色，今天怎么败得这么快？
“哈哈！相信了吧？”蓝正奇笑着说：
“我说我悟出点道道来了，怎样？”
“快说，怎么回事？”渡边迫不及待地问。
“这要感谢上封寺的宝生大师和三元宫的刘观长。”蓝正奇说：
“佛家修外，阳刚迅猛；道家修内，阴柔机巧。”
“没听懂。”
渡边想了半天说，其他人都竖着耳朵听，也摇摇头。
“刚柔相济，一张一弛。”蓝正奇继续说。
“你能不能说得通俗点？”渡边说。
“是这样的。”
蓝正奇坐下，拿起杯子喝口茶继续说：
“我研究了上封寺佛家的武功心法，发现佛家讲究的是速度，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又看了三元宫道家的武功心法，发现道家讲究的是心态，武功讲求以柔克刚，以慢打快。”
“哦……！”渡边有所悟，但没转过弯来，他“哦”了半天说：
“还是没听懂。”
“这样我分析你们日本的功夫给你听。”蓝正奇耐着烦说：
“你看你们日本的剑术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