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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兵甲三国-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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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还摇着一把鹅毛羽扇,迎风而立,似乎正在摇头晃脑的吟诗,显得十分骚包。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公孙白刚刚吟完高祖的诗,才漫不经心的望着城下汹涌而来的鲜卑军,然后朝身后伸手一招。一名侍卫立即端上一樽热酒,公孙白接过热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这才将手中鹅毛羽扇一指,高声喊道:“浦头兄。别来无恙乎?此刻北风漫卷,寒气透骨,阁下远来是客,是否要上来喝樽热酒暖暖身子?”

浦头倒也颇懂汉语,一见他那贱贱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怒声喝道:“亭侯的美意,本王心领了,待得割下亭侯的人头,再饮不迟!”

公孙白哈哈笑道:“浦头兄。何必客气?你的八房妻子,十二个女儿,正在我的部将被衾之中,喝着热酒,与我的部将在畅谈人生,浦头兄何妨来上一发?劝君更尽一樽酒,南下弹汗无故人。”

说完不等浦头答话,便手上往后一伸,令人推出一名衣衫不整的鲜卑女子出来,仔细看时。正是他的王后。

浦头只觉气血上涌,睚眦欲裂,挥起长刀,嘶声吼道:“攻。攻,杀尽这群汉奴!”

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无数的鲜卑人推着木梯呐喊着冲向冰城,然而迎接他们的是无穷无尽的箭雨。

……

已经是第四天了,鲜卑军如同潮水一般的冲击向大青口要塞。

到底死伤了多少人?五千,一万。还是两万?浦头自己也记不清了。

残肢碎肉撒落在那绵亘在山口的冰面斜坡上,有的血肉已经和坚冰冻在一起。

汉人的弩箭实在太可怕了,而最可怕的是,汉人的弩箭射出之后,到了一定的数量,竟然会自动腾空而起,飞回关上。

除了弩箭,汉人竟然不知从哪里弄来七八辆青铜战车,轰隆隆的推了下来,五六百斤的砸死砸伤不少人之后,又轰隆隆的飞回关上。

青铜战车,系统限制不可主动释放伤敌,但是却可释放在冰城之上,由士兵推下来伤敌,那些想要撞坏冰墙的冲车,就是被可以自动飞回的青铜战车所砸毁。

在强大的防御器械面前,鲜卑人虽然死伤了近万人,但是汉军却受伤者寥寥可数。

“大王,不能再打下去了,要不放弃此地,我们从鸡鹿塞绕回王庭吧?”一名鲜卑小部落的大人,凄声的喊道,“汉军得到了天神的护佑,我们再打下去,我们的这点家底都要打完了!”

家底?

自从得知弹汗山王庭被袭的那一刹那,浦头就已经孤注一掷,准备把所有家底都赌上,他要用所有家底去赌公孙白的人头!

他呛得拔出腰中的长剑,一剑将那名部落大人砍翻在地,嘶声吼道:“动摇军心者,斩立决!”

临阵杀将,而且杀的还是一个小部落的大人,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可是他别无选择,因为他已走投无路。

说完,他扬起带血的长剑,嘶声吼道:“鲜卑的勇士们,汉军也是人,他们快要顶不住了,只要我们能攻下这座要塞,斩杀公孙白,整个幽州北部就是我们鲜卑人的了,到时不但幽燕平原是我们的养马场,汉人的财宝、粮食和女人都是我们鲜卑人的……”

在他的诱惑和刺激之下,鲜卑人士气大振,再一次拼命的向山口娥冰城冲去。

呜呜呜~

就在此时,鲜卑后军中号角声连绵不绝的响起,竟然是撤兵的号角,原本已冲到前面的鲜卑军,听到这诡异的号角声,只得满脸疑惑的退了下来。

浦头气得发疯,怒声问道:“何人下令吹号?”

接着便见数十骑疾奔而来,却是他的两个弟弟步度根和扶罗韩,押着数十个绑在马背上的汉人奔了过来。

两人气喘吁吁的说道:“大王,我等在汉地收集了数十个工匠,他等会制造攻城云梯,一旦有了攻城云梯,则此要塞便可一举攻破。”

浦头神色大喜,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传令三军,休息三天。待三天之后,攻城云梯制造完毕之后,再一举破城,斩杀公孙白小儿。”

……

呜呜呜~

三天之后的早上,鲜红的太阳刚刚从弹汗山的东面喷薄而出,五万多鲜卑军推着攻城云梯车,气势汹汹的朝冰城要塞蜂拥而去,喊杀声震天。

“斩杀公孙白者,拜为鲜卑大将军!”浦头扬刀大喊。

“斩杀公孙白者,拜为鲜卑大将军!”

五万多鲜卑人怒发欲狂,吼声如雷,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向前猛冲,都想第一个杀上城楼,斩杀敌将。

然而,等到他们冲到冰城之下的时候,面前的情景却令他们惊呆了。

冰城之上,竟然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复仇

浦头先是愣了一下,擦了擦眼睛,确认城头上未见到汉军的踪影之后,只觉满头雾水,许久才对身旁的步度根吼道:“二弟,你速率一只兵马,抢下城头!”

“喏!”

步度根应声而去。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冰城上便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鲜卑人的马鹿王旗便已飘扬在冰城之上。

接着,浦头在众将士的簇拥之下,疾奔上冰城,只见冰城之上,空空如也,只剩下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木桶。

“大王,你看!”边上的侍卫突然惊道。

浦头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远远的一处平坦之处,竟然留有一个巨大的帐篷。

浦头伸手一挥,数十名鲜卑悍卒立即疾步向前,呼啦啦的将那帐篷团团的围了起来,一枝枝利箭瞄准了帐篷门口。

“出来!”有人喝道。

里面半天无人响应,只是传来呜呜呜的声音,几名鲜卑士兵长刀一掀门帘,奔了进去,随即又如同触电一般的蹦了出来,脸色极度尴尬。

浦头问道:“何人在里面?”

那些鲜卑士兵尴尬的说道:“还请大王亲自入内查看。”

浦头疑惑的踏入帐篷之内,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所怔住了。

只见大帐内的几张软榻之上,竟然坐着十几个衣不蔽体的女子,身上被绳索紧紧的捆住,仔细望去,竟然都是他的妻女。

浦头脸部急剧的抽搐起来,急忙奔向前,正要拔刀割断绳索,却发现他的王后身上挂着一块白布。

白布上书着几行字:“杀汉人者,汉人亦杀之;淫人妻女者,妻女亦被人淫。如有不慎生下贵子,还请抚养十八年后送至汉地。”

嗷~

大帐内传来浦头野兽般的嚎叫,叫声充满歇斯底里的愤怒和仇恨。

……

如果说之前公孙白给浦头带来的刺激已经足以让浦头愤怒到了极致。而等到浦头率着五万多大军奔到弹汗山王庭的时候,那种愤怒彻底的崩溃了。

他与公孙白的仇恨,已经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方圆近十里的弹汗山王庭,鲜卑人的都城。耗费鲜卑雄主檀石槐数年的心血的所建造的王城,就此毁于一旦,只剩下烧黑的残垣断壁和偶尔被风吹来的帐篷未烧尽的边边角角。

浦头站在王城的废墟之上,如呆如傻,一夜之间。他的头发已经变得灰白,满脸的长须已如同杂草一般。

难道是天要灭我鲜卑么,一只不过五六千人的汉人军队,竟然将他逼到走投无路的境界,他几乎怀疑是自己在做梦。

他木然的望着王城的废墟,又转头望向远处的一座耸立如山丘般的大坟,他艰难的缓步走了过去,只见大坟上立着一块巨大的木牌,上面暗褐的几个血字虽然很丑,却显得有力和格外触目惊心:“血债血偿”。

木牌之下。赫然放着一颗人头,他缓步走上大坟,来到那颗人头之前,只见那颗人头顶部已被挖空形成一个罐状,但是面目依旧很清晰,竟然是他的叔父成律归。

而人头里却装满了液体,发出一股难闻的尿骚味,汉人竟然将成律归的头颅当成了夜壶。

浦头似乎已经无力再宣泄他的愤怒了,只是木然的回过头来,望着身后的将领和部落大人。语气极其平静的说道:“本王知道你们心中对我极度不满,这一切都是本王的不智所造成的,本王愿引咎退位。但是……”

他的眼中燃烧出浓浓的火焰,嘶声道:“在本王退位之前。你等必须随本王去做一件事,那就是追击这只残忍而罪恶的汉军,将他们的人头砍下来祭奠死去的族人,否则本王绝不甘心!谁若是不从,休怪本王翻脸无情,痛下杀手!”

众人默然不语。许久才有人带头道:“全听大王吩咐。”

接着其他部落大人和将领也纷纷随声附和,却听一人喊道:“请大王恕我等不能追随大王前去!”

众人转头望去,却见出声的竟然是浦头的弟弟步度根。

浦头的眼睛中瞬间射出一缕精光,杀气腾腾,已然按住腰中的宝剑,却听步度根解释道:“此次王庭遭袭,致使我族遭此大难,必然有内贼通敌,我听闻蹇曼在王庭被攻之前夜,便已率着他的妻小和部曲一万余人连夜逃离,如此则内贼昭然若揭。汉人终究不过一两千人,以三万之众已足以将其歼灭在草原之上。我愿与三弟率两万之众,追袭蹇曼,将此内贼擒获,以谢死去的族人在天之灵!”

说完,他和扶罗韩两人向前奔了几步,迎着浦头恭恭敬敬的拜倒了下去道:“还请大王恩准!”

浦头的眼中的杀气逐渐褪尽,神色也缓和了下来,想了许久,才咬牙切齿的吼道:“好,记得给本王生擒此贼,本王要亲手处置!”

两人应诺。

浦头转过身来,拔剑而出,将宝剑高举在头上,迎着那木牌和成律归的人头,恭恭敬敬的跪倒了下去,嘶声吼道:“王庭虽然被毁,但是我鲜卑人的族魂还在,无能之王浦头,在此誓愿,若不能斩杀汉贼公孙白之头,告慰诸位在天之灵,愿以死谢罪!”

他那嘶哑而悲愤的声音,感染了身后的众部落大人和将领,众人也跟着他轰然跪倒了下去,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众人刚刚起身,突然数骑探马飞奔而来,高声道:“启禀大王,打探得汉人已往受降城方向而去!”

浦头恨得牙齿都差点咬碎了,怒吼道:“这是要从鸡鹿塞入关进入汉地,休想!都给老子追,务必在公孙白入关前,将其宰杀!”

嗬!

身后的众人齐声应诺。

不久,三万多铁骑,随着浦头滚滚的往西面疾奔而去。

……

草原莽莽,天地苍茫,北风卷地,草木枯黄,地上的积雪尚未彻底融化,似乎第二场大雪又即将降临。

数千匹雄骏的健马正在地上嚼着枯黄的草根,不时的发出嘶鸣声。仔细望去,可见这些健马竟然分为两群,其中一群都是高达七尺五以上的骏马,马背上都套着高桥马鞍和双马镫,明显看不起另外一群约五六百匹的七尺左右的马匹,不时的向那群低矮的马匹嘶鸣着示威。而那群七尺左右的马匹,身上没有任何装备,和普通牧马无异,对那群战马也明显存在着敬畏感。

在马群的旁边,篝火熊熊,两千名白马义从正围着篝火取暖和烤着马肉,香味在整个草原上飘荡着。

公孙白坐在其中一座篝火旁,一边饮着酒,一边啃着马腿,嘴里呜哩哇啦的说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马弱呢,则能被骑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被烤着吃了。”

很显然,那些七尺高的马,都是用来当粮草的,这一路来,所带粮食不多,后面若想填饱肚子,全靠这些肉马了。七尺高的骏马,空马奔跑,还是能轻松追上背负骑士的战马的,于是这些马便成了移动的新鲜粮草,虽然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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