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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兵甲三国-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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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饮得真酣,突然公孙清匆匆奔进来,急声禀道:“启禀蓟侯,渤海袁太守遣逢纪在门外求见?”

公孙瓒神色一愣,随即道:“让他进来吧。”

不久,笑容满面的逢纪便在公孙清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弯腰对公孙瓒一拜:“逢纪拜见蓟侯,恭喜蓟侯高升!”

公孙瓒淡淡一笑道:“想不到时隔一月余,又与元图见面了,请坐!”

逢纪跪坐在公孙范身旁,公孙瓒又给逢纪介绍了公孙越和公孙范两人,三人又是寒暄一番。

酒过三巡之后,公孙瓒才问道:“不知元图此来,可有何要事?”

逢纪急忙从袖中掏出火器密信一封,递给公孙瓒道:“特奉太守之命,前来传书。”

公孙瓒结果密信,匆匆一阅,神色立即变得凝重起来,脸色阴晴不定。随后又将书信交给公孙越和公孙范查看。

公孙越看完之后,立即眼中发出亮光来,急声对逢纪问道:“袁太守所言之事,是否当真?”

逢纪笑道:“袁太守四世三公,宇内所望,自是一言九鼎,岂有虚言?昔五公子夺渤海粮草二十万斛,太守念蓟侯破贼之功,宁愿部曲挨饿,也要找拱手将粮草相让,且又以财宝及美人相赠,后又请奏朝廷为蓟侯表功,请拜蓟侯为安南将军,五公子为广宁亭侯,如此种种,可见袁太守对蓟侯之诚心,何须猜疑?”

公孙瓒微微点了点头,又微微摇了摇头,疑惑的问道:“如今汉室余威仍在,长安之帝虽为傀儡,仍是天下之主,若是就此攻袭同僚地界,恐怕将四面皆敌啊。”

逢纪哈哈笑道:“蓟侯但以讨伐董卓之名,举兵南下,然则韩馥岂肯愿让蓟侯大军轻松过境,必然百般阻拦,蓟侯与袁公即可以其阻拦讨贼大军、助纣为虐之名讨之,当可堵人口实。且以蓟侯与袁公之名,天下谁敢不服?蓟侯无虑也!”

公孙瓒低头沉吟不语,心中在仔细盘算利弊得失。

逢纪又道:“幽州之地,终究是太傅的地盘,而太傅对蓟侯甚忌之,长久以往,必生仇隙,而太傅名动天下,又是汉室宗亲,岂是区区韩馥可比?与其得罪太傅,何不取其轻而得罪韩馥?更何况,幽州苦寒之地,缺钱少粮,令蓟侯捉襟见肘,而冀州乃膏腴之地,钱粮丰盛。舍一郡苦寒之地,取三郡膏腴之地,此大利也。届时将军自镇河间国,令弟各镇中山国及渤海郡,终究好过在幽州与太傅争斗。还请蓟侯三思之?”

公孙瓒仍然犹豫不决,一旁的公孙越听说能让他也镇一郡之地,已经两眼放光了,迫不及待的说道:“如今汉室渐微,群雄并起,长安朝廷不过一个摆设,既有袁绍出头,兄长还有何忧虑?此百利而无一害也,还请兄长速决之。”

眼见公孙越急了起来,逢纪反倒不急了,只是轻摇着羽扇,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思虑了许久,公孙瓒终于恶狠狠的一拍案几,决然道:“好,就依本初之计!本侯已经受刘虞的气受够了!”

就在此时,大堂外传来一声急哄哄的声音:“逢纪可在厅内?”

“拜见小侯爷,逢长史正在和侯爷议事,且容小的入内禀报。”接着是门外侍卫的声音。

“速速传报!”那声音似乎十分焦急。

大堂内的公孙越听到“小侯爷”三个字不禁眉头微皱,脸上微微露出不快之色。人就是这样,虽然自己是个庶子,却依然看不起同为庶子公孙白,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公孙续才能当得“小侯爷”的称号。不过,公孙白的这个侯可是朝廷封的,轮不得他不认可。

接着便见侍卫匆匆来报:“启禀侯爷,小侯爷求见!”

公孙瓒脸上露出微笑道:“这小孽畜,行事总是风风火火的,传进来吧。”

话音未落,公孙白已窜了进来,手中还提着一杆大枪,到了大堂正中才把大枪放下,迎着公孙瓒一拜:“孩儿拜见父亲!”

公孙瓒点了点头道:“两位叔叔在此,还不向前拜见!”

叔叔?

公孙白微微楞了一下,脑海中瞬间反应过来,急忙又向公孙越和公孙范两人见礼。公孙范还好,公孙越受刘氏的影响,对公孙白已是有成见,又眼见公孙白这副风风火火的模样,还带着兵器进入大堂,眼中不禁露出厌恶之色,只是倨傲的点了点头,冷哼了一声。

“公孙越,统率77,武力70,智力48,政治55,健康值92,对公孙瓒忠诚度93。”

原来是这倒霉悲催货!

公孙白拜礼之后,立即捡起地上的长枪,直指逢纪,杀气腾腾的说道:“逢纪小儿欲误父亲,孩儿请父亲准许孩儿斩杀之!”

话音未落,公孙越已怒声呵斥:“放肆!元图乃袁太守之长史,你一黄口小儿,岂能妄言杀之?”

公孙白听到公孙越的呵斥,不禁火冒三丈,指着公孙越怒骂道:“三叔,你辈分比我高,但名爵比我低,岂敢如此无礼?逢元图误我父,我请父杀之,与你何干?你一区区县令,竟当着安南将军、蓟侯、广阳太守的面呵斥我,欲置父亲于何地,欲置朝廷于何地?来人呐,给我拿下!”

一席话呵斥得公孙越面红口赤,哑口无言。

公孙瓒无奈的摆了摆手,对公孙白呵斥道:“小孽畜,放下兵器,给老子坐下!”

公孙白这才气呼呼的坐到公孙越下手的一章案几后。

逢纪眼见公孙白坐下,这才暗暗吁了一口气,背上汗水已经湿透,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闯祸的年龄段,天知道这小子会不会真的一枪戳过来。

他趁人不注意偷偷擦了把汗水,然后苦笑道:“不知亭侯为何要杀逢纪?”

公孙白冷冷一笑:“元图此来,可是劝父亲与袁绍共谋冀州?让父亲以讨伐董卓之名,举兵南下,借机偷袭冀州,再与袁绍兵分两路共击之?待得夺下冀州,再平分冀州之地?”

当啷!

原本假装气定神闲的逢纪,手中的酒樽不觉跌落在案几上,酒水流了一地。而公孙瓒兄弟三人,也是目瞪口呆。

全场一片诡异的沉寂。

要知道袁绍呈递给公孙瓒的可是火漆密信,绝无泄露,而且公孙瓒兄弟三人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而已,公孙白是如何得知?

公孙白见逢纪惊讶的模样,冷声笑道:“我不但知道你此刻的计划,更知你后面的计划。一旦我等大军南下,韩馥必然恐慌,届时袁绍再派人游说韩馥让出冀州,再加上内奸的劝说,韩馥又原本为袁氏门生,必然屈服,则袁绍不费一刀一枪,即得冀州。袁绍一旦得冀州,岂有让出之理?则我等一切全为袁绍做了嫁衣裳。”

逢纪心中已如波涛翻滚得如惊涛骇浪一般。妖孽啊妖孽,居然将他的全盘计划说得一清二楚,一股浓浓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不过他脸上依然不动声色,淡淡的笑道:“公子说笑了。”

一旁的公孙越终于抓到机会了:“可笑之极!韩馥又不是傻子,就因为大军压境,会将冀州拱手让人?袁公出身名门,四世三公,岂会如此不守信?你信口雌黄,用心何在?再说,如果袁绍如果反悔,兄长大可借机讨伐袁绍篡夺冀州之罪,兄长有白马义从,何惧袁绍?”

卧槽,韩馥是不是傻子,我怎么知道,事实上韩馥就是当可傻子,把命都丢了啊。至于白马义从,历史上说多了都是泪啊,被人用区区八百先登打残了。

公孙白一时间竟然被说得哑口无言。

其实真正两军交战,自己预知历史,拼了老命也不会让白马义从倒在河北先登手上,即便袁绍不给分赃,损失的也只是公孙越的小命而已。

特么的,真是****如烂泥,不但扶不上墙,作起死来不但地球人挡不住,神仙也挡不住啊。

一直沉吟不语的公孙瓒站了起来,沉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白儿不得再多言。”

公孙白望着公孙越那得意的脸色,满头的黑线,彻底无语。

第五十四章政治婚姻

自从公孙续和公孙白和好以来,整个公孙府中的气氛也和谐了许多。

公孙白既已封侯,有了自己的名爵,就不用承袭公孙瓒的名爵了,日后必然自立门户,这令刘氏的戒心逐渐消除,不用担心这继承权的问题了。

再加上这哥们俩如今正是兄弟感情升温阶段,经常出去一起练枪、喝酒,两房的下人们相互之间也客气了不少,令其他诸房空自羡慕嫉妒恨。

尤其是羊绿和公孙邈这一房,更是备受冷落,刚开始公孙邈在床上养伤的时候,刘氏还经常来探望,其他各房小妾也不敢冷落,时而不时的带点吃的用的来慰问一番,自从公孙白和公孙续和好以来,却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当公孙瓒传唤他们两人的时候,两人正手执木枪,在后花园中霍霍哈嘿的对练得不亦乐乎。

听到公孙清的传唤,两人立即放下手中的木枪,并肩朝大堂走去。

当两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齐齐走入大堂之时,公孙瓒忍不住露出微笑,心中自是十分快活。

“孩儿拜见父亲!”

两人不但声音一致,连动作也是一致,似乎训练有素一般,公孙瓒大乐,慈爱的望着两人点了点,示意两人在一旁就坐。

“今日请诸位前来,有要事相商。黑山军首领、平难中郎将张燕,遣使前来欲以其嫡女张墨请与本侯结亲,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公孙瓒的话音刚落,公孙白立即哈哈一笑,对着公孙续一抱拳:“恭喜兄长,贺喜兄长,总算告别单身生涯,成为有妻一族,哈哈哈……”

公孙续满头黑线,一脸的无语。

公孙瓒怒斥道:“孽畜,别打岔,且听诸位叔辈的意见。”

公孙白只好正襟危坐,假装正经起来。

田楷鼓掌道:“好事啊,此乃大好之事。张燕虽为贼军出身,毕竟是先帝所拜的平难中郎将,不至于辱没了公子的身份,且其部曲有百万之众,若能结亲,则如同得百万军之臂助,何惧天下群雄?”

堂上众人齐声称是,坐在一旁的刘备也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张燕可指定哪位公子结亲,还是让蓟侯任选一位结亲?”刘备问道。

公孙瓒见众人一致认可这是大利好之事,心中更是高兴,微微笑道:“张燕所图非小啊,看中的是……我家白儿。”

“什么,看中我?”公孙白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的问道。

哈哈哈!

看着公孙白满脸幽怨和无辜的模样,加之开始他对公孙续道贺之事,大堂之中的众人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公孙续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学着公孙白的语气笑道:“恭喜五弟,贺喜五弟,总算告别单身生涯,成为有妻一族,哈哈哈……”

终于,公孙白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对着公孙瓒拜道:“还请父亲回复张燕,就说白儿年纪尚幼,生得丑陋,而大兄长英俊潇洒、风度翩翩、风靡万千少女,实乃千古第一良婿,大汉第一公子,而且年近弱冠,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不若将其女许配给大兄长为妻,正是郎才女貌,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不行!”公孙瓒沉下脸来,断然拒绝,“张燕折身主动求亲,已是难得。他既已看中你,若是随意更改,岂不显得为父毫无诚意?须知如今袁绍新得冀州,实力大增,居心难测,难免不会背信弃义,再加之刘虞近来招兵买马,虎视眈眈,若得张燕相助,何惧袁、刘两人?这门亲事,为父是非允不可。”

我去,你也知道袁绍居心叵测啊,早干嘛去了,现在让你这便宜儿子牺牲终生幸福来一场政治婚姻,怎么也不像亲爹的做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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