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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掌上宇宙-第93部分

小说: 掌上宇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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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料知香格里拉虽不会真下杀手,但为了像模像样,能够骗过众人、尤其是僵弃疾、费萨尔、羽太子、僵直等高手的眼睛,必会使出全身解数,只有在关键时刻佯装不敌,让我大获全胜。
  而我也只有“使出全力”,才能让这场决战变得精彩纷呈、扣人心弦。
  我不敢怠慢,身形一飞冲天,高度约有五十几丈。
  当初我坠落解家庄“眩晕院”地底,练成圣经功夫,犹如新婚之夜的新郎,劲力弥漫,不知收控,一下子飞起千丈之高,那才当真是惊世骇俗,几同神人。
  现在圣经功力大多存于我体内,我虽得父亲传授导气运力的法门,但正如他所说,我只能使出十之一二功夫,即使如此,飞高三四百丈丝毫不成问题。
  五十几丈对我来讲,简直是小儿科。
  可众尸国战士已觉不可思议,掌声如雷。
  香格里拉一声娇叱,如影随形般追至,黑线“嗖”地绕了个圈子,对准我脖颈缠来。
  未等我作出反应,她右指一弹,那枚绣花针脱手射出,挟着海啸般的风声疾刺咽喉。
  我暗吃一惊,方才明白香格里拉已非昔日阿蒙,若不打起精神应付,很可能被她误杀,当下双掌虚拍,身子再次快速无比地升起两百丈。
  针、线立时落空。
  众人之中,只有费萨尔见过我这等身手,僵弃疾、羽太子等人目睹之下,爆发出江翻海沸般的喝彩声。
  香格里拉纤手一招,绣花针若有灵性地自行飞回她两指之间,待得我落下地来,黑线纵横挥舞,仿佛一块块、一团团、一根根的乌云,亲密而又残忍地缠绕着我,绣花针则化作了乌云中的闪电,倏隐倏现,防不胜防。
  空中密云不雨,闷雷阵阵。
  暴风雨即将来临。
  数千人在这样的一种气氛下,再来观看我和香格里拉的恶战,那种惊心动魄、目不暇接的感觉格外强烈。
  直撄其锋的我,更是手忙脚乱,好在我身法快捷,每每于生死一线间避过。
  黑线化作的乌云愈积愈厚,愈积愈多,已与天空的乌云连接到了一起。
  哪是真的乌云,哪是假的乌云,已没有几个人能分辨得清楚。
  明亮至使人目盲的电光闪烁来去,有时真的有电光袭到我脸前,我居然错疑是香格里拉的绣花针。
  我有二三十次险些丧命,心中惶惧,身不由己增加功力,屡次化险为夷。
  在死神威胁下,我体内真气流转不息,由我的指间发出,一层又一层地环绕着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
  “嘣”!
  我一掌挥出,黑线断折。
  漫天乌云猝然消失,唯有真正的乌云仍滚滚不绝,仿佛要压到人的头顶上。
  香格里拉一声闷哼,樱口一张,接连吐出两口殷红的血。
  就在我和香格里拉的身形交错而过的瞬息间,香格里拉压低声音道:“你再把我的针弹飞,便可获胜了。”
  手拈绣花针,反刺我后脑。
  我头也不回,以食指硬生生接住针尖。
  此刻我的手指已蓄满圣经真气,是以不惧天下任何奇兵利器。
  指、针相触,香格里拉身形一震,樱唇微张。
  我以为她又要吐血,劲力微收。
  便在这一刻,针尖蓦然涌过来一股股狂潮巨浪、无坚不摧的暗劲。
  从这暗劲来看,纵使我使出全身之力,恐怕也招架不住,何况是心存怜惜、刻意容让之下?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欲待运功抵御已然不及。
  香格里拉倏地弹指飞针。
  “嗤”!
  针闪电般从我左胸射入。
  一副令数千人也想不到的情景发生了:我后背鲜血如泉,那枚绣花针竟带着我的心脏急飞而出。
  一个人若没有了心脏,怎还能活命?
  “轰”!
  心脏、绣花针爆为碎粉,四处飞激。
  我的心已彻底地毁了!
  香格里拉下手不容情,发出一声凄厉阴森的长笑,双目射出诡异邪恶至极点的光芒,双爪凌空抓至我面门。
  与此同时,天空一声闷雷,响彻四面八方。
  暴雨倾盆而落。
  由于变化太过突然,每个人的心中都一片冷寂,静如鬼域,对身外的雷霆、暴雨视若不见,充耳不闻。
  没有人想到我在眼看胜利的情况下形势逆转,更没有人想到美丽优雅的香格里拉在这一瞬变得如此狰狞可怕!
  我的胸腔里已没有了那颗鲜活跳动的心,纵有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所以人人都觉得香格里拉再以双爪抓碎我头颅纯属多余。
  僵弃疾、僵直等人虽欲舍命相救,可惜也万万来不及了。
  我虽没有了心脏,但说来也怪,神志却比以往任何一刻清晰得多,明白香格里拉意欲一举摧灭我的元神,那样我便真正地死了。
  香格里拉冰凉、坚硬的十指已触及我脑门。
  我已必死无疑!
  香格里拉正欲运劲抓下,但当接触我双目流露出的困惑、悲哀、痛苦、绝望的眼神时,心底深处忽然传来另一个香格里拉惊恐凄厉、十万火急般的呐喊:“岳钝乃是祢至爱之人,祢千万不能杀了他的元神!”
  呐喊声中,香格里拉眼睛里那股诡异邪恶之色消减许多,手指虽按在我脑门,却凝力不发。
  我得此空隙,体内受到强烈刺激的圣经神功山洪暴发般疾涌而出,大叫一声,身子倒掠而出,飞过众人头顶,飞出了五百丈开外。
  与此同时,僵直及数百名卫士急冲而上,铁桶般护着我。
  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我第一个尝到了真正心碎的感觉,不敢置信地大瞪着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暗叫可惜,倏地出手抓住费萨尔手腕,腾空而起,迅如鬼魅地远逝而去。
  总理府纵然戒备森严,此处更集聚了大批高手,可香格里拉身法太快太诡秘,竟无一人阻拦得及。
  我再也支持不住,轰然倒地,激起大片雨水。
  僵弃疾情急之下,也不顾一切地奔将过来。
  众人都以为我再也救不过来,岂知我的眼珠子仍骨碌碌转动,眼见每个人均以关怀惋惜的目光望过来,苦笑一声,道:“我……我没事,没事。”
  众人给僵弃疾让开了一条大道,僵弃疾顾不得头发、衣服尽为雨水湿透,径直走至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说道:“岳公子,你居然……居然还活着,当真不可思议,太……太好了。”
  他见多识广,更不知经历过多少惊险诡异之事,但眼前这一桩怪事,却是第一次见过。
  我微笑道:“现下我已明白,我虽没有了心,元神仍然存在,因此我还活着。”
  僵弃疾欣喜地道:“怪不得你如此了得,原来一身修为已得窥天道。”
  僵直忽然叫道:“羽太子怎么不见了?谁看到羽太子了?”
  僵弃疾闻言,目光四处搜寻,哪还有羽太子的踪影,怒道:“这畜生已趁机溜走了!”
  适才我与香格里拉决战,已吸引了所有眼球,待我的心脏被绣花针带出体外爆炸,更是全场骚然。
  羽太子是希望我被香格里拉杀死,那样他便有反败为胜的希望,孰知香格里拉迅即逃遁,我跌倒在地,再加上滂沱大雨,已经没有人留意羽太子。
  羽太子奸猾无比,眼看最后的希望也泡了汤,哪还敢呆在这里等待父亲处置,趁着僵弃疾冲向我、众战士蜂涌而上保护的当口,展开身法,早溜得远了。
  僵弃疾一边令人搜捕羽太子、缉拿其党羽,一边令人把我抬入宫殿。
  嘈杂、混乱的局面渐渐平静下来。
  唯有暴雨狂泻不止。
  我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盖着柔软的被子,目注门檐处帘子般的雨水,心想:“香格里拉为何要骗我?是否我叛逃机器国,已伤透了她的心?她在把绣花针射入我心中的时候,好像一下子变成另外一个人,她的模样、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可怕,为什么,为什么?”
  门外走来一名持伞卫士,伞盖下之人正是司空大胜。
  我惊喜之极,撑起身来,叫道:“司空大叔……”
  司空大胜急步跑入,双手按着我肩头,不让我坐起来,哽咽道:“岳公子,假如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向岳元帅交待?幸好你大难不死,九死一生……”
  我道:“司空大叔,我只是流了很多血,现下胸背已被包扎妥当,一点不痛了。”
  顿了顿,不安地问道:“廖大人呢?”
  司空大胜这个硬汉面容抽搐,强忍悲伤,道:“他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我虽早有预感,但听到确切的讯息,仍不免愣怔许久,泪水无声地流下。
  司空大胜道:“廖大人纵在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因为我们已完成了国王陛下、岳元帅交办的重任。岳公子,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香格里拉公主居然连你也下得了毒手……噢,总理来了。”
  僵弃疾已沐浴过了,换了衣冠,不怒自威,龙骧虎步,形貌顿时大为不同,确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他在僵直及一班文武大臣的陪同下,亲切慰问我,并对廖夷及其他死难者深表同情、痛惜。
  僵直道:“灭绝人性的罪魁祸首羽太子现下不知躲到了哪里,不过他的党羽已大多被捕,锒铛入狱,相信过不了多久,便可逼问出羽太子隐秘的巢穴。岳公子,尸国上下无不对你感恩戴德,若非你,父亲仍然生活在暗无天日之中,说不定已遭了羽太子毒手,我等仍懵然不觉。”
  我连称不敢。
  僵弃疾坐在我的床头,长叹道:“数年前我强练僵尸功,身体出现不适,不意羽太子狼子野心,在我的汤药里下了无色无味、药性极慢的‘冻心散’。我病情加重,卧榻不起,直待那个逆子更换了宿卫,并屡屡追问有关镜胶的秘密,我这才醒悟这一切都是由他操纵的。可惜那时我手足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虽然十一太子以及诸位大臣来探视,我亦没有良策表达自己的困境。哼,我知道那逆子一天不得悉镜胶秘密,便不会杀我,眼见我要支持不住了,岳公子从天而降,化解了尸国一场浩劫。”
  我道:“可我怎能吸出你体内的毒质?”
  一名太医趋前说道:“这个问题,总理已问过小人。据小人推测,因为岳公子体内仍然蕴蓄当世最厉害的鸩毒,当你把真气输入总理经脉之际,散布总理全身的‘冻心散’毒质依循群星拱月、百川归海之理,绝大多数被鸩毒吸了出来,然后又尽数和鸩毒溶为一体。”
  僵弃疾笑道:“说白了,鸩毒便是老虎,林中的百兽之王,他一声虎啸,狐狸、兔子等小兽都毕恭毕敬地走出来,向它纳头便拜。老虎走到哪儿,它们便跟到哪儿。”
  这个解说可浅白通俗得多了,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敢问太医,我体内的这只老虎,会不会有一天把我吃了?”
  太医凝重地道:“是祸是福,小人实不敢妄自猜测。不过岳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谅必可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我笑道:“但愿如此。”
  太医道:“总理体内的毒质仍未去尽,还要烦岳公子大展神功,施以援手。”
  我道:“这个不消你吩咐,我自会做的。”
  僵弃疾道:“岳公子,目下机器、尸国已然同仇敌忾,连成一体,你大可安心休息,我们便不打扰了。”
  我道:“我的伤真的不碍事。”
  僵弃疾起身,慈祥长者似地呵斥道:“不碍事也要好好地休息,毕竟你已没有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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