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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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我恍若芒刺在背,急转回头,身后是机器战士,并无异状。
我暗暗纳罕,继续前行。
那种不安的感觉愈趋强烈,好像有一双充满了怨毒的眼睛在盯着我。
上次在无敌城中,我和夜月同行逛街,发现被人跟踪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已经化作隐形人的夜月见了我的奇怪模样,俯到我的耳边,低声问我怎么了?
我把心中的感受说了。
夜月道:“公子宽心,有我暗中护着,没有人能暗算得了你。”
便在夜月和我亲密话语之时,我感觉偷窥之人眼里几欲冒出火来,恨不得一口把我吞了。
他为什么见不得夜月与我亲密?
莫非对方是解大柱的魂灵,他虽然死了,仍然“痴爱”夜月,容不得夜月再爱上别人?
我心里打了个寒颤,只得硬着头皮随使团进发。
到了晚上,被人偷窥之感消失了。
这“幽魂”有时几天消失无踪,有时十几个时辰紧盯我不放,诡秘之极。
好在平安无事。
三十几天后,使团抵达“山水关”。
此乃尸国重要关隘之一,背倚雄奇险峻的摩云山,前临浩荡奔流的浊水,故称山水关。
山水关城楼高百丈,分上中下三层,各门均筑城楼,与附近城堡、墩台相互配合,构成坚固军事防御体系,形势险要,是尸国的咽喉要冲。
把守山水关的呼将军闻听机器国使团到来,开关迎接,大摆筵宴,席间,呼将军对司空大胜密语:“我之所以盛情款待使团,实乃衷心希望敝国与贵国结盟,不欲和亚赛虎狼的帝国结盟。可总理是否这么想,咱们做将领的,便不得而知了。”
司空大胜颇为感喟,由此可知尸国军方大多倾向和机器国结盟。
问起尸国总理僵弃疾的病情时,呼将军避而不答,使得司空大胜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夜间,猝听得空中天崩地裂般一声响,紧接着一块不知名的巨物坠落机器使团所处之处,顿时屋塌柱折,压死了许多战士。
待得司空大胜等人集合起来,才发现整个城中已不见一个尸国士卒,那呼将军也不见了,压垮房屋的乃一块重达万斤的大石头。
一轮明月高悬天空,大地如洒上了水银。
忽听得高空中一人喝道:“机器国的狗贼们,今晚尔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等循声望去,不由都骇了一跳,原来摩云山的最高峰顶上赫然伫立一人,脸上戴着魔鬼般的面具,披着黑色斗篷,高举一把雪亮刺目的巨剑。
经月色反映,巨剑折射出烈日般的光芒。
那人的身形看来颇为瘦弱,但因为矗立峰巅、手执巨剑,使得他无比高大,恍若天神。
司空大胜喝道:“尔是何人,胆敢如此猖狂,还不速速下来受死?”
这一声如舌绽春雷,山水失色,四下轰鸣,机器战士士气大振,均觉站立巅峰之人的气势被压减许多。
那人剑指司空大胜,道:“呔,莫非你便是帝国的乱臣贼子司空大胜?”
双方虽相距极远,但众人均觉一股森寒杀气排山倒海般疾涌下来,方知对方无疑是盖世高手。
我心下疑惑:“那家伙的声音似在哪里听过?他是谁呢?”
司空大胜冷笑道:“在下正是……”
一语未已,那人巨剑一挥,只听得“喀嚓”一声,火光激溅中,一块万钧岩石被巨剑斩落,陨石飞坠般直向司空大胜砸将下来。
司空大胜不意对方会出此怪招,眼看岩石飞落之势威猛无俦,自己的大铁锥虽然厉害,却也不足撄其锐锋,当下大喝一声:“快闪开!”纵身掠开。
只听得“轰隆”一声,没有来得及躲开的机器战士顿时被砸成了肉酱。
未等司空大胜喘过气来,那人巨剑连挥,“喀喀嚓嚓”、“砰砰蓬蓬”之声不绝于耳,数十块大石流星雨般击落下来。
那人居高临下,落点奇准,机器战士虽然筋骨强健、身经百战,但也手慌脚乱,伤亡惨重。
司空大胜虽以大铁锥硬生生击碎数块大石,但也全身剧震,虎口出血,右手的大铁锥更脱手飞出,不知到了何处,情知不能硬接,急令众人纵落城下。
我抱起廖夷,跟着众战士跳了下来。
我的脚跟刚刚站稳,城楼便坍塌下来,瓦砾、碎屑、泥灰洒了一身。
廖夷脸上着了一块石子,头破血流,而我有圣经神功护体,安然无恙。
“嗖嗖嗖嗖……”
羽箭、暗器分四面八方射来。
原来使团已走入敌人伏击圈中。
机器战士惊魂未定,遭此突袭,又倒下不少。
司空大胜心中比谁都清楚,由于没想到山水关将领早和敌人沆瀣一气,以致误入圈套,现下唯一的出路便是浴血冲杀出去,否则任由峰顶那高手不断把巨石投掷下来,势必全军覆没。
他收拾残部,猛喝一声:“冲!”
疾攻之下,迎来的是又一轮猛烈的枪林箭雨。
敌人早挖好防御工事,藏身地壕之中,司空大胜非但没有占着半点便宜,反又折了十几人。
廖夷惨笑道:“岳公子,你把我放下,快和正使大人冲杀出去。”
我把廖夷紧紧压在地下,躲避淬满剧毒的利箭,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廖夷长笑道:“除了为国捐躯,我还能做什么呢?”
猛攻的机器战士第六轮冲杀又以惨败告终。
值此险境,司空大胜脸色仍是出奇得冷静,道:“廖副使,你我之中,一定要有个人冲出去,不然使团便完不成国王陛下、岳元帅交予的重任了!”
峰顶那人巨剑连挥,巨石不断朝使团成员躲藏之处飞去,杀伤力比四周伏击的敌人还要厉害。
我想:“此时夜月若仗着隐身之术前去偷袭,保证那人躲避不开,可是……可是夜月在这节骨眼上,竟不知到了哪里?老天保佑,她可不要出事!”
司空大胜匍伏着爬到我身边,低声道:“岳公子,等一会我发力猛冲,你务必要紧随我身后,听到没有?”
我知他欲舍命保护我,心中酸痛,道:“难道便没有其它办法?”
司空大胜沉重地叹了口气,道:“威胁最大的莫过于峰顶那人,或者,若能冲开敌人一道缺口,使团便有机会逃生。”
我一直没有出手,一是因为不愿多伤人命,二来恪守父亲之命,非是性命攸关,不得轻易自暴身份,此记听了司空大叔话,想象使团数百人尽皆毕命于斯,不禁热血沸腾,道:“司大叔,且让我去试一试!”
司空大胜虽听岳战说过,我曾修习奇功绝学,但见我年纪轻轻,纵然学得了一身惊人本领,也无法帮助使团脱此困境,我前日能嗅出地底火药已属难能可贵,惊道:“岳公子,你千金之躯,可不要……”
我已下定决心,把廖夷朝司空大胜身边一推,依照父亲所授法门,深吸一口真气,左足一点,身形冲天而起,这一飞之势竟达三百多丈之高。
无论是使团成员,还是敌人,乍睹此景,都惊得呆了。
待我堪堪落地,伏击敌人的弩箭、暗器才挟着惊人的厉啸飞射过来。
我大声叫道:“对不起了!”
双掌轻挥,弩箭、暗器纷纷掉头,激射回去。
“啊啊啊……”
地壕中的敌人惨叫声不绝。
我落下地来,见四周都是敌人,心中惊惶,眼看五个敌人疾攻过来,想也不想,挥掌反拍。
五人无一幸免,连人带兵刃飞得无影无踪。
敌人震骇之中,我已掠至浊水边。
浊水,名下无虚,河底泥沙淤积,水色浑黄,水流却奔腾咆哮。
我想:“我所想的法儿也不知管不管用?阴气诀!”
随着我默运父亲所传的阴气诀,左掌伸入浊水河里。
奇迹发生了,起始手掌四周的一小片河水凝结成了薄冰,寒气愈来愈重,冰块由薄变厚,面积迅速扩大,眨眼间已有磨盘大小。
我大喝一声:“起!”
右掌疾拍之下,那块磨盘般的厚冰冲天而起,迎向峰顶那人击落下来的巨石。
不料我初学乍练,失了准头,冰、石交错而过,落到了千丈之外。
虽是如此,峰顶那人也吓了一跳,巨剑一起,挑起一块岩石,小山般凌空朝我压落。
我一时慌了手脚,来不及闪避,只得运足劲气,挥掌拍去。
“砰”!
岩石化为无形,我毫发无伤。
那人深知遇上了对手,顾不得袭击司空大胜等人,巨剑挑劈,三块岩石几乎同时对准我飞击而来。
我飞纵起来,挥掌猛击,同时以左足踢飞另一块岩石,这一次劲力未能集中,岩石都裂为碎粉。
司空大胜惊喜交集,这才知道我确如岳战所说,修习的奇功绝学几非人类能力所及,高声说道:“岳公子,你应该反守为攻,以冰块痛击敌人!”
峰顶那人怔了怔,道:“你是岳钝?”
我道:“我正是岳钝!你又是何人?”
我左掌以阴气诀冰冻河水,右手把冰块迎击向岩石。
数招一过,我摸着了窍门,圣经功夫纯熟之极,冰块尽皆不偏不倚击中了岩石。
初时,冰、石俱殒,到得后来,冰块丝毫无损,岩石却裂为粉屑。
再过了一刻,冰块愈来愈多、愈来愈大,未等相触,岩石已化为无形.我信心十足,见冰块源源不绝,索性双掌托起十五丈方圆的冰块,一飞冲天,掌力疾吐之下,大冰块呼啸着击向峰顶那人。
那人巨剑一撑,躲了开去。
使团成员、伏击的敌人从未见过这等打法,无不惊得呆了,均仰起头来观看我和那人别开生面、惊心动魄的决战。
司空大胜叫道:“岳公子,继续攻击,别给敌人以喘息之机!对了,便是这样!”
我的手法愈趋圆熟,大块大块的冰块飞击向峰顶,映射明月之光,蔚为壮观,奇幻莫名。
那人已无暇以岩石反击,躲得五十几块大冰后,身法纵跃不灵,眼见一块大冰以奇速对准胸口撞击过来,不得不握紧巨剑,疾劈出去。
“轰”!
冰屑雨一般落下。
那人“哇”地接连吐出四口鲜血,巨剑当啷落地,惨然一笑,说道:“岳钝,算你厉害,我费萨尔输了!”
我吃惊之下,停止攻击,叫道:“你是费萨尔?”
那人揭下魔鬼般的面具,不是费萨尔是谁?
我只觉一阵阵锥心泣血般的痛苦涌上心头,失魂落魄道:“费萨尔,怎么……怎么会是你?难道他们都是帝国中人?你们……我……”
费萨尔身躯挺立峰巅,脸上、身上沾染了诸多血渍,狰狞可怖,声音却凄惨极了:“岳钝,你杀了我吧!我姓费的若皱一皱眉头,绝不是英雄好汉!”
我凄然道:“你是香格里拉公主的朋友,我怎能杀你?你走吧!”
司空大胜大声喝道:“岳公子,你爹曾经说过:对待敌人仁慈,便等于对自己极端的残忍。你不能放了费萨尔,他是一条毒蛇,还会来伤害你的!”
我的眼前不断变幻着以前和香格里拉、费萨尔等人一起玩耍的情景,喃喃道:“司空大叔,你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情谊,他是奉了独尊大帝之命,他是身不由己的。”
费萨尔适才眼见不敌,情急智生,露出庐山真貌,不出所料,我果然顾念昔日情谊,渐渐入彀,叹息道:“岳钝,亏你还记得香格里拉公主,你可知她现下怎样了?”
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