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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掌上宇宙-第4部分

小说: 掌上宇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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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杀气汹涌而来,别说移动脚跟,就是张口说话也是有所不能,方知遇着了高手。
  轿帷无风自掀,露出了花容失色的香格里拉。
  费萨尔等人都像变成了哑巴,不消说,也与我一样想说话但却说不出来。
  行人见此情景,纷纷走避。
  这时,铁相如从这汉子的身后转了出来,道:“咦,那戴着百花面罩的死女人怎没随你们一起来?”
  这汉子目中厉芒一敛。
  我骤觉压力消去,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她早已走了。”
  铁相如并肩站在这汉子身边,哼了一声,道:“原来她怕了我师叔,早早地夹起尾巴溜了。”
  他顿了顿,望着这汉子,大声道:“这位乃机器国无敌府有数的高手之一,本王子的师叔‘铁掌震山河’燕峻,尔等一定听说过他的大名吧?”
  我一听之下,不由心中凛惕,因为我早听父亲说过机器国有座无敌府,里面高手如云、谋臣如雨。
  在机器国未和帝国结盟之前,父亲曾与这燕峻交过手,此人仅凭一双肉掌,和父亲连战八十几回合未分胜负,父亲的宝刀虽然锋利绝伦,却未能伤得了他手掌上的一根毫毛。
  我也当真经验欠缺,以铁相如的身份,出行之际身边又怎能不带绝顶高手?公主也未打听一下,铁相如的随行之中到底有哪些高手?
  这燕峻若想突施暗算,恐怕我连他的面貌都看不清便呜呼哀哉了。
  铁相如见了我的神情,嘴角浮现出恶毒而诡异的笑容,随即把目光投向香格里拉,得意洋洋。那意思再也明白不过,祢香格里拉乃是我爪下之美味,永远也逃不掉。
  香格里拉接触到他的目光,犹如被毒蛇咬了一口,打了个冷战,慌忙把轿帷垂落。
  费萨尔强壮着胆子喝道:“燕峻,难道你敢弑杀公主不成?”
  燕峻神色泰然,淡淡道:“不敢。”
  费萨尔底气不足地道:“谅你也不敢。”
  我道:“你们来此有何贵干?”
  铁相如恶狠狠地道:“姓岳的,你唆使将军府高手杀了我八名手下,又毁坏了我的车驾,是可忍孰不可忍,明晚三更,你我到城北龙象寺决一胜负,倘若你能胜了我掌中之剑,此事便一笔勾销。”
  我犹豫不决,忙道:“我……”
  铁相如哈哈一笑,接着道:“你不敢应战也可以,但必须承认自己是胆小的孬种、缩头的乌龟,并叫我三声爷爷,从这里爬回将军府去。”
  我直觉得热血直冲胸臆,怒声道:“你才是胆小的孬种、缩头的乌龟……”
  铁相如目中杀气一闪,道:“那么你答应决斗了?”
  我大声道:“我去,我去!我纵然战死,也绝不会受你如此污辱。”
  铁相如道:“还有,这次决斗乃你我之间的私人仇怨,绝对不能让独尊大帝知道!哪个泄露了,哪个便算输了,便是乌龟王八蛋。”
  燕峻盯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你若害怕了,不妨把那戴百花面罩的女子一起带上。”
  说毕,他侧过身子,道:“请!”
  二十几名黑甲武士也自行让开。
  我怒不可遏地瞪了铁相如一眼,踏步而行。
  宫女们抬着小轿急忙跟上。
  直待我们都走得不见了,燕峻仍然一动不动,忽然面色凝重地道:“方策,你查到了百花女子的行藏没有?”
  语音未落,一条若有若无、已与夜色溶为一体的人影自远处电射而至,竹笠低垂,遮住了面目,只听他以低沉的语音道:“奇怪,轿中除了公主外,并无他人。”
  铁相如呸了一口,道:“或许那死女人走另一条道路回将军府了。”
  那叫方策的人微一摇头,道:“如果她出现了,绝对逃不过我的‘精神搜寻’。”
  铁相如恨恨地道:“如果明晚她不露面,咱们的计划岂非落空了?”
  方策淡淡道:“如果她和岳战大有渊缘,绝不会坐看岳钝惨死王子剑下,只要她出现……”
  铁相如冷冷地接着道:“那她就死定了!我要叫她知道,得罪本王子的人,绝没有好下场!”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百花女子并非岳家的亲友,而是仇家。
  禁宫在望,香格里拉下了轿,满含忧郁的眼睛关切地瞅了我一眼,道:“岳公子,你明晚真要和铁相如决战?”
  费萨尔抢着道:“那畜生王子把话说得那样难听,岳公子明知不敌,也要和他拼命的。”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是。”
  香格里拉眼里盈满了泪水,低声道:“岳公子,真对不起,为了我,你……竟让你……”
  费萨尔道:“事已至此,公主祢无论说什么都不能改变目下的局面,唯有岳公子刻苦练习武功,打败铁相如,最好把他宰了,那样公主便无须嫁人了。”
  香格里拉偷瞥我一眼,轻咬嘴唇,道:“男爵你说错了,我并非不愿嫁人,只是不想嫁与铁相如罢了。”
  她顿了顿,又道:“岳公子只能打败铁相如,而不能杀死他,不然,父皇定会叫岳公子赔命的。就算父皇不肯杀他,机器国又岂肯善罢甘休?”
  费萨尔满肚子酸溜溜的,道:“左将武功绝顶,府中想必留有秘笈之类,岳公子你回去找来一两本,趁着还有一天的功夫……”
  我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爹爹若有什么武功秘笈,早就传给我了。即使找到秘笈,一天功夫又能济得什么事?”
  费萨尔道:“那倒也是。”
  香格里拉道:“我还是回去禀告父皇,父皇闻知我遭铁相如欺侮,必会替我讨个公道。如此一来,岳公子便不用和铁相如比武了。”
  费萨尔道:“如此一来,我们岂非便是自行认输?岳公子便得……”
  我闷气闷气地道:“公主,祢不必禀知大帝,大不了我与他拼个一死。”
  费萨尔道:“你死了,左将和伯母怎还能安下心来与兽人作战?”
  我道:“你们走吧,我得回去好好想想。”说毕,转身径走。
  香格里拉忽地面色发白,失声道:“你别走!”
  我驻足转身,望向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道:“自从出宫,我便遭遇一连串的惊险,若非适才男爵之言,险些把它忘了。”
  我道:“什么事?”
  香格里拉似乎颇为难以启齿,在费萨尔的再三催促下,终于下了决心,道:“岳公子,你听了这讯息千万要冷静、镇定……”
  费萨尔变色道:“莫非左将或是伯母出了意外?”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也陡地悬了起来。
  香格里拉缓缓地道:“两天前,我无意中听到父皇和右相虚莫测谈话,说……说帝国军队遭遇兽人伏击,伤亡逾两百万……”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惊道:“我爹……我娘怎么样?他们没有……没遭遇不测吧?”
  在这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和父母的深厚感情,以及对他们的关切和担心。
  香格里拉道:“父皇和右相并没有提到左将和伯母,想必他们都安然无恙。左将和伯母的武功那么高,又怎么出事?”
  我稍松了口气,恨不得肋插双翅飞到战场,飞到父母的身旁。
  费萨尔道:“左将此次出征,总共才统率两百一十五万人,目下折了两百多万,岂非……岂非伤亡惨重,大败而归?这么大的事情,京城怎一点动静没有?”
  香格里拉道:“当时我听右相说了,这次帝国军队惨败,乃从所未有之事,倘若泄露出去,必会引起百姓恐慌……听到这里,我瞧见又有三四个重臣匆匆走来,便没敢再偷听下去。”
  我心乱如麻,道:“公主,多谢祢告诉我这个重要的讯息,我得回府了。”
  费萨尔叮嘱道:“此事你万万不可宣泄出去,不然大帝追究起来,公主便得受到牵累。”
  我道:“我知道,我知道。”
  香格里拉怔怔地目送我远去,直至瞧不见了,才忧心忡忡地道:“决斗在即,我是不是不该说起此事?”
  费萨尔道:“我也不知道……”
  有人说,在帝国之中,除了独尊大帝,便得数我父亲岳战最有权力了。
  可现在……
  我步履沉重地回了将军府。
  府内仍和往常一样,灯烛辉煌,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衣着光鲜的仆从、俏美伶俐的丫鬟穿梭来去,他们见了我,都恭敬地行礼。
  由于我平日便不喜说话,不苟言笑,是以虽然看来满腹心事,却也无人在意。
  这样也好,免得被人瞧出破绽,我被逼不过,说出真情,将军府便得乱套了。
  可是这样的景象又能维持多久?大帝倘若把罪责全推到岳家头上,后果更是严重。
  “公子,您回来了,刀法又一定大有进境。”
  仅听其声,我便知道是大管家王顺,自父母走后,府中一切都由他操持。
  我走神太过厉害,连王顺走到身边也没察觉。
  我望着两鬓斑白、身形略显佝偻的王顺,强作镇静,道:“府内……一切都好吧?”
  王顺道:“好,好……”
  看着我要走开,他皱着眉头,道:“只是厨房丢了三瓶花雕,事情虽不大,我仍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素来对酒没有兴趣,再好的酒都是一样,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或是被猫狗撞翻打碎了,或是被喜欢喝酒的人拿去了,无须追查下去。”
  王顺笑道:“若是被猫狗撞翻打碎,必会有碎片留下来,可厨房内也没有,我怀疑被哪个偷去了。不过,公子宅心仁厚,虚怀若谷,那偷酒之人得知,理应知恩改过。”
  我道:“倘若藏在后院的‘千日眠’被人偷了,那可就要查了,那是我爹爹最喜欢喝的酒。”
  王顺道:“据大将军说,千日眠酒性猛烈,寻常之人也连一杯也喝不得。那偷酒之人若喝了,不醉死才怪。”说完,笑着离去。
  我洗了脸,换了衣裳,味同嚼蜡地吃了晚饭,想静坐修炼功夫,却又身不由己地想起了凶险莫测的爹娘、盲了双目不知身在何处的外公无目叟、明晚的生死决斗……思涌如潮,奔腾不休,再也别想静下心来。
  夜已渐深,灯光焰烛也明显地减少了,一阵寒风吹来,我竟打了个寒噤。
  既无睡意,我索性出门。
  穹庐高支,天空一尘不染,仿佛被冲洗过一般,满天寒星闪烁生辉。
  我心乱如麻,随处乱走。
  忽然,风中送来阵阵浓郁的酒香。
  我微微一惊,这酒香竟是从后院传来的,难道当真有人偷喝了千日眠?
  到了后院,酒香更浓,赫然是从地窖里散发出来的。
  我心头升起一股怒火,这偷酒贼也太大胆了,他偷了花雕倒也罢了,竟敢又来偷千日眠?偷了倒也罢了,怎地又把酒香弄得满天飘散?
  我随手提了盏灯笼,未等走下地窖,便听得里面鼾声如雷,还有个含糊不清地声音说道:“好酒,好……酒!真他妈的是千日……眠……”
  我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偷酒贼堪称胆大包天,居然在地窖中喝得酩酊大醉,还说起胡话来了。
  但当灯光映照在这偷酒贼的脸上时,我不由为之一呆。
  这是个约有七十多岁的老头儿,满嘴酒气,薰得我几乎要呕吐出来,臂上、腿上、腰上还缠着绷带,腰间的绷带隐透血渍,无疑受伤未愈,最使我吃惊的是颏下长着五颜六色的胡须,数了一数,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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