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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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立即静了下来。
智长老随又宣布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决定:由于他要主持一项关系隐身族生存发展的研究,又鉴于仁长老的表现,现把酋长之位传与仁长老,希望族人支持他,拥戴他。众族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大多服膺智长老这个重大决定,顷刻间,十几万人匍伏于地,恭贺仁长老接任酋长之位。
在智长老的花言巧下、巧妙安排下,仁长老就这么轻易洗清了罪恶,登上酋长宝座。昼日、夜月、雨祭司气得肚子都要炸了。
仁长老道:“现在我们便杀了这三个衣冠禽兽、大逆不道的恶贼,以祭七色酋长在天之灵!”
众族人鼓噪、叫好声中,雨祭司第一个被推了上来,刽子手手起刀落,她人头飞起,滚落台下。族人叫道:“杀得好!杀得好!再把昼日、夜月推上来,他们应一刀一刀地剐了,那才叫痛快!”
昼日、夜月亲眼目睹雨祭司惨死,心痛如绞,特别是昼日,更是悲愤,若不是他和浮世媪,雨祭司焉会落此下场?不过,他和妹妹又能怎样呢?
兄妹俩身不由已地被推上了断头台。
仁长老道:“一刀一刀地活剐了他们固然痛快,但太浪费时间,不如一刀结果了干脆!”
众族人轰然叫好。
两上刽子手大刀举起。
正在这生死一发之际,两个声音同时叫道:“谁敢杀我儿媳和我儿子的大舅子?”“操你奶奶的,我拜弟媳妇与拜弟大舅子的脑袋,岂是你们砍得的?”
只见两道青光交错射至,把砍向夜月的鬼头刀销熔为无形,总算此人“目光留情”,未取了这刽子手的性命。另一人就没有这么菩萨心肠了,他一拳捣出,砍杀昼日的刽子手只觉一股劲风袭来,惨呼着连人带刀飞入万丈高空,至于他死于何处,已无人考究。
两条人影自空而降,落在日月台之下。
仁、智见了二人形貌,不由吓得魂飞魄散,互觑一眼,均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出其不意杀了他们!仁长老踏前几步,强稳心神问道:“敢问……二位是谁?”
一个目闪青芒、威风神武的中年人道:“在下岳战。”又以手一指身旁的白发老翁,道:“他乃得窥天道的南极仙翁,犬子岳钝的结义大哥。”
仁长老再无怀疑,心里直打突突:“这两个煞神,我们如何应付得了?教父,您老人家再不现身,隐身族可便要玩完了。”
岳战得无情先生传授绝世功力,名传四海,隐身族无人不知。南极仙翁的大名起初知者甚少,但随着圣女、古精灵来仁爱城与我相会,他和吃吃吃也名声大噪,俱知他们乃仙人。岳战、岳钝父子已够厉害了,与他们相比,也绝非一个档次的。
仁长老皱了皱眉头,道:“岳元帅原在仁爱城,如何会光临敝族?至于南极仙翁……”话声未绝,全身上下忽地强光爆闪,仿佛他已非人,而由千万个闪电凝聚成。仁长老在隐身族中位高权重,武功仅次于七色酋长,在四大长老中首屈一指,后得撒旦传授绝学,实是非同小可,这一下强光爆闪,便得撒旦所传,身上充盈着巨大能量,远远超过霹雳闪电,寻常之人如何能近得了身?
便在仁长老施展杀着之时,他欺近南极仙翁,两只手爪已命在对方要害。其实仁长老偷袭南极仙翁,亦是迫不得己,若非为了保命,他断断不会把这个天仙级的高手列为袭击目标?智长老和他长久合作,心灵上已达成默契,同时取出日月令牌,白光“日”、黑光“月”,组成“明”字,兜头盖顶向岳战劈击下来,势道之凌厉,情形之诡异,实为寻常的地球人类所无法想象。
南极仙翁竟似无法闪避,被仁长老打个正着,痛得直叫:“哎哟,好痛!哎哟哟……”
仁长老大喜过望,方知教父所传绝学实是厉害,连南极仙翁也接不下,随心心中大为奇怪:“以我传递出去的能量,被击中之人无不灰飞烟灭,这家伙如何还能叫唤?”一念甫毕,衣服、头发、毛孔、筋骨、皮肉、神经、心、肝、脾、肺等都灼热无比,闪着烈光,冒着热气,那种痛楚,可是他从未经受过的,杀猪般惨嗥不已。
南极仙翁笑嘻嘻地道:“哟,你怎生自己打自己?噢,我明白了,你吃错了药,头脑有毛病。”
仁长老已明白虽跟撒旦学了点功夫,可惜仅为皮毛,平日兀自沾沾自喜,自以为天下罕有敌手,刻下与这白发老儿交手,终知对方深不可测,看似被击中,同时已把能量传了回来,倘非自己根基深厚,早便灰飞烟灭了。
另一边的岳战早有防备,眼里青光一闪,已把“明”字打得翻了几十个跟斗,跟着“明”字不成“明”字,七零八落,鸡零狗碎,稀哩哗啦,冒出一阵白烟,一阵黑烟,烟散尽,什么也瞧不见了。岳战道:“你手里所持的牌子,想必便是日月令牌了?像你这种乱臣贼子,怎配拥有它?”
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大大方方地从智长老手里取过令牌。
智长老居然也“大大方方”地站着,事实上,他与呆头鹅已没有什么两样。如果不变成呆头鹅,岳战的目光扫将过来,他恐怕也什么都瞧不见了。
隐身族两大高手同时出手,同时一败涂地。
南极仙翁觉得再戏弄仁长老也没意思,遂收了能量,身形一晃,一手一个,救下昼日、夜月,道:“我救了你们,你们怎一个‘谢’字也不说?哈哈,大概是吓糊涂了。”非是昼日、夜月不想说话,只因撒旦施在他们身上的邪力犹未消失,是以口舌被禁住,南极仙翁虽觉奇怪,也没有深想。
仁长老踉踉跄跄退了十几步,在族人的帮助下,方站稳脚跟,运气之下,发觉身上并无任何异状,壮着胆子拱手道:“原来是当真是岳元帅、南极仙翁驾到,有失迎讶,失礼失礼,不知有何见教?”智长老也赔笑道:“适才,酋长与在下只是斗胆相试,害怕有人假冒岳元帅和南极仙翁,现在终于确信你们货真价实,绝无虚假。”
他惊魂未定,顺着仁长老的话说,至于措辞不太妥当,也顾不得了。
岳战道:“我是来找我儿子岳钝的,请酋长告之他的下落。”
仁长老自知万难敌过眼前二人,目今唯一的王牌便以岳钝为质,一脸惊异之色,道:“岳公子,啊,不,和平之王来过敝族吗?没有呀!”转过头来,问智长老等人:“你们谁见过和平之王?”众人均大摇其头。
南极仙翁怒道:“酋长,你他妈的敢睁眼说瞎话!倘我拜弟少了一根寒毛……”一名隐身族高手听得他污辱酋长,喝道:“南极仙翁你本领再大,也不能对酋长无礼!”
南极仙翁斜睨着他,道:“老子偏要对酋长无礼,你能怎样?”
那人道:“我要杀了你!”
忽地化作隐形人,悄无声息地上了高台,抡刀来砍南极仙翁。
在南极仙翁隐这等高人眼里,隐身人虽勉强算作隐身,但已有形可看,有影可捉,他哈哈笑道:“就凭你还要杀我?简直是笑话!”
他喷了口气,那隐身族人便觉得半寸也前进不得,手指一松,掌中刀已不知飞到了何处,正骇异时,南极仙翁手掌连挥,“啪啪啪啪”,打得他脸颊肿胀,几和屁股差不多,痛得他都现身原形不再隐身了。
台下十余万族人见了,无不气愤难当,江翻海沸般怒吼着,提刀掣枪,欲围攻南极仙翁。
仁长老、智长老暗暗心喜,撒旦至今仍不现身,他们再不敢心存侥幸,假如日月台陷入混乱,便可逃之夭夭。
南极仙翁童心大发,笑道:“来来来,我站着不动,让你们每人砍一刀,或刺上一枪,看我死是不死?”
忽然,三条人影迅捷无伦地落至台上,正是我和圣女、古精灵,不,是四个人,圣女还拉着浮世媪。
原来圣女见了我的留书,大吃失色,心知在我身上必发生变故,遂与岳战、南极仙翁、古精灵离开仁爱城,四处寻找,说来也巧,正当圣女茫然没有头绪之际,心灵大受震撼,感觉到了那邪恶诡秘的“怪物”只不过那“怪物”相距极远。又在不住奔驰,所以她只感觉到了一点点、一丝丝,没有我那么近在咫尺。
以圣女的修为,也不觉出了一身冷汗,正等运尽全身功力默觉,那“怪物”已无影无踪。
她想道:“莫非钝郎离开,与此‘怪物’有关?那他可危险得很了。”
当下也不说破,带着岳战、南极仙翁、古精灵循着“怪物”消失的方向寻去。由于那“怪物”正是赶往印度洋上的隐身族城池,是以圣女一行无意中找对了方向。数天之后,已在数百万里之外。
当浮世媪赶往仁爱城,立即进入圣女的心灵异力之内,且看清了由我书写、藏在她身上的书信,圣女大喜,事急从权,通过洞心术,了解此老媪正是到仁爱城求援的。书信可以伪造,“内心世界”却难以伪造,圣女不再犹豫,迎将上去。
浮世媪见了圣女第一眼的感觉,便认为她是圣女,因为地球之上,绝对不会有如此美丽、如此纯洁的少女,听了圣女等人的自我介绍,哪还有疑心,一五一十地说了情由。圣女遂把手掌伸到浮世媪胁下,带着她齐步飞驰。
以他们的功力,潜入隐身族自毫不费力,兵分两路,岳战、南极仙翁去救昼日、夜月,圣女、古精灵在浮世媪的指引下,很快找着我,且解除“无极之图”的封禁。可惜他们亦来迟一步,未能救得雨祭司。
仁长老、智长老一班逆贼眼见大势已去,个个面如死灰,偏又没有胆量、力气逃生。在圣女、南极仙翁跟前,谁能逃得掉?
我和浮世媪大步走上高台,对着目瞪口呆的十几万隐身族人,把仁长老等人的阴谋详细地说了。
众族人不信,纷纷叫道:“胡说八道!昼日、夜月刚才已认了罪,怎会有假?”圣女目光在昼日、夜月身上一转,淡然道:“这对兄妹被撒旦施了邪力,故而说了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昼日、夜月虽觉圣女只不过望了自己一眼,感觉舒适无比,身上原有的伤势立时痊愈,精神也百倍地健旺,口舌也属于自己了,忙不迭地述说原委。
仁长老嘿嘿冷笑道:“昼日、夜月此言差矣!他们见来了强援,胆子大了,便混潸是非、颠倒黑白起来。”
众族人也将信将疑。
圣女微笑道:“是吗?”
仁长老的眼光和她对了一下,只觉得心脏剧烈地跳动一下,即知不妙,欲待运功相抗,怎奈他的心灵已完全被圣女的异力攫住,半点反抗不得,随之神志糊涂,乱打自己耳光,把头发几乎拔光,嘴里还清晰无比地把贪图酋长之位、谋害七色酋长等情由说了。众族人无不骇然。
智长老指着圣女,惊恐万状地道:“你在酋长身了施了邪术!酋长的话作不得数的。”圣女道:“其实我在仁长老身上所使的手段,与撒旦施之于昼日、夜月、雨祭司的一模一样。众位被蒙在鼓里的人,现下可明白了吗?”
众族人为圣女的仙姿所逼,俱觉欲喘不过气来,同时感到这位仙子的话绝对不会有假,待见了仁长老的言行,大半都相信了。
圣女微微一笑,道:“小女子索性还拿几个人作试验吧。”
她目光扫处,那数十个仍心怀疑惑的族人先后中了邪似地乱蹦乱跳,说些匪夷所思的话,当下尽皆相信昼日、夜月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