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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部分

盛唐崛起-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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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要开口,忽听得远处有人喊道:“鲁奴儿,你怎在这里,我找了你很久。”
  一个青年快步走来,在鲁奴儿的身边停下来。
  他旋即向杨守文看过来,那目光中,隐隐流露出一丝敌意。
  “原来是召机长老。”
  杨守文认出了来人,正是鲁奴儿的未婚夫,乌质勒之子娑葛。
  下午诵经时,他就在鲁奴儿的身边,并且言谈举止中,莫不以鲁奴儿的夫婿自居。
  这娑葛年纪大约在二十四五,生的魁梧壮硕,想要英武。
  嗯,如果以胡人的眼光来看,他算得上美男子。身材很高,比杨守文还要高一些,深目黑瞳,皮肤白皙。一双浓眉,平添了几分威武之气。而那高挺的鼻梁,则尽显英气。
  杨守文容貌不差,但相比之下,似乎比娑葛少了几分刚猛和威武,多了几分书卷气。
  他感受到了娑葛的敌意,也明白这敌意从何而来。
  当下,他微微一笑,双手合十与娑葛见礼。
  而后他对鲁奴儿道:“女施主,既然娑葛施主有事找你,那贫僧就不打搅了……告辞。”
  正愁着该怎么拒绝鲁奴儿,见此情况,杨守文也就借机准备离开。
  可没想到,那娑葛却不愿放过杨守文。
  亦或者说,他想要在鲁奴儿面前展示一下,于是开口道:“听鲁奴儿说,长老身手很高明。我从小学习骑射,对拳脚也颇为精通。不如咱们比试一下,你看如何?”
  说着话,他横跨一步,便横在了杨守文和鲁奴儿之间。
  “娑葛,你干什么?”鲁奴儿顿时大怒,厉声呵斥。
  杨守文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即笑道:“贫僧不过是会写粗鄙的拳脚,如何能比得上娑葛施主?比试一事,就算了吧。贫僧是出家人,实在不好动手,免得佛祖怪罪。
  好了,贫僧还要去为薄露施主祝寿,就先告辞了。”
  说完,杨守文手持九环锡杖,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了娑葛张狂的声音,“胆小鬼,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中原人只会耍嘴皮子,一点真本事都没有。”
  我忍!
  杨守文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头,径自离去。
  鲁奴儿则怒视娑葛,沉声道:“娑葛,你这是什么意思?”
  “鲁奴儿,你要弄清楚,你是我的妻子。
  可是从正午到现在,你连个好脸色都没有给我,反而对那个中原来的和尚挤眉弄眼。”
  “谁挤眉弄眼了?你能不能读读书,省的乱说话。”
  “读书?”娑葛张狂大笑道:“我阿爹不识字,却盘踞俱兰城,在这碎叶河谷,谁人可比?我也不识字,可是死在我手里识字的中原人却有无数,读书有什么用?”
  鲁奴儿闻听,气得脸通红。
  “算了,我懒得和你说。”
  “慢着,你把话说清楚一些,什么叫做懒得和我说?难道和那个唐国和尚便有话说吗?”
  鲁奴儿的面颊抽搐了一下,看了娑葛一眼,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至少,那唐国来的长老不会似你这般粗鲁。”
  说完,鲁奴儿转身离去。
  娑葛追了两步,便停下来。
  他看着鲁奴儿的背影,片刻后又突然转身,看向杨守文离去的方向。
  唐国和尚,你给我等着!
  ……
  阿嚏!
  杨守文用力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薄露的寿宴,沿用了阿悉吉部落,亦或者说是草原民族最为古老的宴会模式。
  在广场上,点燃起十几个高约有三米的巨型篝火。
  火光熊熊,照亮了夜空。
  而广场周围,则零零散散搭起了百余座帐篷。
  每一个帐篷前,也有篝火点燃。
  身穿短裤,露着毛茸茸大腿,赤膊光着膀子的壮汉把牛羊摆放在篝火上烧烤,肉香弥漫在空中。
  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帐篷。
  薄露端坐在正中央,两边则有十几个前来祝贺的客人。
  能坐在这个帐篷里的人,都是碎叶河谷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杨守文也被安排在了这里。
  当然了,他的位置比较靠后,在最外面。
  但能够坐在这里,也是一种荣耀,表明了薄露对他的重视。
  广场上,歌舞声此起彼伏。
  杨守文手捻佛珠,把九环锡杖摆在一旁,默默观察着阿悉吉薄露的一举一动……


第五百三十一章 碎叶之变(四)
  阿悉吉薄露,一身胡服,结辫披散。
  今天是他五十大寿,自然也就不用再猜测他的年纪。他长的有点肥胖,体型壮硕,膀大腰圆。一张富态圆脸,颌下胡须浓密,同时又有些灰白,使得他在雄壮的外表下,有些许暮气。他坐在主位上,与身边众人谈笑风生,似乎很愉快。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薄露朝杨守文这边看过来。
  杨守文倒是没有露怯,而是双手合十,向薄露微微一揖。
  而薄露则笑了笑,举起手中的大号牛角杯,朝杨守文晃了晃,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广场上,传来了悠扬的歌声。
  歌声中带着喜气,似乎是突厥人的祝寿歌。
  伴随着歌声,薄露的几个儿子,包括阿芒在内,领着家人进入大帐,向薄露祝寿。
  鲁奴儿也在其中,不过杨守文却没有看到娑葛的影子。
  在两边的客人纷纷站起身来,一边唱着歌,一边看着阿芒等人祝寿。
  杨守文冷眼旁观。
  似乎没有什么状况,难道说是我想多了吗?
  一切看上去都显得是那么正常,丝毫看不出半点异常。
  杨守文眉头微微一蹙,心里感到有些困惑。
  也就在这时,薄露起身,端着牛角杯,挨个向在座的人道谢。他走到了杨守文面前,把牛角杯交给了跟随在身后的鲁奴儿手中,双手合十道:“长老能留下来参加我的寿宴,让我感激不尽。听鲁奴儿说,长老准备西行求法?如今西域有点动荡,这路上有些危险。若长老不弃,不妨留在这里,待局势稳定后再启程?”
  “这个……”
  局势动荡?
  杨守文露出为难之色,轻声道:“施主美意,贫僧愧领了。
  只是贫僧还有两个伙伴不日前来,到时候何去何从,还要与徒弟们商议后决定。”
  薄露倒是没有强求,听杨守文这么说,便点了点头。
  他的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
  与杨守文又寒暄两句,便走出了帐篷。
  作为寿星,他不说要每个人都去敬酒,但是这必要的场面还需应付。他挨个每一个帐篷前驻足,向前来贺寿的客人道谢。这一圈下来,薄露面膛红润,脸上也露出了熏然之色。
  回到大帐里,他再次坐下。
  薄露拍了拍手,守在帐篷外的下人们,立刻摆手示意,歌舞停止。
  “今日,是我阿悉吉薄露五十岁的生日。
  感谢大家前来吃我的寿宴,我非常感激。阿悉吉世居碎叶城,转眼也有几十年了。我从小在碎叶城长大,二十年前从我父亲的手中接过了阿悉吉阙斤部落的重任。这二十年来,我尽心竭力,为阿悉吉阙斤的兴盛而努力。在此过程中,难免会得罪之处……还望大家能够海涵。请大家相信,薄露所为,都是为碎叶而着想。”
  他的声音洪亮,传出了帐篷,在广场上空回荡。
  一开始,大家并没有觉察什么。
  可是渐渐的,一些人却听出了一些异常。
  杨守文眸光一凝,下意识抓住了身边的九环锡杖。
  这时候,一只小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紧跟着耳边传来鲁奴儿的声音,“长老不必紧张,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过了今日,碎叶城会一切太平。”
  杨守文一怔,扭头看去。
  只见,红忽鲁奴儿站在他的身旁,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知道我薄露的人,都应该清楚我的性子。
  我这个人,或许有些小气,有时候会斤斤计较,但对于我的朋友,我却从来不会亏待。可是,有一些人,却总把我的善良视为软弱,把我当成一直任人宰割的羔羊……呵呵,对这些人,我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比如,阿勒皮那老东西。”
  “薄露,今天大家是来为你祝寿,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帐篷里,突然站起一人。
  他深目绿眸,个头魁梧壮硕,身高在190公分上下。
  薄露闻听,不由得哈哈大笑,朝那人一摆手,“苏巴什,你说的不错。今天是我的寿宴,不该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不过,感谢你的到来,我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礼物?”
  名叫苏巴什的男子,愣住了。
  杨守文在碎叶城三天,也算是恶补了一些知识。
  苏巴什,粟特人,也是碎叶城四大元老之一,手握天山南路的通商之路,是碎叶城中颇为重要的人物。
  薄露大笑着,一摆手。
  就见阿芒带着几个人,捧着几个盒子走来。
  “苏巴什,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何不打开来看看?”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不少前来道贺的人,下意识向帐篷里缩了一下。
  阿芒带着人,把盒子摆放在苏巴什的面前。
  而后在薄露的指挥下,把盖子打开。
  “薄露,你……”
  杨守文距离苏巴什并不远,清楚的看到,那几个盒子里,每一个盒子里都装着血淋淋的人头。
  “苏巴什,你既然是为我贺寿,为什么派人潜入我的后宅,想要劫持我的家人?”
  “还有你,哥舍处。
  我们同是突厥人,我把你视作我的兄弟。
  可是你,却勾结苏巴什想要加害我,为什么?”
  哥舍处,属于西突厥十姓部落之一,和薄露同为西突厥人,也是这碎叶城中,另一位元老。
  他稳稳坐在位子上,听到薄露的质问,顿时笑了。
  “薄露,怪就怪你太霸道。
  阿勒皮和你的私人恩怨我不想插手,可是你让人抢走了我在热海的牧场,这笔帐该怎么算?还有,你一直都清楚,我和沙陀人在合作。但你还是插手进去,破坏了我和沙陀人的合作。许多事情,我不是没有和你说过,可你却从不在意。
  如今,阿勒皮被你杀了,下一个,恐怕就是我和苏巴什。
  我不想死,更不想有你这样的兄弟,我想要在碎叶城继续生活,所以便饶不得你。”
  说完,就见哥舍处把手中的牛角杯啪的摔在了地上。
  “苏巴什,既然已经被看破了,咱们就不必在躲躲闪闪。”
  盒子里的几颗人头,是苏巴什的子侄。
  苏巴什恶狠狠看着薄露,突然间抬脚,蓬的一下子便踹翻了酒案。
  “都给我动手!”
  伴随着苏巴什和哥舍处两人的翻脸,外面广场上,立刻冲出了几十个人。
  薄露则看着苏巴什两人,冷笑一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想困兽犹斗?阿芒,干掉那些喽啰。”
  阿芒闻听,立刻答应一声,带着人便扑进了广场。
  这时候,大帐里又有一人站起来,沉声道:“薄露,今日我们来是为你贺寿,并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你们要打,只管打就是了,恕我不能奉陪,先告辞了。”
  说话的人,名叫苏弥射。
  杨守文方才听得清楚,这个人就是碎叶河谷保大军的军使。
  苏弥射,这名字听上去有些怪异。事实上,他也是突厥人,全名叫做鼠尼施苏弥射。由于西陲距离中原遥远,为了方便统治,同时也为安抚当地人,所以这西陲的不少官员,都是有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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