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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部分

盛唐崛起-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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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并没有发现,斧头返回院子后,虽然抬起了后蹄子,可是那门后却站着一个封常清。
  这也让探子感到心惊肉跳,对杨守文更多了几分畏惧。
  他们虽然跟在杨守文的身后,却不敢离得太近,甚至有些提心吊胆……
  杨守文不知道,封常清的无意动作,在探子的心里,却坐实了他是一个身怀秘术法师的身份。
  不过,他走出大清池客栈后,依旧能够感受到,好像有人在暗中监视。
  犹豫一下,他手持九环锡杖,斜跨褡裢迈步离开。
  那种被监视的感觉,骤然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那种感觉重又出现,但似乎却减弱了许多。
  杨守文眉头微微一蹙,但旋即就恢复了平静。
  他大步流星,直奔弥勒瓷坊。既然他们要监视,随他们监视去吧,无非是做一场戏而已。
  想到这里,杨守文反而冷静下来。
  在迈步走进了瓷坊的大门之后,他从褡裢里取出一个白瓷佛器,啪的一声便摔在地上。
  瓷片飞溅,那佛器也随之,被摔得粉碎……


第五百二十七章 红忽鲁奴儿(三)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探子远远的站在街角,就看到那弥勒瓷坊突然间热闹起来。
  由于距离远,所以他们也没有看清楚状况。片刻后,待瓷坊外看热闹的人散开了,他们才拦住了一个人。
  没办法,内心里有恐惧,他们不敢距离杨守文太近。
  那看热闹的人道:“方才有位法师,说瓷坊卖给他的佛器不好,非常生气,还把佛器给摔了。瓷坊的伙计一开始也是非常不满,甚至想要动手。后来瓷坊的掌柜出面,才算是平息下来……这不,那掌柜请法师到库房里再去挑选一套佛器。”
  原来如此!
  两个探子相视一眼,顿时松弛下来。
  两人在弥勒瓷坊的斜对面找到了一个阴凉地坐下,一边聊着天,一边等候杨守文出来。
  ……
  与此同时,弥勒瓷坊的内间里,杨守文撩衣盘坐。
  “李客,你知道红忽鲁奴儿吗?”
  李客愣了一下,忙开口道:“当然知道。”
  杨守文一大早上门,而且还大闹瓷坊,李客就感觉到不太正常。
  他不敢怠慢,忙开口道:“长老所说的红忽鲁奴儿,本名阿史那鲁奴儿,是默啜的女儿。她的母亲,便是薄露的小女儿,后来嫁给了默啜,并借此打开了漠北商路。
  默啜有六子三女,鲁奴儿年纪最小。
  不过,我听人说,这鲁奴儿在去年被默啜许配给了乌质勒之子娑葛为妻……乌质勒和薄露的关系非常密切,据说鲁奴儿嫁给娑葛,还是薄露在中间牵线搭桥。
  昨天傍晚,娑葛抵达碎叶城,如今就住在薄露家中。”
  杨守文再次蹙起了眉头。
  好像有哪里不太正常,让他感到有些紧张!
  杨守文对自己的直觉很相信,每次出现这种不安感受的时候,一定会发生状况。
  可是,有哪里不对呢?
  他抬起头,看着李客道:“李客,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去年年底,碎叶城可发生过什么事情?亦或者说,安西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去年底?”
  李客蹙眉想了想,轻声道:“这两年,碎叶河谷还算平静。
  去年乌质勒盘踞俱兰城后,朝廷也没有表示什么不满,所以风平浪静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要说真有什么不寻常……对了,我想起来了!去年十二月时,阿芒出去打猎,遭遇匪人袭击,死伤了三四十人。为此,薄露还派出他的手下四处追查,整整持续了一月之久才算平息。除此之外,好像就没什么事情了……”
  “阿芒遭遇了伏击?”
  杨守文呼的坐直身体,看着李客。
  “那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不太清楚……好像薄露也没有抓到凶手。
  而且,阿芒很快就恢复了,薄露好像也不想再追查下去,于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那你觉得,这件事符合薄露的性情吗?”
  李客愣了一下,露出了沉思之色。
  片刻后,他轻声道:“薄露这个人,睚眦必报,心胸狭窄,从来都不是那种肯吃亏的人。若非长老提醒,我险些忽略了这件事……细想下来,的确是有些不正常。”
  杨守文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他思忖了很长时间,突然道:“李客,我总觉得,碎叶城要出事。”
  “出事?”
  “你看,颜织去年八月前往洛那州,之后便音讯全无;我义兄去年底也失踪不见,而我昨日,却在薄露家的马场里,看到我义兄的坐骑。据我所知,圣历元年默啜寇河北时,其长子訇俱曾进犯夷播海。是乌质勒出兵抗击,才击退了訇俱。
  为此,朝廷还嘉奖了乌质勒……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乌质勒和默啜应该是敌对关系。
  可是去年,两家却结了亲,随后乌质勒退出夷播海,并且盘踞在了俱兰城……乌质勒盘踞俱兰城之后,颜织失踪,紧跟着倭马亚大寔人屯兵乌浒河畔,虎视眈眈。
  再之后,我义兄失踪。
  而在此前,黄胡子曾在瓜州试图拦截红忽鲁奴儿,不久之后,便发生了阿勒皮灭门惨案……李客,你好好想一想,这一系列事情之中,会不会存有某种联系呢?”
  李客闻听,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他在屋中徘徊,忽而点头,又忽而摇头,半晌后才停下来苦笑道:“长老,被你这一说,我都有些紧张了……不过,如果联系起来的话,似乎的确有些不太正常。
  长老,那我该如何是好?”
  “距离碎叶城最近的官军,有哪些?”
  “大清池旁边,有三千保大军,除此之外,就是絜山都督府和嗢鹿都督府。再远一点,则是双河都督府以及北庭瀚海军。此外,濛池都督府倒是也有驻军,不过大多是五弩失毕中,恐怕不是我们可以调动起来。其他的嘛,就算距离不远,也需要安西都护府发出兵符才可以调动。安西都护府距离碎叶城,可是不太近。”
  “你上次说,保大军军使和薄露关系密切?”
  “正是。”
  “那估计很难听信我们。
  絜山都督府属突骑施所属,前年乌质勒击退訇俱之后,朝廷曾任命他为絜山都督,无法调动;嗢鹿州都督府,和阿悉吉部落关系密切,未必会听从我们的指挥。
  如此说来,唯有瀚海军……
  李客,你可有亲信之人?我是说,那种心腹手下。”
  李客被杨守文这一番话说的心乱如麻,二话不说便道:“庞焕龙,这碎叶城中,我最相信他。”
  “笔墨伺候。”
  杨守文思忖片刻之后,命李客取来了笔墨。
  他铺开纸,想了想,提笔书写了一首侠客行,而后书名青之。
  把书信收好,他让李客把庞焕龙叫来,然后道:“庞焕龙,我刚才问李客,这碎叶城里谁可信任,他毫不犹豫的就提到了你。现在,我有一桩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做。此事关系重大,甚至可能关系到碎叶河谷,乃至整个安西的安危。
  你,可愿前往?”
  一个大帽子丢出去,震得庞焕龙脸色大变。
  他犹豫一下,一咬牙道:“长老,小庞我跟随李老爷多年,愿意为老爷分忧。”
  “很好,这件事若是你做的成,我可以保证,你和你家老爷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甚至说,你想回中原,做个一官半职,我也能够为你解决。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要把我交代你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我指定之人,你有没有把握?”
  “请长老吩咐。”
  说实话,李客也好,庞焕龙也罢,道现在都不是很清楚杨守文的来历。
  李客只知道,杨守文有级别最高的暗语,说明他来头不小。
  但杨守文的具体身份,他不太清楚。可现在,他知道了,眼前这僧人的来历绝对不小。
  他朝庞焕龙点点头,庞焕龙马上答应。
  “拿着这封书信,到庭州金满城,找北庭大都护郭虔瓘。
  见他之前,你就说是奉了狄国老之命前来,有紧急家书一封,需要当面呈送给他。
  记住,到时候找一个叫盖嘉行的主簿给你带路,其他人都不得相信。”
  李客旁边听了,不由得一呲牙。
  这位爷到底什么背景?
  连狄国老的名义都敢随便使用?
  狄仁杰在唐帝国是什么地位?哪怕是李客身在安西,也心知肚明。
  心里,不由得对杨守文的身份越发好奇,于是便看着他,等待杨守文继续发话……
  “见到郭虔瓘之后,把这封信给他。
  他若是询问,你只要告诉他,看完这封书信便一切明了。
  接下来这一番话,你要记好,因为这才是关键所在:郭虔瓘看完了我的书信之后,一定会问你有什么事。你就告诉他,是写信人让你说的:安西大变将至,请及早做准备。碎叶城恐有变故,郭大头你若是不出兵救我,小心圣人要你的脑袋。”
  庞焕龙看看杨守文个,又看了看李客,只觉有点发懵。
  这位爷,口气真大!
  杨守文没有啰唆,盯着庞焕龙道:“庞焕龙,我刚才的话,你可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
  “重复一遍。”
  “见到郭虔瓘后,就说写信的人让我转告他:安西大变将至,请及早做准备。碎叶城恐有变故,郭大头你若是不出兵救我,小心圣人要你的脑袋。”
  杨守文听罢,不禁长出一口气。
  “把这些话牢记心里,不见郭虔瓘,谁也不许说。
  李客,你立刻安排一下,尽早送庞焕龙出城。”
  “长老,那你怎么办?”
  李客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杨守文的安危。
  从他的口气中可以听出,杨守文来头不小,绝非等闲之辈。如他所说,如果这碎叶城发生了变故,那他若继续留在城里,岂不是万分危险?李客不得不考虑,万一杨守文发生了意外,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他希望杨守文也能够离开。
  离开?
  杨守文听罢,不禁苦笑摇头。
  “李客,我现在恐怕是无法离开……我已经被那红忽鲁奴儿怀疑,并且派人暗地里跟踪。如果我现在离开碎叶城,也就说明,我的身份有问题。到时候,很可能会刺激他们提前发作。而我留下来,哪怕只是一两天,也能够为朝廷争取机会。
  倒是你,最好能尽早离开碎叶城。
  我记得你妻子已经有了身孕,万一碎叶城真的发生了变故,你留在这里会很危险。”
  不知为何,听了杨守文这番话之后,李客这心里就不由得一暖。
  想当初,他随父亲离开家乡,不远万里来到这西域偏荒之所。那时候,他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来这里。直到他长大以后,父亲临终前才告诉他,他是朝廷派来安西的密探。当时,父亲曾劝说让他离开,可是年轻的好奇心,让李客留了下来。
  密探,听上去好像很威风,可实际上……
  他的名字,可能根本不为圣人知晓;他在西域所做的一切,估计也不会留在史书之中。
  随着年龄的增长,李客慢慢感受到了密探的艰辛。
  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他的身份,甚至连妻子都需要隐瞒。
  这让李客感到非常痛苦,却连个可以倾诉之人都没有……杨守文这一番话,让他非常感动。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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