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臣-第5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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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直接空降成为一府府台大人的谋士,因为没有功名在身,他们不能成为官,只能暂时当一个谋士而已。
这些愿意接纳他们的人,自然是跟魏国公府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不然谁闲着没事干会把自己那个不干净的屁股给你京城来人看。
有人则去了偏远小城当一个小小的吏员,也算是一种小小的进步吧!
后者要爬上来相对来说比前者要难一些,但是后者受到的诱惑和遭受的磨难也要多一些,一旦成长起来,比前者必定是 ·
在南京待了一段时间,人老心不老的徐俌每天带着他在花街柳巷晃悠,大多数时候都是看,只有少数时候徐俌会半点男人才知道的小事。
这一切对苏七七和江采薇都是公开了,张儒做出保证,两女选择相信。
这就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无奈,很多时候男人要做什么,她们根本无法改变,尽管张儒算得上是这个时代的例外。
倒是张慕言对老爹天天跑秦淮河上听曲大是不满,每天闹腾着要跟张儒一起去看,结果张儒带她去了一次之后,徐俌就没有再去这种地方的心思了。
小丫头片子人不大,鬼机灵得很,嘴比自己老爹还要损三分。
艳压群芳的秦淮河花魁在她口中成了一个只知道搔首弄姿的老阿婆,弄得本来还有意跟张儒显摆一下顺手牵线搭桥的徐俌十分尴尬,最后连话都没说出口,就让张张儒带着人回来了。? ? ·
盘桓数日之后,张儒说要带着两个媳妇出去游山玩水,不过这一大路人在江南一带的安全是个不小的问题,徐俌特地遣金陵左卫数千人马护送,生怕张儒在他的地头上有什么闪失。
因为几千宣府老卒为了保护那些读书人已经去了半数,张儒的安全才是头等大事,徐俌也没办法。
好在张儒说要一路向北游玩,而不是在他的地头上折腾,这倒让他放心不少。
只要不是在自己地头上出事,跟他的关系会少很多,不过他还是不希望张儒出事的。有这么一尊大佛镇着,水泼不进的福州水师那边至少会俯首帖耳。
至于张儒离开朝堂之后福州水师的人马到底归谁节制,这个问题徐俌倒是旁敲侧击过,可惜张儒半点口风都没露。
弄得徐俌想要好好找个人亲近关系,都找不出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接手这一大摊子事。
沿途的风景并不怎么样,南京不是岭南,更不是昆明,冬日的景象虽然比北方要好看那么一点,但是湿冷的气候多少让这些从小都在北方长大的人有些受不了。
反正也不着急赶路,张儒每到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就会命人暂时修建房屋,住个几天时间再走。
钱自然是从文轩号的账面上支取,反正现在文轩号的银子,就是给张儒这么挥霍十辈子都用不完。
而且文轩号还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用了的银子那些已经称得上职业经理人的掌柜们绝对能够从其他地方赚回来。
文轩号的掌柜现在可了不得,一般士绅只要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一个文轩号的掌柜,不论是大小,都会一门心思巴结一下。
商贾们存贷都得经过分号大掌柜的同意,所以掌柜们的社会地位都还是蛮高的。
尽管名义上文轩号的持有人是谢仑,但实际上的操控者,却非张儒莫属。因为所有掌柜都知道,是公爷,给了他们这口饭吃,是公爷,让他们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神出鬼没的谢仑很少卤露面,这是自天津分号出事之后,才有的规矩。一般来说会有几个专门的代言人来处理日常事务,谢仑只有在非常重要的场合才会偶尔出现。
各地风景,有的美不胜收,有的凋敝无偿,两女随时随刻的陪伴,让夫妻之间的感情好得不能再好了。
江采薇的肚子不见大,这让苏七七很是生气,每回张儒想要大被同眠的时候,都会被这暴力媳妇一脚踹到江采薇那边。
成亲这么多年了,用苏七七自己的话来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是张儒不嫌弃,才给了她机会。但是老张家不能没有男丁,这传承,不能断了。
江采薇也十分积极,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是索求无度,有时候张慕言那小丫头跟李啸这小子甚至会跑去听墙根。
因为张慕言说不知道娘亲为什么晚上会叫,是不是生病了。
比她要懂事一些的李啸每回都是面红耳赤的被拉去,然后回来就自己跪在角落里默念观自在心经。
真不知道张儒如果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挺墙根,会不会气得吐血三升。
到处游玩最开心的要属李明海了,他能够随时随地找到一些草药,甚至告诉儿子这些草药到底是做什么用处的。
连带着,张慕言这小拖油瓶也跟着学了不少医疗知识。
倒是姜伟,愈发沉默寡言了,有时候他半天不说话,张儒甚至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如果师父崔克己跟着来了就好了,至少天门九卫这些人还有几句话说。可惜,崔克己说自己在福州过惯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回京。
其实张儒知道,师父是无颜回去见皇帝,所以不肯入京城。
第八百二十五章:姜伟的心事
“爹,爹,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把脑袋挪过来。”张慕言已经不小了,在张儒面前依然跟几岁的稚童一般,一把拉住张儒,等他弯腰之后双手抱着他的脑袋,就将小嘴凑了过去。
“我跟你说,我刚刚看到姜伯伯哭鼻子了呢!”张慕言虽然是压着嗓子说的,声音却不小。
张儒一愣,心中顿时感到疑惑,为什么姜伟会哭?
张慕言又喋喋不休的道:“姜伯伯一点都不知羞,那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眼泪鼻涕都下来了,脏死了。”
张儒在张慕言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黑着脸道:“慕言,不许这么说你姜伯伯。”
说完,他让女儿自己玩,然后就找姜伟去了。
这处暂居之地是个易守难攻的山坳,经过一千来宣府老卒的建设,这里已经焕然一新。
住在最里面受重重保护的张儒要到外面找姜伟,需要走大概一里左右的路。
沿途岗哨看到张儒之后无不尊敬万分的打招呼,这一趟江南之行时间不长,回去之后张儒给的银子足以让他们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了。
找到姜伟的时候只看到了这个平日里表现得极尽坚强的汉子微微耸动的背影,不知什么时候,他挺直的脊梁已经有些佝偻了,两鬓也增添了不少白发。
孑然一身,没有亲眷,与其说姜伟是他的手下、朋友,不如说他是自己的死士。
这样的人没有任何牵挂,可以去做很多危险的事情,甚至,能够为了主子豁出去性命。
姜伟脸上泪水模糊,他连擦都不擦,眼眶和鼻子都是红红的。
冷不防,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他本能的回头,张儒看到这模样之后,不由感觉有些心痛。
都是一起的兄弟啊!我怎么就厚此薄彼呢!其他兄弟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唯有姜伟孑然一身,我真该死。
张儒心中如是想着,口中温和问道:“出什么事了?”
姜伟伸出粗大的手掌在脸上抹了一把,可能是摸到了鼻涕,又用衣袖擦了擦脸,稍微拾掇得像个人样了才抑制不住悲伤的回道:“老大,没事。”
张儒脸色一沉,故作不悦道:“没事,没事你会哭成这鸟样子啊!”
姜伟固执的摇着头,似乎不想把事情说出来给张儒听:“老大,真的没事。”
张儒一巴掌拍在姜伟脸上,十分认真的看着姜伟,语气沉痛:“老姜,你是我的兄弟,有什么,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不要什么都自己扛着,这个世界上,我是你最亲近的人,我都不帮你,谁来帮你?
这帮人里面,你跟随我的时间最早,你问问自己,老大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兄弟抛下不管过?
死在杭州那些个飙云骑跟我都不是很熟,为了给他们讨要一个公道,我差点没将杭州官场给掀了。
你说,只要有人敢欺负你,你跟老大说,天王老子老大也能给你捅出个三刀六洞来。”
姜伟无奈,这才道:“我娘走了。”
“你娘?”张儒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他的印象中,姜伟似乎是没有任何亲眷的。
然后,姜伟解释起来。
原来姜伟口中的娘,并不是他亲生的娘亲,而是将他养大,并且成功让他脱离苦海,成为天门九卫之一的娘。
说起来,这个姜氏,就是姜伟的养母,姜伟的姓都是跟了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姜氏。
当年姜伟和姜氏在信阳姜家没有半点地位可言,盖因姜氏的出身并不好,是一个走街串巷的卖唱人。
被姜家当时的幼子,现在姜家的当家人看上,就跟着进了信阳姜家当一个妾。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妾,是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不像张儒的两个媳妇,在府中地位非凡。
因为执意要将快冻死的姜伟捡回家,姜氏彻底得罪了正妻吴氏。而吴氏出身不错,家中有人在朝中做官。尽管当时还是小少爷的姜天奇不想那般对待姜氏母子,最后还是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伟在姜家的地位甚至不如一个奴仆,就是姜家最不受人待见的瞎眼老仆都能对他颐指气使。
也是托了那位瞎眼老人的福,姜伟学了一身好本事,最后通过关系进入了京城当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天门九卫。
这个瞎眼老人,便是当年朱见深埋在民间的一个天门九卫之一。
听姜伟说完往事,张儒唏嘘不已,良久,叹了口气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总是要死的。你也别太悲伤,既然姨娘走了,咱们就去看看她,送他最后一程吧!”
姜伟摇头拒绝:“老大,没必要这样的,两位嫂夫人似乎都很喜欢这里的风景,老大何必舟车劳顿。”
他们现在在的地方,是在湖南的新化县,这是一个十分贫困但是十分美丽的地方。民风十分彪悍,但是民风也十分淳朴。
他们的彪悍,是对外人的彪悍,对待张儒这个出手阔绰的大人物,那些老百姓反而是十分恭敬的。
从新化到信阳,中间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就算是快马加鞭,只怕也得一个月时间才能赶到。
其实在听到张儒说出姨娘两个字的时候,姜伟是十分感动的,他觉得张儒这种身份的人,能够叫一个没有身份的妇人一声姨娘,是十分尊敬的。
张儒笑了笑:“娘走了,儿子要送最后一程才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看来老大也得给你张罗张罗找个好看的媳妇了。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既然她们喜欢这个地方,那就让她们在这里玩一阵再说,我们带少数人去奔丧就行了。”
说完,他拍了拍姜伟的肩膀,不顾姜伟脸上脏,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给姜伟擦干了泪痕。
这个五十岁的中年人,因为张儒的一个动作,强忍着鼻子的酸涩,在张儒离开之后哭了个稀里哗啦。
跟两位大美人报备了一声,张儒便在第二天骑快马跟姜伟两人一同前往信阳。
而其他人,则是留下来保护家眷的周全。
第八百二十六章:信阳姜家
紧赶慢赶,一个月之后,两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