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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部分

悍臣-第5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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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很机灵的点起了火把,只是几个呼吸时间,不小的知府后衙院子里就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借着火光看去,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伤,负责看呀的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十分巧妙的紧贴在每一个暗杀者的劲动脉上。

    可以说,只要这些人有任何其他想法,身上有半点动作,握着绣春刀的锦衣卫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抹断他们的脖子。

    张儒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双手背在身后对范统扬了扬下巴:“兄弟们战损如何?”

    范统沉声道:“大哥,兄弟们没什么事,只有一个兄弟被扎了一下,伤口不深,医官已经暂时处理了。”

    张儒满意的点点头:“让医官多关注那些受伤兄弟的伤情,防止恶化。”

    对于张儒来说,每一个跟着他从京城万里迢迢来到福州的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都是他难得的财富。而在这个时代,一个伤寒感冒都能要人命,他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

    军中的医官都是京畿三大营里面抽调出来的好手,每一个的本事不说比皇宫内苑里垂垂老矣的太医厉害,却也不是一般民间的郎中能比得了的。当然,李老头这样的民间郎中不能算在内。

    院子里就剩下雷远张儒和三十来个锦衣卫之后,张儒抬腿勾起一个人的下巴:“啧啧,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偏偏做这种掉脑袋的事,要是让你们家里人知道,怕是得伤心流泪了。”

    雷远在身后干咳一声道:“咳咳,侯爷,这些人应该都是郭汉生豢养的亡命之徒,所有人都是故而,没有家人。传闻这些人都是海上讨生活的好手,每一个都有万夫莫敌之勇。郭汉生在两年前成军的时候更是养眼,他豢养的五百人能够端掉福州卫林傲麾下的五千多人。”

    张儒眉头一皱:“都已经明目张胆的豢养私军了,这事难道福州卫就不管?你这福州知府难道也不管?”

    雷远大惊,自己无意识中说的话,貌似已经触犯了朝廷的底线。

    一个官员,不管你是贪腐还是凶戾,这都不算什么大问题。可是一但一个官员开始有反心了,那就是大问题了。

    关系到老朱家的人到底能不能继续掌控天下,不管是当今天子还是朝中官员,都不会放任这样的问题存在。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张儒面前:“侯爷饶命,下官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呐!”

    张儒冷着脸道:“如果你的难言之隐是放任这些人造反,那本侯还真的是爱莫能助了。”

    雷远将脑袋在地上磕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的求饶,奈何张儒在说完之后竟然再没有说话。

    好半天之后,雷远停下动作,顶着一脑袋大包面带凄然:“侯爷,下官知错了,请侯爷饶了下官。下关无能,以至于贼寇有谋逆之心而不敢上报。求侯爷给下官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下官以此残躯报效朝廷。”

    张儒脸色稍有合欢,语重心长道:“长风啊,机会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自己挣的,那才叫机会。你是个文人,应该知道文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的怜悯。起来吧!朝廷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事,当然,前提是你让我失望。我这人旁的时候还好,就是在生气的时候喜欢说些有的没的。”

    “侯爷放心,雷长峰必定唯侯爷马首是瞻。”雷远拍着胸脯道。

    在这件事上张儒松了口,就算明知道对方在威胁自己,雷远也不会在意。

    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事,马虎不得。

    在福州,张儒需要一个人帮他办事,这个人必须对福州知根知底,甚至于对福州的大笑官员都能够有一定的了解。而雷远,恰好就是这样一个能够帮助到张儒的人。

    其实就算雷远不表忠心,张儒也不会杀了他,毕竟雷远对于张儒来说,还是有一定用处的。

    雷远顶着一脑袋包跟张儒谈笑风生,没过多久,这和谐的气氛就被一阵不算急促的脚步声给打破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死活不论2

    “大哥,人现在都拿下了,怎么处置?”王周脸上愤怒的神色还没消散,带着愤怒的语气问道。

    当然,他的愤怒不是针对张儒,而是那些不知死活的杀手。

    张儒冷冷道:“全部交给你了,你自己想办法让他们张口,最好是能从他们口中问出郭汉生的去处。最不济也得把这些人的老窝在何方问出来,要不然你就三天之内把郭汉生的人头带给我看。”

    王周双腿一并,腰杆挺得笔直:“大哥你就放心吧!”

    说完,他转身朝范统做了个收拾,二人领着那些看押囚犯的锦衣卫朝福州府大牢行去。

    福州没有锦衣卫的千户所,要用刑,就得有刑具,而福州唯一有刑具的地方,就是大牢里了。

    当然,对于王周等人来说,有没有那些特制刑具并不重要,就算是把他们丢在荒郊野外,他们也有的是办法对那些杀手用刑。只不过没了刑房里那些刑具上带着的肃杀之气,少了许多乐趣罢了。

    范统临走前有些魔性的狞笑声,让雷远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大哆嗦。

    张儒笑道:“怎么,你怕”

    雷远讪讪道:“下官胆小,锦衣卫名声在外,容不得下官不怕。”

    对于雷远这样的中层官员来说,锦衣卫岂止是名声在外,那简直是如雷贯耳。在他们心中,锦衣卫就是专门炮制罪证对付他们这些文官的。

    张儒安慰道:“只要你不犯事,锦衣卫就不会找你麻烦,再说了,现在跟着我的这些人早已不在锦衣卫挂职,就算你犯了事,他们也不会找你麻烦的。”

    雷远连连点头:“是是是,下官必定鞠躬尽瘁,为大明社稷添砖加瓦。”

    张儒不无感慨地道:“现如今官员之中有长风你这样觉悟的人,少了!希望来日你的所作所为,对的上今日的信誓旦旦。”

    雷远打了个寒战,不再说话。

    这位小爷摆明了就是只看做事不听好话的主,多说多错,要是万一又说错了话,自己这脑袋可就别想要了。

    “要不,咱们去看看他们怎么用刑?”过了一会,张儒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雷远道。

    雷远连连摆手:“不了不了,侯爷麾下都是精锐,自然能够处理妥当。”

    张儒正打算揶揄几句,忽见一衙役快步行来,到面前当头就拜:“启禀侯爷,启禀大人,有乡绅十余人带着数百家丁求见。”

    张儒眉头一拧,心中略有不解,这大半夜的,那些乡绅带着家丁所为何来?如果是要跟郭汉生一起沆瀣一气,行造反之事,自然用不着说求见二字,只怕那衙差根本就见不到自己和雷远。

    要说他们是晚上都睡不着,跑出来看月亮,正好听到了知府衙门里面传来的喊杀声,所以特地带人来帮忙。别说张儒,就是三岁小孩只怕都不会相信这样的理由。

    雷远同样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比张儒跟摸不清那些乡绅的到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忖片刻没想清楚对方的来意,张儒索性懒得去想,朝衙差微微颔首:“领为首的乡绅进来,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要是有人硬闯,格杀勿论。”

    衙差领命而去,当然,他不会以为张儒的命令是对他们下的,就他们这小胳膊小腿的,碰上百余家丁,那就只有惨死的份。

    没多会,那个衙差领着十来个乡绅快速走来,所有乡绅见到张儒之后均双膝跪地,行大礼跪拜:“草民参见侯爷。”

    张儒扬了扬手:“都起来说话,诸位年纪一大把了,不在家里好好睡觉,怎么有空跑到知府衙门来找本侯?”

    自己想不透,他干脆就将自己的疑惑直接问出来,谅这些胆小如鼠的乡绅也不敢有所隐瞒。

    最中间的一个老者站出来道:“侯爷见谅,草民见有人从家门前经过,且身着夜行衣,便自作主张联络交好世家,想来助侯爷一臂之力。看来是草民多虑了,侯爷本事滔天,这些宵小,不值一提。”

    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方有些眼熟,在脑海中一搜索,一个人影浮现出来。

    这人家住驿站旁,只知道姓牛,名字不知。不过这个人给张儒的印象倒是挺深,因为修驿站前面那面墙的时候,是这个老者第一个带着家丁把自家围墙给拆了。后来数千水手围攻驿站,又是这个牛姓老者带着人第一个参加了事后的扫尾工作。

    看到他之后,张儒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原来是牛员外,抱歉抱歉,天太黑,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小老头笑眯眯道:“侯爷贵人多忘事,草民怎敢介意。侯爷是为福州百姓谋福祉而来,小老儿这点微末力量,能够锦上添花自然是好的。既然侯爷没事,小老儿也就放心了。”

    说完,牛员外就打算离开。

    张儒叫住他:“牛员外留步。”

    牛员外转过身子道:“不知侯爷还有何吩咐。”

    张儒笑道:“吩咐谈不上,就是有点小事之前忘了问了,想跟你打听一下。”

    牛员外忙道:“侯爷尽管吩咐便是,小老儿定知无不言言无尽。”

    张儒道:“敢问员外,这福州城内有头有脸的到底有多少,家中资财最多的除了匪首郭汉生之外,还有几人?”

    牛员外不知道张儒问这个干什么,老老实实道:“不瞒侯爷,这福州城内富可敌国之人不在少数,最为势大的便是匪首郭汉生。除此之外,还有巨富杨一宇、赵炳瑞等八个大海商,这些人家里的资财只怕随便一户就足以抵得上大明一年国帑了。其余人等,林林总总不下百位,都是仰仗海上生意过活的。

    不过他们的家人和家财都不在福州城,具体分散在什么地方,小老儿也不知道。”

    张儒微微颔首:“恩,我知道了,牛员外先回去,别跟别人说今日来相助之事,郭汉生一日未落网,对员外终究是个威胁。”

    牛员外傲然道:“小老儿半截身子已经入了土,怕他郭汉生何来。侯爷有事尽管言语,这福州城草民熟悉得紧,只要能够帮得上侯爷和朝廷的,就是倾家荡产,要了草民这条小命,草民也没二话。”

    在牛员外说完这话之后,跟着他一起来的几个乡绅都是脸色大变,就连站在张儒身边的雷远都是大惊失色。

    张儒将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牛员外忠心可嘉,本侯会放在心上的。”

    说完,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牛员外朝张儒深深揖手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张儒转脸对雷远木然道:“本侯需要一个解释。”

    雷远背上刚刚收进去的白毛汗又冒了出来:“侯爷额,下官不是有意隐瞒,那些小海商无非就是跟着郭汉生等人讨口饭吃,他们没有做太多恶事。”

    张儒伸出一个手指头左右摇了摇:“我要你解释的不是这些小海商的事,我要你解释的是这个牛员外为什么这么不怕死。”

    雷远松了口气,解释道:“这牛员外本名牛彪,祖上在成祖爷年间曾经出过举人,也算是书香门第。那时候牛彪手里有几条海船,可那也仅仅是用来出海捕鱼的海船。可不知怎么的外面就传言牛家有成祖时期传下来的海图和造福船的法子,郭汉生找上门来要求购买图纸。也不知这牛彪是不愿意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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