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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部分

悍臣-第5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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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让王周眼睁睁看着那么多兄弟惨死,他做不到。

    张儒有些焦躁地道:“你当我不想平乱不成!延绥、固原两镇的兵马未到,宁夏前卫、宁夏左屯卫、宁夏卫、宁夏右屯卫、宁夏中屯卫都是哈希德的人,他们都是回回人的身份。你让我调集这些人平乱?他们不来添乱已经算是不错了,让他们平乱,无异于与虎谋皮。

    南路邵刚堡、北路平虏城、中路灵州、西路中卫、东路后卫中倒是有不少汉人将领,可是有回回将领掣肘,就算本将的将令到了他们手里,他们能带多少兵过来?

    怕等不到他们的援军到达银川,他们就已经被哈希德派人给剿了。

    大明现在经不起折腾,至少,在两镇人马没有到达银川之前,这宁夏经不起折腾。百姓是大明立国的根本,不容有失,速速传我将令,所有锦衣卫所属,尽全力保护城中百姓。”

    王周红着眼睛转身就走,虽然他不想让手下的兄弟这么窝囊的死去,可是张儒说的话,他无从反驳。

    “慢着,把神机营的兄弟也带出去。”张儒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王周身体顿了顿,缓缓转身:“大人,夫人的安全。”

    张儒喝道:“费什么话,赶紧去,夫人的安全自然有人保护,不用你操心。真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也怨不得你们。”

    三百火枪手在王周的带领下急匆匆离开千户所,顺便,还将围在千户所外面的回回人给驱散了不少。这些人围着千户所,倒是不会给城中百姓造成太大的伤害,反倒是那些已经走了的人,已经祸害了不少百姓了。

    几万人的暴乱,三百火枪手过去也是一勺盐扔在池塘里,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不过火枪的震慑力还是有的,只听到一声巨响,一个人就这么倒在血泊之中,这变故着实吓到了不少人。

    短暂的杀戮,只是让那些已经丧失人性的人麻木一会,马上,如潮水一般的反攻就开始了。

    范统带着的几个锦衣卫已经尽数倒下,这些人功夫都不弱,可是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就算他们再厉害,也难以抵挡。

    飞舞的搬砖呼啸而至,一下就能直接将一个人砸到,只要到了地上,想要爬起来,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了。

    范统费劲的挥舞着手里几乎废掉的绣春刀,地上是一堆的尸体,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了,他只知道,面前那些拿着武器的回回人,依然有那么多。

    “嘭!”

    一块板砖砸在背上。

    剧痛的感觉传遍全身,范统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刀,刀锋贴着一个回回人的脖子划过,鲜血喷涌,湿透了他的后背。

    “杀了他!”

    不时从人群中传出十分生硬的汉话,柴刀不要命的朝范统身上招呼,他已经将刀挥舞得密不透风,还是有搬砖趁着空隙打在他身上。

    “嗖嗖嗖。”

    劲弩的破空声从远处传来,瞬间,就有十几个冲刺在最前面的回回人倒下。

    紧接着,一队衣甲鲜明的边军出现在街道尽头,每一个士兵手中都拿着明军的制式武器,他们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杀!”随着为首参将一声令下,士兵挥舞着屠刀冲进了人群中,只要看到拿刀的,那些士兵就不会手下留情。反倒是那些拿着板砖的回回人侥幸逃得了一条性命,只是丢了拿武器的手臂而已。

    突然冒出来的救兵让范统愣了一下,随即,他再次扑入了人群中,开始挥舞绣春刀大肆杀戮。

    这些人死不足惜,这些人罪恶滔天。

    杀杀杀!范统眼前只有血,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字,杀,将这些人都杀光,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与此同时,其他暴乱的街道上也多了一些衣甲鲜明的士兵,这些士兵无一例外,都是全副武装,只要看到乱民,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动手杀戮。

    所有活着的锦衣卫都懵了,从银川知府手里借来的汉人衙役也懵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杀神?

    银川城的城门口,三十多个城门守军一字排开跪在地上,在这些守军身后,是上百个脑袋。而他们的前面,站着一个留着长髯的中年人。

    腰佩长剑的长髯中年人看都不看这些守军,大手一挥,身后近两万士卒哗啦啦涌入了银川城内。

 第二百六十一章:血染的绣春刀3

    马蹄声由远及近,轰隆隆的声音敲打在城门守卫的心坎上,看到黑色洪流接近,那些士兵连关城门的勇气都不曾有。

    一块铁牌从天而降,落在地上不过片刻就被城门守卫的把总捡了起来,一看铁牌上的铭文,把总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暗自庆幸之前下达的命令是不予抵挡。

    三百骑兵如猛虎下山一般冲进金华府城,街上百姓慌忙避让,**凡胎,谁也不敢用生命跟战马的铁蹄硬碰硬。

    队伍在董飞的带领下直奔菜市口,所有人几乎都已经对救出黄图不抱希望了,一来一回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时辰。半个时辰的时间,别说是昏迷不醒的黄图脖子上一颗不大的脑袋,就是百八十个锦衣卫都能拿下了。

    菜市口,高隐鹤身上插着三支锦衣卫制式弩箭,身上的普通粗布衣裳早已破烂不堪,里面的飞鱼服也被撕成了碎布条。背上,是纵横交错的十几道血口子,有的入肉不深,伤口不再流血,有的依然往外淌着血水。

    没人想到,这个只是小旗官职的锦衣卫战斗力是如此顽强,身上携带着五六十颗铁蛋,在击倒了三四十个金华千户所锦衣卫之后,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旗用一柄满是月牙的绣春刀顽强的抵挡着十五六个锦衣卫的同时围攻。

    在刑场的锦衣卫很多,如果一拥而上,高隐鹤绝对坚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惜刑场给不了他们那么大的范围,最多也就能容十五六个人同时围攻而已。

    立功心切的地方锦衣卫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想着在知府大人牛镇面前露脸。一个倒下了,马上就会有另外一个补上空位。

    有人从地上捡起了弓弩瞄准射击,要不是这个时代的弓弩准头有问题,使用的人也并非千户所中专职弓箭手,只怕高隐鹤已经成了刺猬了。

    当自家的箭矢射杀了自己四五个兄弟之后,那些锦衣卫很聪明的选择放下弓弩。

    牛镇面色如铁,寒冷得哈口气都能结成冰。他心里很后悔,后悔不该得罪这群从京城来的不要命的锦衣卫。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上面的人告诉他,大同的一万五千边军已经来了。

    高隐鹤拄着刀,胸膛剧烈起伏,握刀的手颤抖不停,眼中满是绝望的神色。

    再有一次进攻,他就挡不住了,他现在就是靠着浑身的鲜血在震慑那些锦衣卫中的败类,希望再争取一点时间。

    围住他的锦衣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率先发动攻击,就在之前的一次交锋,同样是拄着刀苟延残喘的高隐鹤硬是用那锯齿一般的绣春刀割断了三个人的脖子。

    谁都不敢以身犯险,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冲上去之后能活着回来。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这一幕带给百姓的除了震撼之外,没有其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些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百姓甚至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戏文里讲述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场景,竟然在他们有生之年真正见到了。

    大地开始震动,高隐鹤用力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他最后再也撑不下去了,天旋地转的往地上倒去的时候才发现,周围的人表情好奇怪,为什么他们会表现得比我还恐惧?

    一马当先的范统不等战马驻足便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手里提溜的人一放下,这个身材跟铁塔一般的男人就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

    抬脚将两个没来得及离开的百姓踹开,范统扬刀就砍。

    两个瞠目结舌的卫所锦衣卫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搬了家。直到他们的鲜血落在身边袍泽的身上,现场所有人这才真正反映过来。

    一时间嚎叫声、悲呼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三百骑兵下马,带着战马的嘶鸣,踏着整齐的步伐,同时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

    那一步步踏在地上发出的回响,如同九天之上灌下的雷霆,彻底的击碎了卫所锦衣卫所有的心理防线。

    牛镇吓得三魂七魄都跑了个干净,灰溜溜的缩在桌案下死活不肯出来。那位只是每个月从知府大人手中拿点散碎银子养活家人的师爷没等范统等人到达刑场就已经溜之大吉了,剩下的人除了受伤的捕头还在公堂周围之外,其他人都是四下逃窜。

    满以为能够看一场杀人好戏的百姓们都有些后悔围住刑场了,尽管那些凶神恶煞的骑兵并没有对他们大开杀戒,但是大把砸在身上传来的痛感,却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整齐划一的步伐一点点推进,一个年纪看上去不大的锦衣卫率先丢下绣春刀,整个人委顿在地。

    有第一个放下武器不敢反抗的,自然就有第二个。

    在范统连续挥刀砍死十几个卫所锦衣卫之后,终于,围在刑场周围的一百多金华千户所的锦衣卫全部放下武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可能他们身上还残存着最后一点男人的尊严,也可能是范统一怒之下将那个打着摆子痛哭流涕求饶的试千户肖雄一刀砍成两半,着实吓坏了其他锦衣卫,跪在地上的金华千户所锦衣卫虽然跪着,却没人求饶。

    快步走到已经完全没了人形的黄图身边,伸手试了试对方的鼻息,范统大声喝道:“来两个人,请医官。”

    不等医官将黄图抬走,范统轻轻放下黄图,又试了试高隐鹤的鼻息,确定两人都还活着后,他朝疾步走来的医官使了个眼色,用手一抹绣春刀上的鲜血:“兄弟们,杀!”

    跪在地上以为不求饶就能逃出生天的地方锦衣卫彻底乱了神,再想要抓起地上的武器反抗已经晚了。在范统命令下达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京城来的锦衣卫都是手起刀落,十分干脆的把身边跪在地上的地方锦衣卫给砍了。

    医官将黄图和高隐鹤抬走了,范统却没有一点畅快淋漓的感觉,他一个箭步到了桌案前,飞起一脚将桌案踹飞,用刀背重重拍打着牛镇因为害怕而失去血色的肥脸:“动锦衣卫的人,你很不错。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牛镇已经被吓坏了,他一个书生出身的文官,虽然也习了君子六艺中的射御之术,可真没见过这等血腥场景。

    金华这个地方又没有什么战争,他就是想见也没机会。

    根本没听到范统问话的牛镇浑身颤抖,上下牙打着架,哪有空回答范统的问题。

    这反应勾动了范统的怒火,抬手对准牛镇的肥脸就是一巴掌,力道恰到好处,只能将牛镇的脸打肿,却不会让他昏厥过去。

    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让牛镇彻底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虬髯大汉,色厉内荏道:“本官乃朝廷命官,你是何人,安敢如此欺我!”

    范统毫不客气的又是一巴掌:“抬起你的狗眼看看,老子也是朝廷命官,虽然比不上你这个四品官,却也不是没品的小杂鱼。说,谁让你这么干的,今天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别想离开。”

    不知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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